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時隔12年後重新開啟的輝光研究!
實話實說。
自從雙方認識以來。
徐雲對於艾維琳這個姑娘的感情,其實是比較複雜的。
當然了。
這裡的複雜不是說男女之情,而是體現在其他方面。
首先一點就是.
在原本歷史中,她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
沒錯。
不存在。
因為利拉尼並沒有留下過任何後人——哪怕是現實歷史中也沒有。
推演中的利拉尼為了尋找徐雲,最終在前往尼德蘭的海難中故去,死前不到20歲。
而現實歷史中的利拉尼則在長大後成為了一名修女,在44歲那年因肝癌病逝。
因此現實歷史裡壓根就沒有艾維琳·艾斯庫這個人存在,她的出現可以說和徐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以說正是因為徐雲當初寄出的那封信,才有了艾維琳的出現。
加之推演中對利拉尼的遺憾、得知小牛居然有後代活著的喜悅。
以及再後來被艾維琳點破光伏這個bug後的意外
種種因素交雜在一起,最終導致徐雲對艾維琳的感情一直有些微妙。
沒想到今天的聖誕晚宴上,艾維琳居然又寫下了想去東方的願望。
這就讓整個情況更加微妙複雜了起來。
當然了。
作為一個很有逼數的工科汪,徐雲自然不會自戀到認為艾維琳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寫下的這句話。
現實中或許有那種人形自走荷爾蒙存在,一個笑容便能勾起他人的好感。
但這類人的名字可能叫讀者,可能叫盟主,但絕不可能叫徐雲。
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
艾維琳之所以想去一趟東方,多半就是為了圓上利拉尼和小牛的夙願。
畢竟東方或者肥魚這個名字,可以說改變了整個艾斯庫家族的命運。
當年徐雲曾經說過自己來自福建,或許也同樣被以備忘錄的形式記在了什麽地方。
至於‘hujian’這個發音就屬於細枝末節的范疇了,君不見哪怕在2022年,多少人也叫不順這個詞兒?
艾維琳沒在前頭加上紅燒這兩個字,說實話已經很對得起徐雲了。
隨後徐雲將筆記本收好,正準備說些話收尾。
然而話未出口,便聽一旁的艾維琳先說道:
“接下來該到你了,羅峰同學。”
徐雲頓時一愣,原先準備好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口:
“我?”
艾維琳點了點頭,朝他投來了一道理所當然的目光,說道:
“這不是你說的嗎,現場每個人都要寫下自己的期望。”
“現在我們都已經寫完,就剩下你和希爾芙了。”
“希爾芙年紀還小,對於人生規劃和夢想還沒什麽概念,加上她也不怎麽識字,所以她可以不寫。”
“但是伱媽.”
隨著艾維琳這番話的出口,一旁的小麥也立馬跟著起哄道:
“對啊,羅峰先生,這可是你定的規則,不能裝傻哈,裝傻的人要吃斧頭的。”
對面老湯則沒有說話。
只見他肩膀一沉,從椅子下方取出了一柄斧頭,默默的放到了桌上。
徐雲:
“.”
這算是給人挖坑,結果挖到了自己身上?
過了幾秒鍾。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眾人,徐雲認命似的歎了口氣。
耷拉著腦袋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紙筆開始寫起了字。
只是剛一落筆,他便又頓住了。
自己該寫什麽內容呢?
眼下別說十年或者二十年了,他留在副本中的時間只剩下了十個月左右。
也就是說到了他們約定重聚的那天,徐雲早就回歸現實了,肯定沒辦法趕到現場。
另外自己是後世來人,在眼下這個時代,其實也並沒有什麽期望。
但如果寫後世的內容,小麥他們將來能不能看懂且不說,這個做法本身就中二的有些摳腳了
想到這裡。
徐雲心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低下頭,在筆記本上寫了起來。
過了足足十分鍾左右。
他放下筆,捏著筆記本來到老湯面前,說道:
“湯姆遜先生,我既然是這個‘遊戲’的發起人,那麽我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應該沒有問題吧?”
老湯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什麽要求?”
徐雲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說道:
“湯姆遜先生,我今天暫時先不公開筆記本上的內容,等到將來聚會的時候大家在一起打開,可以嗎?”
