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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第947章 二郎山遇險
  以南易為中心輻射出去,他的交際圈裡多是念舊之人。

  不說南易勢利,交的人本就經過精挑細選,就說他的勢力隱而不露,從未顯出頹勢,不念舊情,隻權衡利弊,其他人也會對其念舊。

  羅坤是真念舊之人,南易的兒子要過來,他當然得候著,而且是從其他地方趕過來。

  生意做大了,已經是大飯店的龍門陣都不是羅坤的主業,平時他很少過來,店裡只是他老婆在兼顧著,是的,兼顧,他的英國老婆主業是英語老師,還開了一家英語培訓班,平時也忙得很。

  到了地方,陳睿詩停好車,南無為下車後就徑直走向羅坤。

  “羅叔叔,我是南無為。”

  “好好,小老板和老板長得一模一樣。”羅坤和南無為打招呼之後,又看向了陳睿詩,心裡一震,試探性地問道:“您是陳主任?”

  “沒想到羅大老板居然認識我,你好,我是陳睿詩。”陳睿詩落落大方地應道。

  “陳主任,你好你好,小老板、陳主任,裡面請,菜我已經讓後廚備著,隨時可以上桌。”羅坤真熱情和場面熱情交織,迎著四人往店裡走去。

  在農村晚上睡覺鎖門,門後不但有門閂橫著,還會拿鋤頭抵著;做生意要開門迎八方客,客有好有惡,在90年代的當下,想安生做生意,背後得有人撐著,生意才能做得太平,做得穩。

  經商多年,羅坤也結交了那麽幾個人,不過層次不算太高,都不如眼前的陳睿詩。

  引著人進入自己的保留包廂,羅坤吩咐服務員叫後廚趕緊上菜,等服務員一離開,羅坤便對南無為說道:“小老板,要不要幫你找一輛貨車?”

  “羅叔叔,你怎麽知道我要找貨車?爸爸告訴你的?”

  “是啊,老板打電話告訴我的,說小老板向他仔細打聽過荷花池,老板猜到小老板可能想批點東西帶去巴城賣。”羅坤笑著說道。

  “爸爸真沒勁。”南無為撇撇嘴說道:“羅叔叔,你有小貨車嗎?”

  “有,我幫小老板找了一輛部隊的車,已經備著,隨時都可以用。”羅坤記著南易的囑托,並沒有告訴南無為為什麽要找部隊的車。

  要致富,看住路,七月之後,國道對地方財政的作用越來越明顯,貨車上路的道道太多,路政、交通局、交警、途經村委會,還有一些五花八門的部門需要應付,南易暫時還不想南無為接觸這些。

  “謝謝羅叔叔。”

  南無為謝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手裡有著話題主動權的羅坤也轉而和陳睿詩說話……

  一餐飯,賓主盡歡。

  飯後,陳睿詩和羅坤都跟著把南無為送到了賓館。

  第二天,才凌晨三點,羅坤就到賓館接上南無為去了荷花池,一家家地去收貨,把貨裝上車,馬上就出發。

  一輛大解放,配兩名汽車兵,一個叫馬原,另一個叫江小偉,加上南無為三人,車廂裡肯定坐不開,苗小蘭和南無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肯定要受照顧,仡濮刀和沒輪到開車的江小偉很自覺地上了車鬥。

  “馬叔叔,這個你拿著抽。”車子駛出蓉城市區,往雅安收費站過去的時候,南無為拿出兩包阿茲特克人放在車子儀表盤上。

  “老毛子精阿茲,好煙啊。”馬原瞄了一眼煙,又把目光對著前路,對南無為給煙的行為,他並沒有太過詫異。

  1993年的司機依然精貴,特別是在外面拉貨的,但凡煙癮不重,光抽伸手牌就行,至於南無為少年老成,馬原更不覺得稀奇,早熟的孩子多了,他遇到的不是一個兩個,只是都是窮人家孩子居多,眼前這個應該是富人家孩子。

  “我不懂,我爸爸給我的。”

  “和羅老板認識,你爸爸做生意的?”

