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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第853章 激蕩
  第853章 大變革即將到來

  南易呆在餐廳大廳後的隔斷間裡,正等著他登場的時刻到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陳風打來的。

  陳風:“老南,你在莫斯科吧?”

  “有事就說,我正忙著。”

  “行,那我長話短說,是這樣,再過幾天我要去莫斯科籌建華中貿易俄羅斯分公司,記得給我接風洗塵,就這麽點事,哪天出發我再通知你,說完了,你忙伱的。”

  說完,陳風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嘖。”

  南易吧唧一下嘴,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若有所思。

  華中貿易這個時候跑到莫斯科來籌建分公司,還把陳風這員大將給派過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多半是衝著工廠裡的機器還有原材料來的。

  別看陳風和南易、賴彪在一起的時候不著調,可他並不是個草包,工作能力絕對不俗,進入華中貿易,並有一個高起點,可以說是沾了家世的光;但在華中貿易站住腳,並得到晉升的機會,主要還是取決於他自己的能耐。

  等林淑儀和眾人寒暄完,瓦西裡又敲了敲手裡的杯子。

  “今天,我們這裡還來了一位神秘的嘉賓,他就是我們瓦西裡銀行的大股東亞當先生,有請亞當先生。”

  瓦西裡的話音落下,南易立即從隔斷間走了出去,身上的黑色立領夾克筆挺,右胸還掛著一枚列寧紀念像章,步伐堅定有力,施施而行。

  中途,從侍應的托盤裡捧起一杯酒,來到眾人面前,舉杯致意,“大家好,我是亞當·斯密。”

  簡短的介紹一下自己,南易又說道:“要對一個國家形成一個正確的判斷,我們必須把同一個國家相距久遠的兩個時期進行比較。

  進步是緩慢的,時代太近,不但看不出它的改良,有時,即使國家改良了,但我們往往因為看到某種產業的凋零或某個地方的衰落,便懷疑它全國的財富與產業都在退步。

  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其它物體,而能量的總量保持不變。

  這是能量守恆定律,把能量換成財富,這個理論依然解釋的通。

  偉大蘇修的財富並沒有憑空消失,它只是以一種更隱晦的形式存在,被人用黑布蓋住,掩住了光芒。身為商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掀開蒙住財富的黑布,把更多的財富轉移到我們自己的口袋裡。”

  說著,南易再次舉起酒杯,“敬蘇修,敬財富!”

  南易的話獲得在場所有人的共鳴,商人在做的事,無非就是把別人口袋裡的財富轉移到自己口袋裡,每個人都想把更多的財富轉到自己口袋裡,這是核心,其他神聖或齷齪的,只不過是在轉移過程中或主動或被動地被附加上去。

  每個人捧起酒杯,跟著附和,“敬蘇修,敬財富!”

  呷了一口酒,南易從焦點位置走開,餐廳裡音樂響起,阿克辛婭從歌舞團請來的姑娘們穿著白色內襯,紅色大裙擺的連衣裙,一隻手拿著樺樹葉,一隻手拎著一條小方巾緩緩的滑到C位。

  是的,她們在滑,軀乾不動,人卻在前移,到了焦點位,她們圍成了兩個圈,如同八音盒上的美少女般在那裡轉著圈圈,視覺上給人的感覺不是她們在動,而是猶如站在一個轉盤上,轉盤帶著她們在轉。

  轉了一會,兩個圈如同流水般流到一起,形成一個大圈,她們轉著,表面風平浪靜。

  蘇修的編舞仿佛都和舞者的腳過不去,不管是《哥薩克/政委舞》、《芭蕾天鵝湖》,還是眼前的《田野裡有棵白樺樹》,都是非常廢腳的舞蹈,特別是眼前的一棵棵“白樺樹”,表面看起來絲滑無比,其實在看不見的裙擺之下,女舞者的小腳高頻率地踩著碎步,既廢腳又對自身的體能有很高的要求。

  南易捧著酒杯走到別列佐夫斯基身前,向其舉了舉酒杯,“我需要卡車,很多,改天聊聊。”

  別列佐夫斯基聽到南易的話,回以微笑,同樣舉起手裡的酒杯。

  南易呷了一口酒,說聲失陪,又舉著酒杯步履安詳地往伊斯梅洛夫走去,來到其近前,直接開門見山,道:“伊斯梅洛夫先生,我有一個市場的大計劃,想邀請你參與進來。”

