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精神病院
不過,如此一來,之所以聯系不上本家的原因,也找到了。
都已開戰,蛇岐八家的大本營肯定是諾瑪的重點打擊目標,他們聯系不上本家,也很正常。
只是,卡塞爾向本家發難,同時他們這裡出現了一個與卡塞爾失蹤S級同名同姓的路明非。
兩件事放在一起,很難不令人聯想。
一念及此,大副也是對老爹的判斷表示認可。
等等……
他忽的神色一變。
如果說這兩個路明非是同一人,那麽卡塞爾和本家開戰,豈非意味著……
他驚訝的看向老爹。
“沒錯。”
“他們已經知道S級出現在桑尼號了。”
大副很激動。
“老爹,我們應該盡快轉移。”
“桑尼號和帆船村的關系,只要查,肯定查得出來。”
“我們瞞不住的。”
“路明非,卡塞爾的S級曾經出現在這裡,很快就會有人到帆船村。”
“卡塞爾,本家,這是兩個龐然大物的戰爭,沒有人類會在意他們腳下螞蟻的生死,我們就是螞蟻。”
老爹豎起手掌,叫停大副。
“我知道你的意思。”
老爹搖頭。
“但是,你說轉移?”
“我們能去哪裡?”
大副欲言又止,神色交集。
老爹又歎氣。
“你知道帆船村有多少人麽?”
“這片土地是本家的地盤。”
“你告訴我,要怎麽帶著這麽多人轉移?”
大副張了張嘴,面色頹唐。
沒有人說話。
房間死一般寂靜。
“你剛才說兩個龐然大物,沒錯,對我們來說,卡塞爾和本家就是龐然大物。”
“但作為螻蟻的我們,並非毫無生機。”
“老爹你的意思是……”
大副若有所思。
“你說,卡塞爾那幫屠龍者,會不會對鬼的秘密感興趣。”
鬼的秘密……
大副久久無言。
這是日本的混血種守了不知道多少個千年的秘密,難道就要在他們這裡……
老爹忽的看向某處,目光凌厲。
“是誰!”
大副方才後知後覺的回頭。
在兩人的目光焦點,緩緩走出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
她一身標志性的忍者服裝,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看得人面紅耳赤。
而大副隻覺遍體生寒。
那個地方……是什麽時候!
若非老爹出聲提醒,大副根本不會察覺,就在他身後的黑暗裡,竟站有一人。
酒德麻衣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老頭。
盡管她沒有使用言靈,但隻用忍者的潛伏技巧,也一向是無往不利,不曾想這次居然被人看出端倪,這個老頭……
想起薯片妞給的對方資料,酒德麻衣心下了然。
“你當年在風魔家的地位很高吧,赤鬼先生。”
大副手按住煉金槍械,做出戒備姿態。
老爹擺擺手,示意他放松。
“赤鬼麽……”
老爹呢喃。
“已經很少有人這麽叫我了。”
他看著酒德麻衣,沉吟著。
“你的隱匿技巧,是風魔家的忍者?”
老爹又是搖頭。
“不對。”
“風魔家的忍者可沒有你這樣的眼神。”
他和酒德麻衣對視。
眼神麽……
工具和活物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酒德麻衣目光平靜,隱含笑意,老爹無法從著雙眼中得到任何信息。
老爹稍覺可惜。
還以為能詐出點有用信息,得到這個女人的情報。
失敗了啊。
“試探什麽就免了吧。”
酒德麻衣說。
“我站在這裡,代表的可不是蛇岐八家。”
“哦。”
老爹不置可否。
“所以,你是卡塞爾的人了?”
“竟能在大洋彼岸的土地比之本家更快一步。”
“卡塞爾當真名不虛傳。”
“不不不。”
酒德麻衣搖著手指。
“錯了。”
“我也不是卡塞爾的人。”
老爹皺眉,隱含怒意。
“我赤鬼雖然老了,但也不是隨便受人消遣的。”
“赤鬼先生的名號,我自然知曉。”
“想必以赤鬼先生的手段,應當也調查到了。”
酒德麻衣慢悠悠的說。
“你可知,闖入諾瑪與輝夜姬戰場,以至於造成最後微妙平衡局面的,是誰?”
什麽!
大副努力控制面部表情。
他只知道諾瑪與輝夜姬開戰,神秘第三者的消息從未聽聞,老爹的話……大概是還沒來得及說吧。
大副從老爹的臉色判斷出老爹早已知道這個消息。
女忍者忽然提起這件事,莫非她的來歷便是……
老爹和大副想到了一塊去。
“你是……”
酒德麻衣笑而不答。
哈哈哈這個神秘第三方當然不是她,是隱門的人工智能。
只是這時候就沒必要說明了。
該死的,希望隱門那幫怪物別來找我麻煩,多少也看一看路大少爺的面子吧,大少爺是你們的天下行走,論起來咱怎麽也能算是一家人,虎皮借我扯扯怎麽了,別太小氣嘛。
心裡轉著這樣那樣的念頭,面上絲毫未顯。
酒德麻衣笑容高深莫測。
“這下子,能和我好好談談了吧。”
…………
“是誰!”
