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得民心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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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想到,每逢改朝換代,中華大地總會有數十年的腥風血雨,每每以數千萬漢人的死亡為代價,換來新王朝的誕生,新王朝開始了幾十年,才慢慢從改朝換代的戰亂中恢復過來,經過幾十年的繁榮期,就又開始了幾十年的衰敗期,隨之而起的便是幾十年的戰亂頻頻,又是一輪新的重演,從漢、隋、唐、宋、明皆是如此,不要提蒙元滿清,那個時候的漢人嚴格意義只是亡國奴。魂魂混混無彈窗廣告下載
其中最讓人扼腕歎息的莫過於這東漢末年到隋朝初年的四百年。在這四百年間,漢人的疆域四分五裂,被胡人霸佔了一半以的疆域,無數漢人百姓淪為牛羊一般被胡人屠宰。
跟其他改朝換代的戰亂相比,這四百年戰亂的罪魁禍首不僅僅是劉漢皇室的無能,更在於世家階層的腐朽,當統治這個國家的層只靠投胎投得好,就可以不用乾活出力不用賣命打拚,便可以盡享榮華富貴,這個國家的前途可想而知。
後世那些越來越囂張跋扈越來越舒服自在的後清汰漬襠和灌二帯,不就是現在的世家子弟翻版嗎?
他在後清只是一個屁民,只能看著那些汰漬襠和灌二帯們騎在草根屁民的頭作威作福,來到這個時代,他能忍心看那四百年亂世重演嗎?他能忍心看同胞們被那些胡人像宰牛羊一樣宰殺嗎?
跟世家子弟們鬥爭,這不僅關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也關系到整個漢民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不能退縮,不能松懈,雖然暫時還需要利用袁紹等人去打董卓,利用那些世家子弟為自己賣命乾掉其他的反對派,但他鏟除消滅世家的決心是不會動搖的,五十年不動搖,一百年不動搖。
也許,等到所有大漢子民都有知識了,都有思想了,不再那麽奴順了,能夠從思考個人的利益問題,進而思考整個民族的前途問題,有能力參與到民主制度的討論中,這個怪圈才能被打破,漢民族才不必老是改朝換代地空內耗,不必反覆流血反覆傷筋動骨,也不必牛逼了幾千年到了最後淪落到被那些自己一向鄙視的蠻夷鬼佬給欺壓著死死的地步。.
呂布陷入了沉思,忽然一個白皙嫩滑的小手在他眼前揮舞:“師兄,醒醒!”
呂布這才從思想者的狀態裡驚醒,發現在座的數十名朝廷大臣都在一臉欽佩地看著自己。
盧植笑問道:“奉先,你想出來了嗎?到底是什麽在主宰浮沉?”
“稍微有了一點點兒頭緒,”呂布苦澀一笑道:“但我的見解可能冒天下大不韙了,唯恐在座諸公聽得不入耳。”
呂布這麽一說,反倒勾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異口同聲地說道:“奉先,你就,你不說出口,怎麽會知道你的話不入我們的耳呢?”
“那我就說了,”呂布還是有點遲疑道:“你們要保證不把我今天的話到處散播啊?!”
“奉先,你就別吊我們的胃口了,”盧植高聲說道:“諸位,老夫今日把話放在這裡,奉先今日所言,若是有誰敢泄露出去,鄴城朝廷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盧植貴為太傅,內閣首輔,德高望重,他的話在某種程度比聖旨還有威力,在場的人都凜然受命。
呂布這才放下心,沉聲說道:“主宰浮沉的不是你,不是我,不是在座的任何人!”
“那究竟是誰?!”大家還以為他要展示他的野心,誰知道他把自己都否定了,松了一口氣以後,心又揪了起來,趕緊追問道。
“是他們,是佔據大漢子民百分之九十的他們!”呂布指了指樓閣下面正在清掃的奴仆。
“啊?!”眾人盡皆吃驚道:“奉先,你說的是什麽胡話,他們不過是一些奴仆、佃戶、自耕農而已,有什麽能力掀起大風大浪?!”
“不要小看這些象草根一樣的平民賤民們,他們一個個雖然不通文墨也沒有兵器,看起來軟弱可欺,”呂布說到這裡,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猛然走到高閣的中間,高聲說道:“可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浩蕩如江河,有誰能阻擋!
強橫如暴秦,不也被陳勝吳廣掀起來的造反狂潮給掀翻了社稷嗎?
偉大如高祖,不也是尾隨著陳勝吳廣才打下了大漢江山?!
強大如新莽,不也被赤眉等農民義軍給打得落花流水嗎?!
偉大如光武,不也是尾隨著赤眉才中興了大漢?!
