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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壞神之毀滅》第六百六十六章 藥師的遺囑
  第六百六十六章 '藥'師的遺囑

  “桑吉,桑吉!”

  年輕的桑吉行走在田野之間,背上被著一個用一種十分堅韌青藤曬乾後編織而成的大籃筐,這是'藥'師們采'藥'必須要用到的工具。

  '藥'師將采到的新鮮草'藥',甩了甩根泥,然後隨手拋到身後的背筐裡,這在其他人看來是一件相當酷的事情,若是手腳麻利的'藥'師,只要半天時間就能將半人大的背筐裝滿。

  現在,桑吉正滿載而歸,臉上洋溢著年輕人獨有的充滿了陽光和乾勁,敢於挑戰一切的清爽笑容。

  在外人看來,桑吉是幸福的,有著一張相當英俊的臉龐,竟然能讓那些漂亮的姑娘們停步駐足,偷偷指著路過的桑吉,吃吃發笑,互相打趣著,然後白皙的臉龐上浮出紅雲。

  更幸運的是,桑吉有著相當大的天分,他的'藥'師天賦,就算在整個營地也是赫赫有名,最後破例被營地裡公認為最出'色'的一名老'藥'師,收為學生,要知道,這名老'藥'師的脾氣可是相當古怪,能讓他看上,桑吉的天才'藥'師稱號,頓時從無數平民酒吧餐館傳了出來。

  雖然,'藥'師不如冒險者那麽強大,那麽能賺錢,也不如法師那麽神秘,似乎無所不能,但'藥'師的職業安穩呀,不像冒險者那樣,是拿命去博,也不像法師那樣脾氣古怪,一整天籠罩在黑'色'的法師袍裡面,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害怕。

  哪怕是一個三流的'藥'師,至少也不會愁生活問題,所以,桑吉的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此刻的桑吉是最幸福,最讓人嫉羨的,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名年輕漂亮,百裡挑一的妻子,並且他那美麗的妻子,已經有了小孩,今年秋天一過,桑吉就能成為一位偉大的父親了。

  所以此刻的桑吉,在其他人眼裡,簡直就是過著金子一樣的生活,而從去年冬天,知道妻子懷孕的消息那一刻開始,他臉上的所有表情就已經統統被笑容所取代。

  “桑吉,桑吉。”

  叫住他的是一名枯瘦的老者,穿著一身簡潔的'藥'師袍子,目光銳利,給人一種十分苛刻嚴厲的感覺。

  他是桑吉的老師,也就是那位整個營地公認的出'色',也是公認的脾氣古怪的老'藥'師。

  “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你又跑哪去采'藥'了?”老'藥'師用蒼老而冰冷的聲音問道。

  “老師,我稍稍去了深一點的地方。”

  老'藥'師冰冷的聲音,並沒有凝固桑吉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他恭謹的行了一禮,然後這樣應著。

  只有少數人知道,老'藥'師其實是個不錯,也是個挺普通的老頭,如果能無視他過於淡漠的態度,還有提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治病報酬的話。

  “希亞就快要生了,她身子虛弱,你這樣一走就是幾天,行麽?”老'藥'師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桑吉。

  桑吉一向很疼愛妻子,不過這次在老'藥'師看來,卻是有失偏頗。

  感受到老'藥'師冷漠和責備之中的關懷,桑吉微微一笑,將身後的背筐朝老'藥'師晃了一晃。

  “老師,你聞聞看。”

  “嗯?”

  老'藥'師依言的輕輕聳動了一下鼻子,然後開始逐一喃喃起來。

  “有尤克拉烏克拉,桑樸奴姆,卡特由茲……”

  即使是在老'藥'師呆了好幾年的桑吉,也'露'出了深深的震驚表情,隔著幾米,僅僅用鼻子聞著空氣的殘留'藥'草味道,在瞬間就能將自己背筐裡面的草'藥'一一辨認出來。

  至少,他沒有見過其他'藥'師有這個本事,看來自己的老師,不單單是營地裡的一名出'色''藥'師那麽簡單,或許是整個營地,甚至是整個第二世界數一數二'藥'師也說不定。

  “原來是這樣,跑了那麽遠,辛苦了,不過最好還是多照顧一下希亞的情緒,有你陪在她身旁,比什麽'藥'都有效。”

  當老'藥'師,在吉桑震驚的表情中,將最後一味草'藥'辨認出來以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空氣中隻留下他那依然淡漠枯老的聲線。

