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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行》第1099章 乘劍北來
  對於蜀辭的話,百裡安沉吟片刻,後道:“不知蜀辭大人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在下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聽了這話的蜀辭惱怒地跺了跺腳,道:“吾輩隨你走了這一路,早已將吾輩的需求明明當當地告訴了你,你眼下竟還在跟我裝傻充愣?”

  百裡安她身份已經被拆穿,竟還在學大胸狐狸說話顛三倒四的那股子不講理的味兒。

  他不由皺了皺眉,道:“究竟是誰在裝傻充愣,事已至此,蜀辭大人何不真正開誠布公一回,好好說明一下你的來意。”

  百裡安自頸後將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提出來,他側眸看著蜀辭,緩緩說道:

  “或者說,蜀辭大人接近我的目的又是為何?
  魔界的鴉橋已崩,魔界之中越是強大的妖魔,兩界界限的力量便對其壓製越強。

  以著蜀辭大人的修為,想來是在鴉 橋崩塌之前便已入人間。

  是魔君她向你指派了什麽任務?還是說你自己另有所謀劃?”

  如今想來,當初為那白陽重創,蜀辭的出現想來並非是偶然。

  她是故意將他帶走,不讓他為阿娘她們找到。

  這般作為,到像是魔君那強取豪奪的手段。

  莫不是那黑心肝的魔君阿嬈早在魔界之時便做了兩手準備,預料到了界門會丟,鴉橋會毀。

  所以才提前將蜀辭這個禍害安排進人間守株待兔,令謀布局的吧。

  雖然這種猜測有些離譜,但是這蜀辭的行事作風,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她與魔君阿嬈做了同樣試圖霸王硬上弓的行徑。

  在魔界之中,百裡安見識過蜀辭的強大與殘忍。

  即便如今知曉她的身份,百裡安也實難將魔河蜀辭與那個胸大無腦的狐狸精聯想到一塊。

  為此,百裡安也不得不承認魔河蜀辭果真是擅於玩弄城府心計的高手。

  裝什麽像什麽?
  若不是今日通過那秋尾白看穿她的身份,百裡安怕是當真會一直認為,她不過是一隻貪圖他美色,尤愛采補養身子的小妖罷了。

  可她不是什麽境界低微的小妖,而是權勢滔天的魔河蜀辭。

  往昔種種,為救他硬接下來自十方城的傀儡刺客一箭,而後重傷賣慘,想來也是為了博得他的可憐愧疚之情。

  百裡安可不認為,當初在魔界之中,曾一度欲取他性命的魔河蜀辭,當真會對他情根深種,舍命相護。

  但情就是情,救命之恩,相護之情,不論她是出於何種算計目的,百裡安理應當還。

  對於百裡安一系列的發問,蜀辭神情漸冷,寒聲道:
  “你這般左右而言其他,無非是想賴帳不認,早知你如此負心薄幸,吾輩當初就該一口將你吃個乾乾淨淨!”

  書上所言,果真不假。

  世間男兒本性皆賤,又擅於演技,這小子莫約是每每察覺到她的殺心,想要將他徹底吃進肚子裡。

  他知曉自己的性命危矣,便就開始裝乖賣弄色相。

  好幾次她都狠下心來,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結果最後都像是著了魔似的,陷入了這小子的溫柔鄉裡不忍下手。

  以至於吃了這麽多苦頭,在他身邊受了這麽久的委屈,卻也才不過堪堪吃了幾小口。

  百裡安是見識過蜀辭長大形態時纏人的手段的,聽她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又再試圖往男女之間的方向帶,百裡安也隱隱有些生氣。

  你替魔君阿嬈做事拿人也就算了,何以能夠卑劣不堪到這種沒有節操的程度。

  能夠厚顏無恥地裝作是她對他情深有意,一副被薄幸男兒辜負的委屈模樣。

  “你救我性命是不假,我自始至終都未想過不認此事,必不會賴帳,負心薄幸更是不知從何說起?

  我與蜀辭大人之間,從未有過男女之情,還望蜀辭大人莫要妄言。”

  百裡安一席話說得井井有條,清晰簡潔,換做尋常之人必然會被說服。

  只可惜他遇見的是對世間百態權術都了如指掌,唯獨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的魔河蜀辭。

  她聽不懂百裡安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也不明白為何百裡安在知曉她身份後,為何會翻臉得如此之快。

  只是這男女之情,她自認為自己從那些戲本子裡專研得十分透徹。

  她覺得自己與百裡安之間,是有男女之情的。

  所以蜀辭很憤怒,像是一隻炸毛的小狐狸:“你摟過吾輩,抱過吾輩,我們還在一個被窩裡困過覺,暖過腳,怎麽就沒有男女之情了!”

