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嚴格說起來 這事我也有錯
如今的青雲門,幾乎堪稱是青雲門最為巔~峰之時。
蒼松還未叛變,也未曾歷經數次正邪大戰。
蘇唯現在底氣十足,也不必再如同之前對待嵩山派那樣,先是模擬出一個左冷禪和十三太保,最後才把弟子給補完了。
雖然花費的真實度很多。
但這些人都可以說是屬於他的中堅力量。
他自然不會吝嗇於這些真實度……
就像雪千尋曾經說過的那樣,只要是能通過努力獲得的東西,都不必太過在意揮霍。
因此,這次蘇唯具現的是完整的青雲門。
全力出手之下,河陽城內的異獸們實力再如何可怕,又如何能抵的了修仙宗門的傾力一擊?
更別提還有天音寺眾人聯手配合……
很快,整個河陽城內,幾乎所有的異獸們都被清剿乾淨,雖然付出了不少的傷亡,但在這等時候,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有不少青雲門弟子們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之處。
偌大河陽城不僅一~夜之間,一個平民百姓都不見了……
姑且不提到底是誰通過什麽手段,將這些百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給移走的。
而且有弟子在河陽城內發現了一些散落的日歷。
他們這才震驚發現,在這河陽城內的時間,竟是他們的足足十幾年後。
完全不同的時間段……
這樣似乎就能解釋為什麽百姓們會消失了。
十幾年後,河陽城成為了死城?
他們這是集體穿越了?
還有除了河陽城之外,附近的那些村落,以及熟悉的景象都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片原始叢林平原。
太多太多的疑點……
已經完全難以用常理來解釋。
讓人忍不住心生疑慮,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探秘。
直到天音寺普德造訪,邀請道玄到天音寺一行。
如今的青雲門和天音寺已經可算是比鄰而居,百裡的距離,對他們而言幾乎是轉瞬即至。
面對多年同道同修,自然不至於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
當下、道玄、田不易、蒼松等人一起隨著普德去到了天音寺。
當他們趕到之時,看到的,是正與普泓坐而論道的蘇唯,以及另外一名看來慈眉善目,頗有幾分大德高僧風范的高僧,其裝束卻與天音寺大有區別,黃~色僧袍儼然絕非是天音寺弟子。
“阿彌陀佛,道玄師兄來的正好,這位便是引發目前局勢的蘇唯蘇掌門。”
普泓當先起身,為道玄介紹。
田不易問道:“蘇掌門?哪個門派?”
“應該說是所有宗門的門派,包括青雲門在內。”
蘇唯起身,笑道:“做的不錯,你們已經成功的把河陽城肅空了,這樣一來,明天我就可以安排那些居民們陸續入住了,只是現在的河陽城周邊到處都盤踞著異獸,可能需要青雲們和天音寺共同鎮守,這一城百姓的安危,就交托在你們的身上了。”
蒼松喝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憑什麽聽伱說話?”
“之前忙著跟普泓大師達成協議,沒來得及跟你們解釋具體的情況,眼下的話,倒不如由普泓大師來跟你們具體解釋內中的細節,該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他了。”
蘇唯心情不錯。
他具現天音寺時,其實是帶著玄慈來的。
無他,所謂修佛宗門,比起道家宗門其實是要遜色了不止一籌的,因此,更該把他們聚攏在一處。
而玄慈的實力在普泓看來其實已經可算不差,畢竟能將凡塵武學修至這等地步,連他也要忍不住欽佩……
而佛學造詣的話,雙方更是惺惺相惜。
對於與少林合作之事,他很識趣兒的便答應了下來。
聽著普泓剛剛從蘇唯處得來的介紹。
“異……另外一個世界?虛數空間?真實世界?”
眾多青雲門高人一個比一個懵逼。
一個個臉上帶著驚疑不定之色,聽著那些扎著堆兒出現的全新名詞……明明每個詞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都懂,但聚在一起的話,就不明白到底什麽意思了。
但卻不妨礙他們聽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切的一切,起始者都是面前的這個看來深不可測的年輕人。
“普泓大師說的不錯,你們之前的人生,其實都是被既定好的命運,就像是台上的戲子,遵循著定好的劇本演繹……你們以為每一個選擇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但事實上,你們都只是牽線木偶罷了。”
蘇唯指向了蒼松,說道:“就好像你,你一直對當年萬劍一之事耿耿於懷,將不滿埋在心底,想要為他討回一個公道,為了此事,你不惜舍棄龍首峰峰主之位……”
蒼松面色煞白。
蘇唯又指向了道玄,說道:“還有你,你一心為公壯大青雲門,但其中又究竟有幾分私欲?你驕傲於自身修為,卻又可知你將來注定要成為這世間最大的魔頭,與誅仙劍一起滅絕於幻月洞府之內?”
