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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此間錄》第406章 無心殘卷以
  第406章 無心殘卷以【鎖鏈嘎吱的響,他低著頭,看著這一切,濕漉的苔蘚附著在穿過他肘關節的鎖鏈之上,這裡封閉的像是黑暗之中挖出來的一個深邃的洞,除了黑暗之外,還有無時不刻正在侵蝕著他血肉的寒。

那是一條長龍般的枷鎖,以手腳的各個環節為節點縱橫交錯的禁錮著他,鎖鏈穿過他的手臂再連接著他的手腕,手腕處也是一根孤木難支般的鐵釘,狠狠的鑿進背後的高牆。再是他的鎖骨,他的胸膛,他的腰間,他的大腿,他的膝蓋,他的腳腕,都被如此的,以深紅的鐵釘狠狠的鑿進高牆。

好像,他依然能夠逃出去一樣,那一隻固定脖子的鐵環只要腦袋一動,便會緊緊的收緊,知道他的脖子裡沒有氣息流動才會送開,可是,他仍然沒有停止著掙扎,鎖鏈的嘎吱聲,先是沉悶的嘩啦啦的響,響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裡,震耳欲聾,再是,那一聲撞擊的炸響,暴躁的瘋牛般將鎖鏈拉扯,那些嘩啦嘩啦的,不可能掙脫的鎖鏈,又像是劈裡啪啦的驚雷,最後便又是寂靜,像是無聲的……死寂。

這裡沒有任何光……

這裡,當然不會有光……】

【公國2023年六月十八日,白靈山】

“譚明秋擅離職守,聖上念你是一國重臣,即刻貶為庶民,此生不可再踏入白靈山半步!欽此!”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人將那張聖上的詔書卷起來,等待著某個人來接。

那個人自然是一臉茫然的譚明秋,他看著旁邊同樣跪下聽詔書的蕭青山,蕭青山一臉憋著笑,有些不好意思看他,那種幸災樂禍早已經溢於言表。

“你這……一把年紀了……還……”譚明秋歎了口氣,搖搖頭,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指著蕭青山,欲言又止,最後隻好無奈的接過詔書。

“哈哈哈哈哈……”蕭青山終於放肆的笑了起來,他的胡子笑的花枝亂顫,也同樣站起來,開始安慰似的拍著這個鬱悶的不能再鬱悶的老朋友。

“譚前輩……”那個穿著官服的人也趕緊鞠躬表示賠禮:“聖上只是免職,沒有革職查辦就已經是聖上的恩情了,委屈你老人家了……”

“哎呦……你說我……一把年紀了……和老朋友下了一盤棋,就這個樣子了……真是難啊……人生的大起大落……想不到啊……我這個年紀也能體會得到……”譚明秋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真的蒼老似的,其實他的腰挺得筆直,甚至不虛年輕人的精力旺盛。

他倒是一臉輕松,但是皺著整張臉眯著眼睛看蕭青山,像個怨婦似的唉聲歎氣。

“哈哈哈哈哈,還好還好……真要說起來,你的棋品是真的臭!哈哈哈哈哈……”蕭青山摸了摸自己小胡子,羽扇輕搖的時候,有輕輕的微風將他的兩鬢吹起:“真是難啊……你要是下的好一點……也不至於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啊哈哈哈哈,是嘛?明秋?”

“譚前輩,蕭丞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聖上的旨意已經足夠了,還是留了余地的……”那官人很恭敬的站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麽,但又還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對……貶為庶民嘛……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嘛?明秋?現在你如願以償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哈哈,不過,辰浣啊,你來的還是有點晚,我們的白靈山少主已經閉關修煉了……事情已經了結了你才來……實在是不太好……下次,你只要一聽到風吹草動,就趕快派兵圍住整個白靈山。不要讓賊人跑了,知道嗎?”蕭青山開始正經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旁邊一遍又一遍觀摩詔書的譚明秋:“明秋,你也不需要那麽悲傷嘛……已經是庶民了……還管聖上那麽多規矩幹嘛?上面也沒有寫什麽懲罰吧,聖上不查,你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間,聖上來查,你就住在我的房間,陪我下下棋,喝喝茶,又有何不可呢?”