“我敢保證,重聚的時候大家一起看,一定要比現在公開有意思的多。”
老湯聞言,頓時一愣。
好家夥。
還能這樣玩?
他下意識的就想出聲反駁,但一句“那怎麽行”還沒出口,他便又想到了一件事:
這是徐雲與自己認識以來,對自己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而在此之前。
自己卻已經欠了他一大筆的人情,外加一條命
想到這裡。
老湯猶豫片刻,掃了眼餐桌上的眾人,最後還是道:
“既然如此.羅峰,就按你說的來吧。”
徐雲點點頭,臉色沒多大變化。
老湯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況且他也不擔心老湯或者其他人偷看。
一來現場的這幾位人品都是個頂個的好,基本上能秒殺一個團的小牛,不至於做出偷看這種下作的事情。
二來便是
他留下的並非文字,而是其他一些東西。
即使有人現在偷看了內容,十個月內想要破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個人也是穿越者。
總而言之。
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的環節便只剩下了一個:
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休伯特·艾裡的性格比較外向,便第一個舉起手,先一步報出了某個時間:
“大家覺得十年後的聖誕節怎麽樣?整數年份又好記。”
“十年後嗎.”
老湯的手指在桌上篤篤的敲了幾下,與黎曼等人對視一眼,幾人齊齊搖了搖頭:
“十年後我們中有一半的人未滿30歲,超過三十五歲的更是只有我和基爾霍夫,想要完成目標時間還是有點短了。”
隨後艾維琳想了想,也報出了一個數字:
“那麽十五年後如何?”
十五年。
現場除了希爾芙之外,年紀最小的是田浩所,今年18歲。
其次是小麥,今年19歲。
十五年後他們一個33歲,一個34歲,其他人則接近了四十。
除了老湯的皇家學會會長比較困難之外,其他的規劃理論上應該都能完成。
因此很快,眾人的心中都有了底。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表態,一旁便冷不丁的冒出了一道聲音:
“既然如此,那就定在1866年7月20日怎麽樣?”
眾人順勢望去。
果不其然,發聲之人正是徐雲。
“1866年7月20日?”
老湯重複了一遍這個時間,有些好奇的對徐雲道:
“羅峰,為什麽定在這麽個時間點?似乎不太好記吧?”
徐雲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身邊的黎曼,思索片刻,笑著說道:
“湯姆遜先生,你恐怕有所不知。”
“根據東方天文算法,1866年的7月20日應該是個相當吉祥的日子。”
“這天非常適合久別重逢的聚會,還能福佑安康,所以我個人建議選擇這一天。”
不知為何。
當徐雲說出‘吉祥’二字的時候,
一旁的黎曼忽然心中一慌,冒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仿佛就像是有個長舌鬼在脖子後頭舔啊舔的.
“吉日嗎”
不過老湯並沒有注意到黎曼的異常,而是沉吟片刻,對眾人問道:
“大家意向如何?”
現場的眾人除了希爾芙外都經歷過徐雲帶來的種種奇跡,心理上已經有些無腦相信徐雲的跡象了。
加之1866年和1865年基本上沒啥差別,所以現場眾人很快也便先後做出了選擇:
“我沒意見。”
“我讚成。”
“附議。”
“啊對對對!”
待確定好重聚的時間和地點後。
徐雲稍稍偏轉視線,瞥了眼身邊的黎曼。
作為一名很有儀式感的人,在擁有主動權的情況下,他個人還是喜歡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時間點搞事的。
縱觀現場眾人。
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年裡,最具代表性的一個時間點,無疑是1866年的7月20日。
原因無他。
因為這是
原本歷史中,黎曼因病去世的日子。
沒錯。
這位創造了黎曼幾何、留下了七大千禧年難題的男人,年僅四十歲便去世了。
要知道。
哪怕是小麥這個倒霉蛋,一輩子也活了48年呢。
因此在後世有這樣一種說法:
如果黎曼沒有英年早逝,他的地位或許能夠真正與高斯比肩。
數學史上可以套用類似模板的人並不少,例如阿貝爾、加瓦羅、拉馬努金等等。
但最具說服力、最適用這句話的,無疑是黎曼。
當然了。
如今徐雲穿到了這個時間線,並且和黎曼產生了交集,自然便不可能坐視這位數學巨匠英年早逝。
黎曼的死因是肺結核,其中有先天性的肺部疾病,也有後來發生的進一步感染。
在和李斯特做好“交易”的情況下。
徐雲不說能幫黎曼延壽四五十年吧,至少保證他能活到五十歲還是不難的。
如果情況理想,甚至可能活的更久。
因此自然而然的。
黎曼原本的死亡時間,便可以順利拿來做聚會日了。
這就是儀式感啊.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徐雲的想法是選小麥的死亡日期來著。
不過那得等到1879年,也就是現在的29年之後,顯然不太適合初聚。
因此無奈之下。
徐雲只能選了1866年的7月20日這麽個‘好日子’了。
反正死者情緒目前非常穩定.
