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還原真相
聽到槍聲,李永哲下意識地努力掙脫阿明和阿樂的束縛,想要返回房間去。
“李警官,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將不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阿明的手依舊緊緊地抓著李永哲的胳膊,好似老樹生根,不可撼動。
“師父心善,特意放你一條生路,你可不要不識抬舉。”阿明沉聲道。
李永哲心中固然對阿明“徐多藝心善”的說法嗤之以鼻,但是他又不得承認,對方的的確確是給了他一條生路。
‘從他的表現能夠看出,他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凶殘之輩,但是為何要放過我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是罪犯,而我是警察?’李永哲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老大,你就別再去挑釁師父了。而且師父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的,想必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阿樂也跟著勸道。
‘等我回去,下次一定要親手抓住他。’李永哲並不顧念徐多藝的饒命之恩,反而堅決要將這位殺人不眨眼的凶徒繩之以法。
不過轉念一想,李永哲胸中這一口氣又突然泄了,因為他沒有任何證據。
正如阿樂所言,徐多藝做事向來要提前部署好一切,李永哲現在自己都被人家掌控,他又怎麽可能去搜集徐多藝違法犯罪的證據呢。
聯想到徐多藝口中,被香江警察總署緊急召回的何蔚藍,李永哲的心又涼了半截,顯然對方有著指使香江警界高層的能力。
最終,李永哲之前的雄心壯志只能化作幽幽一歎,他不得不承認徐多藝的段位太高,不是他一個小小楓葉國警察可以搞定的。
‘希望他能夠守住底線吧。’李永哲回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隨即便被阿明的一眾小弟“簇擁”著離開了。
房間裡,華女和四仔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李永哲三人出去之後,徐多藝向阿成使了個眼色,兩人先後開槍,分別擊斃了四仔和華女。
“別怕,馬上一切就都結束了。”徐多藝安撫了一下懷中抖若篩糠、如受驚鵪鶉般的阮文。
“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啊!”看到華女、四仔身死,李問聲音嘶啞地低吼道。
“不忙。”徐多藝將槍放下,微笑道,“故事還沒講呢。”
徐多藝清了清嗓子,隨即聲情並茂地開始講故事。
“在楓葉國可能真的有一個偽鈔家族,但絕對不是你李家。
偽鈔家族的上一代負責人畫家應該是死於金三角馬林遊擊隊將軍之手,但是製造偽鈔的技術卻並未全部傳給他的孩子。
可能是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讓孩子日後走上正道,亦或是,偽鈔家族也有傳男不傳女的陋習。”
說到這裡,徐多藝摟住阮文的左手又多用了一分力。
“偽鈔家族中還有另外一位元老,這人應該對死去的老大忠心耿耿。
為了給老大報仇,或者為了重現偽鈔家族的輝煌,元老找到了一個很有複製天賦的年輕人,用心的栽培,希望頂尖的偽鈔技術能夠在他手中重現。
十多年的時間,這個年輕人不負元老所望,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一個領導者。
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新版頂尖偽鈔被大批量印刷出來。
借著這一批新假鈔,元老重新和將軍聯系上了,並策劃了金三角之戰,成功為老大報了仇。
但是元老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的野心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所以便準備來個借刀殺人之計,利用手中的偽鈔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惜元老還是低估了徒弟的狠辣,更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徒弟的手中。
李問,你覺得我說的這個故事怎麽樣?”徐多藝笑眯眯地問道。
毫無疑問,他故事中的元老便是鑫叔,而徒弟正是李問。
“一派胡言,我就是畫家,我就是主角!”李問瘋狂道。
徐多藝沒理會發瘋的李問,而是低頭輕聲問道:“夫人覺得我這個版本的故事怎麽樣?”
阮文猛然抬起頭,用她早已噙滿淚水的眸子,深情地望著徐多藝,哽咽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徐多藝輕輕擦去阮文臉頰上的淚珠,“這就是我心中認定的真相了。”
徐多藝當然知道他的故事其實隻講了一半,另一半就是關於偽鈔家族真正的傳人阮文的。
“昨天晚上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阮文揉著眼睛問道。
“我倒是很期待你的解釋。”徐多藝點點頭。
接下來,便換阮文來講故事。
阮文確實出身於偽鈔世家,不過並不懂製造偽鈔的技術,原因是她爸爸覺得一個女孩子不應該接觸這些。
更何況,以阮文從小展露出的過人繪畫天資來看,阮父覺得女兒沒有必要走上這麽一條危險的道路。
後來的事情,大概就如徐多藝所說,其父被殺,團隊唯一幸存下來的鑫叔和她一起籌劃為阮父報仇的事情。
金三角馬林遊擊隊的將軍可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夠接觸到的,所以二人想到了再次製造假鈔吸引對方上鉤的主意。
在此期間,他們發現了一個複刻技能點滿的青年,也就是李問。
阮文說明了徐多藝沒有道出事實,她和鑫叔對李問的雙重精神控制。
阮文則利用自己的美貌,通過有意無意眼神接觸,或是偶爾幾次的語言交流,在李問心中打造出一個女神形象。
在李問心靈天天遭受鑫叔摧殘的情況下,阮文這位女神就如一束陽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這便解釋了李問為何如此對阮文死心塌地的原因,即使得不到真正的阮文,也要造出一個替代品。
而且從那以後,李問愈發堅定了他要做主角的信念,奮發圖強做假鈔,最終成功完美複刻了新版美鈔。
‘王德發。’徐多藝心中暗道,甚至忽然有點心疼被他們搞得這麽慘的李問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李問並不是一個任兩人擺弄的工具人,隱忍多年後的猛烈爆發,直接讓鑫叔命喪當場。
‘所以說,就不要搞這種歪門邪道。’徐多藝得出結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