道玄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蘇唯挨個指過去。
挨個評說,短短幾句,無不是讓所有人為之面色大變。
尤其是田不易,當得知自己一心為公,結果卻淪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更連妻子都隨之殉情。
更是臉色鐵青無比。
道玄問道:“聽你的說法,這是我們既定的命運?河陽城未來十幾年後淪為死城,青雲門也會在這十幾年之內遭逢這諸多巨變麽?”
“不會了,你們來到這裡,就不會了,接下來,你們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
眾人都是沉默。
但看著面前一臉侃侃而談的蘇唯。
幾人都是忍不住心頭生出幾分荒誕之感來。
“書中……人物麽?”
他們看了普泓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普泓為何會甘於跟面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合作了。
……………………
說服道玄他們,比想象中多廢了不少的唇舌。
畢竟越是修為高深之人,越是有自己獨立的想法。
不過蘇唯也不著急,讓他們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就足夠了。
當那些玩家們出現之後,他們會一個個哭著喊著的求他們做青雲門的弟子……
要知道,當初一個林驚羽就讓這些各峰首座們爭破了頭。
而若是論及天賦的話,完全由真實度構建的軀體。
玩家們的天資絕對遠在林驚羽之上。
而且道玄等人雖然對蘇唯的話半信半疑,但卻也沒有直白的出口拒絕,而是表示需要回山好好討論一番。
至於河陽城的話……
那本就是屬於青雲門的管轄范圍,他們自然會派人控制,不讓河陽城外的那些異獸們再進城來。
對蘇唯而言,這也足夠了。
道玄此時的心思他基本上摸的一清二楚,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宗之主,別人隨便說上幾句話就服軟,他不要面子的嗎?
給足他面子就是了。
而就在蘇唯這邊為河陽城以及青雲門天音寺忙碌之時。
太平島上。
兩位客人也早已經被冷落許久。
仍是住在之前的迎客苑之內。
吃穿用度自然是分毫不少,且都足夠的上規格……
但就是蘇掌門,他們是怎麽也見不到。
“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麽不願意跟那個蘇掌門合作了吧?你看看他這是什麽態度,上次我來的時候就是如此,等了好幾天他都不露面,現在我再次到訪,他還是在跟我玩失蹤……”
提起這事兒,司邦威就是一肚子氣。
要知道,解鎖天人文明的節奏一直極快,他恨不能第一時間就將那個天人文明徹底解開。
因此這次他也是抱著速戰速決的念頭。
可誰知道蘇掌門直接把他落在這了……理都不帶理的……
若是以前,他真正是扭頭就走了。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強忍著心頭的不滿,留在這裡繼續等待。
只是等的卻仍是心焦不已。
“誰讓我們兩次都趕上遊戲更新期間到來呢,蘇掌門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顧的上我們。”
司岩卻是淡定的很。
太平島一直都是他心頭的憧憬,想不到如今竟然會以這種方登到島上。
這幾天裡,他時常在島上四處閑逛,哪怕是跟遊戲中華山派的景致沒有任何的區別,但在他眼中看來,一景一貌也無不是全新的體驗。
尤其是看著那些輪回者們修煉在遊戲裡幾乎見不到的武技和功法,更是讓他心頭羨豔不已。
但司邦威卻是怎麽也等不得。
幾乎每天都要去找蝶狠狠的抱怨上幾句,非得聽她滿含歉意的道上幾句歉才肯罷休……可惜,這次蝶的腰杆也比上次直的多了。
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多,顯然是得了蘇唯的囑咐,這輩子除了我之外,你不需要在任何人的面前低頭。
於是乎,司邦威更不滿了。
心頭不知道咒罵了多少次,活該你隻拿兩千五……
態度不行,能力不行,除了一張臉之外什麽都不行,但問題處在蘇掌門這個位置,還會缺少美女嗎?
