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對兩女共侍一夫,沒興趣 雲薇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瞥向她。
對方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看不出一點惡意。
然而她方才的言下之意是,她也不過如此。
雲薇冷笑了聲,放下杯子,“虞姑娘倒是天生尤物,怪不得能讓月國昭興帝盛寵三年,就你這份姿色,倒是無人能及。”
虞姝眼眸眯起,“你嫉妒我?”
“嫉妒你給一個老男人做了三年侍妾?”雲薇淡淡反問。
虞姝面色一變,“榮安縣主好沒有教養!”
“你有教養,會對一個有婚約的男人投懷送抱,意圖勾引?勾引不成,還要製造出假象,企圖讓我誤會,虞姑娘倒是好教養!”雲薇並未動怒,語氣慢悠悠的。
虞姝胸脯急劇起伏了下,面色也透著青,可見氣得不輕。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看著主座上,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她突然輕聲笑了下,“榮安縣主這不聲不響的,嘴巴倒是厲害,看來,我的出現,讓你感到慌張了,以至於你說話這般尖銳。”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不過容我提醒你一下,他並不喜歡你這種的,你再工於心計,也無用,他看不上。”雲薇說這話時,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虞姝眸底掠過陰霾,嗤笑了聲,“榮安縣主這種的,他都看得上,旁人興許更加有機會。畢竟,榮安縣主可是和離之身,當了三年人婦。”
雲薇聞言,瞥了她一眼,“所以,是我給你的自信?”
虞姝噎了下,好半晌才道:“總之,我們誰也沒比誰高貴。”說到這裡,她頓了下,緩和語氣道,“榮安縣主,其實我今日來找你,並不是跟你鬥氣的,我是希望我倆能放下成見,成為好姐妹,日後我們一起侍奉攝政王,這不好嗎?”
“不好!”雲薇冷冷道,“我對兩女共侍一夫,沒興趣。”
虞姝難以置信地說:“你是什麽身份?攝政王又是什麽身份?你該不會以為,他一輩子就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吧?別傻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位高權重。你還是盡早認清現實吧,免得將來落得一個笑話。”
“將來的事情不好說,但現在,你才是那個笑話。”雲薇嘲諷道,“你的提議,我沒興趣,也不會允許,你走吧。”
虞姝霍地站起身來,冷笑道:“你不過是個下堂婦,清高什麽?”
“我是和離過,但跟你完全不一樣,和離也是我自己要和離的,而你則是以色侍人,說白了,你就只是一個陪男人睡覺的玩意兒,認不清自己的,是你!”雲薇反唇相譏。
虞姝面色鐵青道:“你懂什麽?我那般犧牲,還不是為了魏國?換你,你能做到嗎?”
“我做不到,也不會去做。”雲薇滿是諷刺,“另外,你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你去月國,一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二是為了能借此機會,被容楨看到,好換得在他身邊的機會。你做的這些,可不是為了魏國,而是為了兒女情長。”
虞姝的面色忽青忽紅,她用力攥緊了拳頭,“少自以為是,你做不到,也不該踐踏我的付出和努力。”
“你想付出什麽,努力什麽,沒人在意。但你若是要在我面前找不痛快,我也不會慣著你。”雲薇語氣冰冷,毫不客氣。
虞姝胸臆意間翻湧著怒意,忽然邁近了一步,“我今天來找你,本是想日後能與你好好相處,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不用再給你面子。我是不會放棄他的!”說罷,她便轉身揚長而去。
“這人怎麽那麽不要臉啊?誰慣的她?”侍立一旁的甜兒,忍不住咒罵道,“她是什麽東西,能與小姐比嗎?小姐雖然成過親,但還是……”
“甜兒!”雲薇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甜兒悻悻地住了嘴。
雲薇端起茶杯,一口飲盡,而後起身回了院子。
她直接從小門,進了攝政王府。 然而書房裡,容楨並不在。
“縣主,主子今日下朝後,沒回來,直接去軍營了。”桑清解釋道。
“我知道了。”雲薇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桑清見她面色不佳,忍不住詢問道,“縣主可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雲薇搖頭。
她過來,本來想跟容楨說虞姝找上門的事情,但人既然不在,她便不想說了。
桑清想起昨晚在醉月樓的事情,有些猶豫地說:“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道要不要跟您說……”
“什麽事啊?”雲薇問。
桑清很是糾結。
昨日回來後,他明顯感覺到主子心情不甚好,但是他覺得吧,縣主是什麽樣的情況,主子是一清二楚的,當初既然決定娶縣主,那便說明,主子是不在意縣主從前嫁過人的事實的。
可昨日那些人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主子可能多少聽了一些進去。
他不希望主子為此,而與縣主生了膈膜。
這馬上就要大婚了,他是希望主子和縣主能順順利利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得讓縣主知道這件事情,繼而能與主子好好溝通一下。
思及此,他道:“縣主,昨日在醉月樓,有人說……”
……
雲薇回到自己的院子時,腦海裡還回響著桑清說的話。
她當時可能醉了,根本沒聽到別人說了什麽,也更加不知道容楨聽後,是什麽樣的反應。
想到這裡,她有些自嘲。
也怪不得虞姝敢找上門。
這是覺得,她是嫁過人之軀,是破鞋了,容楨都還願意娶她,那她虞姝便更加有機會。
但事實上,她確實嫁過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沒人知道,她跟李曜廷並沒有圓房,容楨也不知道。
他那麽尊貴的身份,竟願意娶她這樣一個和離婦,也難免別人會說閑話。
旁人說什麽,她其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容楨的態度。
他對自己的情況,是一清二楚的,但他依然願意娶她,那便說明,他並不在意,不過那是取決於沒人說閑話的前提下。
而昨夜,他聽到別人那樣說時,一定很難受吧?
想到此,她起身道:“來人,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