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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五十年》二三一 將星璀璨接風宴
  (感謝‘二十八樓的牛牛’、‘依舊雪下’、‘白銀之手’、‘lby’幾位兄弟的月票,感謝‘依舊雪下’兄弟的打賞,多謝。

  嗯,上架之後,心情很是忐忑,生怕自己不好,生怕書友們不喜歡,生怕這個那個。然後去找編輯大大,編輯大大隻說了一句,就算是這樣,你會放棄這本書麽?

  當然是不會!這本書傾注了我太多的心血,怎麽會輕言放棄?

  我心裡坦然了,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寫下去,那就對了!好好寫書,才是關鍵。)

  夜色已經深了,河間府大營帥帳卻依舊燈火通明。

  帥帳的簾子被高高的撩起來,不斷有端著盤子的隨軍夥夫進進出出,手中的大紅托盤上盛滿了菜肴,香氣馥鬱,讓人聞一口都忍不住涎水橫流。

  這大帳極大,足有五十步方圓,儼然就是一個極大的宮殿模樣,內裡空間非常廣闊,並且足有兩丈高下,就算是數百人聚集其中,也讓人毫無擁擠促狹之感。

  這大帳是用上等的毛氈和布料製作而成,外面看去樸素,裡面卻是相當的奢華。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如草如茵,踩在上面隻覺得雙腳軟綿綿的,如踩在空氣中一般。連子寧家裡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是識貨,見到那紅藍白相間的花紋,還有椰棗樹的漂亮圖案,還有藍天白日黃沙等東西,便知道這地毯定然是從阿拉伯那邊舶流過來的。波斯地毯天下聞名,而這等足有上千平米大小的地毯,怕不是要用數千女工費數月乃至一年之力才能做好,地毯不稀罕,這麽大的,就堪稱是無價之寶了。真要是賣的話,怕不得五萬兩銀子往上數!

  而且波斯據此萬裡,陸路土匪橫行,海路容易受潮反鹽,也不知道是怎麽運過來的。

  大帳內四壁,掛滿了各色的寶刀寶劍,卻是不失武人本色。

  武毅軍的士兵們已經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眼神包圍中開進大營,入住了營房,因著戴章浦的關系,張燕昌對連子寧也甚是重視。早就命人整頓了營房以待武毅軍來。

  一番折騰,總算是把兩千來號兒人都安頓下來,一個下午已經是過去了。連子寧換了一套常服,來出席為他舉行的接風宴。

  堂堂大帥給一個五品副千戶進行接風,似乎有些不合規矩,但是大夥兒卻都似乎忘了這一點,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這便是軍中的規矩,你能打,你的兵強橫。你的話語權便大,地位便高,大夥兒也都服你!張燕昌奉命統領北直隸山東諸軍事,來到這河間府大營齊集大軍數萬也有些日子了,大夥兒連白袍軍的毛都沒見一根,而偏偏人家武毅軍不但見了,還以弱勢兵力打了個大勝仗,一千多顆腦袋在大營門口擺起了京觀。看著都讓人覺得慎得慌,不服都不行!

  連子寧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大帳之中原來是別有天地。大帳北邊兒,壘起了一個三尺高的台子,約有十步方圓,他們這些一軍主官。以及指揮僉事、指揮同知之類的高官便在台上落座。而在台下,從高台直到門口,卻是擺了面對面的一溜小幾,坐滿了低級別的軍官。

  這一次也不純是為了連子寧接風洗塵,更多的是張燕昌借這個由頭兒籠絡屬下,聯絡感情,所以軍中總旗以上的軍官全都有份兒。

  河間府大營總旗以上的各級鎮撫、百戶、副千戶之類的怕不有數百人之多,此時全都聚在這大帳中。又都是武人,豪爽豪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極是熱鬧。

