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狂歌的話,凌天然顯然沒當真,反正在他的眼中,他的女兒那是天底下最優秀的,誰也比不上。
“雪兒丫頭,推我出去走走吧!”
凌天海這幾天一直在別院之中,都沒出過門,他的腿不能行走,這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關於凌昭語,狂歌跟凌天海之間,這個人好像是個忌諱,沒人願意說起她。
聽到凌天海這樣說,狂歌真的很高興,她最怕的就是凌天海不願意踏出院子。
……
“等等我!”
原來跑回屋子裡面的樓星月這個時候也跑了出來,他一出現,狂歌覺得整個院子都失去了顏色。
這男人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
一身紅衣妖嬈,額間一朵妖蓮綻放,那魅惑的眼神,一舉手一投足間透出來的風情。
“啊……!”
小夜的嘴巴大張,顯然沒適應突然轉變的樓星月,怎麽就這麽……好看!簡直能把人給魅惑死。
狂歌倒是見怪不怪了,這家夥的真身她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哼,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有眼無珠了?現在有沒有覺得我也是有資格競爭你的姐夫之位的?”
樓星月雙手環胸瞅著小夜問道。
小夜猛個點頭,“有有有!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這麽漂亮!”
眉開眼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跳夫婿的,看見美人就眉開眼笑的樣子,丟人。
……
他們幾人本來也沒什麽行禮,這次推著凌天出門,當然是回凌府,這裡也便沒必要來了!
走在路上,閑言碎語當然少不了。
狂歌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前些日子她可是這鳳凰城乃至四國的話題人物。
“凌家主沒事啊!”
“對呀!不是說是凌昭雪得了寶貝,殺了凌家的所有人嗎?”
有人不解的嘀咕道。
“傻了吧,根本就是誤會一場!凶手另有其人,已經抓到了!”
“啊?”
議論聲拋在身後,眉宇敢過分出聲的,畢竟是忌憚於凌家的勢力還有凌天海的威武。
回到凌家的時候,新來的仆人訓練有素,管家也換了,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見到狂歌他們禮貌的行禮。
“風痕呢?”
凌天海問道。
這都回來了也沒見到他的身影,他人呢?
管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凌天海沒有在問,狂歌將他推回了房間裡面。
“現在這鳳凰城可熱鬧,雪丫頭,沒事就上街溜達溜達,不用在家陪我這個糟老頭子!”
凌天海拍拍狂歌的手說道。
“說什麽呢?我爹是世上最英俊的爹!”
凌天海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樓星月看著狂歌難得露出來的嬌俏表情,凝眉深思,這女的平時性格冷漠,不苟言笑的樣子,可是這一刻,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柔和的光芒。
尤其的是她的側臉對著自己,是那完美無瑕的一片,粉嫩透白的皮膚,隻一個側臉,就讓人沉醉,老天當真是不公,讓一個女子的左右臉頰這般差別。
他看過狂歌的臉,那不是毒素所致,像是……從娘胎裡面出來就是這樣的,但是這花紋胎記也有些奇怪,怎麽長成那個樣子,總之樓星月是束手無策的。
看著這樣的狂歌真好,想一想他的家族,利用,猜忌,爭奪,哪有這樣純純向暖的感情,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羨慕。
……
“出去溜達溜達吧!別在家悶著!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
凌天海又催促道,這些日子狂歌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難道有自己的時間出去溜達一下。
“凌昭雪,咱們的出去一趟,我的出去給凌叔買藥,過些日子給凌叔下針。”
樓星月適時的說道。
“那好吧!”
狂歌點點頭。
她回去換了一套衣服,是淡黃色的衣裙,她喜歡穿那種利落的緊身衣,像這種流蘇多多,裙擺飄飄的衣袖,狂歌其實不感冒的,但是這鳳凰城還有不認識她的人嗎?太高調了。
於是就換了套衣服,帶了個面紗,出門。
小夜和刀斬沒心情出去,就留在家裡陪凌老爹。
“你這麽看,還真是美人!”
