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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第335章 無題
  第335章 無題
  過了幾分鍾,一隊平民警衛帶出了約莫二十號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蘭德爾等納克織布廠的工人。

  “安德烈先生、溫斯頓先生、班尼迪克先生!謝謝你們!”蘭德爾見到等待他們出來的安德烈等人,感激著一個勁鞠躬。

  其余三位同樣如此。

  再然後,那些同樣參與到鬥毆,又在安德烈的幫助下一並釋放出來的酒客們也紛紛鞠躬感謝。

  “謝謝您!安德烈先生!”

  “要不是您,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麽時候!”

  “太謝謝您了!”

  “沒關系,你們出事了我當然應該過來。”安德烈搖搖頭,關心起這些人的身體狀況,“大家有受什麽傷嗎?我先帶你們去處理一下。”

  “我們沒事!”

  “您能來幫忙已經很麻煩了,其他的我們自己解決就行!”

  “對,太打擾您了,您快回去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們自己處理。”

  納克織布廠的工人們壓根沒想過安德烈會帶人來救他們,他們甚至做好了因鬧事被開除的準備。現在安德烈凌晨過來救人,看上去還沒有問責的意思,這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他們也不敢再耽誤安德烈的時間。

  而其他的酒客反應更誇張,連靠近安德烈都不敢,目光小心翼翼,拒絕著好意。

  安德烈從他們身上只看到了兩個字。

  卑微。

  好似他們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安德烈高高在上,工人們如塵土般仰視。

  “都別廢話了,跟我走。”安德烈知道這種觀念一時間很難改過來,更不用說還是在《平等論》等書大肆傳播了這麽久的背景下。他沒指望自己現場幾句話就能改變大家,索性直接用類似命令的語氣帶著他們前往了最近的醫院處理傷勢。

  去的時候他還不忘叫了位治安官一同前往,向其公示了治療費用。

  錢會由納克織布廠先墊了,等明天情況查明,再讓那夥鬧事者賠付。

  五位納克織布廠工人中,有三位傷得較輕,休息幾天基本上就能痊愈,蘭德爾和另外一位傷得重一些,大概需要靜養一周到半個月。

  因為這些不屬於工傷,所以按照納克織布廠的規定,無法安排額外的帶薪休假。不過好在納克織布廠的工人每周都能休息兩天,安德烈乾脆給他們進行了調休,預支後續一段時間裡的休息時間來養傷。

  這樣既不影響工人們的工資,也不會讓工廠的經營受損。

  但那些幫忙的酒客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們大都有著各自的工作,不管傷得重不重,都得繼續去做,不然毫無疑問會被開除。

  按常理來說,安德烈代表納克織布廠把非本工廠工人救出來,還墊付了醫藥費,已經很好了。可考慮到這群酒客本不會牽涉進來,他們是為了幫納克織布廠的工人才參與鬥毆惹出後續的事情,安德烈還是做主給他們每人發了兩金克以表感謝。

  共計三十多金克的感謝金不算多也不算少,能用這筆錢向外界傳達一個信號,讓大家知道幫助納克織布廠工人的人一定會得到感謝,無疑是值得的。

  除此之外再多的,安德烈也做不了了。

  當酒客們問起納克織布廠接下來會不會招人時,他也隻回答了如果有這個意向會優先考慮他們。

  這個回答讓酒客們心滿意足。

  能拿到一筆感謝金,還成了納克織布廠的預定工人,受點傷根本不算什麽。

  安德烈絲毫不介意這些人參與過鬥毆,以後要是真的進入了納克織布廠又會不會鬧出什麽亂子,在他看來,能和自己工廠的工人們一起同那些鬧事者打架,不管是抱著什麽目的,都最起碼有一股拚勁,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敢’這個字。

