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纖細的手臂,昏黃的燈光下,黑色的貼身毛衣從她曼妙的上半身褪下的時候,沈聿像是被瓷白的肌膚晃了下眼。
他修長清雋眸子裡的堅定,淡定,在落在她上身隻著一件胸衣的時候陡然潰敗。
他睫毛煽動了下,隨後便像是風拂來撩亂了他的眼,慌不擇亂,讓他呼吸屏住,低下了頭,不敢再繼續去看。
只是那拿著黑色毛衣的白淨修長手指,則有些不自知的輕顫。
“那,那個……接下來…”
指尖還挾裹著她毛衣上的體溫,幽幽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息間,沈聿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亂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要說什麽,做什麽了。
還是一旁的她聲音柔和淡然的落下:
“脫下來的衣服先放在盥洗池邊上就行,你先繼續幫我把裙子脫了吧。”
沈聿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在浴室裡背對著她走了兩圈,像是找什麽東西那般,顧言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只見他走到洗手台旁突然抓過一條毛巾就往自己鼻子處蹭著。
“你怎麽了?沒事吧?”顧言問。
沈聿拿著毛巾蹭了蹭鼻子,看著毛巾上剛才隨著一股熱流突然湧出來的鼻血,他暗自低咒了聲,隨後又捂住鼻子,含糊著往後匆匆瞥了一眼道:
“沒事,馬上過來。”
該死,他非要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他胡亂的又蹭了兩下,使勁吸了吸鼻子便再次走了過來。
顧言身材曼妙,他自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之前也不是沒有摸過,只是那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像是隱秘的窺探,掩飾住了他內心的悸動。
而不是像現在,燈光之下,一切都清晰可見。
將他的“不淡定”也暴露全無。
避免自己再出狀況,他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她一眼,盡量讓自己腦海裡“四大皆空。”
不過,這樣的想法當他幫她把裙子從細白筆直的雙腿上褪下來時,他腦袋又嗡的一下,眼睛也直住了。
他就那麽單膝半蹲下來幫她脫著,整個人都呆住。
顧言不僅有個好臉蛋,曼妙的胸部,還有一雙漂亮的好腿。
只是這雙腿在出了車禍以來,就一直借助於輪椅,沒有太多的存在感。
可現在不同了。
美,漂亮,欲,用世間多美好的形容詞描述都不為過。
只是沈聿覺得他對顧言是“純潔”的愛。
不,這樣說,或許不夠準確,再準確一點,是他對她有著似乎更高級的性-癖,類似於純愛。
縱然她美好的身子也深深的吸引著他,可他卻可以為她忍耐住,甚至是覺得她其他不隱私的地方,也很性感美好。
她的臉,手指,發梢,脖頸,眼眶,無一不誘惑,哪怕兩個人在一起什麽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地手拉著手,勾著手指,他都覺得心潮湧動,渾身發軟,卻又滾燙堅硬的很。
“沈聿。”
低啞清惑的女人聲線落在他的耳畔。
“嗯。”
後知後覺的他緩緩抬起頭,視線從她的腿上移開。
她微微傾身過來,一素白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頜,一手指緩慢的在他鼻子下摩挲著,姿態像個女王:
“你鼻子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