樓星月調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狂歌白了他一樣,“任何人站在你身邊也擔不起這個美字。”
可不是嗎?
這家夥雌雄難辨,一身妖嬈,還真是分不出是男是女。
“我當你是在誇獎我!”
樓星月笑著說道。
狂歌哼了一聲,不跟這個家夥貧嘴。
“也沒什麽地方可去,還不如在家裡呆著陪老爹呢!”
狂歌嘟囔道,
“在家多悶,出來溜溜多好,要不咱們去逛妓院?”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無恥,竟然可以心平氣和的說出這個話。
“我現在是女的啊,女的怎麽逛妓院?”
狂歌眉毛都吊起來。
樓星月嗤笑一聲,“女的就不能逛妓院了?那些個貴婦特別鍾愛年輕貌美的少年……!”
“閉嘴!”
狂歌當然之大豪門貴族中的這些齷蹉事,不過她不喜歡聽。
“好,我不說!那怎麽去逛賭坊?”
不過是隨口說說,卻見狂歌眼中光芒大盛……
“好啊!我喜歡這個!”
樓星月挑眉,這丫頭還喜歡這個啊!
其實狂歌有自己的想法,她想贏錢,這幾天一直在思索掙錢的門路,除了做生意這個,什麽來錢快,來錢多,狂歌就想出了一個——敲詐。
就像是敲詐秦非那樣子的。
不過經樓星月一提醒,狂歌又想到了一個,那就是賭。
賭博來錢最快。
……
說去就去,兩人很快到了鳳凰城最大賭城。
他有個極其好聽的名字——沉醉。
在古代還有人這麽有情調,不過這名字很快就被狂歌拋在了腦後,跟樓星月兩個進入賭城之內,一進屋子,狂歌就眯起了眼,裡面的場地非常的大,裝潢的也非常的華麗,很奢華的感覺。
更讓狂歌驚訝的是那兩個放在場地中間的大輪盤。
這不是現代才有的東西嗎?
驚訝,疑惑,不解。
在古代的賭博技術,一般就是以骰子為主,可是這裡面呢?有撲克牌,也有麻將,撲克牌是木牌做的,麻將是玉石頭刻的,天啊,這是花了多大的手筆。
這現代的賭博技術已經流傳到這裡來了?
“這些你都會玩嗎?”
這賭場人非常的多,可謂是生意爆棚。
“大,大……!”
“小,小,!”
“六點!”
“同花順……!”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喊的喉嚨都沙啞了,還是卯足了勁的喊。
“近幾年興起來的,我都會玩,不知道是誰發明的,真是天才!以前四國的賭博技術也就是個骰子,你不會玩沒關系,我會教你,你先跟在我的身後,便冒然下注!”
樓星月以為狂歌是不懂,所以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卻忽略了狂歌那好笑的眼神。
“你喜歡賭什麽?”
樓星月問。
狂歌眯了眯眼,“就賭骰子嗎?比大比小比幾點,這樣輸贏快!”
狂歌道。
樓星月點點頭,拉著狂歌擠進大方桌子,狂歌帶著面紗,樓星月又一臉妖孽像,這兩人往那裡一站,就屬於美人系列,這賭博城裡面大多都是男人,看見這麽兩個尤物,當然是乖乖的讓出地方。
“大家下注,下注,一起玩!”
樓星月見大家夥都瞧著他倆了,這多沒勁,於是揮揮手喊道。
ok!賭桌又恢復了熱鬧。
“刷拉拉,刷拉拉……!”
“要開了,要開了,快下注,下注!”
莊家搖晃著手中的骰鍾,大聲吼道。
“我覺得是大!一連三把小,這把一定是大。”
“我也覺得是小!”
旁邊的人嘀嘀咕咕的交頭接耳。
樓星月的耳朵豎的老高,將手中一萬兩銀票往桌子一拍,我壓大……
哇啊!