  比起力氣、工作效率、性格等條件,安德烈更願意把勇氣放在招聘條件的第一位。

  當今的世界太過缺乏有勇氣的人。

  由於一件件結果並不如民眾所願的事情發生,勇氣甚至被汙名化,被視為愚昧。

  它不再那麽高尚,不再被人所追捧。

  就像‘誠實’、‘正直’等正在失去光彩的品德一樣,支撐著文明一角的‘勇敢’布滿裂縫。

  看到了世界邁向墮落,安德烈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平等會需要以一己之力重新扶起來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把雜七雜八的事情忙完,與酒客們分別,安德烈、溫斯頓、班尼迪克帶五位工人回到工廠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鍾了。

  蘭德爾等人羞愧難當,覺得自己一個小人物給日理萬機的安德烈添了大麻煩。

  安德烈則把眾人在辦公室裡對麥爾肯說過的話又說給了另外四人,告訴他們他們並沒有錯,自己過去處理也是分內的事情,無需感到不好意思。

  送五人回到宿舍,安德烈、溫斯頓、班尼迪克回到了辦公室。

  維拉克沒有休息,耷拉著眼睛一直在等他們回來:“怎麽樣?處理到這麽晚。”

  安德烈剛一進門就打了個哈欠:“處理得很順利,那個警長知道我是納克織布廠的廠主後態度非常好,跟他交涉了一番他就先放人了,調查結果明天就能送過來。之所以處理到這麽晚,主要是把時間用在了趕路和帶他們去醫院處理傷口上。”

  “那賠償的事情和工人們安置問題怎麽樣了?”維拉克揉了揉眼睛起身去給奔波的三人倒水喝。

  “醫藥費是我們先墊付的,明天調查結果出來再讓那群鬧事的把錢賠付給我們。工人們安置問題也解決了,不是本來每個月就有八天的休息日嗎,我就把他們的休息日都調在一起了,讓他們安心養傷。這樣他們還是照常發工資,咱們工廠的月產量也不會有變化。”安德烈說明晚上的安排,“我還給那些幫助咱們廠工人的人各發了兩金克的感謝金。”

  安德烈的這個廠主不只是替維拉克、溫斯頓擋搜查的,他在工廠管理方面很有經驗,所以也有一定實權,自主支出三十多金克並沒有引起什麽異議。

  “雖然這件事錯不在我們這邊的工人,但還是給我們敲響了一個警鍾。要是今天沒有那些酒客幫忙怎麽辦?要是雙方都喝多了出手沒個輕重鬧出人命怎麽辦?”溫斯頓道,“我們確實應該不惹事也不怕事,不過還是要和工人們說一下,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先示弱,對方要賠酒就給他賠,之後再由我們出面解決,而不是自己直接上去打。”

  “兩條路子都一樣能解決問題,可一個無需工人們受傷,一個可能出現嚴重後果……溫斯頓同志說得有道理,我們應該和工人們說明一下。先前他們都覺得這是私事,應該用自己的辦法去解決問題,現在這個想法要改改了。”維拉克讚同溫斯頓的想法。

  既然有工廠撐腰,那就沒必要讓工人自己去面對這些危險。

  “明天我去就去辦。”安德烈記了下來。

  “班尼迪克,冒牌團夥一事的善後工作不是結束了嗎?怎麽一直沒有回來?”維拉克問起班尼迪克的近況。

  要不是他們今天有事把班尼迪克叫了回來,不然還不知道他什麽才能回來協助工作。

  “善後工作確實兩天前就結束了,只是忙完這件事後,梅倫站長又讓我去盯了兩天政府的動向以防萬一,這才沒能早點回來,也沒來得及和你們說明情況。其實很巧,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回來的,剛準備去睡覺你們就打來了電話叫我回來。”班尼迪克笑道。

  “哈哈……早回來一點也好,你看看現在工廠有多忙,除了研究怎麽提升產量外,還得去處理工人們在外面的事情。”安德烈道。

  “聽說最近產量增長放緩,已經趨於穩定了?”班尼迪克詢問起產量的情況。

  “是,歷經了一些小幅度的起落,現在基本穩定在了原產量的八倍。也是幸虧今天工人們沒出太大的問題,不然肯定還會影響到產量。而且我們之所以這麽死咬著賠償金不放,一方面是保證工人們的權益,一方面也是減小我們的開支。”溫斯頓答道。

  班尼迪克接過維拉克倒的清水:“那現在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再提升一下產量嗎?”

