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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不科學》第464章 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疑惑解開~(
  第464章 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疑惑解開~(8.4K)

  搞過粒子對撞實驗的同學應該都知道。

  在你第一天進入實驗室的時候,你的導師必然會告訴你這樣一句話:

  “在粒子物理的領域中,單獨一份事例報告是沒有參考價值的。”

  實話實說。

  這句話確實適用於大多數場合,一份孤例在很多時候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在少數情境下,它卻也未必準確。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小林誠他們的撞擊實驗,啥都是0,曲線平到了不能再平。

  即便只有一份事例統計,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又例如.
  此時此刻,擺在徐雲他們面前的、這份編號為234491835的事例表。

  這份事例表上的凸起極其驚人,已經和讀者老爺們早上帥醒時的小雨傘有的一拚了,眼瞅著奔著20厘米去了。

  別說業內人士。

  即便是陳姍姍以及場外觀看直播的觀眾,都能看出這個信號絕對不是什麽漲落的偶然。

  換而言之.
  科院組計算出來的量級中,確實存在著一顆未知的粒子。

  不過作為AC米蘭資深球迷的潘院士很清楚一個道理。

  那就是在真正的實錘落下來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忍著不能開香檳。

  畢竟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

  鈴木厚人他們計算出來的11.4514GeV的粒子都能翻車呢。

  於是潘院士平複了一番心緒,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對著有些興奮的卡洛·魯比亞說道:

  “魯比亞先生,請您冷靜點,現在我們要做的還是先收集匯總事例,完整的把粒子的相關屬性匯總並且確定粒子的真正屬性,千萬
  “不能再讓750GeV的舊事發生了。”

  750GeV。

  潘院士的後半句話猶如一冊博人傳砸到了卡洛·魯比亞的心頭,令他渾身上下頓時一個激靈。

  原先冒出的那股興奮勁兒,也隨之消下去了大半。

  理論物理學家皆在咒罵CERN當初的那番操作,但當時的CERN其實是真以為自己發現了一顆新粒子,內部據說連粒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結果誰知道如此穩的一顆粒子居然翻了車,以至於CERN被罵到了現在都還沒被原諒。

  所以聽潘院士這麽一說,卡洛·魯比亞也立刻冷靜了下來。

  接著他思索片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片刻過後。

  電話接通。

  “hello,魯比亞先生。”

  卡洛·魯比亞把電話往外挪了點兒,同時按下了免提鍵:

  “波普,現在匯總的事例有多少份了?”

  電話對頭傳來了少許鍵盤的敲擊聲:
  “雜亂事例——包括無意義事例一共23億三千多份。”

  卡洛·魯比亞點了點頭。

  自己助理匯報的這個事例數聽起來很恐怖,但實際上卻很正常。

  就像兩輛高速行駛的車子因為意外撞到了一起,如果連幾毫米的碎片都要統計的話,那麽數量級也能有個成百上千份,甚至更多。

  這些事例字如其意,很多都是無意義無價值的碎片。

  隨後卡洛·魯比亞頓了頓,繼續說道:
  “優化後的事例有多少?”

  “879萬份。”

  “與234491835有相同起伏信號的呢?”

  “大事例219起,信號鼓包548個。”

  卡洛·魯比亞呼吸驟然加快了幾分。

  與無意義事例不同。

  所謂的大事例指的不是對撞後各種小粒子的濺射事例,而是兩顆鉛離子對撞的初始事件。

  用上頭撞車的例子來說,就是兩輛車子相撞的這件事。

  一般情況下。

  在一次大型對撞過程中,發射出的對撞粒子總數大概在10的14次方級左右。

  其中‘大事例’.也就是發生對撞的‘車禍’總數,大概在200萬次到500萬次之間——當然,這個數字具體因項目而異,只能說這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區間。

  而這種量級的大事例中,可以證明某顆粒子存在的異常大事例數一般是
  40起左右。

  也就是200萬次的對撞中,能有40份大事例出現了起伏信號,基本上就可以判斷這顆粒子存在了。

  順帶一提。

  當初CERN證明所謂750GeV粒子的大事例數量是.
  兩份。

  隨後卡洛·魯比亞看了眼身邊的潘院士,二人極有默契的同時點了點頭。

  只聽卡洛·魯比亞又對電話說道:
  “波普,請伱們立刻把那219起大事例傳輸到中科院的信息後台,速度盡量快點!”

  “明白了,魯比亞先生!”

  掛斷電話後。

  卡洛·魯比亞將手機塞回口袋,摘下眼睛,語重心長的對潘院士道:

  “潘,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潘院士朝他點點頭,極其幹練的再次一拉耳返,下令道:

  “小陳,你們準備一下,盡快把CERN的信息封包錄入到後台!”

  “明白!”