不過想著想著,徐雲又是眼色一黯,微微歎了口氣:
可惜啊。
自己必然將會缺席那場重逢了
也不知道屆時的各人,會是怎麽樣的境遇?
那時候的東方,又將是各種局勢?
隨後徐雲搖了搖頭,將思緒收回了現實。
總而言之。
訂好了這麽個未來活動後,晚宴上便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就是吃飯!
老湯這次托人準備的食材非常新鮮,沒有任何發腐的跡象。
比如老鼠斑在徐雲下刀之前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雞雜之類的東西也都沒壞。
豬大腸裡頭更是.咳咳,這個就不說了。
總之小麥洗腸子洗的老開心了,甚至欣喜的哭了兩次,其中一次還下意識的用洗著腸子的手去抹眼淚
加上徐雲這個後世在英國待過一年的半生廚子,一頓大約有56.75215%還原度的中餐,便出現在了1850年的劍橋大學。
從未吃過此等美食的小麥等人可謂是大開眼界,個個像劉姥姥誤入白虎堂倒拔垂楊柳一般,好奇的同時還瘋狂的搶起了菜。
到最後,連艾維琳都挽起了袖子,不停的在鍋底撈起了魚片。
一個半小時後。
桌上只剩下了殘羹剩飯。
與此同時。
窗外一道煙花忽然從地面上竄起,在夜空化做了五顏六色的光雨。
地面上三一學院的幾大教堂裡,也隨之響起了喬治·弗裡德裡希·亨德爾所著《彌賽亞》第二部分的終曲。
這首歌也算是個經典曲目了,如果光聽以上的作品介紹,大家可能不太熟悉。
但將描述如果換成‘與《愛我中華》類似的那首《哈利路亞》’,想必就沒多少人不知道這首歌了
當然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
《愛我中華》並沒有抄襲那首《哈利路亞》,因為二者的旋律寫出來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1565,一個是3121。
但因為音程相近,聽起來就像了。
至於前者在譜寫的過程中有沒有參考後者,這就不好說了,只有創作者自己知道。
這其實也是音樂界中對於所謂‘抄襲’很難界定的原因——你不知道他的主觀意圖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的。
隨後眾人一齊走到窗邊,觀賞起了紛飛的焰火。
徐雲對於聖誕節這個節日本身沒啥感覺,不過和朋友們在冬日的雪夜中一起看焰火,心靈上多少還是有些溫馨的。
嗯,如果窗戶下方的那幾位仁兄別再繼續甩就更好了。
焰火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
接著眾人一同收拾好餐具,便就此分別了。
一夜無話。
眾所周知。
聖誕節在歐洲相當於本土的春節,地位極其重要,甚至要高過復活節。
因此在聖誕節前後的一段時間,歐洲的各大高校通常都會選擇放假。
也就是俗稱的聖誕假期。
劍橋的聖誕假期一般有四十天左右,從12月初開始放假,一直放到一月20前後。
不過如今英國準備對外發起軍事擴張,各方面都急需人才補給,連劍橋大學都進行了擴招。
因此今年的聖誕假期不但推後了起始時間,還縮短了假期的總周期。
徐雲他們從四天前開始放假,一月八號便要正式恢復學業。
攏共算起來,只有二十天不到的時常。
不過沒關系。
假期再短,至少聖誕節後的第一天還是可以安心睡個大覺的毛線啊!