  百裡安覺得她毫不講理,皺眉道:“若非你胡攪蠻纏……”

  蜀辭齜牙,妖媚的面容變得凶狠起來:“吾輩最珍視的尾巴都給你玩了,你在被窩裡對吾輩上下其手的時候也是吾輩胡攪蠻纏?”

  上下其手是這麽用的?
  百裡安面色鐵青。

  蜀辭繼續咄咄逼人:“吾輩想要什麽,吾輩不過就是想要一個你罷了,先頭你在被窩裡的時候就應承過我,說你養好身子就會給我的。

  你說話不算話,怎就算不得負心薄幸了?”

  百裡安覺得她這話好生荒唐,氣笑道:“這話由一隻小狐妖說來倒也有幾分可信度。

  可你是讓這世間都聞風喪膽的魔河蜀辭,以你如今的修為,還需要行此道來補身子不成?”

  “為何不需要,吾輩傷勢沉重得快要進入沉眠狀態,若不盡快將身子補好,只會任人魚肉,重新為人封印進泰器山中。

  這一次,那魔君狗玩意兒可不會如此好心,浪費自己的聖血來救吾輩了。”

  百裡安神情一動。

  蜀辭是不死不滅的魔河,於魔界而言,是必不可失的重要臂膀。

  據他所知,即便是前任魔君,都幾次三番不惜衝破泰器山的結界將她救出。

  如今魔君阿嬈年紀尚輕,重返魔界執掌政權的時日也尚短,而手底下的魔河也是四分五裂。

  作為首河的蜀辭,百裡安深信她對魔君阿嬈具備著多大的價值。

  可為何聽她這話的意思,魔君阿嬈似乎對她,多有敵意。

  百裡安道:“你若不想落在仙界勢力之手,我奉勸你還是離我遠一些。”

  蜀辭冷笑道:“你覺得他們在見到吾輩現身之後,還有理由會放過吾輩?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比起一名尚不具備威脅的屍魔王族,他們此刻怕是更想將我拿下帶回去邀功。”

  百裡安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心中一時有所震動。

  忽然想起自己在被白仙譚元思重創昏迷過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蜀辭以著往日的幼小形態現身。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蜀辭:“你此番救我,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以蜀辭的心性,她難道不知自己身份暴露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麻煩嗎?

  蜀辭輕嗤一聲,道:“吾輩行走世間,不死不滅,何須畏懼幾名仙人,吾輩想暴露,自然那是因為我想暴露。”

  這話說得霸氣,讓她全然忘了她又是如何被黑化的魔君阿嬈打的像狗一樣,逃竄入人間。

  那時的她重傷虛弱,連人形都幻化不得,要想在這修士縱橫的山林野莽之中生存下去,她都是怎麽苟就怎麽來的。

  那四名白仙倒也還好,但是在那金仙雀柳面前,蜀辭知曉自己身份一旦曝光。

  那將引來無窮無盡的追殺,她不像百裡安,雖是屍魔之身,卻在人間結緣無數,就憑著那逆天的異性緣以及出身背景。

  人間修真大勢力,敢真的對他動手的,還真沒幾個。

  可她不同,她是蜀辭,臭名昭著,大凶之魔。

  一旦叫這人間知曉她重傷實力萬不存一,以著那五名仙人為首,將會引來無數修士蜂擁而至。

  她不是不能以七尾的形態現身救人。

  只是若不自爆身份,在金仙雀柳的眼中,她不過是一隻自不量力來攪事的小狐妖。

  又如何能夠在第一時間吸引火力,將五名仙人盡數引離百裡安。

  蜀辭間百裡安不再說話,蜀辭又道:“你這是鐵了心要趕吾輩走了?”