“你這個丞相當的,也真就這麽隨意……”譚明秋歎了口氣,將詔書塞進自己的懷裡。

“為了慶祝譚總管貶為庶民,如願以償成為一個茶農,我決定輕自下廚,給你炒一道拿手好菜!”蕭青山推了一下譚明秋的肩膀,示意他往上走。

這千尺台階,在譚明秋眼裡,或許或許長了……是那種漫長的,只要登上去了,就下不來的……漫長……

真是操蛋……蕭青山。

“走走走!辰浣,你也不算是第一次來白靈山了……我給你準備好酒好菜,為你接風洗塵!”蕭青山羽扇輕輕的拍了一下辰浣的腰,示意他也往上走。

“所以,有其他的什麽安排嗎?梧桐司的令牌要不要上交呢?辰浣,你現在是幾階大臣了?我總是記得你是個小男孩的……還跟在你父親身邊學武。”譚明秋感覺好了一點點,沒有那麽悶悶不樂,跟在蕭青山的後面。

“譚前輩,辰浣已經二十又六了……早已經不是小男孩了……”辰浣和譚明秋並排,有些,很認真的對著譚明秋點頭示意:“辰浣已經靈雀四階,為四階大臣了。”

“好,年少有為!帝國有望!”蕭青山不勝欣喜。

“我記得我出了白靈山的時候,也只是一個飛魚一階,果真是年少有為……”譚明秋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在想什麽,頭低著,像是看路,又像是看著空洞的地方。

“哈哈哈……你,當年的糗事,要是說給小輩聽,你可就真的無顏面對青年才俊了,哈哈哈哈哈!”蕭青山又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爽朗,像是被貶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是一種非常開心,甚至是老友的被貶,那種幸災樂禍,已經藏不住了……

臉笑的有點僵,他還摸了一下。

“不敢當,不敢當,前輩們的誇讚,小生自然是感恩於心,至於其他,只能在其位而言其實,不敢有過多的想法。”辰浣走路也是恭敬,沒有任何的大搖大擺,有種小孩子跟在老人身後的乖巧感。

“嗯嗯嗯,這樣就可以了,沒必要想其他的什麽事情,最好,你就將修繕問路姻緣的事情做的徹底,守山大陣這裡的導師們已經修差不多了,你最後多留個心眼,檢查一下法陣的啟動紋路就好,還有諸多損失的靈獸,能夠追回來就追回來……也不至於,真的有那麽糟糕的。必須全面加強法陣的威力。”蕭青山用羽扇輕輕的指著這周遭的一切。

“丞相放心,辰浣一定盡力而為。”辰浣行禮,慢慢的跟了上去。

“哦,對了,辰浣,導師們的玉佩都要仔細檢查,避免其他人冒充,或者是在這兩天趁亂混進白靈山,這一點必須嚴格把手,將沒有登記在冊的弟子帶到梧桐司去,如果可以的話,將現在所有弟子的底細查清楚,將他們放到我的桌子上,我需要一一檢查。”丞相回身對著辰浣點了一下羽扇。

“好的,丞相。”

“青山,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三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連問路姻緣,守山大陣這種強大的法陣都會被破壞……他們只是說下了一場很奇怪的雪,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瞞著我什麽?”譚明秋好像還是繞不過去,忽然的發問,讓那把羽扇的搖動越發的慢了。

“還有……山下的傷亡報告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只是普通賊人的話,這個傷亡數字還算正常,畢竟正法司的實力有限,但是如果是強大的賊人,那這個數字,加上正法司的傷亡……未免太過異常……聖上不知道實情,說我擅離職守也就罷了,但是你至少應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明秋……有些事情呢?人是可以不懂,也能活的好好的,你看,你現在這麽悠然自在,不也挺好的嘛?哪裡需要知道那麽多呢?完全沒必要嘛……什麽雪的……什麽陣法的,都已經過去了……根本不需要在意……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塵封在過去吧……對吧?辰浣?”蕭青山踏步上山,穩健的步伐踏出很響的聲音。“丞相說的是。”辰浣看了一眼譚明秋,很認真的點頭。

“你們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哎……”譚明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了一眼又是晴空萬裡的白靈山頂空。

“明秋,這樣挺好的……相信我……老人呢……最重要的是安享晚年……而不是這裡跑那裡跑,等待別人參加自己的白事,也是一件需要足夠耐心的事情,人啊,不能不服老,老了,會糊塗的……”蕭青山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只不過譚明秋也並沒有多在意,只是聽到了最後一句。

“你也很老了,你就不怕你也老糊塗嗎?”