次日一大早。
天不過蒙蒙亮。
徐雲還在被窩裡做著某些不可言喻的夢呢,便被人一把從被子裡拽了出來。
與此同時。
一道有些年紀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耳邊轟然炸響:
“羅峰同學,你這個年紀這個時候你還睡得著覺?還不快點起來?”
徐雲晃悠了兩下身體,一臉懵逼的揉了揉眼睛,虛著眼看清了來人的面目:
邁克爾·法拉第。
接著他又迷迷蒙蒙的轉過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
上午五點四十。
徐雲:
“.”
他很想拍一拍這位目前物理第一人的肩膀,說一聲大佬,我特麽上輩子的讀者也沒這樣催人的啊.
不過法拉第多少也算是他的師祖之一,因此處於尊老愛幼的角度,徐雲最終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想法。
只見他強打起精神,搓搓手,朝合十的掌縫中哈了口氣,對法拉第問道:
“法拉第先生,您這一大清早找上門是有什麽事嗎?”
法拉第朝他一點頭,從手上的一個小手提箱裡取出了一個東西。
隨後將其放到掌心,遞到徐雲面前,說道:
“你看看這個。”
徐雲順勢看去。
略微錯愕之後,很快便認出了這玩意兒的身份:
“這是.蕭炎管?”
法拉第小心翼翼的握住試管一側,同時點點頭,答道:
“沒錯,這就是根據你那張結構圖製作出來的蕭炎管。”
從徐雲的視角可以看到。
法拉第掌心中的這根試管經過了複雜的改造,管身前粗後窄,尾部連著一個黑色的區域。
除此以外。
周圍還有幾處導線接口,看上去隨時可以連通外部線圈。
沒錯!
法拉第手中的這根試管,正是那天徐雲繪製出的蓋斯勒管。
不過眼下這個試管的設計者換成了神秘的肥魚,徐雲便用一個東方化的名字取代了它:
蕭炎管。
至於為啥用這個名字呢?
原因很簡單:
所謂真空管,說白了就是把試管內的空氣抽或者吸出來,然後形成一片真空來做實驗。
就1850年的常規手段來說,普通試管只能達到千分之六個大氣壓的真空度。
而魔改版的蓋斯勒管,則可以被抽到只剩下十萬分之一的大氣壓。
從抽氣程度上來看,無疑當得上管中蕭炎。
合情合理,沒有問題。
視線在回歸現實。
如今見到了法拉第手中的這根試管,徐雲很快也便理解了他上門的意圖:
“法拉第先生,您準備重新開啟輝光放電的研究了?”
法拉第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戰意:
“沒錯,這次我和愛德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並且得到了劍橋大學的支持,無論如何都要彌補上這個遺憾。”
輝光放電。
也就是低壓氣體中顯示輝光的氣體放電現象。
先前曾經介紹過。
法拉第其實早在1838年的時候,就發現過了這個現象。
同時他還發現了紫色的陰極輝和粉紅色的陽極輝會彼此分開,在中間區域會形成一段暗區。
奈何當時的條件有限,他只能抽取到6%真空度的試管環境,無法深入研究。
因此法拉第只能給這片區域取了個‘法拉第暗區’的名字,便將它放到了一旁。
其實在法拉第的潛意識中。
他知道這片暗區肯定會涉及到某些未知的領域——因為這個現象本身是沒法用常規理論去解釋的。
無法解釋,自然就會關乎未知。
只是當時法拉第遇到的未知謎團實在是太多了,他便把這個現象給逐漸遺忘到了腦後。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
潛藏在這個現象背後的真相,竟然會與世界的宏觀本源掛鉤!
這些天法拉第其實一直有些後怕,還做過幾次噩夢。
因為對於一名科學家來說,錯過這件事將會是畢生的遺憾,甚至可以說是恥辱。
萬幸的是
他遇到了徐雲。
他先是從徐雲口中得知了肥魚觀察到的現象,接著又拿到了‘蕭炎管’的設計圖。
同時還知道了肥魚因為各種原因,在設計好‘蕭炎管’後卻沒時間深入研究的事情。
因此那天在與徐雲分別後。
他立刻拉著韋伯找到了威廉·惠威爾,開始準備起了相關實驗的材料。
時隔12年,他這次一定要探究出輝光現象的本質!