  而台子上。氣氛也很是火熱融洽。

  明季,稍微講究一些的人家都還是分食,一個人面前一張小幾,上面擺滿各色食物。這裡自然也是如此,張燕昌坐北面南,高居主位,東西兩側是兩列面對面的各級軍官,按照官位高低依次排下去。

  在剛才排列座位的時候,還出了一點兒小小的岔子。…。

  不消說,張燕昌自然是坐在居中首位,而在他左右手邊,也就是面對面兩排的排首位置是誰做,卻是產生了一點兒小小的分歧。

  現在河間府大營有沈陽中屯衛、大同中屯衛、平山衛、神武右衛四個衛,四個衛,就有四個衛指揮使,八個指揮同知,十六個指揮僉事,再加上府軍前衛的兩個千戶,一共三十員正五品以上的統兵大將,可謂是將星璀璨。

  現在又加上了連子寧。

  國人最終規矩,便是這些相對耿直的武將也不例外,宴席上的座次也有極大的講究,安排的不好了,未免又有人心中憤憤,暗恨不已。在連子寧來之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宴席,但是幾次下來,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潛規則。

  四個衛指揮使之中,神武右衛的衛指揮使陳大康以年近六十,歲數最大,資歷最老,因此他做一個首位大夥兒都沒話說。而府軍前衛統領兩個千戶所過來的王千戶王彥成大人,雖然只是個千戶,但是一來人家手下能打,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精銳,二來畢竟是出身京衛,任是誰都要高看一眼,所以這兩人做了首位,其他人也都服氣。首位決定出來了,其它也都好辦了,個人按照官銜排下去便是。

  但是連子寧這一來,卻是無形中打亂了這個規矩。

  按照連子寧的想法,自己在三十人中地位最低,敬佩末座便是。但偏偏府軍前衛的王千戶首先提出,今兒個連子寧剛來,當是為連子寧接風洗塵,再加上武毅軍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理當由連子寧做這個首位才是,他自願讓位。

  連子寧只是冷冷一笑,如何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這王千戶儀表堂堂,做起事來卻盡是陰險狠辣,上不得台面的小伎倆,不過這些小伎倆,某些時候卻也是分外的管用。若是自己坐了這個位置。立馬兒就得成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在轅門處爆發的怒火只是針對洛養青一個人的,這大家都可以理解,也不會如何,畢竟誰被那麽橫加冤枉都會出離憤怒。

  但是現在,若是自己大咧咧的做上去,那分明就是瞧不起所有人!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副千戶,而在座的另外三十個人,官銜全都比自己高!這些領兵多年。驕橫慣了的大將悍將,哪個心裡沒有幾分傲氣?武毅軍開戰大捷,本就是搶了大夥兒的風頭,現在諸人對武毅軍看法很是複雜——畏懼、厭惡、忌憚,等等不一而足。而在這個時候,若是連子寧還來這麽一出,諸將自然都心裡反感。

  若是一個集體中,所有人都排斥你,那你也甭混了,乖乖兒的自請滾蛋。你就算是勢力再大如何?屬下士兵再能打如何?我們不帶你玩兒。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連子寧當然知曉其中厲害,也大致能把握住諸將的心理,因此極力推拒。最後還是張燕昌開了口,讓連子寧在自己右手邊坐了下來,張燕昌開口,和連子寧自己大咧咧的坐下,那講究可是大有不同。剛才連子寧那一番推拒,大夥兒也能看出來確實是語出真誠。因此對他的觀感倒是都好了許多。

  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席間頻頻有人向連子寧敬酒,連子寧也不推拒,酒到杯乾,這樣一來,更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諸將很有不少便在心裡嘀咕。這位連子寧少年得志,又立下戰功,在轅門之外那般狠辣不留情面,本來以為是個猖狂驕橫,目中無人的,卻沒想到,倒是很知進退,人也豪爽。倒是個可以結交的。

  王千戶本來也以為連子寧少年驕狂,自己主動讓位,把他一捧一擠兌,他還不是乖乖的上鉤?卻沒想到,這連子寧年紀輕輕。心機卻是深沉,怎麽著都不上當,人家最終坐了主位,自己反而吃了個啞巴虧。

  他在席間每每低頭沉思,向著怎麽對付這個宿敵,偶然眼神跟連子寧相對,兩人都是相視而笑,很有好的舉杯示意,便如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只是,眼神中冷冽的寒芒,卻是傳遞給對手一個信號——不死不休!