  “亞當先生,什麽大計劃?”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談。”南易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伊斯梅洛夫來到餐廳的一隅,又讓侍應送上來一碟榛子。

  撚起一顆榛子,剝開,指尖碾了碾果仁,去掉上面的果皮,重複幾次,剝好幾顆果仁,接著把一顆果仁放在桌子上,“中央列寧體育場,已經被我租了下來,我打算把這裡改造成一個服裝零售市場,專門用來銷售目標客戶是普通人的服飾。”

  說著,南易又把一顆果仁放在桌上,“國民經濟成就展覽館,我準備租下其中三個館,並改造成銷售中檔服飾為主的服裝零售市場。”

  又是一顆果仁放在桌上,“這裡就是伊斯梅洛夫先生手裡的那塊空地,我原來打算把這裡改造成一個小商品零售市場,小百貨、小五金等等等,無所不包,不管是日常所需,還是房間裝飾、個人裝飾,在這個市場都可以買到,甚至還包括一些小家電。

  三個部分我打算互為犄角,互相引流,做到優勢互補。”

  南易攤了攤手,“誰知道,我晚了一步,那塊空地已經被伊斯梅洛夫先生給買下,所以我想谘詢一下,伊斯梅洛夫先生,你可以選擇把土地賣給我,我以兩倍的價格買下來,又或者我們合作,你以土地入股,我給你合理的股份份額。”

  “亞當先生,我們談談股份。”

  伊斯梅洛夫乾脆的說道,他不乾脆不行,對方已經把全盤計劃說了個囫圇,隱隱挑明要麽合作,要麽成敵人的態度。他心裡稍一權衡就能衡量出來,合作絕對比對抗的前景更好。

  “對合作夥伴我向來真誠,伊斯梅洛夫先生,明天后天,兩天時間,你找一個律師,我們坐在一起慢慢的捋一捋,你的那塊土地價值多少,你又會投入多少,你要投入到這個項目裡的人脈又價值多少。

  在我的字典裡,一家股份製企業的股東沒有義務免費給大家共同的生意付出,每一分一厘的付出,都應該反映到股份上,所以,伊斯梅洛夫先生……”

  南易指了指伊斯梅洛夫的手掌,“明天請戴上手套,在契約條款簽訂之前,我們應該會經歷一場或幾場爭吵,徒手拍桌子很疼。”

  伊斯梅洛夫笑道:“好的,我一定會戴上一雙厚厚的羊皮手套。”

  “嗯哼,先失陪,我找其他人聊聊。”

  “請隨意。”

  斯莫倫斯基、霍多爾科夫斯基、古辛斯基,南易一個個和他們聊過去,沒聊什麽太具體的事情,只是簡單的聊兩句,加深一下彼此的印象,最後,南易才來到林淑儀的邊上。

  “嗨,伍德女士怎麽沒來?”

  “凱西昨天回紐約了,南易,你在莫斯科做的很棒,今天來的都是俄羅斯最有成長性的商人。”林淑儀讚賞道。

  “啊,還可以,準備了很久,投入也不少,現在的表現不能說太突出。”

  林淑儀頷了頷首,“我們雷曼有一筆1億美元的資金要在俄羅斯投資,想不想談一談?”

  “可以,大後天,21日,我有空。”南易點了點頭說道。

  南易並沒有參與和伊斯梅洛夫的談判,不過雙方的合作並沒有多少波折,只是在股份的數字上吵了兩天,雙方據理力爭,每一個“0.1%”的股份都是你來我往,唇槍舌劍,最終談出一個伊斯梅洛夫佔股37.7%的結果,土地可以抵充17.7%的股份,剩下的20%現金跟投。

  伊斯梅洛夫倒是有興趣參與南易的整個大市場計劃,只是他的資金有限,想投也投不動,南易給他留了一條門縫,將來伊斯梅洛夫要是手頭寬裕了,雙方可以坐下來再談談,南易讓點股份給他。

  這話有點畫餅的成分,也有為跑路埋個伏筆的想法,也許將來真有可能把整個“大市場”賣給伊斯梅洛夫。

  和林淑儀的談判並不是很順利,雖然有母子關系這一茬,還有小股東的說道,可是林淑儀拋出來的條件非常苛刻。

  給南易的感覺就是吃虧,斯嘉麗基金是雷曼兄弟小股東這一點反倒成了林淑儀的籌碼,她把雷曼兄弟的利益等同於斯嘉麗基金的利益,明裡暗裡就是想讓南易這個小股東代表出白工。

  所以說,林淑儀是該死的資本家豢養的走狗,在資本家的利益面前,對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優待,南易只能先把她晾著。