  “嗯,我爸爸做大生意的。”南無為洋洋自得地說道。

  馬原湊趣道:“什麽大生意啊?”

  “賣豆芽和豆腐,一天能賣幾十車呢。”

  馬原樂道:“你爸爸真厲害。”

  “嗯嗯,我爸爸厲害,我也不能差,這一趟我一定要賺幾千塊。”

  馬原尋思,眼前的小孩是過家家呢,也不知道小孩的爸爸是什麽人,這麽寵孩子,不但由著胡來,還讓兩個人跟著一起胡來。

  又應付了南無為一句,馬原拿起一包煙拆開,一邊抽煙,一邊專心開車。

  一個大人和小孩子聊幾句還行,聊一路那是不可能的,馬原倒想和苗小蘭聊聊,可見對方從上車到現在一直默不作聲,不像好聊天的人,他也就歇了心思。

  車子在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就變得蒙蒙亮,玩了一會遊戲機的南無為倒在苗小蘭身上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不時地睜眼又睡著,等南無為清醒過來,車子已經抵近二郎山,馬原踩下刹車把車子停下,“要尿尿現在去,我要檢修車子,馬上就要爬二郎山,路難走。”

  聞言,南無為和苗小蘭下車,仡濮刀接替,苗小蘭去了遠處解決生理問題。

  公路沿線,山脈以光禿禿地為主,還處在橫斷山脈,植被淺薄,初看新鮮,多看幾眼真不覺得有什麽新鮮。

  南無為撒尿的時候看了幾眼,新鮮勁一過,隻感覺有點冷。

  “仡濮叔叔,天氣變冷了。”

  “這裡海拔高。”

  “哦。”

  南無為回到副駕駛,從自己包裡拿出一件棉絨內膽衛衣穿上,又在原地待了一會,馬原檢修好車子,繼續上路。

  車子又跑了個把小時,到了二郎山,風景變了一幅光景,不僅植被茂密,山勢也陡峭起來,四周雲霧繚繞,老解放吭哧吭哧,左搖右晃開始爬坡。

  沿著盤山公路又走了一個小時,車子和雲海融為一體,猶如騰雲駕霧一般,等到了二郎山的埡口,氣溫又降下去幾度。

  山上的雲瀑給人一種波瀾壯闊的感覺,陡峭的山脈,四周的雪頂,給人一種神秘之感,仿佛可以蕩滌心靈。

  南無為晶晶有味地看著窗外,馬原卻是非常吃力地搖著檔把,路太差,車子猶如烏龜爬。

  忽然,車子一聳一聳,又發出哢,砰砰兩聲,馬原臉色一變,瞬間把刹車踩到底,哐當推開車門,跳下車跑向車頭,掀開引擎蓋,檢查了好一陣,臉色變得很難看。

  “老馬,怎麽了?”車鬥裡的江小偉也走到車頭問道。

  “完了,牙箱可能打爛了。”

  江小偉一聽,眉頭蹙起,“我去拿工具,你下去看看。”

  兩人配合,一個遞工具,一個鑽車底,馬原在車底搗鼓了一陣鑽了出來,苦著臉說道:“不行了,要吊牙箱。”

  牙箱就是變速箱,吊牙箱就是把變速箱吊出來修,屬於“汽修樂”的大活,沒有專業工具根本修不了,汽修技術再高也白搭。

  從馬原嘴裡得知今天走不了了,仡濮刀便上車鬥拿了徒步包,在盤山公路邊上找了一塊平整的地面,搭起了帳篷。

  幾千米海拔的山上,晝夜溫差很大,雖然是夏季,晚上要沒有帳篷、睡袋,真容易凍死在這兒。

  南氏的安保體系職業化、專業化,雖然仡濮刀他們遊離在體系之外,可還是輪著入營接受過專業化的訓練,事前準備工作和應突方案肯定是做足的,眼前的情況也在有準備的范圍之內。

  仡濮刀扎營,苗小蘭帶著南無為去撿柴火。

  “老馬,不像普通人啊。”

