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黃金!
徐多藝剛下火車,便有一團香風撞入懷中。
看著懷裡梨花帶雨的林桃,徐多藝神情極為複雜。
林桃在徐多藝身邊待了足足六年,真要算起來,她才是和徐多藝見面最多的人。
若說徐多藝心中對林桃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秘書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不過徐多藝因為懷疑林桃的身份,以及他遠在陝北的妻兒,一直壓抑著這份情感。
“主任,你可回來了。”林桃緊緊抱著徐多藝道,好似生怕一松手,他就會跑掉一般。
“沒事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徐多藝輕輕拍著林桃的玉背,柔聲安撫著。
“我還是有點害怕。”林桃啜泣著說道。
“別怕,一切就快結束了。”徐多藝輕撫著林桃的發絲道。
等到林桃哭累了,她才從徐多藝懷中離開。
看到徐多藝前胸濕了一大塊,林桃感覺有些羞赧,又注意到一旁目光玩味的吳融,她的臉更紅了。
“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晚上安排一桌好酒好菜,給我和吳師長接個風。”徐多藝笑道。
林桃低頭稱是,隨後送徐多藝和吳融上了轎車,她自己則坐另一輛車走了。
“老長官,有花堪折直須折啊。”上車後,吳融打趣道。
“請問吳師長結婚了嗎?”徐多藝盯著吳融道。
“沒有啊。”吳融搖搖頭,“不過我還年輕,不著急。”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咯?”徐多藝似笑非笑道,目含煞氣。
“沒有沒有,學生可沒有這個意思。”吳融趕忙擺動雙手,以示清白。
“好了,就算我老了,也是被你們一口一個’老長官’給喊老的。”徐多藝笑斥道。
“這不是為了顯示我們對您的尊敬嘛。”吳融笑道。
徐多藝先去了一趟航運辦公室,盡管他沒有將黃金運出滬上的打算,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否則定然會引起老蔣的懷疑。
“局長,請轉告你們的海軍桂老總,海軍一定得拿出你們最好的艦長和最好的軍艦,全力保障此項特殊運輸任務。”徐多藝簡單介紹了一下任務後,對航運局長道。
“我明白,首先我得讓我們艦長熟悉一下滬上去基隆的航線,另外考察一下裝卸貨品的錨泊位置。”航運局長道。
“沒問題,此事關系重大,必須仔細考察,考察好之後,盡快通知我便是。”徐多藝和航運站長握手後離開,心說你們慢慢考察,千萬不要著急。
從航運局長那裡出來,徐多藝和吳融便直奔中央銀行。
兩人的車架來到中央銀行之時,提前得到消息的藍長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此時他已經升任行長,整個中央銀行都在他的掌管之下。
另外,吳融手下一個先遣團的兵力已經布在了中央銀行內外。
“楊主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車門打開,藍長明便笑著迎上來道。
“藍行長,別來無恙。”徐多藝伸手和藍長明輕輕一握。
“這位是吳師長。”徐多藝向藍長明介紹吳融。
“吳師長,你好。鄙人藍長明,添為中央銀行行長。”藍長明主動與吳融握手,並自我介紹道。
“藍行長,胭脂最近怎麽樣啊?”徐多藝關心道。
“忙得很呢。”提到女兒,藍長明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麽大的姑娘了,也不結婚,平常也不怎麽回家,反正我是管不了咯。”
“工作這麽忙啊,那我可得過問一下,一會兒我就去批評批評他們站長。”徐多藝裝模作樣道。
“您可千萬別。”藍長明趕忙製止徐多藝,“聽說小女好像正和她站長……您可別好心辦岔了事啊。”
似乎父親都不怎麽願意提起女兒談戀愛的事情,藍長明也是如此,不過即便他含含糊糊的,倒也不妨礙徐多藝和吳融理解他的意思。
‘看來周宇浩還是要和藍胭脂走到一起啊。’徐多藝心中感慨。
“好,那我可等著喝你藍府的喜酒了。”徐多藝笑道。
“一定一定。”藍長明點著頭,將徐多藝和吳融引入了銀行中。
大廳裡,隨處可見手握鋼槍把守的士兵,整個中央銀行被圍成了一方鐵桶。
徐多藝和吳融在藍長明的引導下,到達了最裡層的金庫前。
“中央銀行的儲備黃金全都在我這個庫裡,共有兩百七十七萬兩。”藍長明指著金庫厚重的鐵門道。
“打開看看吧。”徐多藝命令道。
藍長明依言打開金庫鐵門,黃燦燦的金光映亮了眾人的眼睛。
“吳融,有什麽感想?”望著眼前碼的整整齊齊的金磚,徐多藝問道。
“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金子,堆起來得有一座小山呢!”吳融吞著口水感歎道。
“好了,關門!”徐多藝並不留戀,因為無論有多少財富,他離開的時候都帶不走,看一看過過眼癮就得了。
更何況這是屬於國家、屬於人民的財富,誰也別想將其帶走!
“吳融,再調些部隊前來鎮守,務必保證這裡黃金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一塊黃金也不能越過這道大門!”徐多藝嚴令道。
“是,老長官。這裡的金子若是少了一塊,您把我腦袋砍了!”吳融當場立下軍令狀。
“藍行長,金庫的鑰匙,就暫時交給我來保管吧。”徐多藝看向藍長明。
“當然沒有問題。”藍長明沒有絲毫猶豫地將金庫鑰匙交出,且不說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士卒,徐多藝還是他的貴人和大靠山,他又豈會忤逆徐多藝的意思。
“備用鑰匙呢?”徐多藝一邊把玩著金庫的鑰匙,一邊道,“也拿來給我吧。”
“好的。”藍長明乖乖照辦。
“藍行長放心,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對金庫裡的金子負責了,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擔。”徐多藝給了藍長明一個保證。
“不敢不敢。”藍長明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裡終是松了一口氣,這麽重大的責任,他是真的背不起的。
從中央銀行出來,徐多藝方才回去看望了楊廷鶴。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楊廷鶴攬著徐多藝的胳膊,老淚縱橫。
“讓您操心了。”徐多藝輕拍楊廷鶴的後背道。
“從1927年起,我們全家哪一天不在為立青的安危操心?二十一年了,終於輪到為你操心了。”楊廷鶴忽然笑了。
“老爺子,以後您啊,誰的心都不用操咯。”徐多藝握住楊廷鶴的手道。
“什麽意思?”楊廷鶴不解。
“馬上您就會知道的。”徐多藝高深一笑,卻不解答。
在老爺子家裡吃了頓午飯,徐多藝便返回了他自己的住處,他還今天約了兩位站長,前來一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