  蘇修的大局勢這邊,先是戈氏和八個加盟共和國領導人簽署了《主權共和國經濟合作條約》,阿塞拜疆、格魯吉亞、摩爾多瓦和烏克蘭沒有參加簽約。

  條約規定要保留盧布作為統一貨幣系統的共同貨幣的作用,參加國要履行蘇修所有的對外經濟義務並奉行協調一致的經濟政策,但由於條約缺乏政治約束力,根本就是一紙空文。

  俄羅斯這邊,鮑裡斯很快宣布了10項總統令,接管了包括貴重金屬生產部門在內的一系列屬於蘇修中央財政金融部門的權力,剝奪了聯盟的重要財源,並停止向中央約80個部提供資金。

  稍後,鮑裡斯又宣布由俄羅斯國家銀行接管蘇修國家銀行和對外經濟銀行,掌握了聯盟的貨幣大權。

  12月1日,烏克蘭就脫離聯盟和選舉總統問題舉行全民公決,美國在投票前放風說,如果烏克蘭投票的結果表明要獨立於聯盟,則美國會盡快地予以承認。

  美國這一立場變化對烏克蘭的投票起了很大作用,結果99.85%的選民讚成獨立,烏克蘭總統選舉產生之後,新總統立刻表示烏克蘭將不參加戈氏倡議的主權國家聯盟。

  人口近5200萬,國民生產總值佔全蘇25%的烏克蘭的獨立,對於戈氏組建新聯盟的計劃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同樣在12月,南易和鮑裡斯的好助手丘拜斯見了一面,代表瓦西裡集團表達看好俄羅斯未來的經濟發展,並表示瓦西裡集團將會在俄羅斯投下巨資。

  之後,南易就登上了開往華沙的列車,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蘇修僅剩的最後一段日子,他還是決定不在莫斯科呆著,蘇修解體最肥的那塊肉不可能落在他的嘴裡,他根本沒必要在危牆之下立著,走得越遠越好,等事態平息再回來。

  在巴黎享受了幾天蘇菲·馬索的熱情火熱和癡狂,一天,南易查閱郵件的時候,腦瓜子變成嗡嗡的。

  進入1988年後,南國銀行集團旗下的怡和銀行、維爾銀行、南國銀行時有客戶的信用卡被盜刷的事情發生,每年南國銀行集團在這一塊的損失都有一兩百萬美元——客戶被盜刷之後,損失這一塊肯定是銀行負責;其中也不乏有客戶自己把信用卡複製一張,委托人跑到異地刷卡購物,然後打電話給銀行說被盜刷的案例。

  遇到這種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南國銀行集團也不能深究,通常是咽下啞巴虧了事,面對身為衣食父母的客戶,南國銀行只能是弱勢群體。

  期間也不是沒有想過提高信用卡安全性的措施,而且還有切實可行的方案,但是在對客戶做問卷調查的時候,大部分被調查的客戶都對所謂的“更安全”的信用卡不感冒。

  換了南易也不會感冒,反正損失是銀行的,而麻煩是自己的,憑什麽要將就銀行用什麽更安全的信用卡?

  甚至有客戶提出,若是南國銀行集團一意孤行,他就會換一家銀行。

  面對客戶的威脅,南國銀行集團只能妥協,信用卡的迭代計劃胎死腹中,在銀行內部把盜刷造成的損失,隱隱當成常態化成本對待。

  可是南國銀行認慫,那幫偽造信用卡的卻人來瘋,氣焰越來越囂張了。

  十一月份,整個南國銀行集團的盜刷損失已經超過100萬美元,特別是針對亞洲市場的南國銀行損失超過了70萬美元,這次的損失異常提升,問題主要出在這裡。

  南易把郵件附件的盜刷地點統計表打印出來,略過隻發生過一兩次盜刷的城市,直接查看高發地區的城市名單——香塂、京城、羊城、琴島。

  通過這個數據可以看出一個問題:某偽造信用卡的團夥裡面出現了一個華囯人頭目,或者剛剛冒出來一個以華囯人為主的新團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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