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泰大福晉已經隨武皇后前往沈陽,不日即將前往中原定居。如今漠南各部已為我帝國掃平,察哈爾何去何從,還請諸位拿定主意。左世將軍令我轉告諸位,識時務者為俊傑,莫要自尋死路。”
騎二師的代表管澤昌很輕易的就進入了歸化城。
令他頗為意外的是,這座處於草原之中的城池,其中居民居然半數都是漢人。
不過想想也知道,蒙古人哪裡懂得築城?
當初俺答汗和三娘子臣服大明,雙方關系良好,因此才吸引了許多漢人來到這裡開墾定居,才能築起歸化城。
只是現在這座城池對於察哈爾部來說,卻不是什麽好事。
養尊處優的蒙古貴族住慣了環境優渥的屋子,已經很難適應艱苦簡陋的蒙古包。
在國防軍打來的情況下,讓他們舍棄豪宅、跑到冰天雪地當中周旋,許多人都面有難色,接受不了。
但不跑的話,以察哈爾部如今孱弱的實力,哪裡抵擋得住騎二師的進攻?
光是聽到五萬騎兵大舉壓來,就令察哈爾王公貴族全都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年紀尚小的阿布鼐更是沒有了主意。
他看看左右,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你們作何分說?”
只可惜察哈爾部的勇武早已煙消雲滅,現在剩下的這些不過都是苟延殘喘之輩。讓他們決定大事,只能說阿布鼐所托非人。
眼瞅著這些人吵鬧半天也拿不定主意,管澤昌不得不敲擊桌面,鎮壓下去了嘈雜。
“奉勸各位一句,我軍耐心有限。三日之內不給回復的話,戰後諸位都將以戰俘對待。”
冷冰冰的警告好像將刀架在了脖子上,令阿布鼐等人今噤若寒蟬,愈發感覺到了危急。
第二天凌晨,就在阿布奈重新召集各路首領想要商討對策的時候,大地的震動讓歸化城宛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船,似乎隨時都能傾覆。
阿布鼐等人驚恐的爬上城牆,然後就看到鋪天蓋地的騎兵從正東方席卷而來。然後分成數股,繞過歸化城,並將整座城池團團圍困。
“不是說了三天嗎?為何貴軍不講信用?”
阿布鼐又驚又怕,完全失去了鎮定。
盡管四周都是蒙古人,但是管澤昌毫無畏懼,相反氣勢十足。
“說好了三天就是三天,只不過我軍給各位的選擇只有戰和降。萬一你們要是逃跑了怎麽辦?”
眾位蒙古王公全都欲哭無淚。
他們本以為騎二師所說的三天,是三天之後才會進攻,因此疏於防范。
結果沒有想到,騎二師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趁著黑夜渡過山林,直接將整座歸化城圍的水泄不通。
馬背上的民族失去了逃跑和轉圜的空間,完全變成了甕中之鱉。
現在逃跑無望,抵抗的話……
看看城外陸續展開的一門門火炮,蒙古王公全都連忙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他們可不想輕易死掉。
“我們願意……願意求和!”
“從今以後察哈爾部將誓死效忠帝國,忠心不改,永不背叛。”
從阿布鼐開始,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向管澤昌獻媚,只求獲得活命的機會。
只可惜,昨天跟今天不一樣了。
管澤昌傲然而立,說出來的話讓察哈爾部眾人徹底失去了希望。
“鑒於我軍已經兵臨城下,你們無路可逃。現在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
昨天是議和,但是今天就只能是投降了。
這是由戰場形勢決定的。
昨天的察哈爾部如果果決一些,甚至可以向西逃竄。雖然不知後果如何,但總歸會給騎二師造成麻煩。
可是現在歸化城已經被團團包圍,面對騎二師精良無比的武器,他們根本沒有議和的資本。
就在說話間,南城門處突然喊殺聲四起,鬧成一團。
阿布鼐等人看去時,不由渾身冰涼。
原來是城內早已不堪忍受壓迫的漢人,聽到城外國防軍到來的消息,悍然發起了暴動。
城門附近的蒙古人光顧著膽戰心驚的防備城外,將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
被暴起的漢人一衝殺,城門處眼看著就要失守。
一個蒙古王公剛要下令調兵前去平亂,管澤昌冷眼看向他。
“還要負隅頑抗嗎?你們的機會可不多了。”
其他人連忙衝上前,將這個蒙古王公按住,阻止了他找死的行為。
阿布鼐比起他的父親林丹汗,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危難的局勢下,他的心志完全崩潰。
眾人期盼的目光中,他顫顫巍巍的解下配刀,然後低下了頭顱,將配刀呈遞到了管澤昌面前。
“懇請天使告知上國將軍,我等願意投降。”
管澤昌孤身入營,成功迫使察哈爾部投降,立下此等大功,心情也是無比得意。
他抓過配刀,對阿布鼐等人吩咐道:“你等豎起白旗,打開城門,出城受降。”
不一會兒,歸化城的城牆上白旗便被樹立了起來。然後城門緩緩打開,阿布鼐帶著所有王公貴族和士兵,失魂落魄地走到城外。
五千多察哈爾士兵紛紛扔下武器,然後乖巧的站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大隊騎兵開進過來,先是將蒙古人團團圍住。然後分兵入城,把守要害,同時平息城內的暴亂,安撫居民。
做完了這一切,左世才在一乾將領們的眾星捧月之下昂然上前。
“既然你等沒有選擇抵抗,老實投降,遵照事前協議,你們的生命和財產將會得到保證。”
聽到國防軍統帥鄭重給出了承諾,一乾蒙古人全都歡欣鼓舞,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左世再次吩咐道:“現在回去收拾你們的家當,啟程前往京師,陛下將會在那裡安排你們的日後生活。”
帝國在漠南蒙古所做的一切,當然要在察哈爾部再來一次。
這些可能成為阻礙的王公貴族,當然要全部遷走。
重兵武力之下,容不得他們反抗。只能無奈的踏上路途,告別家園,告別族人。
他們暫且還不知道,往後余生,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