  斷人財路勝過殺人父母,連子寧心裡早就有了這個覺悟,當初不過是區區一介總旗的時候都不會怕,現在就更不怕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件事兒,必須要及早解決了,這王千戶如此陰險狠辣,不擇手段,自己現在跟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天天提防著別被他算計,那還打什麽仗?

  毫無疑問,這一次宴會的主角兒是連子寧,但是他卻是刻意的保持了低調,除了別人敬酒或是詢問之外,幾乎不開口說話,只是低頭吃菜。這樣的行事,也讓幾個老成的軍官心裡暗自點頭。剛剛進入一個集體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一言不發,多看多學。若是一來就大大咧咧的到處說,就算是真有本事,在別人眼中也是個浮誇之輩。

  他不說話,張燕昌卻是不肯放過他,笑吟吟的問道:“城璧,看你一個勁兒的低頭,可是垂涎我這波斯大毯?”

  他一說話,台子上便都安靜下來,眾人看向連子寧,眼中沒有羨慕或是嫉妒的還真不多。壽寧侯爺的這種說話語氣,已經不像是上級對下屬的問答了,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子侄一般,很是親近。

  連子寧也有些意外,見了這位以超頻二等侯爵領大都督事的大帥並不相識表面上那般嚴厲呵責,或者說,治軍很嚴,對犯錯的士兵絕不容忍,但是對他們這些大將卻是頗為的寬容。嚴以帶兵,寬以治將,這也是國朝歷來的傳統了。畢竟就算是身為一方大帥,也需要下面的人支持,所有的命令,都得下面的人去貫徹執行才是。

  他這話本來是調侃連子寧的,卻不料連子寧笑道:“波斯地毯本不稀奇,但是這麽大的,可就稀罕極了。這個地毯,一般的波斯小地方做不了,根本組織不起那麽多的人手了,恐怕只有波斯帝國的八哈塔、軍士堡等寥寥幾個地方能做出來。現在波斯遠去國朝萬裡之遙,陸路上盡是土匪亂民。根本不通,而若是那海路運過來,數月長途跋涉,只怕海水都要滲進去,到時候反鹽可是不美。呵呵,大人這大毯,如此之大,如此華美,堪稱無價之寶了!”

  張燕昌先是一怔,然後便是叫了聲好。挑了挑眉毛,頗有些驚詫道:“城璧果然是極博學的,本帥這大毯,乃是五年前在廣東的舊部送來的,他們在海上剿滅了一小股波斯海盜扮作的商人,這便是當日在船上發現的。那些波斯人有專門的手段可以防潮,據那些波斯俘虜說,這大毯在波斯,也就只有八哈塔能做出來。哈哈,這些事兒。本帥當真是聞所未聞,卻沒想到竟被城璧你一語道破!在京師之時久聞大名,本來還有些不信,現在卻是信了!”

  張燕昌此人無論是長相還是做派,亦或是言談舉止,都是極氣派,極有威儀的,所謂起居八座。鍾鳴鼎食也不過如此。他直言收受好處,直言瞧不起你,坦坦蕩蕩。卻是讓你心裡生不出半點兒別樣心思了,隻覺得能被這等人瞧不起也是莫大的榮幸。

  那些將領聽他倆問答,俱都是面露驚容,波斯。大夥兒都是知道的,但什麽八哈塔、軍士堡,卻是聞所未聞,一團霧水,想插話討個喜就插不進話去。

  連子寧淡淡一笑,連道不敢,信口胡扯:“標下只是平素愛看點兒閑書,又有個至交好友家裡頭是做海上營生的。所以知道的多了一點兒,不敢當大人謬讚。”

  張燕昌哈哈一笑,向諸將道:“諸位,連子寧連城璧可不是一般的大老粗,廝殺漢。人家可是正經秀才出身,以文人而事武事,哈哈,有上古遺風啊!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城璧在順天府,可是有大名的,一曲人生若隻如初見,不知道多多少朝中重臣稱讚不已!”

