第235章 安也:季明宗打我怎麽辦?
“先生,問了,醫生嘴嚴不太肯說,隻說那孩子姓安,生於11年七月七日,是個早產兒。”“醫院監控呢?”
“沒拿到,”嚴會有些不敢直視男人的面孔。
如今的季明宗比起往昔,身上多了幾分戾氣。
對許多事情早已沒了五年前的包容之心,人一旦被懷疑佔據人生,接下來的日子即便順遂,心情也難以得到片刻的松懈。
他盯安也盯了五年。
整整五年。
年少相識的摯友一路走到如今,已是臨近二十年的光華,最初的創業階段她們都見過彼此的陰狠與手段,太清楚對方是什麽人。
看彼此跟看自己似的。
華貴衣服加身,也宛如裸奔。
安也這人,太過偽善。
“去滿閣台,”黑色的邁巴赫一路朝著滿閣台去。
沈家私人莊園,在南洋這個寸土寸金的港口小國佔據最重要的地位。
常年濕熱的氣候讓這個莊園一年四季都處在一片綠油油中。
安也很不喜歡南洋。
不喜歡到每年總有一段時間要出去過冬秋。
任由誰都無法規勸她收住這個心思。
季明宗來過此處,權力頂端的住宅進去之後換車,安檢,一路極其嚴苛。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即便是有主人放路,外人也得不到絲毫的特權。
“我就說我最近老是打噴嚏,原來症結在季董身上。”
客廳裡,沈晏清站在沙發側,一身白色襯衫將包裹住長期健身的身材。
安也跟沒骨頭的軟蟲子似的,撐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望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不著五六。
季明宗異常急切。
同沈晏清點頭招呼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安也身上:“沈太太準備什麽時候把人放出來?”
“什麽人?”安也不明所以。
“你說什麽人?”季明宗反問。
“季董找老婆找到失心瘋了?這五年你來我這兒不下二十余次,哪回見到人了?”
“安總不想讓我見到還不容易?南洋是你的地盤,從我入了南洋開始你的人就盯著我了,即便季瀾真的在南洋,有你的幫助,想避開我,輕而易舉。”
“我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有這本事?”
傭人端著托盤過來,將一杯冰水放在茶幾上,彎腰後退了幾步離開。
行事作風妥妥的宮廷禮儀風范。
“先坐,”沈晏清抬手指向對面沙發。
季明宗靜站不動,安也撅了撅嘴:“季董是要在我這兒罰站啊?”
客廳裡,氣氛緊繃。
托季明宗的福,她難得能在不是周末的白天見到沈晏清坐在家裡的沙發上。
往常哪兒能見到人?
六目相對,一如往昔,季明宗先低頭:“你怎樣才能把人放出來?”
“放人的前提是我有人啊!季董。”
安也無奈開口,俯身準備端起季明宗那杯尚未喝過的冰水時,手腕被人摁住擒回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杯溫水塞進她的掌心。
安也側眸看了眼沈晏清。不耐煩的將杯子放在跟前的茶幾上。
大熱天的喝熱水,是還嫌棄她的火氣不夠大?
季明宗將一遝照片丟在茶幾上,怒目質問:“那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
安也拿起照片,還正兒八經的看了看:“季董想當爹想瘋了?我兒子關你什麽事兒?”
“你兒子?”
“我跟外面的野狗生的種,你不是知道?”
季明宗不信,目光落在沈晏清身上,想從他臉面上看出絲毫蛛絲馬跡,可這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如深海,讓人窺不到頭。
真如安也所言,那個小孩兒若真是她的孩子。
大抵是查出懷孕開始便是他的死期了。
沈家門庭擺在這裡,妻子出軌,且鬧出人命這種事情一旦被媒體知道了,對她們而言是致命打擊。
且沈晏清這人,霸道陰沉。
安也這些年找了多少男人就折了多少男人,不是莫名其妙出車禍斷胳膊斷腿就是被送走。
她的孩子?
誰信?
“沈先生移個步?”季明宗開口,有些事情不好當著當事人的面開口。
沈晏清平靜的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語氣如人一般,沒多余的情緒起伏:“我不能聽?”
安也:“他要罵你,怕你聽見。”
季明宗:
沈晏清:“我得罪季董了?”
安也見人無語,湊到沈晏清跟前,正兒八經煽風點火:“他大概嫌你老。”
季明宗:
客廳陷入靜謐。
沈晏清起身準備離開。
安也一把薅住他的胳膊,扒拉著他,撒著嬌晃著他的胳膊:“老公,你走了,季明宗打我怎麽辦?”
沈晏清掃了眼季明宗隱忍冷沉的臉色:“他看起來不止想打你,還想殺了你。”
“你想換老婆了嗎?”安也反問:“沈先生想借刀殺人?讓我讓位?”
“大家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你若是真有這種想法,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你等會兒,我上去拿份離婚協議書,咱倆好聚好散。”
“安也!”陰沉怒喝聲在頭頂響起,她剛抬起的屁股被迫落下去。
“嗤”輕蹙的冷笑聲響起:“說是你的孩子,你信嗎?不說沈家,就單說是沈先生,能接受你跟外面的男人搞出人命來?安也,撒謊的時候不多考慮一分?”
“季董又不是不知道,豪門夫妻哪有那麽多真感情的?各玩兒各的不多得去了嗎?”
“是嗎?”季明宗目光掃到沈晏清身上:“真是各玩兒各的?”
臨了,不等人回答,他掏出手機擺在茶幾上,上面赫然躺著錄音。
安也:.難怪季瀾說這老男人心機深沉。
到她家來玩兒這死出?
“季董錄音最好刪掉,”沈晏清在一側開口。
安也跟狗見了主人似的,吠起來也得勁了:“聽見了嗎?我大哥讓你刪掉。”
“沒辦法,”季明宗收了手機揣進西裝口袋:“你逼我的。”
“五年前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即便不是你策劃那一切,季瀾的憑空消失絕對跟你脫不了關系。”
“我原以為,你最起碼還有點良知,不會做這種事情,現如今看來,安也,你也是個敗類,自己婚姻不幸還得拉著旁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