“站住!”
幾聲呵斥後,車子緩緩停下。
車上走下來兩個人。
手電筒搖晃的光掃過他們。
鐵絲網裡的人語氣警惕。
“怎麽是你們?”
“村上呢?”
“這種小事哪裡還用麻煩老大!”
他回答的很是囂張。
“快點,開門,送完了老子還得回去睡覺,困死了。”
手電筒還在掃。
鐵絲網裡的人很警惕。
“東西呢?”
“村上應該給你了吧。”
“麻煩死了。”
這人掏出一枚印章,扔過去,對面沒接,等印章在地上滾過幾圈,牽著條狗嗅了嗅,確定無礙後才撿起,辨認過真偽,警惕之色稍緩,露出一抹笑容。
“行了,把鬼帶過來吧。”
他說著把印章扔回去。
“浪費時間。”
“麻煩的要死。”
這人撿起印章,罵罵咧咧,往車子那邊走。
鐵絲網裡的人也不在意,他們很清楚這些送貨的都什麽家夥,八成雅庫扎,極道最底層的人,除了一身血勇什麽也不剩,只能靠拚命博上位機會。
都已經是雅庫扎了,你就不要奢望他們能有什麽學識什麽道德,他們不會因為你扶老奶奶過馬路就高看你一眼,不過假如你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彈舌,沒準還能得到這些雅庫扎的尊敬。
手電筒的光束照著車子,車門打開,之前的那個雅庫扎拉著個少年人跌跌撞撞的下來。
“混蛋!”
“給我快點!”
“治病呢,還想不想好了!”
鐵絲網裡的保安微微皺眉,而後舒展。
雅庫扎就是雅庫扎,真是無禮,只不過如果是用這種態度對待鬼的話,也無所謂了。
畢竟是鬼嘛。
路明非踉蹌兩步。
和這人擦身而過時,聽到他在耳邊說話。
“得罪了,小哥。”
“接下來你一個人,小心啊。”
路明非和岩田大叔對視一眼,目光瞬間交錯。
岩田大叔粗暴的在他後背推上一把。
“慢死了!”
“走!”
岩田大叔饒有興趣的笑著。
“小子,你治病的地方,到了”
路明非抬頭看向前方。
深山懷抱中的建築,隱藏於黑夜裡,模模糊糊,陰森恐怖,宛如地獄魔窟。
路明非知道,這裡就是他此行的目標。
平安精神病院。
只是如今看來,與其說這是精神病院,倒不如說是鬼屋。
路明非覺得親切,只不過啊,自己是不是應該表現的害怕點?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是精神病,無論什麽表現都能用精神病的理由解釋過去。
而且來之前老爹也與他說了,鬼的心理狀態本就有問題,這是不穩定的血統鎖造成的,再奇怪的表現,考慮到路明非是鬼的身份,都能理解。
就像現在,兩邊交接時,精神病院的安保人員只是在路明非揚起的嘴角多看了兩眼,也不曾過多在意。
“這就是你們村子這次發現的鬼?”
“沒錯,就他。”
“讓我想想叫什麽來著……”
岩田大叔想著,重重往地上吐了口濃痰。
他把一個不學無術的雅庫扎演到了惟妙惟肖。
安保隊長不耐煩的擺手。
他可一點都不想再和這種粗魯的家夥有什麽瓜葛。
“行了行了。”
“鬼送到了,你們走吧。”
“這附近是瘋魔家地盤,小心點,別亂轉。”
“搞不好是會死人的。”
岩田大叔很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
“比女人還煩。”
“那個,小鬼,我說你啊。”
路明非回頭,他看到岩田大叔正指著自己。
“進去後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病,聽沒聽到!”