大款!
賭桌上的人眼珠子都紅了,這哪裡來的暴發戶,就見那搖骰子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樓星月,嘴角一個輕蔑的笑,大概是在說,哪裡來的傻逼。
“好,還有沒有押的,有沒有……要開啦,要開啦!”
“砰……三點小!莊家贏!”
樓星月嘴角抽搐,看看旁邊那兩個嘀嘀咕咕的人,他們也輸了。
“你不是說都會玩?”
狂歌在身後挑眉問他。
樓星月面子掛不住,哼一聲,“有輸才有贏,我先熱熱手!”
狂歌點點頭,“哦……!”
“這把我壓小!”
於是五萬兩壓上。
那要骰子的人搖啊搖,啪的一聲扣在桌子上。
“開……六點,莊家贏!”
……
“我押大……!五萬兩!”
樓星月吼道。
“三點,小,莊家贏!”
“我還押大,十萬兩!”
樓星月在吼。
搖骰子的人不慌不忙,臉上也看不出焦慮之色,顯然是訓練有素。
“二點小!莊家贏!”
好吧!賭博的人就是這樣,越輸就越焦急,越上火,越想翻身。
對於樓星月來說,他自然是不在乎這點錢的,但是關鍵是面子上過不去啊,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就進去幾十萬兩的銀票了,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啊!
狂歌在旁邊白了他不知道多少錢,這個桌子的其他人根本都不賭了,全都在看樓星月賭,這人真是財大氣粗,長的又好看,所以桑心悅目也。
“要不要我幫你賭幾把?”
狂歌涼涼的問。
樓星月幾瞧不起她啊,“你還是別上了,我都不行,你能行?”
狂歌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家夥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這是說的什麽話。
樓星月在懷裡掏啊掏,“這是最後二十萬兩了,我全部壓上,就指望它翻本了!”
樓星月趴的一下將銀票拍在桌子上,那搖骰子的人眼睛閃啊閃,好像看到那錢已經進了自己的腰包。
“嘩啦啦!”
“大還是小,公子請下注!”
搖骰子的喊道。
樓星月左看看右看看,“我押……!”
“大”
他還沒說完,狂歌就在身旁提醒道。
樓星月一挑眉,“為什麽是大?”
“小,你一定輸!”
狂歌說道。
這不是咒他嗎?樓星月氣死了,氣死了……
“要是輸了,你賠我錢!”
樓星月咬牙切齒的在狂歌耳邊說道。
狂歌點點頭,無所謂的樣子。
“開吧!”
狂歌道。
那搖骰子的點點頭,“開!”
狂歌的手幾不可見的敲了一下桌子……
“三二一,四點,小……!”
要骰子的聲音喊道,又輸了……
那搖骰子的根本不用去看自己搖出多少點,就已經知道是大是小。
“為,要骰子的,你看清楚了再喊行嗎?”
狂歌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二二二,六點!大!”
不知道誰大聲的吼了出來。
“啊,贏了,這位公子你贏了,你的夫人果然是福星,押大真的贏了!”
不知道哪位仁兄很是一個激動,好像他是當事人似的吼道。
狂歌聽到那句夫人……嘴角一抽。
那搖骰子的夥計盯著骰子看了半天,又愣愣的看著狂歌,半點沒反應過來,但是的確是人家贏了,抓了抓頭,怎麽會這樣你呢?
狂歌不屑的哼了一聲,她玩骰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面化圈圈呢!
“你是蒙的吧!”
樓星月在旁邊瞪著眼說道。
狂歌聳聳肩,不可置否。
接下來狂歌上場,好像這骰子是她在搖一樣,她說是大拿就一定是大,她說是小那就肯定是小,手氣簡直好的不得了,一會兒工夫不但把樓星月輸的銀票給贏了回來,還又贏了五十萬兩。
“這位姑娘在這裡等一下,小的去取錢!”