“怕啊……所以,趁我還沒有糊塗,我先把想要做的事情做完,等做完了……我就陪你一起在白靈山種茶樹,鹮洱海,多好喝啊……”蕭青山的羽扇輕輕的搖著,有很輕的風吹過來,將他們的衣衫吹起。

“行吧,你這個老家夥不說,我也就不問了……我確實老了……再和年輕人比,比不過了……後生可畏……”譚明秋也說著比較莫名其妙的話,但是看了一眼辰浣,也很開心的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但是廚藝呢,就不會了……那是越老,火候掌握的越好,看我今天炒兩個小菜,買些好酒,把酒吟詩,人間快活!哈哈哈哈哈!”蕭青山又笑,這笑回蕩千尺台階上,隱約回聲重重,久久不絕。

“我要吃紅燒肉……雖然我牙齒不太行,但是要是你做的紅燒肉,我就是將牙簽剔斷,那也是要你做出來的。”譚明秋緩了一口氣,抓住這個機會,像是小孩子討食般跟在蕭青山的身後。

“行行行,糖醋魚吃不吃?去殺一隻明禮湖的草堂魚,做糖醋魚吃!”蕭青山也回頭,忽而興奮的看著譚明秋,兩眼放光:“吃不吃?吃不吃?”

“吃吃吃!吃吃吃!”譚明秋也兩眼放光,美味佳肴,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相通的,不要說什麽感情的共鳴,只要能夠約上三兩好友,就是花生豆配酒,也能吃出個花來。

“那……小輩我去山下買點好酒?”辰浣在旁邊應和,站在台階上,就要聽了命令般的往下山去。

他們才剛剛走到山的前段,如果現在下山,也算是來的及。

“山下還在重建……估計很難買到了,你就不要去了……我房間裡有好酒……我現在拿出來,給你們喝了……”蕭青山勸住辰浣,辰浣作罷,點頭,恭敬的跟著。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要是有好酒……你平時早就和我喝了去……還會特意留到今天?”譚明秋又是沒好氣的說著,難以置信的睜著大眼睛。

“誒!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劉半仙,那能算的到的……要是真能算的到,還會讓你貶職不成?”蕭青山羽扇上面的風吹到衣衫上,衣衫輕動,他看著這裡破碎的痕跡,這裡的山石前端被劍氣切割,平滑無比,後半段就像是被重物崩碎,全盤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只是重重的斑駁陸離,訴說著當時可能存在的激烈打鬥。

“呵……”譚明秋不再說話,他挨著那些山石,摸了摸上面的血跡,那些斑斑點點的東西,像是飛過來的重物砸在地上飛濺而出的血液。

“如果有什麽弟子保護了這裡,和那個賊人對決了……一定要好好獎賞一下的。”譚明秋看了看千尺台階上的深坑,那裡剛好可以躺下一個人,他們繞著這個深坑前行,裡面也有很輕微的血跡,如果是被別人砸下來的,那確實足夠慘烈了……只不過這麽點血,明顯不正常,只能說那個賊人並沒有那麽強大,只是讓那個人受了一點皮外傷,不然也不至於就這麽點血……

“明秋,你已經不是大總管了……你在命令誰呢?哈哈哈哈哈哈……”蕭青山一語點醒夢中人,讓譚明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也沒有什麽……就是……習慣了……如果那個賊人憑借某些破陣的邪門歪道破壞法陣,那麽阻擋住他們的弟子們也算是有功勞吧……確實值得嘉獎。”

“嗯,賊人應該不強……”蕭青山看著那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坑洞,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那我想一想真是應該把那副棋友好……我感覺我都快贏了……”譚明秋裝作很氣惱的笑了一下。

“不對,不對,明明是你快輸了。怎這會兒你又要贏了?”蕭青山不看那個坑洞,繼續往前走。

山海,不可平。

辛苦你了……

無論你做的怎麽樣……

“青山,白靈山少主要閉關多久?一年?兩年?還是?”

“不知道……應該沒五年那麽久……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還真是糟糕……那樣他一出來,便是要娶長公主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哈哈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也不知道我們活不活的到那個時候了……”

 我刪掉了一些廢話……

  我很想跟你解釋為什麽這樣子寫,但是那樣子閱讀的樂趣就太少了,文喜看山不喜平,大概是這個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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