  說完這些話。

  潘院士便和侯星遠以及卡洛·魯比亞回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他先是撇了撇在一旁喘氣的鈴木厚人,又和楊老以及面露期待的威騰打了個招呼。

  接著便安心等待了起來。

  又過了片刻。

  潘院士的耳返中傳來了一道回復:
  “潘院士,信息已經全部錄入完畢了!”

  潘院士額哼了一聲,走到徐雲身後,把徐雲作為工具人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低聲問道:

  “怎麽樣,報告驗證過了嗎?”

  “有,我們用超算‘曙光’緊急做了一次分析,雖然具體屬性還需要後續分析,但可以肯定這是一顆新粒子,而非CERN那般的統計漲落。”

  潘院士聞言,頓時心中一定。

  有最後那句話就夠了。

  隨後他和耳返對面道了聲謝,用力拍了幾下徐雲的肩膀,大步走向了
  發言台。

  見此情形。

  現場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氛圍,再次一肅。

  緊張
  期待
  欣喜
  厭惡
  木然
  種種目光同時匯聚到了潘院士身上。

  來到發言台後。

  潘院士先是校正了一番話筒,四下環顧了一圈,方才緩慢而又清晰的開口道:

  “各位現場的同行、媒體來賓,以及各位外界的觀眾朋友,大家久等了。”

  “就在不久之前,科院後台已經從CERN方面得到了第一手、總計219起的大事例報告。”

  “當然了,首先要強調的是,我們並不知道這219起大事例到底能不能證明那顆粒子存在。”

  “也許有,也許沒有,無人能夠知曉真相。”

  聽聞此言。

  台下的徐雲忍不住掃了眼一臉‘我們真的啥都不知道’的潘院士:
  “.”

  不愧是我兔.
  接著潘院士頓了頓,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們的後台人員會將這219起大事例報告同步至各位面前的數據終端上,由各位專業人士進行報告分析判定。”

  “同時主專業是粒子物理的參會者,將會額外得到一個投票資格。”

  “也就是如果您認為這些報告足以證明粒子存在,便請投‘是’,相反則為否——當然,也可以選擇棄權。”

  “至於非粒子物理專業的參會者則不享有投票資格,但依舊可以隨意查閱分析事例報告。”

  潘院士此言一出。

  台下只是稍微寂靜了幾秒鍾,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討論聲。

  不少原本有些疲憊的學者連忙坐直了身子,還有人飛快的翻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想要找出紙和筆。

  潘院士的這句話,可謂直直的戳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畢竟作為業內的頂尖大佬,一個個在台下看了這麽久的戲,你說他們手不癢癢那是不可能的。

  但問題是之前計算粒子費米面數據的過程難度很高,即便是希格斯等人都需要助手幫忙。

  坐席上的這些大佬雖然心動,但卻真的無能為力。

  可眼下不一樣。

  面對已經生成出來的數據,他們不需要進行多大量級的計算,考驗的是長久以來對數據的解析能力。

  這可是屬於他們的強項,就和騎自行車似的,一輩子可能都忘不了。

  當然了。

  有人躍躍欲試,自然也有人對科院的做法感覺有些不滿。

  “憑什麽呀?”

  第十排的座位上。

  克裡斯汀正雙手叉腰,憤憤然的看著台上的潘院士:

  “為什麽非得是搞粒子物理的才有投票權?這是在歧視宇宙學和統計物理嗎?!”

  她身邊的陸朝陽聞言笑了笑,解釋道:
  “克裡斯汀女士,畢竟這個投票關乎重大,統計物理在這種場合與粒子物理還是有所區別的。”

  “雖然你對粒子物理的造詣同樣很深,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嘛”

  陸朝陽的這番話倒不全是恭維。

  在之前粒子計算的過程中他就發現了,這姑娘確實是個全才,在粒子物理方面的鑽研也很深。

  不過眼下這個場合顯然不合適為克裡斯汀單獨開綠燈,因此只能小小委屈一下這個大孝女了。

  克裡斯汀作為一名哈佛大學的助理研究員,自然也不難理解這個道理,所以她也只是簡單的抱怨了一下而已:

  “算了算了,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吧,話說你們科院的文件怎麽傳的這麽慢.唔?來了!”

  話音剛落。

  克裡斯汀與陸朝陽面前原本觀看直播的數據終端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文件圖標。

  克裡斯汀見狀迫不及待的坐回了位置上,飛快的點開了文件。

  雖然對於一個科研汪來說,平日裡接觸紙質報告的機會要更多點兒。

  但這年頭電腦設備的普及度很高,很多實驗數據也都是在電腦上直接查閱的,因此眼下的數據終端倒也不難適應。

  接著很快。

  克裡斯汀便戴上了降噪耳罩,開始查看起了相關數據。

  【粒子檢測報告】這個字眼在2023年可能有些爛大街了,基本上掛著個黑科技文的小說裡都能見到這玩意兒。

  但這種報告的內容到底有什麽又該怎麽看,知道的人恐怕就真沒幾個了。

  比如很簡單的一個問題。

  目前所有的微粒肉眼都不可見,軌跡只能通過雲室事後模擬,那麽物理學家是怎麽知道他們捕捉了什麽粒子呢?