  這些草'藥',都是一些溫和滋潤的補'藥',晾乾以後,等希亞生了孩子以後,用作給她度過產後的虛弱期,那是再合適不過了,其中有十多味主'藥',都十分珍貴,必須深入危險重重的森林深處才能采集到的草'藥',也難怪平時清晨出發,晚上就能回來的吉桑,要花花上幾天的時間采集。

  默默朝老師離去的身影鞠了一躬,桑吉回過頭,速度比之剛剛更是加快了幾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希亞了。

  兩個月後,希亞為桑吉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希亞,你說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就叫阿列斯吧,傳說之中那位舉著神弓,將邪惡的黑龍腦袋'射'穿那位英雄,你看怎麽樣,我們的孩子,將來也一定會是英雄。”

  桑吉抱著嬰兒,聲音哽咽的對躺在病床上,有著美麗容顏和寧靜溫柔的氣質的希亞說道。

  她的臉'色'蒼白,就如同雪一般,呼吸也微弱到了極點,似乎隨時都能消失。

  希亞的體質本來就十分虛弱,那時候真不應該太自大,太相信希亞的話,而將孩子生下來,如果希亞出了什麽意外那……

  “桑吉……”

  希亞輕輕顫抖著蒼白的嘴唇,消瘦小手努力抬起,輕輕放在桑吉的手上。

  “就叫……吉列布……怎麽樣,列布……在我們家鄉的俚語,是'藥'師……的意思,我希望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後,能像他的……他的父親一樣的……出'色'。”

  “好……好,我都聽你,拜托了,希亞,別扔下我,扔下我們的孩子不管。”

  感受著希亞越來越虛弱的氣息,一直生活在幸福的繈褓中的桑吉,從來不知道淚水為何物的桑吉,悲哀,悔恨,痛苦,無助的淚水,不斷從臉上滑落,滴到熟睡的嬰兒身上,被淚水驚醒的嬰兒,立刻哇哇大哭起來,那哭喊聲似乎也帶著對母親強烈的不舍和呼喚。

  桑吉在前幾個月冒著生命危險采集來的滋補草'藥',總算沒有白費,在生死一刻之間,總算是保住了希亞的命,但是,之後的希亞,卻比以前更加虛弱了,虛弱的連走下病床的體力都已經失去。

  撿回了一條命的希亞,讓桑吉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雖然希亞的體質比以前更加虛弱了,但至少還活著,或許有桑吉這個未來的大'藥'師照顧,能比普通人活的更加長命。

  在外面看來,桑吉一家最大的危機總算是渡過去了,將來又是美好幸福的日子。

  桑吉依然醉心於醫術,將照顧妻子和兒子以外的時間,幾乎全都花在了學習'藥'理學上,他這種刻苦和努力,在營地也備受讚頌,幾乎人人都肯定桑吉將來一定會成為偉大的'藥'師。

  變化發生在吉列布四歲那一年,不知道是什麽奇跡,竟然讓森林深處的草'藥'種子,而且是脾氣最臭,卻又最無用的草'藥'種子,飄到了羅格營地,竟然在桑吉家附近扎起了根。

  第二年春天,在桑吉整理了一下,在草'藥'扎根的地方開墾出了兩塊'藥'田,春天過去,土裡長出了嫩芽,桑吉的舉止,在外人看來也變得古怪起來。

  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了這兩塊'藥'田上,而'藥'田上生長的草'藥',卻是'藥'師們公認為最難采集,也最無用的特庫奴樸和卡普瑪烏。

  當老'藥'師詢問他原因的時候,他笑著答道:“這個世上,沒有無用的草'藥',只是暫時還沒有被發掘出來罷了,我相信,它們一定有著自己獨特之處。”

  “而且……”

  頓了頓,桑吉蹲下身子,溫柔的撫'摸'著剛剛展葉的草'藥',繼續說道:“而且,這些可愛的小家夥,千裡迢迢的從森林深處,度過漫長而艱險的旅程來到這裡,老師,你不認為這是一種奇跡嗎?我覺得,這是一種奇跡,一種緣分,所以,我不想放棄。”

  得到答案的老'藥'師無奈的搖起了頭,真是有什麽樣的老師,就出什麽樣的學生啊,自己脾氣怪也就夠了,連桑吉似乎也被感染了一些。

  之後,老'藥'師並未阻止桑吉,只是勸告他,若是研究一段無果之後,不妨先放下來,繼續學習,等知識經驗積累深了,再回過頭,或許就能事半功倍了。

  桑吉也欣然的答應。

  不過,這卻成了老'藥'師這輩子唯一後悔的決定。

  此後,桑吉對這兩種草'藥'的研究,越發執著,幾乎到了上癮的地步,就算是老'藥'師,也勸阻不了。

  那些嫉妒桑吉的人,便開始造謠,盡情嘲笑桑吉的愚蠢和自大,以前的桑吉,實在是太幸福,太耀眼了,導致嫉恨他的人不在少數,一時之間,營地天才'藥'師的名頭,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而桑吉卻依然沉浸在他那兩塊小'藥'田裡面,對外面的耀眼不聞不問。

