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不近女色
片刻後,雲薇收回了手,笑道:“沒什麽大礙,就是王爺體內熱火太盛,才會導致流鼻血,我給你開些清火寧神的藥吧。” 容楨:“……”
見她並沒有將他流鼻血一事,往她身上想,他暗暗松了口氣。
松了口氣的,還有桑清。
“沒事就好,便請縣主,給主子開藥方吧,奴才好去抓藥。”
“好。”雲薇起身。
桑清立即取來了筆墨。
一張藥方,雲薇提筆而就。
桑清拿著藥方,親自去抓藥了。
待屋裡沒了旁人,雲薇這才打量起了容楨的寢居。
這是她第一次踏足他的私人領域。
空間很大,簡潔中透著奢華,很符合他的身份。
“婚後,你可以住這裡,也可以住清雪院。”
正在這時,男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雲薇頓了下,轉過身看他,突然說了一句不搭茬的話,“王爺是不是……沒見過女子的身子?”
容楨一怔。
反應過來,紅暈染紅了他的俊臉。
他側過頭,避開她的目光,不甚自在地說:“好端端的,我為什麽要看別的女子的身子?”
雲薇盯著他臉上彌漫的紅暈,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純情得很。
他明明是一國攝政王,要什麽樣的女人都能有,但私底下的生活,卻這般乾淨無垢,連看到女子的身子,都會流鼻血。
雖然之前他中了毒,不能人道。
但有些男人,卻會將自己的無用,發泄在女人身上,肆意地玩弄凌辱女子。
而容楨並沒有。
初見他時,她甚至都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一丁點的頹喪和陰暗。
他其實真的稱得上是個君子。
“嗯,王爺是端方君子,自然不屑於做那等淫邪之事。”雲薇緩慢地點了下頭。
容楨頓了下,想到自己方才在她屋裡的失態,不由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便擅自進了你的內室。”忍不住的,他為自己的失禮行徑,解釋了一句。
“那也沒啥,你又不是第一次進我的內室。”雲薇搖頭,倒是沒有介意,畢竟兩人都已經在談婚論嫁了,“對了,你突然折返,可是有什麽事情麽?”
說起這件事情,容楨正色道:“我想起來,還沒有問你去雲家的事情,驗屍結果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雲薇道:“根據仵作驗屍的結果,雲瑤主仆是昨夜亥時三刻死的,那時,我人在縣主府,已經回屋入寢了,而入寢之前,是在你的書房喝茶,我把情況告訴了劉大人。
劉大人也認為,我並不是殺人凶手,已答應會出個告示,為我澄清。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出凶手,否則怕是不能讓人信服,而且那背後之人,肯定還會借機煽動百姓。”
容楨點點頭,“我已讓底下的人,在京中各處蹲守了,一有人帶頭煽動,便抓起來,剛才有抓回來一批,只是那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甚至連雇主是什麽人,都沒有見著。”
雲薇皺眉,“那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麽人?”
容楨想到一事,問道:“上回你帶人找那雲瑤時,可還有什麽地方沒去?” “這京城,能找的地方,我都帶人找過了,倒是京郊,還有部分地方沒找,我有在地形圖上標記出來,我去取來給你看。”雲薇道。
“好。”容楨點頭,“一會兒取了地形圖,到書房找我,我在那裡等你。”
“嗯。”雲薇點頭。
容楨換好衣袍,便去了書房,正好欽天監的人到了。
聽說是攝政王有請,監正和監副都來了。
“不知攝政王請臣前來,所為何事?”二人恭恭敬敬道。
“看下最近有沒有宜嫁娶的好日子,本王要迎娶榮安縣主。”容楨直接開口道。
二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由監正回道:“稟攝政王,這個月底倒是有個宜嫁娶的好日子,那日的天象也是奇好,只是時間怕是倉促了一些。”
“是哪一日?”容楨詢問道。
“是二十八那一天。”監正回道。
眼下還是月初,若是從現在開始籌備的話,也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
雖然是有些倉促,但容楨太想娶雲薇了,便拍板決定了下來,“那就定在這個月的二十八。”
欽天監的兩位大人,都有些詫異。
攝政王怎麽這麽著急要娶榮安縣主?
普通人成親,尚且需要許多時間來準備,更不要說是皇室了,而攝政王又是這樣尊貴的身份,怎麽能這般倉促?
監正忍不住道:“其實下個月中也有一個好日子,攝政王可以考慮一下。”
“不必了,這個月二十八很好。”容楨道。
聞言,監正暗暗嘀咕。
攝政王這麽急著要娶榮安縣主,該不會是讓縣主有身孕了吧?
若是如此,倒是能理解了。
監正自以為洞悉了情況,暗暗稱奇。
傳言攝政王不近女色,但現在看來,傳言也不能當真。
雲薇拿著地形圖過來時,欽天監的兩位大人已經離開了。
她將地形圖攤開,放在容楨的書桌上。
這份地形圖,是容楨讓人實地斟驗後,精心繪製的,十分詳細,大大小小的山頭,以及達官貴人的莊子別院,也都羅列其上。
當然,這種地形圖只有容楨手裡才有。
容楨看著雲薇標記出來的,還未找的幾個地方,開口道:“這幾個地方,若我沒記錯,分別為丁家、劉家、徐家、鳳家所有。”
“鳳家?”雲薇愣了下,“這鳳家可是鳳太后的娘家?”
“嗯。”容楨點頭。
“鳳家的別院,竟然在其中,而我恰恰就是這幾處沒找。”雲薇若有所思,“所以,背後之人,會不會是跟鳳家有關?”
她得罪的人中,就有姓鳳的。
而這幾戶她沒找的地方,正巧有鳳家。
這是巧合嗎,還是事情,確實跟鳳家有關?
她得罪了鳳太后和鳳吟,這兩人都不是善茬,殺了雲瑤,嫁禍給她這種事情,她覺得她們能做得出來。
容楨頓了下,點頭,“你說得不無道理,我現在便派人前往搜查,看看這幾家的別院中,都藏了什麽,那個凶手,是否藏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