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摘西瓜

  雞鳴，伴著狗吠，又是一個充滿期望的清晨。太陽還在熟睡，天際淡淡一絲光，隱約看著一點雲霞。李家崗的人們早已起身，早早做起了農活。李山張蘭帶著李峰，一家三口，拉著駕車兒直奔河灘，車兒二側架了木板兒。

  四月早晨微微有些涼意，空氣裡帶著一絲水汽兒。李峰昨天睡得晚些，送走了林老，心裡有些不舍，老人看完大壩了了心願，不能總是住在這裡不是。

  其實生活本就是送別，團結，李山夫妻看得開些，再說了如今有了聯系，多比往年有親近一些不是。路邊青綠小草，點點兒野花，梅花鹿歡快跑出院子，身後肥仔緊跟著，毛球揉著眼兒，迷迷糊糊樣子，可愛極了。

  李峰手裡挎著竹籃兒，早晨趁著太陽沒出山摘西瓜，這時候摘西瓜，不傷瓜苗。李峰家的西瓜比別家提前一些時間，主要是李峰偷偷澆灌了些泉水，如今上市可以多賣些錢。摘西瓜，一定要注意腳下，不要踩到瓜藤兒，尤其是瓜根兒。

  分辨生熟注意看最近須根是不是枯萎，枯萎說明瓜兒已經熟了，可以采摘，當然這算一點技巧。這個技巧前期可能有用，後期不能如此來看，主要是瓜秧出現枯萎，須根枯萎已經不能作為判斷瓜生熟。這時候必須借助其他技巧，看，掂，摸。看，花皮瓜類，要紋路清楚，深淡分明，再有瓜蒂、瓜臍部位向裡凹入，藤柄向下貼近瓜皮，近蒂部粗壯青綠，是成熟的標志。掂量成熟度越加高的西瓜，越是輕，這點不好把握，只是有經驗人才行。摸，用拇指在瓜皮上劃拉一下，憑著感覺，這更是難上加難的事

  如今第一批大面積出瓜，隻憑著須根，到是挺容易判斷兒。李峰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不過為了不傷瓜苗兒，李峰拿了一剪刀，主要是自己手勁大小把握不好兒。

  河灘瓜不是多大，十來斤，李峰一次挎著三個，挺輕松兒。李山，張蘭每次抱著兩兒，花皮西瓜，一條條的淺綠深綠條紋，放在一起挺漂亮，毛球似乎嗅到了瓜香兒，趴在瓜皮上磨牙齒。李峰看著好笑，這小東西，牙才一丁點，想要開了西瓜，不是做白日夢。誰知道，他下趟兒回來，毛球腦袋鑽進西瓜裡，吃的滿頭滿腦袋的。

  “去。”趕走，松鼠，李峰捧著西瓜，看著挖出大洞，鬱悶了。自己怎沒想到這家夥連著核桃那麽硬的玩意都啃得下，這瓜皮比核桃可是脆生多了啊。李峰狠鬱悶，這瓜吃不來了，看著松鼠在腳邊唧唧叫，算了，便宜你了，沒成想邊上梅花鹿顛顛搶食兒。

  一早晨功夫，李峰一家摘了二車，二百多個西瓜，真可謂大豐收兒。因為自己西瓜上市早兒，沒出門已經被人預定了，上午八點多，院子外響起嘟嘟的汽車聲。李山趕緊起身兒，迎接出去，來人四十多歲，看著挺精明兒，後面跟著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挺健壯兒。

  張蘭趕緊倒茶，拿煙兒，請進屋坐了，李山笑著迎上兒，握著來人手兒。

  “萬老板，快坐兒，小寶，殺個西瓜拿來給兩位老板解解渴。”李山給李峰使了一個眼色，怎麽說看看瓜而味道。

  “別，小兄弟別忙，我們先看看。”萬軍笑呵呵想著身邊小夥子打眼色，俗話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兒，自己不看看，心裡不踏實。

  “呵呵，好，這邊”西瓜表現不錯，色澤鮮豔，李山看著萬軍，左右看看，掂量，臉上留露出淡淡笑意，看來挺滿意兒。

  “表現還算可以，味道兒不好說。”萬軍起身對著李山點了點頭兒，臉上淡淡，似乎人就不放心，李峰看著有些好笑，這人騙鬼去，你說做水果生意，好瓜癩瓜分不清兒。李峰一句話不說，抱起西瓜，拿刀殺開，鮮紅沙瓤，沒吃在嘴裡就能聞到淡淡瓜香，賣相絕對一流兒。

  “萬老板，嘗嘗。”李山臉上頗為得意看著萬軍，自己種出的西瓜有品有樣，自己臉上光彩，農民比的就是種地的手藝活。接過李峰遞過來兩大塊西瓜，遞給萬軍與身後的年輕人兒。

  李峰可不管，大口開吃，滿嘴鮮紅的瓜汁，甜津津兒，透著一絲涼意，味道沒說的，地道兒，糖分足足的。

  “嗯，還……行兒。”抹了抹嘴角的瓜汁，萬軍本想挑挑毛病，可這味道真是不錯，品相好，自己左右，挑不出問題，只能隨意應付兒。

  “價錢你看看，我們按著市場五毛五怎麽樣？”如今西瓜沒有大面積上市，李峰家在李嘴子鎮上算是頭一份，萬軍本來想著壓壓價，不過看了瓜，嘗了味道，這價錢沒有刻意壓價，市場價還算公道。