  眾人一聽,皆是動容。明朝重文輕武百多年,斬殺三千敵首也比不得寫一首錦繡文章,雖說這二十年間稍有起色,但是大趨勢還是如此,不光是民間,便是這些軍人,也是對文人相當的尊敬。一聽連子寧是文人出身,而且看樣子還是頗有名氣的,大夥兒心裡頭頓時就把他的名氣又提升了幾分。…。

  連子寧自然是趕緊謙虛,連稱不敢。

  洛養青在席間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連子寧,雙目噴火一般,大手上青筋畢露,幾乎要把手中銀杯被捏扁了。

  王千戶看到此景,心中一動,頓時有了計較。

  張燕昌又饒有興趣問道:“城璧那位至交好友,是做什麽生意的?”

  連子寧想起於蘇蘇,眼中便不由得有了幾分笑意:“我那好友,本小利薄,不值一提,現在是跑朝鮮和日本那邊兒。”

  “哦?”張燕昌眼睛一亮,呵呵笑道:“本帥府上也有幾個不成器的,現在也是做的海上買賣,若是有暇,倒是要好好親近親近,呵呵。”

  時人依舊是不怎麽看得起商人的,當官兒的雖然明裡暗裡都是經商,但是卻都是諱莫如深,而這位壽寧侯爺,卻是毫不避諱的便說了出來,也當真算是異類。連子寧觀他顏色,見他並非作偽,然後張燕昌又是拉著他說了不少關於經商的事兒,興致勃勃,不像是個大帥,倒像是個商旅。

  連子寧自然也是投其所好,好在他所學甚雜,什麽東西也都能說出個門道來,便也揀著那西方的一些奇事說出來討喜。

  什麽極西之地有威尼斯,陸路全無,出門便以船通行,更是以商人治國,政府最高決策機構卻是商人的聯合會。又有什麽,在三萬裡之遙,西海之中,有三座島嶼,尚不及一個奴兒乾都司大,卻有大船數千艘,商人也是海盜,更稀奇的是,該國牝雞司晨,竟是女王當權。但凡是大海盜向女王獻上財寶,竟然還會被封給爵位!

  如此種種,皆是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但張燕昌捋著胡子聽的極是入神,便是兩人周邊,也有不少大將湊了過來,聽的津津有味兒。

  說了好一會兒,張燕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城璧見識當真淵博,以後還得多給本帥講講這些稀罕事兒才是。”

  連子寧趕緊笑著應了。張燕昌又提起合夥兒做生意的事兒,連子寧一打探,才知道原來這老家夥已經知道了京師中連記超市是自己的產業,每日銷量極大,便有意把他家中商隊字海外泛來的貨物直接放到超市中賣,便少了一些冗雜,也能多賺幾分。

  這等合則兩利的事兒,連子寧自然不會拒絕,立刻就應了下來。

  連子寧暗地裡歎了口氣,自己之前的估計有誤。這位大帥,只怕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坐鎮兩廣,手上沾滿鮮血,讓弗朗機人心驚膽戰的鐵血大帥了。

  朝廷素來對勳戚優容有加的同時,卻又是在暗地裡提防著,隻用勳戚領兵,但是調兵權卻是牢牢掌握在內閣手中,而且勳戚領兵出征,也多有文官監軍、太監監軍從中製肘。

  張燕昌坐鎮兩廣,威震天下。立下了莫大的功勞,但是難免也引起朝中某些人的憂慮。是以兩廣平定之後,便調回京師,給了一個華而不實的大都督的官銜,就此晾了起來。這一晾,便是十年!

