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來不及多想,跟著宋江一起開溜。
這東西就是衝著他來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但是好歹也要有個反應時間。
像剛才差一點就被吞噬了,幸虧宋江有這個特殊的本事。
以前見過左慈的空間道術,李漁就在懷疑,這世上有沒有時間道術。
沒想到還真有,而且自己身邊就有人會。
宋江這廝也是真的深藏不露,難怪他膽子那麽大,哪裡的熱鬧都敢湊。
人家是有後悔的資本的,剛才宋江的道術,把李漁裹了進去,所以李漁也能和他一起穿梭了短暫的時間。
這個道術實在是太變態,施法之後,宋江馬上陷入了靈力枯竭的狀態,看那一副虛脫的模樣,這大概半刻鍾的時間,可能就是他的極限了。
當然,也不排除這老小子在隱藏實力。
畢竟他都已經隱藏了這麽久了。
按照左慈的推測,宋江和九天玄女關系匪淺,極有可能是她的徒弟白猿。
九天玄女和她的傳人,很多都影響過三界,引起了滔天巨浪。
如今宋江展露了這麽一手,讓李漁震撼的同時,也更確信他不是普通人。
李漁看著遠處的雷雲,還有一會才能過來,若是不把它引走,恐怕會對此間的戰場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害。
“公明哥哥,這東西可有辦法應對?”
“你瘋啦!”宋江不解地問道:“跑不就是了。”
李漁搖頭道:“總有跑不了的人。”
“你還真是個聖人!”宋江罵罵咧咧地說道:“想要應對,可不太簡單。“
“那倒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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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漁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接下來任何事,都不會很簡單。
“規則的弱點,就是它的長處,也就是不可改變。”宋江說道:“想要對付規則,就要利用規則,施法的人可以利用,你也一樣可以。”
“可是這規則是我們要打破的東西啊。”
“難道你想要打破它,就不可以利用它了麽,這是誰告訴你的道理?”
李漁一想確實如此,便點頭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天地法則,最重要的就是相生相克,避免一個人或者勢力太過強大,而不可轄製。這是天上的法則,就要用大地的力量來克制。”
“那豈不是要調動人皇印或者萬千生靈來抗衡?”
“沒錯,你可真夠聰慧的。”
李漁大罵:“那還有什麽用!”
“咦,我們何不來個禍水東引。”
宋江突然說道:“這玩意是追你,你忍著點,把它帶到敵人營中,豈不是一舉兩得。”
李漁眼色一亮,道:“好主意!公明哥哥速速離開,看我溜它去草原走一趟,問候一下鐵木真。”
話音剛落,李漁就禦空而起,往西北飛去。
這團雷雲緊緊跟著他,果然是衝他來的,而宋江則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等到李漁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時候從營中飛奔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嶽飛。
“宋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宋江笑道:“正經小道長不知道怎麽惹怒了天庭,降下神罰來了。”
嶽飛握緊了韁繩,問道:“豈有此理,我等必然要護得道長周全,道長人呢?”
“他引著神罰,去草原劈鐵木真了。”
嶽飛愕然半晌,隨即笑道:“道長真神人也。”
這團雷雲越來越快,李漁也加快了速度,但是臨近夏州附近的時候,他故意往北走了一段,以避開大宋在西北的邊境。
眼看就要到當初的戰場,李漁卻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因為這裡殺氣太濃了,死氣也太濃了。
夏州兩方人馬對而不戰,已經很長時間,難道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兩邊重燃戰火了?
李漁趕緊釋放靈力,化為神識前去窺視。
此時在西北廣袤的草原上,正有兩支兵馬在廝殺,他們十分好辨認,依舊是大唐兵馬對陣蒙古鐵騎。
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李漁尋到蒙古營中的中軍,一個騎在馬背上的將軍,他氣勢非凡,周圍的人都是高手。
李漁斷定此人就是鐵木真,因為他正指揮戰鬥,於是便下手偷襲。
他用的是彌勒佛法,一掌拍了過去,只見那蒙古將軍怔在原地,沒有一點反應。他正全神貫注看向戰場,絲毫沒有防備,被李漁一擊得手。
此時他腦中轟然一聲,仿佛一千萬隻光彩照人的鎦金銅鍾同時敲響,又仿佛聯綿萬裡的群山被一輪太陽擊碎,無邊的潮水瞬時湧起,又在同一瞬間被噴澕而出的陽光炙乾。
片刻之後,這位蒙古將軍雙流流血,直挺挺坐在馬背上,而李漁依舊在雲層之上躲著。
周圍的人好像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直到親兵請示如何揮動令旗,才看到了主帥已經出事了。
這些人頓時慌作一團,李漁暗暗點頭,他沒有想到鐵木真這麽好殺。
這也讓李漁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殺得不是鐵木真?
不管是誰,總之殺了一個蒙古高官,李漁還是很滿足的。
此時下面的人亂叫起來,李漁使用佛門中成佛的人才有的六識通,頓時能聽明白天下所有語言。
果然自己殺得不是鐵木真,下面的人都在喊,說是拖雷死了。
李漁這才知道,自己殺了鐵木真的兒子,拖雷好像是忽必烈他爺爺。
這下不虧!
李漁的身後,那雷雲已經追了過來,他果斷鑽到了蒙古軍中。
落地之後,李漁催動全身靈力,乾脆來了一個龜縮大法。
他將巫神之體催到極限,然後又金光護體,任憑蒙古人打就是不還手。
突然落下的這個人,一看就是中原人面孔,自然是敵非友。
周圍的蒙古人馬上明白過來,拖雷必定是他殺的,於是全都憤然向李漁襲擊。
李漁大聲叫板,“來,沒吃飯麽!”
“使點勁!”
“你們好像是一群大娘們!”
他的六識通,讓他可以用蒙古語罵人,周圍的人直接被點燃了全部怒火。
可是任憑他們刀砍斧剁,就是傷不到李漁分毫,他反而更加囂張。
這時候,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頭頂的天空好像突然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