  “行。”若是自己買六毛絕對沒問題，不過自己零散，算下來多不倆錢兒，趕路辛苦，想著不如一起賣給萬軍省時省力兒。

  人家帶了磅秤兒，李山試了試沒問題，左右，竹筐不少，裝上稱，二百多個西瓜，除了個別有傷，一共二千四百多斤，零頭不算，二千四百斤，一千三百二十塊，可不少了。趕在往年，西瓜大面子上市，一塊錢三四斤，這麽多六七塊錢。

  張蘭看著交易結束，邀請兩人吃飯，本來萬軍心裡想著，早點趕回去，不過看著主人熱情。左右不差這點時間，說不定，下次還要過來。

  早飯挺簡單，幾個蔬菜，紅燒魚，紅豆粥，鍋貼兒，沒成想一頓飯下來，萬軍吃出了味兒。連連稱讚張蘭手藝好，這菜看著簡單，味道確實不錯，連著邊上小劉也跟著點頭兒。臨走時候，李山送了不少蔬菜給萬軍，怎麽說一千多塊錢生意，送點蔬菜有什麽不算什麽兒。

  吃完飯，李峰跟著張蘭說了一聲，自己去桃林，看看，房子放放風，透透氣，說起來這也不少天，入住沒問題了。不過，李峰覺著一個人住著挺孤單兒，這事一直擱著，沒搬過去兒。

  桃花已經飄落，如今綠油油桃葉下滿是青綠桃子，這些天李峰可是沒少澆灌泉水。泉水功能大致了解了，只要不是一直澆灌，少許只能提高一些產量，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兒。

  可惜這些泉水花卉藥材促進不算明顯，看來隻適合蔬菜，瓜果，水產兒。這些天，池塘裡的鯽魚苗，鯉魚苗長勢良好，每天少許加點飼料，至於黃鱔苗，李峰找了半天沒見影子。可能已經打洞了，左右這麽長水溝，照例每天加點泉水兒，不再管了。至於劍魚，自己一直沒太理會，扔下點乾水草，或是小魚，倒是這家夥活得挺自在兒。

  看了看，外邊沒什麽，進了院子，轉身走進樓房，窗子打開，透氣。自己搬了竹椅兒，躺著曬會太陽，隨手那本書，看看，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左右閑著，無事，李峰拿著鐵鍬進了空間。

  如今空間比之開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地裡種滿了瓜果，池塘裡荷葉已經出水了，荷葉下幾條鯉魚遊動，池潭邊的牽牛花鋪滿了地，只看著李峰樂呵。院子裡的桃樹花兒已經粉紅，雖然落了些，不過比之外邊好了許多兒。

  左右看看無事可做，李峰想著自己回來這麽久，每天吃喝睡兒，真是越加的懶散了。如今連著自己晚上的零活都不願做了，真是如魯迅先生說的，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容易被生活所累。人啊一放松，什麽都不願想，不願意做。

  不行，李峰狠是努力想著自己還可以做點啥？對了，總算想到，自己的池塘做碼頭，以後勾著蓮蓬，或是刺雞頭方便不是。

  想著，李峰一挺身，跑回家嘛抱了不少毛竹片，打樁，用茅屋拆下來的棗木兒。打樁一把力氣活，李峰這些天身體越加好，力氣大增，以前百來斤糧食自己都要啃呲半天兒。如今輕輕松松提溜起來，一點不費事兒。

  多半個小時，打了六根樁，架上橫梁，鋪上竹片子子，用鐵定訂了起來，雖然簡陋，倒是挺質樸的。忙碌一個小時候，看看時間，手裡工具扔進院子裡，大門一鎖，回家吃飯兒。

  下午，陪著李山去河灘瓜地打茅屋，兩邊六叔，三叔家的茅屋早搭建好了，只有自家的茅屋遲遲沒侍弄起來，一開始李峰新房，後來林老爺子，忙著給忘了。眼看著西瓜買了一茬，茅屋沒搭建起來，倒不是怕有人偷瓜，都是村裡人，摘個解解渴，沒什麽大不了。最是怕畜生糟蹋兒，這些東西，吃瓜不說，連著瓜秧糟蹋不少，最是惹人恨。

  李峰今天摘瓜就看見兩處，不僅西瓜咬得滿地都是，西瓜邊上幾棵西瓜秧子也被拉斷了，上面還帶著好幾個鴨蛋般大小的瓜蛋子，看著挺心疼兒。

  ……………

  今天看著不少人說，有位作者去世，心裡挺傷感。不說了，大家，看看手裡有沒有票，投點，坐了電腦前三四個小時，寫出這點，真是，沒狀態。加更，明天，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