  仡濮刀和苗小蘭的動作全落在馬原和江小偉的眼裡。

  “別大驚小怪,羅老板的朋友,肯定也是有錢人,沒兩個能人跟著,放心自己兒子在外面跑啊。”馬原理所當然地說道。

  江小偉點點頭說道:“也是啊,這當爹的,心真大,要是我兒子,再有能人跟著,也不敢讓他一個人在外面跑。”

  “別說這個,你腿腳好,抓緊下山找個汽修工。”

  江小偉抬頭看看高處的盤山公路,“現在沒車,再等等。”

  另外一邊,南無為兩人來到目不所及之處,苗小蘭拿出一個布袋子,拿出裡面的短棍哢嚓哢嚓幾下拚接,一杆槍成型,把槍往背上一背,警惕地開始撿柴火。

  二郎山有野狗出沒,可能是藏獒,也可能是其他藏狗,品種不少,不過只要是野的,都比孤狼難對付,狼不帶群就是渣,是個成年人別慫都可以一拚,而且這年頭狼真不多,
  南無為彈弓上手,左手握著一顆鋼珠,眼睛四下巡視,一點都不帶慌,一心等著野狗出沒,最好還能見著大熊貓。

  可惜,南無為心思落空,等到苗小蘭撿夠柴火,也沒見一隻野狗出現,更別提大熊貓,倒是在回去的路上遠遠見著一隻獾。

  回到車旁,江小偉已經不在,只有馬原靠在車上抽煙。

  苗小蘭把柴火放好,又拿著折疊桶和水囊去取水,南無為負責生篝火,已經搭好帳篷的仡濮刀拿出戶外炊具放在一邊,又拿出魚線製作套索,雖然有帶乾糧,但肯定沒吃新鮮的過癮,再說食物可以有剩,不能不足,後面一路還要過不少無人區,什麽突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抽完煙的馬原來到仡濮刀身前,“要去打獵?”

  “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野兔。”仡濮刀已經做好十來個套索,把剩下的魚線盤起來放好。

  “有是有,少見,鳥有不少。”

  “鳥不敢打,受保護得太多,不小心就犯法。”

  仡濮刀這麽說,讓本想說自己有槍,可以打鳥的馬原啞口無言,覺悟被老百姓比下去了。

  點燃篝火的南無為說道:“馬叔叔,江叔叔多久能回來?”

  “快一點,今天就能回來,不過回來沒用,天馬上要黑了,晚上修不了。你們準備挺充分,今天晚上不會太難熬。四月份的時候,我和小偉經過這裡,正好遇到一輛拋錨的車子,一共三個人,一件軍大衣都沒有,凍了一宿,人都快凍死了。”

  “馬叔叔,四月份這裡是不是還下雪?”

  “會下,下不大。”

  正聊著,苗小蘭回來了,仡濮刀和她再次替換,馬原跟著,兩人一起往埡口的方向走去。

  苗小蘭架鍋坐水,等水開後,找出可可粉,給南無為和自己都泡上一杯。荒郊野外,烤著篝火,喝著高熱量的飲品,兩人渾身暖洋洋的。

  一杯可可下肚,南無為拿出掌機,玩起了遊戲,苗小蘭靜靜地坐著發呆。

  兩個小時過後,天色大黑,高山上的夜,寂靜,沒有蟲叫,沒有風聲,一彎月牙從烏雲裡鑽出,四面的山巒被照得慘白,遠處,兩道被無限拉長的人影出現,仡濮刀和馬原歸來,手裡拎著一隻已經劏過的野兔。

  切塊、入鍋,在戶外沒法講究,直接就是煮,好在準備充分,鹽、味精、辣椒粉這種不太佔空間的調味劑都有,還有乾紫蘇去腥味。

  一鍋水煮兔,一人三片臘肉,一人半碗量的米飯,只能是半碗,戶外包的負重經過精確計算,除了生存必備品,其他帶得不會太多,戶外求生,負重有限的時候,與其帶米不如多帶巧克力,若不是照顧南無為的口腹之欲,可能一粒米都不會帶。