那搖骰子的已經一頭的汗,此刻一走,一片唏噓一聲,狂歌猜想,這夥計一定是搬救兵了。
沒勁。
“不玩了,走吧!”
狂歌擺擺手,看熱鬧的人騰出一條路來,樓星月雙目發光的看著狂歌,她懶洋洋的模樣,就那麽眯著眼,敲著桌子,說大就是大,說小就是小,怎麽這麽神奇?
他震驚了。
“凌昭雪,你跟我說說,你怎麽回事?”
樓星月不是白癡,若是第一次的贏是靠的運氣,那麽接二連三的贏就一定不是運氣了,難道這個家夥出老千?
樓星月興奮了。
“什麽怎麽回事?我運氣好而已、”
狂歌看了他一樣,說道,這家夥一臉興奮樣,跟喝了馬尿似的。
“你這麽好運氣,那麽我們回去在繼續賭啊!”
樓星月顯然是不問出個什麽決不罷休的。
狂歌撇眉,“差不多就行了,那夥計一定是去叫人了,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狂歌說道。
樓星月卻聽不進去,非的讓狂歌說出她為什麽能接二連三的贏。
這拉扯著就容易不看路,不看路就容易撞人,所以狂歌很不小心的要跟進來的人撞到了一起,狂歌凶悍啊,她意識到自己撞人了,自然是下意識的一把將人推開,所以眼前的人被人一撞,接著一推,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
“什麽人,眼瞎啊,撞到了我還推我!”
話說,冤家路窄就是這個意思。
葉驕雲從地上爬起來,怒目而瞪著狂歌。
狂歌也沒想到竟然將她給撞到了,畢竟是她不對在先,於是說了一句,“抱歉!”
可是葉驕雲是誰啊,是被嬌寵壞的千金大小姐,這廝眼一瞪,“道歉就行了?”
她這是顯然沒認出狂歌來。
“你想怎樣?”
狂歌抱胸問道。
“哼,大哥,你說……大哥你看什麽呢?”
葉驕雲正要葉炎昭給她撐腰呢,卻見他哥哥好像失了魂魄一樣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紅,一身烈焰的紅,妖嬈的帶著炫目的色彩。
一雙眼睛眨動間都是勾人的魅惑,額間的一朵紅蓮更是豔豔綻放。
真是好美的一個人。
“你,你……樓兒?”
葉炎昭似乎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盯著樓星辰結結巴巴的說道。
樓星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什麽?”
“你是樓兒?”
葉炎昭又問了一遍。
“你認錯人了!”
滿滿都是漫不經心,這個樓星辰……
葉炎昭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桃花眼先是掃過一抹疑惑,隨後又充滿堅定,“樓兒,我不會認錯人,一定是你,你不要裝作不認識我!”
“樓兒?是胭脂樓害了你的那個花魁?”
這時候葉驕雲也說話了,將狂歌給涼在一邊,狂歌樂的看戲。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看你怎麽脫身,讓你喜歡玩,到處玩,還玩到葉家大少的身上了。
“兩位麻煩讓讓,這到了時間吃午飯了,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樓星月一把拉過狂歌,臭丫頭,想置身事外,門都沒有。
可是葉炎昭哪裡會讓行,一把抓住樓星月的胳膊,眉頭也緊縮起來,“樓兒,我知道是你,我怎麽可能會認錯你,你不用害怕,那件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不會找你麻煩,我很想你,這些日子你跑去哪裡了?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次我不會讓你走,我要將你帶回葉府!”
葉炎昭很急切的說完這一些話,他的眼中滿含期待還有對樓星月的深情,看的狂歌都要感動了,偏偏當事人的;臉皮厚的可以,愣是連點反應都沒有,完全的忽視了葉炎昭,反倒是一把抱住了狂歌,“我的女人餓了,你們能讓讓嗎?還有,我不喜歡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