  “我們討論了很久,暫時還沒有什麽好的想法。”溫斯頓無奈地喝了口水,“要是我們沒能找到辦法,不出意外未來的一個半月裡我們的產量也不會有什麽變化,也就是兩個月的試驗無法達成我們的最終目標。”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們新制度的嘗試用不了兩個月就能顯露出上限,給出兩個月的時間更多的是為他們爭取調整的機會。

  要是無法進行調整,已經做到了他們能力范圍內的最好,時間就不是那麽重要了,這樣持續下去幾年也不會有什麽變化。

  “產量上沒有了提升空間的話,那我們就著眼於別的方面,比如降低原材料的成本,比如說提高成品的價格,就算生產不了十倍,也同樣可以試著把盈利提上去,”班尼迪克想著辦法。

  這一點溫斯頓他們早就考慮過了:“原材料的成本壓到了極限,再降的話質量會跟著掉,到時候不用想提升價格,守住原本的客戶都是不可能的。現在只能試著去拓展產業,建立印染車間,看能不能帶來一些變化,只是這一點見效時間較長,最起碼也得半個月後才能有結果。”

  “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相信試驗一定會成功的。”班尼迪克給三人打氣。

  “我們既然走在正確的路上,那就一定會成功。行了,今天太晚了,你們又忙活了一晚上,先去休息,有什麽我們明天再聊。”維拉克催促幾人休息。

  “明天見,晚安。”安德烈很困了,道完晚安第一個離開。

  目視三人離開,維拉克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晚上整理的文件收拾好,回到了房間洗漱睡下。

  ——

  威弗列德織布廠、辦公室
  “快凌晨一點的時候,納克織布廠的廠主安德烈親自帶人去了警察局,把納克織布廠的工人,還有發生衝突時幫助他們的人都救了出來,然後把他們帶去醫院處理了傷口,又給幫忙的人各發了兩金克……”

  安排出去監視納克織布廠動向的眼線正向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威弗列德匯報情況。

  威弗列德聽到安德烈凌晨親自過去後,不僅沒有開除涉事工人,還付了醫藥費、發了錢,不禁挑起眉頭:“又是救人又是去醫院又是發錢,這一晚上安德烈最少花了五十金克……我真是難以理解從萊澤因過來的人的思路,他完全可以開除這些工人,和他們撇清關系,免去這五十金克的支出……”

  “他們都頒布了二十七條新制度,給了工人們那麽多的好處,現在願意出面幫助應該也算是正常……”眼線道。

  “也是,這夥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按常理辦過事。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越看重工人,掣肘就越大,負擔就越大,我就能讓他們的成本提升得越高。到時候生產再多,賺的錢都不夠補償工人,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從不該為工人付出這麽多的,這是愚蠢而又多余的……”威弗列德隱約有了新計劃的想法。

  “您需要我怎麽做?”

  “先繼續盯著吧,看樣子他們還會在這裡待很久,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玩玩。”威弗列德覺得自己暗中指使人搞垮背景深厚的納克織布廠工廠成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眼線微微點頭:“那他們七個人呢?”

  “誰?”威弗列德捧著酒杯問道。

  “就是我們安排晚上去酒館鬧事的那七個,他們現在還在警察局裡關著。”眼線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們啊,就先關著吧,現在把他們弄出來很容易讓納克織布廠的人注意到我,我可不想在明面上和他們作對。”威弗列德聳聳肩,沒把這七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對了,他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不知道,我直接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鬧事,他們完全不在乎我是誰,直接去了酒館。”

  “那就好,不用管他們了,你去忙吧。”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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