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這是另外的價錢淅淅瀝瀝的水聲在開門那一刻變得更大,熱霧撲面而來,彌漫整個浴室。
開門的聲音顯然被裡面的應鐸聽見。
水流的聲音陡然一停,男人低聲問了句:
“觀棋?”
唐觀棋不出聲,就算能出聲她都不會出,故意在洗手台洗了下手,慢條斯理的,像是要享受這個過程。
男士沐浴露淡香跟著熱汽在浴室裡翻騰,好像某個男人已經包裹住她。
她抽擦手巾擦乾淨手,又掏出隻口紅,對著鏡子,慢悠悠補口紅。
過了幾秒,應鐸明確看見磨砂的玻璃上,突然一片水汽被抹去,一個口紅印留在那裡。
應鐸看著那個口紅印,像是全身突然魘住,渾身湧起全身雞皮疙瘩都會起立致敬的酥麻,從脊椎湧起過電感。
他還聽見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喉結上下滾動,手搭在熱水開關上微微握著,知道對方可能隨時會進來:
“棋棋,我冇著衫。”
對方像是知道他未穿衣服所以更要逗弄他一樣。
故意在外面逗留。
應鐸在裡面,不知道她在外面到底做什麽,依稀只能從蒙著霧氣的玻璃裡看見她的身影。
模糊的色塊正有計劃地慢慢移動,隱約能見窈窕身影。
應鐸感覺整個浴室的氣氛都是灼熱的,血液在血管裡激蕩,明明身體已經略有反應,卻還能依舊溫柔地問她:
“有東西忘記拿?”
浴室無聲,只剩水流下道的聲音。
是啊。
唐觀棋慢條斯理把他掛在衣服架上的換洗衣服拿下來,壞心腸地準備撈走。
忘記拿他的衣服。
應鐸當然聽見她在拿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抽離刮過衣架的聲音敏感入耳,長長摩挲的是長褲,聲音松泛的是寬松上衣。
他喉結波動,溫沉聲音裡都能聽見他的克制,還在好聲好氣和她商量:“留一件好不好?”
唐觀棋毫不回應,把最後一件也從衣架上拿下來,拿著男人的衣服,故意地往外挪,也讓他聽見腳步聲。
但她只是在寬敞的浴室裡走,並未出去,故意留在浴室裡。
想看他走到這個窘迫位置,會有什麽反應。
忽然之間,她感覺男士沐浴露那股曖昧的香味突然變濃,一股熱汽撲過來。
修長手臂從背後環著她,但沒有搶走衣服,而是從後面輕輕蒙住她眼睛。
唐觀棋睜著眼卻難視一物,炙熱的胸膛在後面抵著她,他的呼吸都是滾燙的,聲音仍舊溫慢:
“不給我留一件嗎?”
唐觀棋一肚子壞水,將衣服摟得更緊,她知道應鐸不會來搶,只會好好和她說話。
應鐸看她抱得那身衣服這麽緊,都有些微被氣笑的感覺,依然是寬容給台階:
“冇進過浴室,過來參觀?”
她一點都不老實地點點頭。
應鐸無奈淺笑。
唐觀棋能感覺到男人若有似無貼著她,克制著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她都知道後面可能是男人不著一物。
應鐸悠悠問:“來參觀洗手台?”
她不作反應,只是有微表情,動了動自己的眼皮,長翹的睫毛擦過他手心。
應鐸耐心問:“參觀浴缸?”
她搖搖頭。應鐸慢聲,尾音悠閑:“還是參觀男士內褲?”
她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伸手去扒拉應鐸遮著她眼睛的手,明擺達不到目的開始耍賴。
應鐸根本都不需要動不需要用力,她都扒拉不開,唐觀棋兩隻手都抓著他的大掌。
應鐸手臂微微用力捆著她,笑著等她鬧:“有這樣的?”
唐觀棋笑出來了,但再繃不住,還是去扒他的手。
都自己脫光了,又不反鎖門,不是給她看是什麽。
不給她看看,不就白洗了,如果不同意,幹嘛為她一句話洗個澡,不是很在意她的看法?怎麽還在這裡裝貞潔烈男。
唐觀棋在他懷裡扒拉他的手,應鐸就低眸,笑著看她根本扒不開又想看的樣子:
“又要對我霸王硬上弓?”
唐觀棋鼻子裡出了一聲很輕的輕嗤,他都聽明白了,她想嘲他哪有這回事。
應鐸根本不怵,在她背後捂著她眼睛,看穿一切,還慢悠悠說出來:
“第一次同你約會,我說過不接吻的,你跑過來強吻我。”
唐觀棋想起那個時候,忽然面色燒起來。
那個時候的確是。
一直想白嫖應生,她也不求未來,但是看見應生這種層次的天菜,她覺得如果不盡力享受,後面可能都談不到這個水準的男人了。
靚仔得她感覺看了要吸氧,來同他約會,不和他接吻就是虧。
應鐸感覺到手掌下,碰到她臉頰的地方有升溫。
他輕笑:“現在又想強看我,可以這樣的嗎?”
唐觀棋隻想玩賴的,她進都進來了,如果不看,她進來幹嘛。
她手捉著他手掌往下拉,應鐸終於故意松手,讓她一下拉下來。
但是鎖著她肩膀,讓她轉不過身來。
唐觀棋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樣子,洗手台上的鏡子霧氣蒙蒙,剛剛她擦口紅抹掉的那一塊乾淨區域都重新蒙上了霧氣。
她想轉身,應鐸長臂鎖著她肩膀,伸手想去擦鏡子,他捉著她的手。
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怎麽這麽壞?”
唐觀棋看著水汽模糊的鏡子,想去擦乾淨它。
她就是這麽壞。
她手在應鐸控制下,仍舊試圖反抗。
應鐸的長臂橫過她單薄的肩膀,靠她近了一些。
唐觀棋明顯感覺到有東西頂自己後腰。
她渾身僵了一下,但應鐸的聲音還是溫柔厚重,像一杯醇厚紅酒,口感馥鬱,酒體豐厚結實,酒力強勁:
“你說出來,想看什麽,我就給你看。”
她怎麽說?
唐觀棋感覺應鐸是故意耗著她,她纖細手腕被應鐸的虎口輕而易舉環了個整,完全被掌控著。
她伸手要掙脫,出奇意料的,這次掙扎竟然一次成功,她立刻流氓地要用自己的手大范圍去抹面前那塊鏡子。
應鐸一把抓著她,抓著她的手在鏡子上寫字:“讓你寫字,玩賴?”
被抹掉的那一塊裡,看得見應鐸平直寬綽的肩膀和清晰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