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雅傻呵呵的一笑,伸手拍拍逐野狂冥的臉頰:“我不是沐清顏……誰會是那個女人啊,我是藍雅……藍雅……”
“化名?”逐野狂冥眼神璀璨,藍雅?他記得藍雅是她的化名!
“什麽化名,我就是藍雅,我就是藍雅……”她昏沉的說著,突然眼睛之中流出淚水。
眼淚不斷,嘴上卻揚起著笑容:“藍雅……上天真是不公平,對我藍雅不公平……”
那樣的笑容,讓憤怒總的逐野狂冥心中一緊,伸手狠狠的抓著胸口,眼神更深的盯著她。
“我注定前世今生都得不得幸福,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依舊逃不了禁錮,哈哈,是我太異想天開了,南風瑾,你說是不是……”她眼神空洞,笑容在臉頰之上展現。
醉酒,就是半清醒半迷離,而她此時不清醒,一點都不清醒,對於一個第一次喝酒的人,後勁更大。
南風瑾?聽到南風瑾的名字,他面色陰沉,卻不似剛剛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
前一世,這一世,這樣的話語,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生和前世或許都會一樣,都會落得同歸於盡……同歸於盡……”蒼涼的話語說著,眼睛微微閉起,酒醉了,眼睛累了……
倒頭睡在桌子上,昏沉沉的閉上了嘴巴,眼角一抹淚珠掉落了下來。
逐野狂冥心思複雜,同歸於盡?她想和他同歸於盡?
暗黑的視線,落在她的眼角,不知覺中他竟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眼睛便的深邃,身上散發著冷意。
“哄嗵”門外傳來炮竹聲,煙花,在天空炸開。
夜深了,新年夜開始了,滿天的煙花,照耀著漆黑的夜空,歡鬧的炮竹聲在耳邊炸想。
“王爺,新年夜……”
“滾!”
門外的丫鬟話還沒說完,聽到這一聲暴怒,頓時嚇的渾身哆嗦,轉身走出院子。
王府正廳,所有人都到齊了,就等著王爺主持發話,然後熱熱鬧鬧的吃年夜飯,誰知道這都過了點了王爺還沒來。
月之藍治好派人去找,沐樂清坐在下方的 位子上,有些困意。
“王妃娘娘。”剛剛的小丫鬟急忙忙跑進來。
“怎麽樣,找到沒有?”
小丫鬟垂著腦袋:“找是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麽?”月之藍臉色有些陰沉。
“王爺在側妃娘娘那裡,好像心情非常的不好,奴婢過去的時候,隱隱的看到房間內一片凌亂,花瓶碎片砸了一地,王爺和側妃在爭吵……”
“爭吵?當真?”聞言,月之藍陰沉的臉上瞬間變得好轉。
“嗯,奴婢還看見,王爺掐住側妃的脖子,好像非常的憤怒。”當然小丫鬟沒敢將兩人赤*裸說出來。
月之藍眼中帶著笑意:“下去吧,不用找王爺了。”
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她比什麽都高興。
當然,這一番話沐樂清也聽見了,臉上也是得意之色。
“這次,那個賤人算是徹底的丟了位置。”月之藍轉眼看向沐樂清:“妹妹想好做什麽都會容易的多。”
“只要王爺不護著她了,她還有什麽能耐和我鬥。”沐樂清嘴角勾起。
狂王那麽多天都沒去找她,如今一去,就發了那麽大的脾氣,這足夠說明,狂王對她已經膩味了,也代表她今後的機會會很多。
“當然,不過,妹妹可別小看了那個女人,就算毀了容貌,這化起妝容來,紫色可還是比你要美豔。”月之藍提醒著。
只是這話說的有些不靠譜了,那姿色壓過沐樂清也同樣的壓過她!
沐樂清聽到這話心中自然不舒服,既惱怒藍雅,又惱怒面前的月之藍,她知道她是在挑撥,但是,她不能和她對著來。
“是,王妃娘娘說的是。”她笑臉應道,對於沐清顏她要除掉,月之藍她也會除掉!
月之藍點頭一笑,心中得意,如今大年夜,王爺不來誰乾吃飯,當然她們也不敢去睡覺,只能坐在正廳等著。
藍雅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中午她才幽幽轉醒,坐在床上,她按著腦袋,頭疼的要命。
腦袋緩和了一些,準備下床,這時才發現,身上沒穿衣服,滿身吻痕,渾身聽的要命,她震驚了,這……
昨天的事情一點一點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是的,她徹底傷害了百裡連城,徹底和他斷了關系,想到她昨天離去的樣子……
藍雅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對不起,恨她吧,怨她吧,她都不在乎。
看著自己的滿身印記,她收住淚水,是誰?
昨日,百裡連城離去好像是南風瑾抱她會來的,她還喝了酒……
那麽……是他?
想到此,藍雅心中一驚,南風瑾?
她不知道,真的記不得了,心中懊惱,無比的懊惱,酒當真是個壞事的東西。
伸手在腦袋上打了一巴掌,下床,她沒找到鞋子,光著腳走了出去。
滿地的狼藉碎片,映入她的眼睛,這些她記得,好像是她自己摔的……
走出門,如今已經是中午,腦袋上有點陽光,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一吧。
“翠兒,翠兒。”她喊了兩聲。
以前翠兒都寸步不離的,今日中午了怎麽不見人,就連房間都沒打掃?
喊了兩聲不見人,藍雅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側妃娘娘請留步。”還未走出小院,便被人攔下了。
藍雅看著院子外兩名門神,皺起眉頭:“何事?”
“王爺吩咐從今往後, 娘娘不得出這個院子一步。”侍衛冰冷的臉色。
藍雅一愣,不準出這個院子?想到一身的痕跡,莫非逐野狂冥發現了……還是說被他抓個正著?更或者,她的身上是他造成了?
想不通,昨天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一點都想不起來。
被囚禁了,而且是囚禁在一個院子裡,所有人的不得進入。
藍雅轉身冷笑一聲,光著腳走回房間,整個房間散發著酒的味道,一片狼藉。
這一點倒是和銀月家族很像,將她囚禁在一個房間內,沒有人能接近她,唯一能和人通話,都只會通過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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