  “爸爸,媽媽又開始咳嗽了。”

  五歲的小吉列布已經開始懂事,在他的眼中,父親是一名值得敬仰的人,似乎無所不知,並且教了自己許多'藥'學知識。

  小小的吉列布,有著和大多數孩子一樣的,對父親的憧憬和敬仰之情,對於外面那些謠言,對於經常被其他孩子嘲笑自己的父親,他總是會用幼稚的聲音去辯駁,去鬥爭。

  唯一讓他感到不滿的是,父親似乎不喜歡他同樣深愛著的母親,幾乎一天到晚都呆在'藥'田裡面。

  “小吉列布,我可愛的兒子。”

  桑吉正在照顧著'藥'田,他回過頭,親切的'摸'著吉列布的小小腦袋。

  “你看,這些嬌嫩的小家夥們,待會就要澆水了,要是遲上一刻的話,說不定就會立刻死去,你也不希望看到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死掉吧,所以……”

  微笑拍了拍吉列布幼小的肩膀,桑吉說道:“像以前我教你的那樣,將準備好的草'藥'熬給媽媽喝好嗎?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哦,看到吉列布那麽能乾,媽媽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小吉列布點了點頭,飛快的離開了,雖然對於自己能擔當如此重任,那表現欲強的年幼心理,的確是十分高興,不過吉列布已經懂了不少事,他知道,媽媽會為自己的表現而高興,也會為爸爸的冷淡而傷心。

  兩年後……

  “爸爸,媽媽暈過去了。”

  七歲的吉列布,已經像是半個小大人,他急匆匆的衝入了父親特地在'藥'田附近建立的研究小屋,大聲說道。

  “吉列布,難道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不能打擾一位'藥'師的工作嗎?哪怕是手輕輕一抖,研究也會立刻失敗,若是給病人配'藥'的話,多了一點,也可能會導致病人死去!!”

  桑吉頭也不回,專注於長桌上的十多味草'藥'上,只是捏著的一小撮草'藥'末的右手,在微微顫抖著,他眼'色'通紅的低聲對吉列布訓斥道。

  “可是媽媽她……”

  “你要我教多少遍?!將準備好的'藥'劑熬好就行了。”桑吉無情的打斷著,斥喝聲變得更加嘹亮。

  “是……是的,我知道了。”

  吉列布緊緊握著拳頭,咬牙說道,七歲的他還不敢反抗父親,但是已經懂得了許多。

  年幼時對父親的敬仰,逐漸變成了恨意,特別是看到母親在病床上痛苦的咳嗽昏'迷',喃喃著父親的名字的時候。

  他更恨外面那些卑鄙無恥的三流'藥'師,無能的他們,嫉妒於父親的天分,千方百計的製著造謠言嘲笑父親,以滿足他們那卑微的自尊,要不是他們,父親現在也不會變得那麽古怪,那麽暴躁。

  從一個人人讚頌的天才,墮落到愚昧自大的傻瓜,這種巨大的落差,即使是年幼的吉列布,似乎也能感受到父親內心的不甘。

  結果,自己那可憐可敬的母親,才是這場謠言的真正受害者。

  第二年,希亞終於病久不治,拋下吉列布,而桑吉在希亞彌留的最後一刻,還在他的小屋子裡,沒能趕上見上最後一面,在希亞死第三天,在自己的小屋子裡,選擇了最懦弱的逃避,'自殺'身亡。

  “可憐的母親,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依然不斷為那家夥說著好話,我……我……嗚嗚……”

  老'藥'師的故事說到一半的時候,吉列布已經泣不成聲,眼睛裡充滿了憎恨。

  “我原本以為,你會將那兩塊'藥'田毀掉,甚至如果置之不理,它們也會逐漸荒廢,沒想到你卻一直打理了下去。”

  老'藥'師用灼灼的目光看著吉列布說道。

  “我……我只是……唯一從那家夥那裡……就學了打理這些垃圾玩意的本事,只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

  吉列布避開了老'藥'師的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

  “錯!!吉列布,你為什麽要自己欺騙自己,你雖然恨你的父親,但是你並沒有否認他的天分,也沒有否認自己對'藥'師的熱忱,打發時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想要養活那兩塊'藥'田,究竟要付出多少心血?”

