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聽說你同其他男人約會
她輕輕笑了,片刻後問他:“戒指還在餐廳,不要了嗎?”袁軻的心結終於全部打開:“當然要。”
唐觀棋在回程的路上,應暉已經將剛剛拍到的照片發給應鐸。
袁軻拉住唐觀棋的手腕讓她別走,兩個人在天台站著聊天。
獨屬於應鐸的美麗,被另一個年輕的小男孩窺伺著。
應暉以為應鐸會發大脾氣,但應鐸隻回了一個:“so?”
應暉眉頭微皺,反覆確認那兩張照片拍得夠曖昧,換成自己的女朋友這樣,他不可能不動氣。
而應鐸飛機剛剛落地,盯著那兩張照片,靜靜的,沒有出聲。
直到空姐來提醒他飛機已落地,接駁車在外面等他。
應鐸才終於熄滅手機,依舊風度翩翩道聲thanks後起身。
唐觀棋剛回到壽臣山,應鐸給她發消息:“我落地了。”
唐觀棋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他其實應該落地一個小時了,但她裝不知道:“好哦。”
應鐸坐在飄窗前,茫茫一片沙海之中,奢華到眼花繚亂的城市像海市蜃樓一樣矗立,頂級豪車在寬闊道路上肆意放飛,世界上最大的購物中心與最高的摩天大樓。
迪拜並非一個獨立國家,而是阿聯酋之中的一個酋長國,傑貝阿裡自由區貢獻整個迪拜五分之一的GDP,不收稅不禮拜,外國人在此也對自己的企業有百分之百的所有權,Y集團的製造業國際貿易和這邊緊密相關。
只是片刻,唐觀棋的視訊電話打了過來。
應鐸看著麥兜的頭像,滑向接聽。
一接通,妹妹仔已經是準備睡覺的狀態,散著頭髮,卸了妝穿著睡衣,隔著屏幕看他,看起來溫順又乖巧,像隻散養的白狐狸。
應鐸不動聲色:“還不睡?”
唐觀棋在屏幕上點點點,發過去一條信息:“你怎麽不睡?”
應鐸依舊是波瀾不起的平和:“迪拜比香港早四個小時,這裡現在才七點。”
她看著他背後,應鐸低聲道:“想看看迪拜?”
她點點頭。
應鐸打開窗,翻轉攝像頭對準窗外。
窗下仿佛萬米高空,燈火璀璨連海,各式建築風格的高樓林立,繁華到讓見過繁華的人都能驚訝屏息一瞬,卻也能看見遠處荒蕪的沙海,割裂到仿佛兩個世界。
遙遙似乎還能看見燈火通明的港口在有條不紊上船裝車,有很多長方形在道路上平穩移動著,而城市外的海域只剩下薄薄一片藍色,甚至於更像是幻覺和錯覺。
唐觀棋敲了敲手機,示意他可以把攝像頭轉回來了。
片刻,應鐸將攝像頭轉回來。
唐觀棋像平時一樣笑意吟吟,發消息給他:“那你吃飯了嗎?”
應鐸淡聲:“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
唐觀棋輕輕點頭。
應鐸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她以為是為了視訊更方便,但沒想到他忽然毫無征兆地起身離開。
唐觀棋心裡小小咯噔一下。
但片刻後,應鐸抱了一隻小白老虎,重新出現在鏡頭裡,但哪怕是老虎的幼體,都有緬因貓那麽大。
唐觀棋嚇了一跳。
應鐸溫聲道:“這是剛剛馬克圖姆家族送過來的,聽聞我有了未婚妻,專程送的賀禮,我想你也應該看看。”
老虎畢竟還是幼體,威懾力沒有那麽大,但唐觀棋實在忍不住問:“它不咬人嗎?”應鐸抱著白毛碧眼的小老虎,仿佛對方是隻貓,慢條斯理地撫摸著它背上的毛,修長的手指戴著那枚kk愛你,青筋浮凸的手背成熟至貴:
“小老虎不咬人,它還要吃奶,這只怕留聲機,如果想咬人,開留聲機可以嚇住它。”
唐觀棋好奇又新鮮地看著那頭的小白老虎,對方就是一隻傻傻的銀漸層大白貓,耳朵小小的,爪子很大,身體很圓,但表情呆萌到任人宰割。
她想隔著屏幕逗逗它,拿手指在屏幕上擺來擺去。
小老虎一邊吃爪子,一邊看著她的手擺來擺去。
她過了一會兒才停下來:“那怎麽不送你成體,我還沒看過成年的孟加拉虎。”
應鐸淡淡道:“本來想送我成體,順便送馴獸師過來,讓我放在後院,但我同對方說,任何事物,我都鍾意從小養起,會稍微溫順些。”
他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語氣,從容到讓人覺得過溫就會危險,唐觀棋趴在桌上看著他,她的眼睛仿佛比任何天盛地靈都要清澈。
過了好久,應鐸收到她信息:“老虎叫什麽名字?”
應鐸依舊溫文平靜:“你取一個。”
她想了想:“叫Kitten(小貓)好了。”
應鐸嗯一聲。
唐觀棋終於磨不過他:“我有事同你說。”
應鐸淡聲:“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可以不說。”
小老虎從應鐸懷裡跳出來,在房間裡亂晃,踩著他的沙發。
男人俊朗的面容淡薄沉靜,只是靜靜看著她。
唐觀棋老老實實:“我錯了。”
應鐸淡淡問:“錯哪?”
唐觀棋企圖挽救一下:“麥主任應該有同你說?”
“嗯?”他喉結微動。
她老實答:“我去同袁軻吃飯。”
應鐸不急不緩,甚至還讚揚她:“很有效果,袁軻的助理已經和麥青說,袁軻預約了明天探監袁真。”
唐觀棋還是湊上來:“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他吃飯的。”
應鐸只是平淡如水:“冇錯。”
唐觀棋直接把睡衣脫了,裡面是淺色吊帶,肌膚奶白,胸口聚攏在顏色純淨的布料裡,沒有副乳,肩膀清薄鎖骨清晰,一道溝壑神秘得下陷,讓人又窺探欲,乾乾淨淨又誘人。
又像自己什麽都沒做一樣,趴在桌上,湊上來看著屏幕:“錯了。”
“冇錯。”應鐸隻平靜答兩個字。
她張嘴,口型是“錯了。”表情帶些委屈,像隻小狗一樣,幾乎拿著手機要貼著自己的臉說,溫柔地同他撒著嬌,好像能聞到她身上淺淺的香氣,有她黏人的體溫。
應鐸沒有說話,只是隔著屏幕盯著她,目光深沉到似墨色焰火燃燒,但又仿佛平靜無波,無法判斷他到底是什麽情緒。
唐觀棋咬了一下唇,知道這樣沒用,又把衣服穿上,但屏幕另一頭傳來冷淡的聲音:
“讓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