“是。”
路明非回以笑容。
“我知道了。”
鐵絲門緩緩合上。
嗡嗡嗡的聲音,通上高壓電。
路明非最後看一眼岩田大叔的車子。
黑夜中的車亮了亮大燈,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和路明非打招呼。
“走了。”
安保重重推了把路明非肩膀。
岩田大叔點著一支煙,在車裡看著路明非和幾個安保的身影消失於醫院。
“回去了。”
“是。”
路明非走入平安精神病院的大門。
這就是老爹給的其他選擇。
目的是救出美和子。
老爹能做的,就是送路明非去平安醫院。
以及給路明非他所能給的全部有關這所醫院的資料。
後面的事,只能靠路明非自己了。
“主任,這是新來的病人。”
安保冷冰冰的說。
“哦,讓我看看。”
這是個穿白大褂的人,三十歲上下,頭髮後梳,面容溫和,鼻梁上架著一副平光眼鏡,胸都插著一支鋼筆。
“看起來,已經成年了吧。”
主任興致勃勃的打量路明非,目光溫柔。
只是就算再溫柔,路明非也能看出對方隱藏在這目光深處的冷漠。
主任看待路明非的眼神,根本不是看待病人,不,應該說根本就不是看待一個活生生的人。對他而言,路明非似乎只是一件貨物。
“可惜了啊。”
主任歎氣。
“年齡大了點。”
他把目光從路明非身上挪開,看向手中文件。
主任翻了幾頁。
“剛好,零號的房間空出來,以後你就住這裡,好麽?”
雖然這麽說,但主任絲毫沒有詢問路明非個人想法的意思。
畢竟誰會征詢一件貨物的想法呢。
“以後,你就是零號。”
他抬起頭,對上路明非的目光,愣了下。
主任溫和的笑起來。
“很不錯的眼神。”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他伸出手要去摸路明非的頭髮。
“啪。”
清脆的一聲響。
主任的手被狠狠打向一邊。
“混蛋!”
整齊劃一的打開保險的聲音。
幾個安保迅速將槍口對準路明非。
“等一下等一下。”
主任連連擺手。
“幾位先生,冷靜點,不要嚇到我們的零號。”
盡管是在和安保說話,但主任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路明非。
“多有趣的孩子啊。”
沒來由的主任低聲感慨。
下一秒他恍然回神。
“很抱歉,剛才說了奇怪的話。”
“”去吧,零號,去你的房間。
主任溫和的與路明非說。
“以後一直到你的病痊愈,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安保對著路明非全神戒備,他們很清楚自己面對的都是什麽怪物,名為鬼的存在,隨時可能墮落變成死侍,一個搞不好,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活物都會被眼前的少年給屠戮殆盡。
他們不止一次看過發狂的鬼是什麽樣子。
簡直就是噩夢。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的鬼都應該去死,全部死光才好。
好在這個零號並未做什麽過激舉動,只是深深看一眼主任後,跟著安保走了。
房間只剩下主任一個人。
他靜靜的坐著,盯著發紅的手掌發呆。
路明非的眼神反覆在眼前回放。
主任興奮的舔舐嘴唇。
擁有風魔之名的他,在這所精神病院工作已經很多年了。
見過的孩子不知凡幾。
最開始還覺得新鮮,後來時間一長,他也慢慢失去了性質。
也只有在碰上像零號這樣的家夥,才會讓他再次回憶起最開始處理鬼的感覺。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征服欲吧。
而且,主任還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這個零號從始至終好像都沒點燃黃金瞳啊。
他的笑容越來越溫柔。
久違的,興奮起來了。
主任起身,查看窗戶和門,確認上鎖。
他哼著歌打開保險箱,拿出裡面的相冊。
主任搓搓手,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面是一張張孩子的屍體。
擺出各種姿勢。
照片裡的他對著鏡頭笑容燦爛。
主任一頁頁翻閱,很快到了最後。
他對著空白沉思。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應該怎樣安排你呢……”
他呢喃著。
“零號。”
…………
路明非一陣心血來潮。
他看看周圍幾個如臨大敵的安保。
又想起剛才見過的白大褂主任。
非人武者的確是有心血來潮,只是路明非當下情況特殊,動用不了勁力,徒有一個非人武者的架子,裡面全靠登樓台撐著。
因此他的心血來潮也分外模糊,說不清來源。
不過,無所謂了。
路明非想。
反正到了這裡,到時候都得打出去的。
盡快找到美和子吧。
一旦找到美和子,路明非就能動手。
安保押著路明非一直往下。
路明非本來還想借此機會看看周圍情況,能直接找到美和子當然最好。
可惜了,電梯一直到最後一層才停下。
出來後是一條蒼白色走廊,兩旁不見鐵門,只有牆壁,一直到走廊盡頭,方才看到一扇鐵門,上面貼著“零號”的牌子。
“進去。”
安保打開鐵門。
聲音聽得令人牙酸。
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甚至連把椅子都沒有。
“乖乖呆著。”
安保隊長死死盯住路明非。
“不要做多余的事。”
“怪物。”
正在打量房間的路明非忽的抬頭。
“你說什麽?”
安保隊長面色一頓。
這是怎麽了?
在剛才的一瞬,他竟然產生了退後一步的想法。
面對這個零號,他下意識的想要逃。
“我警告你,少做多余的事!”