  是圖像?
  或者什麽探針檢驗?
  NO。

  答案是是報告的數值。

  比如最簡單的數值就是粒子的內稟屬性:
  質量,電荷,自旋。

  在以上三者的基礎上,報告還會加上一個特殊欄目:
  CP性質。

  另外通過相互作用可以細化出產生道的截面,衰變道的分支比等數據。

  以2012年CERN發現的希格斯粒子為例。

  標準模型預言的希格斯粒子是一個中性、自旋為0、CP為++的粒子。

  其與W、Z粒子及有質量的費米子均有直接相互作用,相互作用強度正比於該粒子的質量。

  而在當初CERN的報告中可以看到。

  他們是從雙光子末態找到希格斯粒子的,就是說新粒子可以衰變為兩個光子。

  上過初中物理的同學應該都知道一個知識:
  光子不帶電。

  因此從電荷守恆可以知道,該粒子也不帶電。

  此外。

  由於末態是兩個玻色子,也可以知道新粒子必定是個玻色子。

  再然後根據朗道-楊定理的結論可知,自旋為1的粒子不能衰變到兩個光子。

  因此新粒子的自旋隻可能是0,2,3……。

  接下來CERN又測量了新粒子衰變到WW、ZZ的截面及角分布並做了擬合,發現一切都與【自旋為0的CP++粒子】符合得很好。

  最後CERN測量了新粒子到bb、mumu、tautau的末態以及新粒子與tt的聯合產生,發現也與標準模型的假定符合得很好。

  因此就可以得出結論:
  這個新粒子就是希格斯粒子。

  這就是判定一顆粒子能和哪個模型對標的真正依據。

  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JPG。

  所以此時這些專家比的就是對粒子模型的認知度,而非計算能力之類的其他能力。

  “自旋1/2這與之前威騰教授他們計算出來的數值是相同的,滿足泡利不相容原理,屬於標準的能量局域化的場構型”

  “LL3過程截面最大,符合四階費曼圖震蕩.”

  “呱唧呱唧.”

  結果看著看著。

  陸朝陽忽然眉頭一皺。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份編號43967777的報告上,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這是一張大事例的波段信號數據標,記錄了一個tautau+gamma末態的細小鼓包。

  類似的鼓包在整個報告中數量足足有數百個——就像之前說的那樣,CERN難得做一次這麽高量級的實驗,肯定要收集多種數據才行。

  但眼下的這份鼓包
  卻有點奇怪。

  眾所周知。

  在量子理論中,希爾伯特空間可分解成玻色態和費米態子空間的直和:
  H=H++H。

  如果定義費米子宇稱算符是(1)F, F是費米子數目,這就是它的不變子空間分解。

  本征值+1對應玻色態,本征值1對應費米態。

  冥王星粒子的自旋是1/2,也就是說它屬於費米子。

  可眼下這份tautau+gamma末態小鼓包的本征值,卻是+1。

  這就有些奇怪了
  而就在陸朝陽皺眉思索之際。

  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咦——由於個人習慣的原因,他並沒有戴耳罩:

  “咦,這份數據是怎麽回事?”

  陸朝陽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克裡斯汀此時正嘴裡叼著筆,緊蹙著眉頭盯著面前的屏幕。

  見到陸朝陽朝自己看來,這姑娘便把屏幕朝陸朝陽一轉:
  “嘿,陸,你來看看這個。”

  陸朝陽朝她那兒探了探腦袋。

  發現她屏幕上的報告和自己正在看的並不是同一份,而是編號2200433的文檔。

  結果剛掃了兩眼,陸朝陽便也忍不住眉頭一掀:

  “這是.”

  與他手中那份報告的內容截然不同。

  克裡斯汀手中的這份報告本征值是正常的,但它卻是標量場的表達式!
  此前提及過。

  標量場是無法描述費米子的,描述費米子自旋的只有旋量場。(見455章)
  這就很奇怪了
  隨後陸朝陽想了想,把自己的數據終端也遞給了克裡斯汀:

  “克裡斯汀女士,不瞞你說,我這邊也發現了一份異常報告。”

  克裡斯汀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取過終端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

  陸朝陽的耳邊再次響起了克裡斯汀的聲音,不過這一次,這個大咧咧的姑娘語氣罕見的有點緊張:
  “陸,你還記得你之前的那個猜測嗎?”

  陸朝陽頓時一愣。

  幾秒種後。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用食指點了點桌上的算紙:
  “你是說之前的那個謎語人咳咳,那個可以在1TeV區間成立的理論模型?”

