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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武聖路明非》第411章 重逢
  繪梨衣再一次的殺出重圍。

  哪怕暫時無法使用神裔能力,只是依靠遠超常人的力量,她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匹敵的。

  但這一回給她留下了相當嚴重的傷勢。

  神裔再是強大,也不至於成為刀槍不入的金剛身軀。

  …………

  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與鎧甲將軍對坐。

  “她逃了。”

  “我知道。”

  “你們還要用多久?”

  “快了,這一次她沒使用自己的能力,大概也使用不了,再有三次,我就能抓住。”

  “三次?”

  將軍冷冷哼上一聲。

  “那一位耐心不多了,下一次,交給我,你們完成配合的工作就行。”

  書生意外挑眉。

  “你們?”

  將軍一口把茶湯飲盡。

  他重複道。

  “那一位的耐心不多了。”

  …………

  “這個方向,隨我來!”

  “進林子了麽?”

  “大人,要不要用火燒?”

  “混帳,沒聽上面說的麽,一定要活的!”

  “是!”

  “吩咐下去,叫江湖的那群鼠輩先進去。”

  “是!”

  …………

  “大人,他們回來了!”

  “哦,死了幾個?”

  “一個也沒死。”

  “怎麽回事!”

  “妖女沒在裡面,他們只找到了一輛空無一人的馬車。”

  “沒在裡面?怎麽可能,她是我親眼看著進林子的!”

  “等等……”

  “快,傳我軍令,抓住那幫江湖人,妖女就在他們之中!”

  …………

  “報!大人。”

  “說。”

  “進林子的江湖人,少了一個。”

  “是女子麽?”

  “是女子。”

  “哼,江湖江湖,一群沒用的廢物,眼皮子底下還能叫人跑了!”

  “馬車丟在這裡,妖女只有兩條腿,跑不了多遠,你們全都給我去追!”

  …………

  繪梨衣靠著老樹,努力將她的呼吸降到最低,借助神裔強大的自控能力,連心臟跳動的頻率也緩慢下來。

  一隻松鼠在樹梢上跳過,警惕的左顧右盼,什麽也沒發現,又跳到下一條枝丫之上。

  就算是在蛇類的熱覺感官系統之中,繪梨衣也與一塊山岩沒任何區別。

  傷口經過簡單的包扎,血已經不流了。

  之前的處境真是凶險。

  繪梨衣也是沒想到,皇帝為了抓到她,竟連軍隊都出動了。

  那是何等懸殊的人數差距。

  並且軍隊又與旁的不同,都是訓練有素的甲士,繪梨衣一時不察,只能逃進林子,若非有櫻井小暮傳授的易容術,使得她頂替其中一女子的身份,逃出生天,現在的她估計已落入朝廷手中。

  繪梨衣不知道皇帝一定要抓到自己的原因是什麽,但不管是什麽,總歸不是好事,否則直接下旨就好了,如此大費周章,想也知道一旦被抓住,下場肯定不妙。

  她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此刻的她把自身的生命活動跡象降到最低,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進行恢復,神裔力量遠超常人不假,但到底不是神明,會累會疲憊會脫力。

  此刻的她就很累。

  繪梨衣又想起了路明非。

  那是他們剛成婚的年月。

  路明非每日裡草草應付完差事,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家,陪著她,玩弄筆墨,吹笛撫琴,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那些奇妙瑰麗的故事都給講完。

  如今想來,竟是美好的如同上輩子那般。

  或者這乾脆就是一場夢境。

  如今只是夢醒了而以沉寂中的繪梨衣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想來,此刻的夫君,應當已經醒了吧。

  望軍安好。

  …………

  “抓住她!”

  “就在前面!”

  “大人,我們找到妖女的位置了!”

  “這一次,看她往哪裡逃!”

  …………

  “可惡,你們這些廢物,怎麽還能叫她給逃了!”

  “大人息怒,您看這裡,妖女已身受重傷,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能抓住她!”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那一位耐心有限,這是我的令信,再去調五千兵馬來,你不是說這次一定能抓到麽,我再給你五千人,帶不回妖女,你就把自己腦袋帶回來。”

  “是!”