  百裡安緩緩吐了一口氣,卻不似方才那般堅持了,他將自己的大袖扯開了些。

  同時戴上了陰王神荼給他的那張人皮面具,貼合於面部之間,重新易容成了姬昔年的模樣。

  他將袖口對著蜀辭,垂眸淡淡道:“進來。”

  蜀辭眯起眼睛,後退了半步,神情警惕地看著百裡安:“不進。”

  百裡安抬眸看了她一眼,身後密林之中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

  百裡安能夠感知道,那是幾名修行者的氣息。

  蜀辭隱蔽的能力很有一手,金仙雀柳受天道法則的壓製,無法像仙尊祝斬那般做到法眼通天。

  而這天大地大,他若想盡快找到蜀辭,並將之捉拿,唯有借助人間修士的力量。

  以人海之勢,地毯式搜索,讓人逃無可逃。

  蜀辭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幾名修士的靠近,她冷笑地看著百裡安,道:“怎麽,怕吾輩連累到你。”

  “進來!”百裡安的臉色冷了下來,不是商量的語氣,眼神肅然。

  蜀辭心知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若是再繼續惹他不快,自己危險不說,怕是要將兩人的關系鬧得更僵。

  哼,進去就進去。

  這可是他讓她進他袖子裡的,若是想再趕她走,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蜀辭化作一尾小狐,嗖地一聲飛進了百裡安的袖子裡,乖乖團成一團,收斂起了聲息。

  腳步聲漸近,三名手持火把的修士似是在林中搜索著什麽。

  他們兩男一女,修為不俗,都是在拓海境。

  “前方何人?!”

  那幾名修士在林中看到百裡安的那一瞬,神情驟然變得警惕,厲聲喝道。

  百裡安轉過身去,並未報上自己的名號,只是眯著眼睛,用同樣警惕的眼神打量著他們三位,語氣低沉:“你們……又是何人。”

  三人之中,那名女子的身份好似是最高的,她率先出聲。

  “我等是赤陽宮弟子,在下公玉英,這是我的兩名師弟屈和賢與曾玉澤,前來此山執行秘密任務,不知這位公子到此來又是為何?”

  赤陽宮?
  百裡安倒是沒聽說過這個門派,想來是近些年才崛起的二流宗派。

  不過看起氣度做派,倒也是名家弟子。

  在這片深山老林之中,遇見詭異之人,也並未第一時間發難,而是大大方方地報出宗族姓名。

  百裡安面上故意做出一副聽到其報出宗門來歷後大松一口氣的樣子,面上微笑道:
  “原來是赤陽宮弟子,在下白藏劍,玄心宗弟子,特奉金仙令下山入世,搜捕在逃魔河蜀辭。”

  金仙令的用處很廣,比如在人間稍有地位的修真門派之中,都會供奉仙鼎香火。

  而金仙令一出,便可召令群雄,為他驅使。

  金仙雀柳若想盡快找出蜀辭的下落,用這種方式,是最為有效的。

  百裡安面上笑意不減,配上那張溫潤清俊的面容,更是顯得尤為人畜無害,繼續說道:
  “赤陽宮之名,威震四海,是為百家仙門之中盛名的後起之秀,想來上仙若有需求,必也是會號召貴宗門。

  我想道友口中所說的秘密任務,應當與在下是一樣的。”

  百裡安言辭鑿鑿,盡管他對赤陽宮這樣的二流宗派信息一無所知,但說話卻是滴水不漏,將那三人唬得一愣一愣。

  那名女弟子公玉英眼底的警惕之意淡了些,顯然百裡安話語之中的吹捧之意,讓她極為受用。

  她輕咳一聲,旋即又行了一禮,道:“原來是玄心宗的道友,公玉英失禮了。”

  她身後的師弟曾玉澤顯然初出茅廬,藏不住心事,扯了扯師姐的衣擺,小聲道:

  “師姐聽說過這玄心宗?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著這一號宗派?”

  公玉英回眸瞪了他一眼,豎起柳眉低聲道:“給我閉嘴。”

  玄心宗是百裡安隨口胡謅出來的一個名字,她自然不可能認識。

  只是百裡安一上來,便道出他們的來意,並將他們的宗派好生捧誇了一番,禮貌又周道。

  她總不能說,自己對他的宗門聽都沒聽說過吧。

  辱人宗門,可大可小。

  他們赤陽宮勢衰,沒必要平白樹敵。

  更何況,既然能夠得金仙號召的,在這江湖之上,是多少具備這一定實力的。

  百家仙門之中,能夠交好,那自然是不可隨意交惡。

  (又是頭疼欲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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