  克裡斯汀重重點了點頭:

  “沒錯,如果套用那個理論的話,這個現象似乎就存在可以被解釋的余地了.”

  陸朝陽臉色變幻了一會兒,他再次低頭看了幾遍報告,最終皺著眉頭歎氣一聲:
  “.似乎還不夠,能量尺度上還是差了一些,不,應該說差了很多。”

  “想要讓那個理論模型能夠解釋這個現象,還需要其他新證據。”

  “要不然現場這些大佬早就表態了——你以為聰明人只有我和你一個嗎?”

  克裡斯汀聞言再次翻開了早先的算紙,拿起筆在上頭計算了一會兒,方才幽幽說道:
  “的確,差了最少兩個數量級。”

  正如陸朝陽所說。

  發現這類異常的學者並不在少數,畢竟現場攏共有上千號人呢,其中諾獎得主都有小二十位。

  或許一時半會兒沒人能夠完全想通數據異常的前因後果,但發現異常並且想到思路的卻絕非一人兩人。

  當然了。

  還有有些學者則考慮的沒那麽深。

  在確定數據正常後,很快便有人按下了代表粒子存在的投票按鈕。

  第一排處。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14票確認0票反對的進度條,潘院士的表情依舊顯得很淡定。

  畢竟這種場合下,指鹿為馬拒不承認的做法沒有任何意義,反倒會讓自己的風評受到影響。

  此時此刻。

  潘院士和威騰等人真正在意的,同樣是少數幾份報告中展現的問題。

  畢竟證明一種粒子是否存在的流程很複雜,不是說確定它被捕捉到就完事兒的了。

  粒子的自旋、CP性質、屬於那種粒子,構成態是什麽.這些都要進行探究。

  “奇怪了”

  威騰左手環在胸前,右手大拇指抵著下巴,皺眉道:

  “我們已經收到了39份異常數據,雖然對粒子存在這個結論沒有任何影響,但這個異常情況卻不能忽略。”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在他身邊,潘院士、周紹平以及楊老,此時的表情也同樣有些疑惑。

  由於信號實時傳輸的緣故,早先科院的超算後台只能優先驗證粒子存在與否這個大問題,至於鼓包類的小異常肯定是沒法面面俱到的。

  所以即便是潘院士和侯星遠.或者說就連CERN的負責人卡洛·魯比亞,他們事先也都不清楚這麽個情況。

  過了片刻。

  胡特夫特眼神微動,慢慢舉起了手,說道:

  “各位,我有個想法,這顆粒子會不會是類似X17粒子那種情況呢?——我是說模型而非事例哈。”

  威騰頓時一愣:
  “X17粒子?”

  X17粒子。

  這是一個很具話題性的微粒。

  這是幾年前匈牙利科學院的Atomki項目組公布的一個事例。

  當時他們宣稱在氦原子躍遷和鈹-8衰變的過程中發現的新粒子,其性質接近一類預言中的玻色子。

  眾所周知。

  新的玻色子代表新的相互作用,所以當時很多文章就大肆渲染人類疑似發現了第五種力。

  但實際上呢。

  在後續多方的驗證中,沒有一個機構複現了這個現象。

  同時Atomki項目組在此前也曾經公布過多次駭人聽聞的‘重大發現’。

  比如他們在2001年就宣稱發現了9eV的新粒子,在2005年宣稱發現新粒子引起的多個粒子的異常舉動、在2008年宣稱發現12eV兆電子伏特的新粒子等等.
  但以上這些發現至今都未被第二次複現過。

  所以Atomki項目組在業內,也被戲稱為網紅項目組。

  但另一方面。

  雖然X17粒子這個事例大概率為假,但它的模型還是比較有參考性的。

  它的表現形是電子偶素的激發態,質量介於電子偶素的基態和π0介子之間。

  理論上電子偶素的電子動量達到了某個突變態,確實可能引起某些異常數據。

  不過很快。

  現場對粒子模型研究最深的希格斯便搖了搖頭:

  “不太可能,傑拉德,如果是X17粒子的類似原理,那麽它必然要先衰變產生正電子-電子對。”

  “而正電子若是生成,那麽必然在1.022MeV這個區間可以看到部分跡象,但很遺憾.”

  說著希格斯便指了指報告的某個空白處:
  “這裡並沒有正電子生成的信號。”

  特胡夫特湊上前看了一會兒,默然的點了點頭。

  希格斯說的是對的。

  也就是說
  X17粒子的模型,並不適用於現在這個情景。

  那麽這個異常又是什麽情況呢?

  就在現場氣氛有些低沉之際。

  希格斯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啊咧咧好奇怪哦。”

  注:
  醫生那邊叫我住院,難頂,其實感覺人還好來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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