像他現在就對單純的美女不感興趣了。
非得是實力強大的女武者、改造新奇的女殖裝師、以及能力獨特的女異術師、以及雙胞胎之類的才能讓他有點兒觸動了。
相信那個蘇掌門亦是如此,你早晚也是被拋棄的命。
這天。
他早早的又來到了華山派的大殿之內。
此時,一襲紅衣的高挑女子正坐在蘇唯平日裡坐著的位置上,一臉的漠然表情,桌上文件散亂,她卻根本沒有半點兒收拾的意思。
反而拿著蘇唯平日裡飲茶的杯子,慢慢的喝著茶,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姿態。
司邦威憤怒質問道:“蘇掌門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見我?!”
“今天吧。”
她隨口答道。
“什麽?”
司邦威一怔,沒想到對方這次竟然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可心頭還來不及喜悅。
蝶又回答道:“如果今天不行的話,那就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或者大後天……腿長在他的身上,跑不見影了那也是他的錯,我哪知道具體的時間?總不能我砍了他的腿,讓他哪裡也去不了吧,雖然我是挺想這麽乾的。”
司邦威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憤怒質問道:“你……你這是一個秘書該給出來的答案嗎?”
“秘書該給出什麽樣的答案呢?”
蝶熟練的直接把那雙修長的腿架在了桌上。
蹺起了二郎腿。
不得不提,人類的腿就是這點方便,還是蛇身的時候,無論是是把腿交疊架桌子上,還是向兩邊分開都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笨重的很。
她問道:“秘書的話,應該是給什麽樣的答案呢?是不是應該先謙卑道歉,然後再跟您陪個不是,再告訴您,可能今天,可能明天,也可能後天或者大後天?只是說話的方式有了些微的改變,其他什麽都是一樣的就沒問題了麽?你那麽嬌嫩,連一句真話都聽不了?”
“如果我的秘書敢這樣跟客人講話,我早就把她給開了。”
司邦威目光在蝶身上掃了一眼,有心發作。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一刻,蝶的身上竟莫名的浮現出了些微的威壓。
讓他本能的心頭髮虛,訓斥的話就說比來了。
他搖頭歎道:“不過你態度不好也可以理解,畢竟蘇掌門給你開的月薪實在是太低了,如果蘇掌門多給你開點兒錢的話,恐怕就是讓你喊他爸爸都沒問題了吧?”
他太理解這種不敬業的人的心態了。
三萬的月薪老板就是爸爸……
三千的話,嗬,怎麽跟爺說話的?
那個蘇掌門目光短淺,連底下人都要克扣欺壓,這個蝶恐怕平常也不跟那個蘇掌門交心吧。
本來不過隨口感慨一句。
可誰知道對面那張豔麗的面容陡然間浮現幾分惱羞成怒。
隨即很快壓抑了下來。
她冷笑道:“拿人工資就要給人當牛做馬叫人爸爸嗎?這是什麽狗屁理論……給人當牛做馬,也肯定不是為了錢……”
“算了,懶的跟你閑扯。”
司邦威似乎也察覺到了面前這個蝶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兒。
就好像繃著勁兒就等著自己來觸霉頭一樣。
如果是平日裡他自然憤怒的拂袖而去,讓蘇唯知道開罪他是怎樣的下場……
但可惜,還是那句話,今天有求於人……
他歎道:“活該你只能拿兩千五,這還真不是沒有理由的,蘇掌門到了之後通知我,我可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裡閑耗。”
“要走嗎?要不我送您一程吧,畢竟華山險峻,上山也費了不少功夫吧。”
蝶起身,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用了,你能怎麽送我,有那閑功夫,不如多學學該怎麽成為一個合格的秘書。”
“合格的秘書的話,肯定還是要送的吧?”
蝶眼底閃過幾分凶險。
上前兩步提住司邦威的衣領,整個人直接縱身而起,衝出了大門,順著前方那陡峭的懸崖,凌空躍下。
“啊啊啊你幹什麽?”
司邦威驚慌的大叫起來,想不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力氣竟然這麽大。
華山有多高?
海拔足足兩千多米,自是比不得珠穆朗瑪峰這等世界第一高峰,但直接飛躍而下,身下盡是嶙峋怪石。
感覺都來不及墜到下面,就要直接掛在這些石頭上被摔成肉泥了。
司邦威本能的想要掙扎,可體內那不弱的異力,此刻卻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只能聽著狂風呼嘯刮過,讓他眼花耳鳴。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中。
當雙腳陡然間接觸到實地,司邦威隻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
他第一時間手足並用,連滾帶爬的離身後那名美女秘書越來越遠,然後摟著一棵椰樹就不松手了,看著蝶的眼神有如鬼魅一般。
蝶微微抿了抿嘴,說道:“這麽害怕的嗎?抱歉,可能是我太粗暴了,我有辦法讓您不再害怕的。”
屈指一彈……
上面一顆椰子掉了下來,嘭的一聲砸在正嚇的發抖的司邦威的腦袋上。
司邦威眼底泛起一抹迷茫,無助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嫌我這個秘書工資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她能帶你飛高高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能給他的老板當牛做馬嗎?哦,這個應該可以,不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能用椰子砸你的腦袋嗎?”