其實徐雲不知道的是。
法拉第早在昨天上午就拿到了包括‘蕭炎管’在內的成品工具,理論上下午便可以開始進行實驗。
不過聖誕節這個節日畢竟還是太特殊了——它不但是歐洲的春節,同時還具備著很強的宗教色彩。
法拉第和韋伯都是教徒或者說1850年歐洲就找不到幾個沒信教的。
因此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敢在聖誕節這個日子有所僭越。
今天聖誕一過。
他便早早趕到了徐雲宿舍,把徐雲從夢裡頭給拽了出來。
這年頭能被法拉第邀請的人真不多,更沒人敢.或者說有資格拒絕他。
某種性質上來看,就像上帝喊你上天去下棋似的.
因此面對一臉霸道總裁表情的法拉第,徐雲只能認命的歎了口氣。
在聖誕節後第二天的六點鍾便從床上爬起,乖乖的跟著法拉第走向了實驗室。
在徐雲穿越來的後世,劍橋大學最有名的官方實驗室無疑是卡文迪許實驗室。
它也是全歐洲設立了自然科學之後,第一間被建立起的綜合實驗室。
不過1850年卡文迪許實驗室尚未建立,甚至於它的第一任負責人小麥還在讀本科呢。
因此法拉第實驗的地方自然不在劍橋以西,而是選取了劍橋北面的一間古老建築:
loken樓。
這棟樓毗鄰劍橋大學盧卡斯教授的辦公室,高度只有一層。
也是卡文迪許實驗室建立之前,劍橋大學最古老、設備最齊全的實驗室。
歷史上小牛曾經在這裡完成過冷卻定律的表述,同時還研究過音速問題。
據說《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的終稿,也是在這裡定型的。
到了如今的1850年,loken樓還添加了類似風淋室的除塵設備——雖然這玩意兒在後世看來有些拉胯,但在眼下這個節點已經可以算是頂尖的除塵手段了。
隨後徐雲在法拉第的帶領下穿過風淋室,來到了一層靠右的一間屋子裡。
這間屋子的佔地面積大概接近三百多平米,看上去相當開闊。
內中放著顯微鏡、各種電流表電壓表、發電機、磁感線圈等等。
徐雲還在某個角落見到了一大捆約有大拇指粗的電纜,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麽用的。
除了這些設備外。
此時屋內還站著韋伯、韋伯的助理基爾霍夫、高斯以及黎曼等人。
其中基爾霍夫和黎曼與徐雲一樣,都在強撐著眼皮,一個勁兒的打著哈欠。
得,倒霉蛋+2。
隨後法拉第帶著徐雲來到韋伯和高斯面前,熟稔的打了幾聲招呼。
接著他又看向了基爾霍夫,問道:
“古斯塔夫,設備都調試好了嗎?”
徐雲此前在面見法拉第的時候,韋伯便將基爾霍夫‘托孤’給了自己的好基友,如今小一個月過去,基爾霍夫已經順利擁有了助教編制。
聽到法拉第的話後,他指著屋內的右側區域,用依舊有些乾澀的英語說道:
“法拉第教授,您需要的設備已經全部調試完畢了。”
法拉第和徐雲順勢望去。
果不其然。
在基爾霍夫所指的方向上,此時已經被架設好了一套設備:
設備的托架是一張大約有四米長、一米五寬的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被架起的‘蕭炎管’。
蕭炎管的內部充斥著水銀,外部連接著數匝魯姆科夫線圈,另外還有光路板等工具。
這是一套標準的輝光實驗設備,後世任意一所三本甚至職高都能輕松湊齊。
但在1850年。
這卻是歐洲僅有的高精度實驗模塊,同時也是
深入某個領域,觸及世界真相的路。
注:
手痛的動不了,四天接近四萬字,明天的更新可能要後天凌晨發,必須要去做針灸了。
最後一天,求月票衝7000啊!!!
推一本書哈,一夕成道的【巨艦大炮時代】,數據化的星際戰爭,巨艦大炮,三大天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