  “等等,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除了尋找妖女,我們還得提房一個人。”

  “您是說冠軍侯吧,我記得。”

  “記得就好。”

  …………

  繪梨衣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

  有時候昏沉的睡去,一覺都睡不完,追兵就已經摸了過來。

  好在有神裔的危險感知,不然繪梨衣早已經被抓了十回八回。

  但精神的疲倦還在累積。

  事實上繪梨衣早已經抵達了極限。

  如今還能繼續堅持完全是憑著一口氣撐著。

  她又從危險預感的刺痛中驚醒。

  回頭四望,入目是漆黑的草木枝丫,這是深沉的夜了,白日裡生機勃勃的景象在此刻看來,竟是顯得有如鬼怪故事中的魑魅魍魎般恐怖駭人。

  她縮了縮身子,衣衫單薄,深夜的寒意很是深重,繪梨衣想搓搓手以此取暖,但是不行,太大的動作也許會招來追兵,那群家夥就像是草原上的獵狗一樣,鼻子靈得不像話,隨便一丁點動靜都有可能引來他們的目光。

  不安的預感還在加重,如同一把冰錐反覆敲打繪梨衣的太陽穴,她額頭的青筋像是蚯蚓,是這具神裔軀體的本能在提醒她趕快逃跑,不然將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生,比如死。

  是的,其實繪梨衣自己也知道的,如果她不逃的話,這一次就是最後了,她是真的可能會死。

  但清晰意識到這一點的繪梨衣還是安靜坐在這裡,一動不動。

  她累了。

  很累了。

  如果可以的話,就到此為止吧。

  只是……在這種地方嗎?
  繪梨衣再一次掃視周圍。

  映入眼簾的都是各種淒慘景象。

  樹是朽樹,草是枯草。

  再多幾座荒墳,這地界便是一等一的亂葬崗。

  繪梨衣彎了彎嘴角。

  真是沒想到,她繪梨衣的埋骨之地,會是在這裡。

  說起來其實她對死後的居所沒多少要求。

  像兄長那樣有一棵櫻樹就很好。

  不過沒有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夫君能陪在身旁。

  說起來可真是任性。

  不過啊,繪梨衣是真的希望。

  如果可以,她想和夫君葬在一處。

  這樣死之後到了黃泉,也不會迷路,找不到彼此了吧。

  繪梨衣仰起頭,濃黑的天幕,不見星與月。

  忽的,烏雲往旁邊飄去。

  露出圓月皎潔。

  繪梨衣方才驚奇的發現
  原來今天是滿月啊。

  她想。

  一直逃亡,顛沛流離,她還哪裡有心思抬頭看一看月亮。

  繪梨衣不由得想起上次與夫君一道賞月的光景。

  是一年了?兩年?或者三年?
  所有的美好都那樣久遠,久遠的像是假的一樣。

  她忽然很想再見一次夫君。

  再見一次路明非。這衝動是如此強烈。

  哪怕一面之後就要永別。

  繪梨衣也心甘情願。

  在堅持了漫長時間的逃亡後,繪梨衣終於想著。

  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不知何時,錐刺般的痛感消失了。

  也就是說危險的預感消失了。

  是因為危險即將成真麽?

  繪梨衣這般想。

  火把如長龍,蜿蜒遊動。

  為首的將軍盯著繪梨衣。

  “妖女,還不只束手就擒!”

  跳動的火光映出將軍肅穆的面容。

  他做好隨時可以出手的準備。

  誰能相信呢,只是抓捕一介女子,就需要觸動大軍。

  甚至幾次圍捕都是無疾而終。

  而如今,終於要結束了。

  這一場抓捕,無論是對繪梨衣,還是他們這些追兵,都是一場噩夢。

  將軍注意著紅繪梨衣的一舉一動。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弱女子的家夥,究竟有多恐怖了。

  但奇怪的是,包圍圈一步步收縮,也越來越是嚴密,妖女突圍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將軍精神高度戒備,但妖女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是徹底放棄了麽?
  將軍這樣想。

  他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卻難免有些失落。

  冠軍侯威名赫赫,尤其是他,同為武人,自然比之他人更能明白冠軍侯戰績的恐怖意義,心中欽佩也自然更比他人多上三分。

  當傳出冠軍侯謀反的消息時,他心中是震驚的。

  誰都可能謀反,但冠軍侯……忘了前些年冠軍侯剛剛成婚時滿京城的傳言麽,什麽溫柔鄉是英雄塚,對這位爺來說,天底下就沒什麽能比自家夫人更重要的了,他會謀反的可能性實在太低太低。

  不過說到頭,就算心中想法千千萬萬,等到一封聖旨下來,將軍不是還得聽命行事。

  天大地大,都沒有當今天子的旨意來的大。

  話說這位冠軍侯夫人,竟這般利害麽,以前他也不是沒尋思過,想著冠軍侯如此喜歡的女子該是何等風華絕代,如今看來,該說不愧是冠軍侯喜歡的女子麽,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只可惜了。

  將軍看著那個一襲紅衣的女子一步步陷入絕境。

  也看到包圍者臉上猖狂的神情。

  他皺皺眉。

  “傳令,桌到人即可,”誰若是做多余的事,別怪我不留情面。

  “可是將軍……”

  “嗯?”

