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道山谷,果然便如郭嘉所說,一馬平川,除了浩渺煙波數百裡的大陸澤攔路需要繞行,其他路況良好,大雪還未封路,一路上那些蟊賊都被地方郡縣兵掃平,呂布大軍順順利利,四ri後到達鄴城。
呂布歸心似箭,便一馬當先,行在大軍前方,遠遠看到鄴城北門彩旗招展,鑼鼓喧天。
呂布行到城門口,看得仔細,以尚書令黃琬、禦史中丞田豐為首的朝廷文臣和以魏郡郡尉、zhong yang第二軍軍帥、留守司馬高順、持金吾盧衝、師帥高覽等武將都在北門迎接。趙雲也早呂布一步,領著鄉親們到達鄴城,跟在高順、高覽等武將的後面,前來歡迎呂布的歸來。
呂布正在跟黃琬、田豐、高順、趙雲等人敘話之際,一輛明黃雕飾的皇家車輦飛奔而來,一個清脆悅耳又熟悉的女聲響起:“征北將軍呂布接旨!”
人群分開,一個身著皇宮高級女官服飾的女子捧著明黃se織錦下了車輦,緩步向呂布走來。
呂布吃了一驚,捧著聖旨前來宣讀的竟然是蔡琰蔡文姬。
呂布知道高級女官已經取代了往昔的十常侍,成了內宮的主要行政力量,卻沒想到蔡琰在連續拒絕過何太后好幾次以後,竟然一改初衷,接受了何太后的征召,成了高級女官。
全賴呂布的極力堅持,太后何蓮和天子劉辯不得不放棄重新招募宦官的計劃,轉而擴大了女官的權限以取代宦官,原來十常侍的權利被以盧植侄女盧璐、蔡邕女兒蔡琰、馬ri侄女馬菲為代表的來自各個世家的高級女官們分擔。在這裡面,除了蔡琰年紀尚輕之外,其他女官多半是年過三旬以上的婦人,而且都是身無家世掛累的寡婦正好輔佐何蓮這個寡婦管理后宮。
女官之所以能夠輕而易舉地取得后宮的主導權,除了呂布的極力支持外,更因為現在是太后臨朝聽政。
太后臨朝聽政,重用女官輔政,在東漢是有先例的。當年漢和帝駕崩後,皇子劉隆生下來才一百天,就嗣位為漢殤帝,鄧太后臨朝聽政不到半年殤帝又死於是以清河王劉祜嗣位為漢安帝,安帝才十三歲,#阝太后仍然臨朝聽政。才女班昭以師傅之尊得以參予機要,竭盡心智地盡忠,#阝騭以大將軍輔理軍國,是太后的兄長,頗受倚重,後來母親過世,上書乞歸守製太后猶豫不決,問策於班昭,班昭認為:“大將軍功成身退,此正其時;不然邊禍再起,若稍有差遲,累世英名,豈不盡付流水?”#阝太后認為言之有理,批準了鄧騭的請求。班昭逝世後,皇太后親自為多年的老師素服舉哀由使者監護喪事。
跟班昭當年一樣,蔡琰等世家仕女們輔助太后何蓮臨朝處置政事,並未受到太多非議,畢竟在盧植、蔡邕以及其他世家大臣眼裡,他們的女兒、妹子能夠做內臣,亦是對他們家族政治上強大的支持。
按照呂布的建議,何太后仿照內閣六部在宮中設下六部:尚宮部、尚儀部、尚服部、尚食部、尚寢部、尚功部,六部首席女官合稱“六尚”,分別為尚宮、尚儀、尚服、尚食、尚寢、尚功,相當於六部尚書。六部統領二十四司,其下又有二十四典,典之下又各設女史,管理宮中一應事務。
蔡琰便是尚儀,負責所有禮儀事宜,舉凡宣讀重大聖旨,皆有蔡琰擔當。
蔡琰展開聖旨,並不宣讀,只是抬頭靜靜地看著端坐在赤兔馬上的呂布。
呂布明悟,趕緊翻身下馬,躬身以待。< yang軍,又是天子的武藝師父,已被天子和太后賜予免於跪拜的權利,便不再苛求呂布在她宣讀聖旨時行跪拜之禮。
聖旨很簡單,是為了表彰呂布破牛輔定河內、破楊定平河東、破匈奴定並州的莫大功績,特封他為征北大將軍,都督冀州、並州、幽州、青州四州軍事,同時兼領度遼將軍,負責所有北地胡事,另加溫縣五百戶封邑,又對呂布麾下諸位有功將領都做了封賞,同時確認了呂布對這些將領的任命。
呂布謝過聖旨,蔡琰笑語嫣然道:“呂大將軍,你這次戰功甚為顯赫,特別是平定匈奴,一掃多年匈奴內擾之害,堪稱奇功,朝廷對你的封賞可謂實至名歸。另傳太后口諭,命你速速進宮面聖。”
呂布拱手笑道:“蔡尚儀,不知太后傳召我所為何事?”
蔡琰笑眯眯地說道:“也許是太后想親耳聽你說最近這些軍中大事?”
呂布雖然心裡並不把劉漢皇權當回事,但面上還必須做出充分的尊重,便吩咐高順、典韋負責整編他帶來的所有人馬輜重,又命趙雲領一百飛虎軍,跟隨哺己,跟在蔡琰的馬車後面,向皇宮行去。
嚴冬將至,鄴城外寒風凜冽,皇宮內也不暖和,豐腴妖嬈的太后何蓮披著厚厚的貂裘,斜躺在鳳床上,美眸顧盼,雍容又慵懶地看著呂布:“愛卿,你這一去便是一個月,可還掛牽鄴城?”
呂布掃視太后寢宮內外,所有宮女都遠遠避開,寢宮門口站立的都是太后何蓮的心腹宮女,都曾經見證過太后和呂布在黃澤湖邊的初夜。
呂布疾步走到鳳床前,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太后那嬌柔的臉蛋,輕聲柔語道:“微臣人雖在戰場,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太后。”
明知道是謊話,呂布那非常深情認真的表情卻把它變得比真話還真。
何太后卻猛然一搖腦袋,粉面變冷:“呂愛卿,你若真的心裡有我,卻為何在河東郡招惹那個衛家舞姬杜秀娘,還因此遭遇危難,害得本宮為你擔心受怕了好多天!
呂布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太后,您見識過微臣這身本領,卻不知微臣這身本領後面所隱藏的痛苦!”
何太后白皙光潔的額頭微微皺起:“隱藏的痛苦?!”
呂布輕輕拉著何太后的纖纖玉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