便是那張角逆賊的黃巾起義,我們何曾徹底破滅過,黑山張燕、白波郭太、青州管亥、漢中張魯不都在四處肆無忌憚地活躍著嗎?”
呂布見自己一席話讓在座的大臣們陷入沉思,便繼續把自己燒起來的火升騰的更旺一些:“自古以來,得民心得天下!
大禹得民心,才能把基業傳給兒子夏啟,建立夏朝。
商湯得民心,伐暴虐夏桀,遂立商朝。
周文周武得我祖呂尚輔佐,又得民心,以仁義伐無道之商紂,遂建立大周八百年基業。
秦國對其他六國子民雖然暴虐,但商鞅變法順應了秦民之心,耕戰得法,才吞並六國,實現大一統。
我大漢高祖在鹹陽約法三章,取信於民眾,關中根據才能穩固,才以此打敗殘暴不仁的西楚霸王項羽。
還有更多的例子,就不用再舉了!”
盧植撫掌大笑:“好一個‘得民心者得天下!’奉先此言深得我意。”
司徒楊彪卻冷冷地說道:“奉先的意思是,我大漢朝廷現在不得民心了,所以張角才會起了暴亂?”
不待呂布發話,太師蔡邕冷冷地回道:“楊司徒你以為我們的朝廷很得民心嗎?我被先帝數次流放,遊歷了大半個國土,那些黎民百姓對先帝重用十常侍賣官鬻爵禍國殃民無不怨聲載道,當然朝廷不得民心的不只是十常侍一樁事而已!”
“還有什麽事?請蔡太師明言!”楊彪覺得呂布和蔡邕的話都很刺耳,隱隱都有影射某些東西。
“還有什麽?!楊司徒心知肚明,還須老夫明言嗎?”蔡邕怒氣衝衝道。
“兩位都是朝廷重臣,何須如此針鋒相對!”盧植趕緊打圓場:“還是我來說。
本朝自從開國之時倚重地方豪強,所以縱容地方豪強做大,漸漸成了世家大族。
某些世家大族,老夫說的是某些世家大族,他們拒不向朝廷交稅,反而強取豪奪地方平民的田地商鋪。
朝廷又正遇到西羌、鮮卑頻頻寇邊,向世家大族那裡征不到稅,隻好向平民百姓征稅,所以貧民的負擔日益加重,既受世家大族的盤剝,又受朝廷的橫征暴斂,苦不堪言,怨聲載道還則罷了,實在難以忍受的便加入張角逆賊的太平道揭竿造反。”
呂布點頭稱是:“太傅所言極是。”
呂布越來越佩服盧植這個老頭,盧植是幽州一個極其強大的世家范陽盧氏的家主,出身於世家大族,還能說出世家大族對江山社稷的不利之處,如此大公無私,整個大漢朝廷恐怕只有盧子乾一人而已。
盧植求學於大儒馬融,與同學鄭玄並稱海內大儒,與蔡邕共修儒家經典,並著有《尚章句》、《三禮解詁》,若非小黃門左豐因索賄不成,盧植就能大破張角,成就蓋世大功,整個東漢末年,諸多英雄豪傑,若提到立德立功立言的蓋世偉人,非盧植莫屬。
盧植這麽一說,有些出身於世家的大臣也無話可說。
呂布暫時還要利用這些世家大臣來對付董卓和其他敵對的世家,不願開罪他們,便笑道:“說是自古得民心得天下,似乎這民心很難得,其實不然,這民心最容易得到!”
楊彪等世家大臣拱手道:“奉先公,我等願聞其詳。”
“與周邊撮爾小國的國民相比,我們的大漢子民最是溫順,甚至可以說是奴順,他們最容易滿足,只要讓他們有口飽飯,他們就絕對不會造反。”呂布說著指了指西邊:“在遙遠的西方,有個小國叫做高盧,也叫做法蘭西,這個國家的百姓最是懶惰,又很刁鑽,只要他們的國王或領主讓他們稍微不滿,他們就全體罷工不做事,逼得國王領主向他們屈服,你們可以想象,若是我們的大漢子民像高盧國的刁民們一樣,你們還能如此飽食終日坐而論道嗎?”
說到這裡,呂布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簡而言之,想要得到民心,就要讓他們有活乾,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關鍵是讓他們要有飯吃,可是他們如此簡單的要求卻不能得到滿足,一旦遇到饑荒,朝廷補給不及時,地方世家一毛不拔,貧民們只能淪為流民,餓死路邊。在座的各位,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路邊的死屍和白骨,有沒有捫心自問一下,有沒有做到亞聖孟子說的‘達則兼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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