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跑啦!姨媽說怕你打她
“叫什麽?”“熙熙,叔叔!”
“你爸知道你來了嗎?”一個人出現在大堂,這是被送過來的還是被丟過來的?
季瀾當初能帶孩子跑路,現在不會連孩子都不要了吧?
原件不要,複印件也不要了?
“不知道,”小家夥搖了搖頭:“我媽把我送過來當質子噠!”
質子?
噗嗤
孟清河沒忍住笑出聲兒來。
還得是年輕人會玩兒啊!
要不怎麽說季老板一把年紀了呢?
玩兒的過人家小姑娘就難怪了。
“記得好好哄哄你爸,”辦公室門口,孟清河伸手推開一條門縫,小家夥探頭探腦的進去。
站在窗邊抽煙的人聽聞身後響動聲,未曾回身,隻低沉怒喝:“滾出去!”
身後沒有動靜。
“聽不懂”男人夾著煙轉身,臉色陰沉冷怒氣息尚未來得及收回,就撞到了一雙小鹿似的眸子裡。
小家夥看著他縮著脖子顫顫巍巍的喊了聲:“爸爸!”
季明宗氣的一哽!
沒有驚喜,全是驚嚇。
男人走到茶桌旁,彎腰將煙摁在煙灰缸裡。
動作平靜的像是日常生活中隨時隨地會做的動作。
“你媽呢?”
“我媽說她要安頓外婆,讓我先過來當.你的小心肝。”
小家夥說著,咧嘴送出八顆白花花的大牙。
生澀的討好手法跟家裡那隻傻貓似的。
“誰送你來的?”季明宗腳步微動,父子二人一個站在門邊一個站在窗邊。
疏遠的像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姨媽,”小家夥老實回答。
安也?
“她人呢?”
“跑啦!姨媽說怕你打她。”
季明宗:
沒一個靠譜的。
“站那麽遠,我是人販子?”
小家夥背著貓耳朵書包,張著手一頭扎進季明宗跟前,軟糯糯的雙手抱著他的大腿蹭了蹭。
猛吸了幾口才仰起頭望著他,脆生生喊了聲:“爸爸,我好餓!”
“沒給你飯吃?”
小家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姨媽說我以後不姓安了,不能再吃家裡的飯了。”
季先生:
對付不了他就虐待他兒子是不是?
安也跟季瀾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內線按出去不到十分鍾,秘書辦的人端著早餐上來。
公司內部食堂,花樣眾多。
一一擺在茶桌上時,小家夥眼睛都亮了。
這一大一小的出現在眼前。
送餐進來的秘書眼都直了。
季董and季董兒子?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組合?
單身的季董突然有兒子了?
說好做單身狗手牽手的,結果他坐火箭先飛了?
不到半小時,整個豐明資本內部的人都知道季董有兒子了。
張應看到八卦消息時,有種他有出頭之日的感覺。
老板的人生完美了,他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用再被流放了?
“好吃嗎?”季明宗雙手抱胸看著坐在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家夥。
小家夥點頭如搗蒜:“好吃好吃。”
季明宗伸手抽走小家夥手中的盤子:“我問你答,答完繼續吃。”
小家夥手腳筆直的坐在對面:“好噠!爸爸請問。”
“你媽有沒有跟你說我的壞話?”小家夥搖頭:“沒有,我媽還會給我看你的新聞。”
季先生:“為什麽?”
“我媽說,知道我爹是誰,我滾的時候就能找到路,不會瞎滾。”
“你媽對你好嗎?”
小家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好也不好。”
“怎麽不好。”
“她會因為我長的很像你老打我!”
季明宗:
哐當!
男人手中的盤子重重放在他跟前:“吃吧!吃完自己玩兒。”
他沒記恨她,她倒是整起父債子償的戲碼了。
受傷受痛是他,被人怨恨還是他。
他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且這白眼狼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
多殘忍?
京港跟南洋之間,隔江隔海,在大洋彼岸,兩地風土人情大有不同,且飲食習慣更有差異。
小家夥來時好好的。
到了下午,不知吃了什麽,跑廁所的頻率大大增加。
季明宗帶娃經驗為零。
放任他在辦公室裡讓秘書辦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自己開會去了。
四小時的會議結束,再出來時,見秘書望著他一臉焦急:“季董,熙熙好像拉肚子了。”
男人跨大步一路尋進去,小家夥坐在馬桶上托著腮幫子喪眉搭眼的望著他:“爸爸,我拉肚子了。”
季明宗:
他轉身出來,望向秘書:“問問秘書辦裡誰有帶孩子的經驗,讓他來一趟。”
“季董,大家都.沒生育過。”
唯獨一個有孩子的還被丟到分公司去了。
自打張特助不在,他們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如履薄冰,自打前任辭職之後落在她身上的重擔跟山頭似的嚇人。
秘書想了想。
張應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季董,要不讓張特助來?他家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應該比較有經驗。”
“去喊!”
張應接到電話來時,才發現自己被曾經的下屬給賣了。
一番詢問出來,張應望著面色凝重的人道:“季董,可能是水土不服。”
“去醫院開點藥吃吃就會好。”
季明宗抱著孩子去醫院,小家夥軟趴趴的趴在他肩頭,跟早晨比起來,宛如霜打的茄子般,提不起半分精神。
回到住所時,已是下午光景。
三年前的春末,季先生從蘭庭別墅搬到了現如今的季公館,一套老式宅院在寸土寸金的京港市中心掛牌拍賣,他當初高價買入,花了大心思和大價錢裝修,準備婚後搬進來的地方。
結果裝修工程尚未落地。
季瀾帶球跑了。
這套宅院,佔地面積廣闊。
兩千來平的使用面積在京港中心區域屬於一等一的豪宅配置。
當初花了心思裝修的婚房,如今老婆還沒進來,孩子卻先進來了。
景禾看見小家夥時,一陣詫異:“先生,這.”
“去收拾間客房出來。”
“我這就讓人去,”景禾吩咐完人回來,看見小家夥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先生的大衣睡的憨甜。
端茶倒水過去時,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了幾眼。、
越看越心驚膽戰。
私生子?
誰這麽大膽?
先生不是還沒從季小姐身上走出來嗎?
怎麽就有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