  老'藥'師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嚴厲起來,仿佛要直接穿透吉列布的內心一樣,句句鏗鏘。

  “不,不是的,我憎恨父親,我憎恨那兩塊'藥'田,我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成為'藥'師,是你們這些家夥,害死了母親,'逼'死了父親!!”

  短暫的失神過後,吉列布的情緒也激動起來,大吼著這樣說道。

  “我……我現在就去毀了那兩塊'藥'田。”

  激動之下,吉列布一個轉身,就想要付之於行動,接過立刻被我從後領拎住了衣服。

  開玩笑,'藥'田要是被毀了,我哪裡找'藥'去,聽老'藥'師剛剛的話,似乎想要養活這兩種草'藥',難度很大,需要消耗很大的心血,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我還指望著吉列布能給我打工呢。

  “吉列布,你聽我說。”頓了頓,老'藥'師的心情似乎平靜了許多。

  “面對自己吧,不要再自我欺騙了,你耗費千辛萬苦,將這兩塊'藥'田維持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你內心還存在著對父親的敬仰,你的內心深處還有著巨大的不甘,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將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讓所有嘲笑過他的人後悔。”

  “所以,我最後一次問你,吉列布,給我聽好了,千萬別以為一時鬥氣,而後悔終生!”老'藥'師緊緊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願意繼承你父親未完成的事情,來當我的學生嗎?!”

  “……”

  安靜了許久,吉列布回過頭,目光平靜的看著老'藥'師。

  “或許您說的對,但是,我已經發過了誓,不再成為一名'藥'師,或許我內心深處還希望著繼承父親未完的研究,但是,我無法承受母親臨死之前的痛苦,無法曾受那些悲哀,請原諒我這個懦弱之人,無法答應你。”

  說完以後,吉列布跪了下去,給老'藥'師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他知道,這些年來能夠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地頭蛇,沒有受任何委屈,其實都是老'藥'師在暗地裡保護著他。

  “是這樣嗎?唉——”

  看到吉列布眼睛裡認真的神'色',老'藥'師長歎一聲,或許,當年桑吉死去的那一刻,他也發出過這樣的長歎吧。

  “雖然我無法繼承父親的研究,不過,您說的對,我心裡面,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有人完成父親的研究,以為他正名,讓那些所有嘲笑過他的人,顏!面!掃!地!”

  說到最後時,吉列布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將嘴唇都咬破了,可見他內心的仇恨,並沒有因為這十多年來而減少多少。

  這樣說完以後,他脫下外衣,從自己貼肉裡襯裡面,輕輕取出一塊發黃的卷軸,上面沾了不少血跡,看成'色'應該是歷史悠久,不過卻被保管的很好,沒有一點皺折殘缺。

  “這張卷軸,在父親'自殺'之後,還緊緊的被他握在手裡,我從未打開過,不過料想也應該是他一直研究的那份吧。”說著,吉列布'露'出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悲哀的笑容,然後遞了過去。

  不過。老'藥'師卻沒有接下來:“你不認為,就算你不打算繼承父親的研究,但是這份卷軸,應該由你這個親身兒子來打開比較好嗎?

  愣了一愣,吉列布聽從了老'藥'師的吩咐,兩手微微顫抖著,展開了卷軸,細細閱讀起來。

  突然之間,豆大的淚水,從他呆滯的瞳孔裡湧出。

  我站在他旁邊,只是微微伸一下頭,就看到了裡面的內容。

  “一直壓製著希亞的病情,原本以為能夠就這樣安穩的過上一輩子……沒想到生產之後……竟然爆發了……再也壓製不住……

  這種病……和先天'性'心臟病有一定的相似之處……看到特庫奴樸和卡普瑪烏……落根在自己家附近……我認為這是老天爺的暗示……我一定要救希亞……

  不想讓吉列布知道母親身患絕症……我或許應該隱瞞下來……對了……就這麽辦吧……盡快研究出解'藥'……這段時間要冷落希亞了……不過吉列布很乖很能乾……我安心多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明明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希亞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必須盡快……盡快……

  那些家夥……算了……現在可不是這些混蛋計較的時候……我必須盡快……盡快……可惡……可惡……(血跡)

  解'藥'終於研究出來了……可惜……希亞昨天已經走了……我真是個該死的家夥……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下面,是一列染著暗紅'色'鮮血的草'藥'公式,'藥'劑的名字,叫吉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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