  水煮兔口感一般,好在夠辣,幾人吃得額頭冒汗,不斷地舔舐嘴唇。

  馬原吃得非常過癮,不管是之前部隊運輸任務,還是現在為民提供運輸服務,他們常走的就是川藏線,沿途環境惡劣,在路上出點狀況要在野外夜宿的事情,不說家常便飯,也是時有發生,可他還是第一次吃上熱乎乎的飯菜,而且還是吃現成的。

  半碗米飯吃完,鍋裡的兔肉也被挑光,苗小蘭又拿出兩包壓得半碎的方便麵加到鍋裡,煮上一會,三個大人每人分一點,剩下的鍋交給南無為。

  等吃飽,每人又來上一杯可可,身體儲蓄夠熱量,苗小蘭和南無為先進入帳篷,仡濮刀負責守前半夜。

  ……

  夜變深,淒厲的風聲刮起,篝火劈啪作響,月牙躲進烏雲,鈴鐺聲被風遠遠地送過來,玎璫,玎璫,荒郊野外,半夜三更,鈴鐺聲顯得異常詭異。

  快到換班時間的苗小蘭被驚醒,凝神聽了一會,人瞬時從睡袋裡出來,抓起邊上的槍,輕聲拉開帳篷的拉鏈,出了帳篷,來到已經在戒備的仡濮刀身前。

  “是什麽?”

  仡濮刀:“像是牲畜脖子上的鈴鐺,可能是牧民。”

  “快十二點了,牧民在這個時候趕山路?會不會是偷獵的?”

  仡濮刀:“這裡能獵什麽?”

  “大熊貓。”

  “死的不值錢,活的誰敢要,不如去草原上抓鷹,半夜走動,就怕是盜墓的。”仡濮刀說著,耳朵動了動,“在我們上面,距離不到兩裡路。”

  仡濮刀是苗寨的,而且是生苗,從小就學習打獵,聽聲辨位是生存技能之一。

  “盤山公路。”

  “白天我看過,實際距離不會超過十裡路,該把無為叫醒了。”

  “好。”

  南無為被叫醒,馬原也被叫醒,苗小蘭帶著南無為躲到暗處,仡濮刀隱在篝火的亮光照不到的地方,馬原拿槍趴在車鬥裡。

  一個多小時過去,鈴鐺聲變得清脆,夾雜著牲畜和人的腳步聲。

  仡濮刀一直凝神傾聽,來人大約來到一百米開外,腳步聲隨即消失,玎璫聲急促地響動幾聲後,也消失不見,仡濮刀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一隻手抓住鈴鐺的畫面。

  有意掩蓋行蹤,來者不善。

  仡濮刀手伸到背後,抽出一把空心三棱刮刀,又抽出彈簧箭,右手反握三棱刮刀,左手正握彈簧箭指向前方的虛無,在其身邊還擺著折疊桶,裡面裝滿了水。

  苗小蘭身體下蹲,手虛握槍身五分之一處,槍頭五十五度向上,隨時可以往上一送扎穿敵人的咽喉、胸口。

  南無為手裡握著換上彈力更強皮筋的彈弓,一顆重型衝壓機衝製而成的重型鋼珠被牛皮包裹著,處於隨時準備發射的狀態。

  馬原一拉槍栓,子彈上膛,人從趴變成單膝跪地瞄準姿態。他之前還在抱怨仡濮刀疑神疑鬼,現在想法變了,山太靜,聲傳得太遠,風吹草動他也能聽見。

  沙,沙沙。

  寬大的衣擺被風吹動的聲音。

  仡濮刀凝神靜氣,微眯著眼睛,目光對著篝火照亮的邊界。

  良久,一個手裡端著自製多管噴子的男人被篝火映出身形,男人臉上溝壑縱橫,眼裡閃耀著陰狠。

  噗!
  彈簧箭射出,直插男人握槍的右手。

  當啷!