蝶狠狠的斥了幾句。
轉身離開,把司邦威留在了這裡。
隻留下一句風涼話。
“你自己下山最起碼得一個小時,我隻用了兩分鍾就把你送下來了,幫你節省了58分鍾呢,秘書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幫助老板節省時間對吧?你雖然不是我的老板,但畢竟是老板的客人,所以我也幫你節省了時間,不用謝我了。”
可惜,此刻司邦威早已經陷入了昏迷,哪裡還能回答她的話呢?
足足六個小時後。
司邦威才終於昏昏轉醒。
揉著劇烈疼痛好像是要炸開的腦袋,看著已經西下的夕陽,然後看到旁邊帶著一臉歉意的蝶。
她歉然道:“對不住,司先生……”
“離我遠點兒。”
司邦威戒備的連連後退。
看著蝶的眼神已經滿是敬畏。
本來以為這姑娘不過是憑借身子上位的一個小姑娘而已,除了身姿嬌柔輕巧之外,沒任何別的本事。
可現在他才發現是他走了眼。
能直接從華山頂上跳下來,還帶著一個人……
這舉重若輕的,這小姑娘怕是至少也得是……很厲害的了……
“那個……對不住……”
蝶一臉古怪神色,歉然道:“剛剛其實是……”
“你別說話。”
司邦威問道:“你真的只有兩千五一個月?”
“是的,雖然蘇掌門屢次要給我漲工資,不過我感覺我不太用的上錢,所以就都拒絕了。”
“那我給你五千……不,一萬,有興趣跳槽嗎?”
這女人可不像看起來那麽簡單呐。
旁邊,有男聲響起,說道:“司先生,初次見面,就挖人牆角這不太仁義吧?還是說這就是你們銀河聯邦的生意之道?而且蝶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給工資就想挖走,開玩笑吧?”
司邦威回頭,這才注意到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來。
雖然從未見過。
但只聽他說話語氣,他就知道,這人必然是蘇唯無疑。
見到正主……
司邦威第一想法就是告狀。
頭上這會兒還咕嘟嘟冒著血呢。
可想起剛剛自己還在挖牆角,挖不成就告狀這未免有些……
而且這事兒嚴格說起來,難道自己就一點兒錯都沒有嗎?
她也只是個小秘書而已,怎麽可能主導老板的行動呢……他逼的太狠了,被帶著一起跳山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被砸到腦袋也完全只是巧合。
司邦威捂著腦袋道:“能先容我包扎一下嗎?”
“不用了,我看了,傷口的血都已經凝固了,看著挺多,但都是流出來的,包扎也灌不回去了,不用麻煩。”
蘇唯說道:“司先生您不是有正事要找我嗎?我得知此事之後,立馬披星戴月的往回趕,才終於在現在趕回來,連休息都顧不上就特地來找司先生……”
這麽多天的披星戴月,你是從外星系趕回來的吧?
不過終於回來了。
司邦威點頭,很識趣的沒有拆穿。
“那咱們上山談吧。”
“還……還上山?”
司邦威腿有點兒軟。
“放心,到時候我讓蝶送你下來就是了。”
“不……千萬不用。”
司邦威這回腿是真正軟了。
一個小時後。
三人又回到了山上。
蝶姿態很是輕柔的幫兩人上茶,然後乖巧的站在了蘇唯的身後。
始終保持著乖巧懂事的模樣……
讓司邦威忍不住心頭髮懵,心道難道剛剛我是發癔症了?
剛剛帶我跳崖的那乖戾而又冰冷的模樣真的是她麽?
錯覺,都是錯覺。
他微笑道:“蘇掌門,事實上這趟過來我是有求而來……”
蘇唯關切道:“先擦擦額頭上的血吧,不然我這總有跟俘虜對話的感覺。”
“多謝蘇掌門。”
司邦威接過毛巾擦拭了一下額頭,心道我也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把頭還給碰傷了……話說我到底是怎麽弄傷的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