也不知是惱羞成怒,亦或者別的什麽,安保隊長用力砸了兩下鐵門,狠狠盯了眼路明非,帶著手下走了。
路明非摸了摸鐵門,稍微用力推了推,感應了下,而後點頭。
“可以。”
他躺回床,望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體內的非人修為能用就好了,找到美和子,也不必如此麻煩。
修為到了非人,養神法初步有成,路明非可以動用的手段,已相當豐富。
等明天吧。
路明非的思緒飄遠。
話說這個什麽零號,聽起來還怪親切的,也不知怎的。
路明非想著。
…………
十一號在舒緩的起床鈴中醒來。
她很困,昨晚的藥吃的肚子很疼,一直到凌晨才睡著。
十一號很想任性的賴床。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盡管現在的她才八歲,本是應該隨便任性的年紀。
十一號強撐著套上病號服,她體型嬌小,藍白條紋病號服套在她身上,看著很是肥大。
十一號很想有件屬於自己的小裙子,但這裡是醫院,得聽醫生的話,十一號是個乖孩子,她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其實說到底十一號心裡是害怕的,她見過一個總是要這要那的女孩,經常哭,鬧脾氣,後來護士姐姐把她帶走,十一號聽人說是去治療了。等十一號再見到女孩時,女孩大概是已經治療完成了吧,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無論面對誰都是一張笑臉,你跟她說什麽都是一張笑臉,甚至十一號看到幾個人欺負她,女孩也是一邊挨打,一邊在笑。
大家都說治療很成功,但十一號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你說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哭呢,十一號自己就很愛哭,只是她怕醫生護士們不喜歡,哭的時候都躲著別人,一個人偷偷地。
房門被人粗暴的砸響。
十一號知道這是護士姐姐。
“不好意思。”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打開門。
“我慢了,很抱歉。”
盡管十一號實際上才用了不到兩分鍾。
“去洗臉!”
護士姐姐拎著十一號的領口,把她拖到洗浴室。
十一號努力踮著腳尖,她想自己走,被人拖著很不舒服。
但護士姐姐走的太快,手也太過用力,只有八歲的十一號什麽也做不了。
反抗的話更是不能說。
在醫院,醫生和護士總是正確的,他們無論做什麽,都是為了病人著想。
病人想要痊愈,只需要好好的聽醫生護士的話就行了。
這是十一號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
在洗臉池前,十一號扯了扯病號服,瘦小的手拿著牙刷和毛巾。
護士姐姐去叫其他人起床了。
“走開!”
“擋路了你這個醜八怪!”
穿著同款病號服,幾個年長些的女生,驅趕著十一號。
她們用冰冷的水潑著十一號。
十一號低著頭,瘦胳膊捧著臉盆,護著裡面的毛巾和牙刷,趕緊挪向旁邊。
“太慢了你這個醜八怪!”
一個女生撞翻十一號。
臉盆哐啷響。
水撒了一地。
毛巾牙刷也是。
幾個女生哈哈大笑。
“我說你啊,醜八怪。”
“再不快點的話,當心又被打哦。”
坐在地上的十一號顧不得摔疼的屁股和腿,忙不迭去撿毛巾牙刷。
十一號踩著鈴聲到食堂。
坐在位置上時她捂著嘴巴咳嗽,剛才跑的太急嗆著了,但現在是早飯時間,如果咳得很大聲的話一定會被罵的,萬一碰上護士姐姐心情不好,挨打或者關小黑屋都有可能。
十一號咳嗽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但她蜷縮著,捂住嘴巴,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她隱約聽到旁邊有人在聊天,說有個新來的人什麽的,具體十一號聽不清了,現在十一號也沒工夫搭理這些,她隻想著咳嗽快點停下來。
護工推來餐車,護士姐姐給他們分餐,十一號坐直了,努力裝出正常的樣子。
她看著擺在面前的一杯清水,以及餐盤裡的一堆藥丸。
“你好啊,佩奇。”
“還有你,喬治。”
旁邊有人在對藥丸說話。
十一號看了眼,是那個總是笑著的女孩。
十一號收回目光。
她一粒粒數起藥丸。
她不想吃,但醫生說了不吃就好不了,以前也有病人偷偷藏起來,好像是二十五號來著,被發現後,二十五號就被帶走了,從那以後十一號就再也沒見過他,最開始幾天十一號還會惦記著,想著什麽時候能再見到二十五號,後來日子一長十一號就給忘了,直到新的二十五號出現,就再也沒人提起以前的二十五號。
說起來,剛才他們在說的新來的,好像是零號來著。
十一號疑惑的想。
醫院以前有零號麽?
十一號艱難的吞下最後一顆藥。
她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可以吃飯了。
十一號開心的想。
護士姐姐在裝過藥丸的餐盤裡,放上一隻飯團。
十一號驚喜的發現這飯團上撒著幾顆芝麻。
這就是她的早餐。
有芝麻誒,真是太好了。
十一號發自內心的想。
PS:先發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