  自製噴子掉在地上。

  啊……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嘩!
  折疊桶裡的水飛向篝火,提前動過手腳的篝火直接被鋪面。

  仡濮刀扔掉折疊桶,右腳在地上一蹬,身體往前撲出後,順勢一滾,人翻著跟頭來到男人腳下,三棱刮刀舉手一刺,洞穿男人的小腿,手在刀把一按,借著反作用力,人往上升起。

  仡濮刀升起的同時,手腳都吃痛的男人下意識人往地上蹲去。

  一個上升,一個下蹲,離地不到八十公分的高度,仡濮刀的手刀與男人的脖子相遇,男人悶哼一聲,軟趴趴地往地上倒去。

  一擊而中,仡濮刀又是一個翻滾,人滾到公路邊上的凹處,趴在地上,繼續凝神靜聽。

  萬幸,如果男人不是一副凶相,如果男人手裡拿的不是自製噴子,而是製式武器,仡濮刀做不到這麽果斷,很可能痛失先機,陷入險境。

  傾聽了一會,仡濮刀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有節奏地按動幾下,給苗小蘭發出一個“2”的信息。

  苗小蘭感受著兜裡的震動,眼睛眯成一條縫,專注地注視著前方,她已經聽到動靜,有人在往她這邊靠近。

  車鬥裡的馬原同樣屏住呼吸,傾聽著車頭方向的動靜,幾秒鍾之前,撒在車頭周圍的方便麵碎屑被人踩到,有人靠近卡車。

  他有點驚慌,剛才的慘叫聲響徹天際,但除此之外,卻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能坐視同伴遇險卻不發一聲,暗處的肯定是狠角色。

  寂靜,唯有風聲。

  僵持,沒有誰敢亂動。

  一分鍾,五分鍾,半個小時,或許是在天上躲在烏雲裡看戲的月牙急了,探出半個身子,往地上猛瞅。

  月光撒下,無遮無攔的人影顯現。

  啵!
  鋼珠飛出,重重地砸在鼻梁上。

  呼!
  槍掃出一片扇形,重重地敲在膝蓋骨之後的軟處。

  哢吧!

  一聲骨裂。

  呼!
  槍再次揮舞而出,輕重適當的力道被作用在脖子上。

  又一個被搞定,只剩最後一個。

  “五點鍾方向,自製長噴子。”仡濮刀衝馬原大喊一聲。

  “別動,把槍扔掉。”

  經過提醒,馬原掌握了先機,站在車鬥裡舉槍指著最後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情形,仡濮刀從暗處衝出,一路沿著“男人”的射擊死角往卡車過去。

  被槍指著的男人閃動著三角眼陰狠地盯著馬原,對他的話不為所動,手裡的長噴緩慢地變換著槍口朝向。

  “把槍扔掉,聽到沒有,再不扔我要開槍啦。”

  雖然是現役士兵,但是馬原只有在新兵連的時候打過靶,之後被分到汽車連,摸方向盤比摸槍多,射擊訓練再未參加過,遇到眼下的情況,他心裡真的很慌。

  紀律加上驚慌,讓馬原不敢開槍直接製服三角眼男人。

  仡濮刀靠近卡車,沿著車尾走到了車頭,矮著身子觀察著另一側的三角眼,他弄出的動靜不小,三角眼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余光瞄了一眼仡濮刀,三角眼收回目光,繼續盯著馬原。

  “再次警告,把你的槍扔掉。”

  仡濮刀心中痛罵:“光知道喊,不開槍有屁用啊。”

  他有把握甩出三棱刮刀把三角眼製服,但是他沒有把握隻傷不殺,人不死,事情可控,人死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第二次警告。”

  “苗阿姨,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被苗小蘭用身體擋著,站在遠處的南無為說道。

  苗小蘭頭痛地說道:“無為,你的安全最重要。”

  “兩次警告了,趕緊開槍啊,沒看到他的槍口快對到你了,你想死啊?”看著三角眼的槍口已經快調整到位,仡濮刀急切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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