  他瞥了眼。

  冠軍侯夫人還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我知道你們在怕什麽。”

  “放心,她不會反抗了。”

  是的,他沒有看錯。

  繪梨衣很累了。

  不過,束手就擒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這一次次的突圍,一路上的逃亡,繪梨衣還是看了出來,他們的任務是活捉自己。

  皇帝要的是活的自己,而不是死的。

  盡管還是不知道皇帝有何圖謀,但是,很簡單啊,不要讓他如意不就好了。

  她冷漠的看著一個個靠近自己的人。

  各色神情在黑夜的火光映襯下有如扭曲惡鬼。

  繪梨衣也聽到那個將軍的命令。

  但是,無所謂了。她亮出手中利刃,橫在頸前。

  它是這般鋒利,刃口反射雪亮的光。

  遠處的將軍,以及近處的追兵,同時面色大變。

  “不好!”

  “妖女要自盡!”

  “快攔住她!”

  呼喊聲此起彼伏,亂糟糟吵鬧成一片。

  繪梨衣眼前再一次浮現路明非的背影。

  春風得意,白馬遊街,好一個大周冠軍侯,翩翩少年郎。

  那一日,前半程繪梨衣在家中,並未見得。

  但後半程的路,是路明非帶她一道走的。

  她也是見證了自家夫君人生最是得意的時刻。

  盡管後來每每提,路明非總是堅定的說,說他人生最得意時,便是娶了繪梨衣的那日。

  繪梨衣揚起嘴角。

  抱歉了,夫君。

  繪梨衣要,先行一步了。

  望軍珍重。

  繪梨衣閉上眼。

  手臂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劃開皮肉,殷紅的血線。

  追兵更嘈雜了。

  簡直就像一鍋煮沸的粥。

  是因為我要死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麽?
  繪梨衣想。

  嘈雜聲還在繼續,且更加響亮。

  一直到,繪梨衣聽見了那個詞。

  “冠軍侯!”

  “是冠軍侯來了!”

  “快逃啊!”

  繪梨衣迅速把眼睜開。

  冠軍侯……冠軍侯……

  是夫君!
  夫君在哪裡!
  說來也不用她如何尋找。

  只需要順著甲士們奔逃的方向望去,就能看到那個人。

  他騎著白馬,一騎絕塵,不曾戴著那張標志性的青銅面具,因為那面具啊,還在繪梨衣這裡。

  繪梨衣笑了。

  便好似心有靈犀,當繪梨衣看向路明非,幾乎同時,路明非也轉頭看向了她。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處。

  繪梨衣甩手擲出青銅面具,路明非穩穩將之接住。

  他一點頭。

  戴上面具前,路明非最後深深的看了眼繪梨衣,目光在其頸項間停留。

  而後移開。

  路明非戴上青銅面具。

  冠軍侯在此。

  白馬,面具,少年郎。

  這就是江湖人揮之不去的深沉夢魘。

  根本就不需要交手。

  只是見到冠軍侯的樣子,很多的江湖人就已經失去了鬥志,落荒而逃。

  他們甚至就連回頭看一眼冠軍侯的勇氣都沒有。

  一個個跑的哭天搶地,若要問他們此刻人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麽,肯定就是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其實如果他們肯回頭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能發現,冠軍侯根本就沒有追他們。

  冠軍侯的目標有且只有一個。

  繪梨衣。

  沒有人能擋住他的路。

  擋路的人都已經死了。

  路明非不是孤身一人,他帶了一支精銳騎兵,但如今的路明非已和騎兵部隊遠遠脫節,獨自一人衝鋒,這一幕看得周圍人感慨不已,傳聞冠軍侯經常孤身衝陣,如今看來,此言當真不虛。

  山坡之上,督戰的將軍按著刀柄。

  “大人,您看我們要不要……”

  “嗯……”

  他看了眼說話那人,淡淡道。

  “怎麽,你想和冠軍侯交手麽?”

  這人面色頓變。

  “不!小的不敢!”

  將軍不再多言,他看向一騎絕塵的冠軍侯,看著他在重重包圍中與其心愛的女子緊緊相擁。

  忽然,他覺得。

  好像這些年的皇帝陛下,確實有那麽點昏庸啊。

  望著冠軍侯,他眼神逐漸堅定下來,做出了某個決定。

  …………

  “夫君!”

  抱歉,我來晚了。

  “不。”

  繪梨衣笑著搖頭。

  “夫君來得剛剛好。”

  她全身心徹底的放松下來。

  大概是在繪梨衣眼中,只要路明非到了,就再也沒什麽可以擔心的了。

  一切豐腴險阻,自有夫君在呢。

  她在路明非懷中睡去。

  睡得那般沉,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

  真好,見到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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