  十年的時間,再多的雄心壯志,只怕也都隨雨打風吹去了。

  現在的張燕昌。依舊威儀極重,威風凜凜,說話做事,也是國朝一等一的大將風度,只是讓人覺得信者。但是那眉宇之間,卻是沒有了冷冽冰寒的殺氣、煞氣!

  連子寧失落之余也有些慶幸。在這樣的壽寧侯爺麾下做事,想來能輕松一些了。

  兩人言談一會兒,便有神武右衛的謝指揮同知上來敬酒,張燕昌與他應酬,連子寧得了空閑,轉過身子正要吃兩口菜,卻見坐在他面對那紅臉膛的老者笑著向他舉起酒杯遙遙一敬。

  連子寧趕緊也舉起酒杯,屁股微微抬起來。向那老者笑了笑,當先飲了。那老者見他爽快,哈哈大笑,也是一口抽幹了杯中酒。

  適才張燕昌已經讓他見過了諸位軍中同僚,連子寧記憶力極好。基本上記了個七七八八,一番觥籌交錯,現在基本上已經混了個臉兒熟。大夥兒現在對連子寧觀感還都不錯,覺得這年輕人本事是有的,卻也不自傲,對他們這些前輩甚是尊重。…。

  這紅臉膛的老者便是神武右衛指揮使陳大康,乃是一員軍中老將了,門生故舊不少,在河北山東各軍之中尤多,威望極高。他正德初年參軍,當初還曾經跟隨外四家軍諸位邊將平定劉六劉七的白袍軍叛亂,戰鬥經驗相當豐富,這一次又是白袍軍起事,朝廷便把他給調過來了。

  這老頭兒對連子寧倒是挺親善,適才連子寧去他席上敬酒,拉著連子寧說了好一陣兒,倒是沒有軍中宿將,倚來賣老的架子。

  連子寧多看少說現在卻是揣摩出幾分門道來,不但對自己,就算是對其它的部將,張燕昌在言語之間也是多有拉攏優容之事,跟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略略一想,連子寧便明白過來,現在跟當初他在兩廣可大不一樣了,他在兩廣之地經營多年,根深蒂固,那裡的武將都是他一手提拔任免起來的,自然可以隨意行事。但是這兒,可沒一個人是他的老班底,而想要把這些人,這些部隊整合起來,把平叛這件差事辦好,一味的依靠嚴刑峻法,只能起到反作用,還得恩威並施才行。

  連子寧不免有些感慨,張燕昌身為超品二等侯爵,又是前軍都督府大都督,尊貴無比,在勳戚武將中已經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是真論起權勢來,卻是比那些朝廷文臣遜色一籌了。朝廷隨便從內閣四輔、六部尚書侍郎中派一個出來,那還用的著這麽麻煩?自從土木之變後,於謙以三品兵部侍郎的身份斬殺正二品大將之後,文臣殺武將的事兒就相當不少,大夥兒早已經不稀奇了。

  而對自己格外的優容,除了戴章浦的原因之外,多半還是看重自己的部隊能打。

  所謂倚重,也不過如此。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壽寧侯輕輕咳嗽了一聲,敲了敲桌子,台子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隨時都關注著台子上諸位貴官的中低級軍官們也紛紛隨之安靜下來,頓時,大帳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張燕昌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棄了酒杯,取了個大碗,滿滿的倒了一碗酒,平端大碗,朗聲道:“諸位,武毅軍大聲逆賊,斬首千余,當為其賀!滿飲此酒!”

  陳大康豁然站起身來,端起酒碗,大聲道:“為武毅軍賀!”

  連子寧趕緊也起身,卻是笑道:“為我大明賀,為大帥賀!”

  張燕昌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在他二人身後,大帳中數十大將,數百校官,全都站起,齊聲道:“為大明賀,為大帥賀,為武毅軍賀!”

  說罷,眾人皆是幹了碗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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