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與過去的不同
直男是有代價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顧星眠都沒有再見他,那麽大個校園想要偶遇也不容易。
但是在qq上還是理他的。
可能就是不好意思見他。
臉皮太薄了。
本以為只有兩人過了一夜,這關系應該在此基礎上突飛猛進,再過不久更要一鼓作氣,直接拿下。
但卻沒想到直接被反噬。
果真是大意失荊州。
現在估摸著即使見到他也是要繞開走。
沒有辦法。
就只能真的如方怡所說的那樣,在有課的時候認真讀點書,在沒課的時候打打籃球鍛煉鍛煉身體。
手裡的吉他他也會練,但或許是沒有顧星眠那麽大的勁頭,
因為陸長歌總是不著急,他想慢慢的把上輩子的焦慮、躁動的情緒狀態調整了過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學吉他可能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學。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隻練會了一曲簡版的《致愛麗絲》,基本上連和弦都不用按的那種簡單。
遠在上海的周波會定期的向他推送關於銅期貨的一些信息,以及每日收益。
陸長歌漸漸習慣了這種東西,官方能查到的大公司也不怕他跑了,於是乎開始嘗試繼續投入資金。
他手裡有950萬左右,日常的花銷可能一個月留個幾萬就足夠。
整數的部分其實都可以用來投資。
10入進入中下旬之後氣溫開始下降到令人舒適的十幾度,學生會組織了一次學院內部的籃球比賽,陸長歌和宋純潔報名去打,所以最近一直勾肩搭背在一塊兒。
也因為陳薈要出去實習,宋純潔才有那麽多的時間。
一個傍晚時分,陸長歌又在對著籃球框扔球,
陳薈推著自行車從外邊兒經過,
“陸長歌!”她招了招手。
不是正式的比賽,就是幾個人搶球玩,所以陸長歌摟起球衣擦了擦嘴,就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怎麽是你?有事嗎?”因為額頭都是汗,他咧著嘴問道。
陳薈把自行車從人行道那兒搬到這樹林子地下,並停好。
“上次我和純潔碰到你和一個女的吃飯,你還記得嗎?”
陸長歌一邊喝著雪碧一邊問:“哪次啊?我這和那麽多女的都吃過飯,想不起來了。”
“就西餐廳那次,歲數有點大的。”
“怎麽說話呢,人家那叫成熟知性。”陸長歌明白過來,她說的是方怡。
“哎喲,你別跟我拽詞了,反正就是她。方怡。”
“怎麽了?”
“她的公司把我要過去了。是你讓的?”
“我沒有啊,你不是不讓我幫你來著,我幹嘛多那事。”陸長歌擦了擦嘴說。
“喔,這樣啊。”
“就是巧了吧,長陵大學的學生,在江州找工作隨便挑的、人家就是看中你了。”
陳薈松了口氣,“不是你最好了。他們在問我有沒有正式簽合同的意向,我可能會不選擇中遠設計,如果你沒拜托過的話,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謔,考慮問題挺周到。”陸長歌讚了她一句,“沒事兒,你做你的選擇,不用考慮我的面子。哪怕是我打的招呼。但我的面子也沒你的職業生涯重要。”
“那不一樣,陸公子的幫忙我怎麽能隨意辜負。”
她這麽說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變成大人,可不是簡單的讓你去說瞎話。”
“哈哈。”陳薈少見的大笑一聲。
“開心了?開心了也幫我個忙。”陸長歌想著撞到了就是契機,說不定她有辦法。
“顧星眠,我們因為一些很……難以啟齒的理由,她現在很羞於見到我。”
“什麽難以啟齒的理由?”
陸長歌又怎麽能說,“如果她知道我告訴你,估計更會恨死我。總之就是有些尷尬,但是不涉及傷害,即便真的涉及,那也是她傷害我……”
好家夥,
那味道,差點沒把他送走。
“你說的我糊裡糊塗的,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我怎麽幫你?你還是得告訴我。”
“你想點辦法嘛……”陸長歌也無奈了。
但仔細一想,從陳薈的角度來說,她確實是一臉懵,並且沒有任何抓手。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總不能因為一泡屎把勞資美好的愛情給乾碎了吧?
“星眠,她主要沒什麽安全感。”
陸長歌笑了,“沒安全感的是我。”
“你還和那個小女孩兒鬥氣啊?”陳薈都笑了,“反正你倆都是活寶。也挺有意思的。”
陸長歌調笑說:“喲,我怎麽聽出了點羨慕的意思。怎麽?我們老宋太過無趣,讓你覺得沒意思了?”
“那倒沒有。”
盡管這麽說,但陳薈的眉宇之上還是閃過了一絲隱憂。
她自己愣了兩秒,然後轉頭看向陸長歌,問:
“你說,什麽樣的工作才是好工作?”
陸長歌又喝了口雪碧,四仰八叉的靠在長椅上,“好與壞本身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一件事。它非常的主觀,你覺得好,可能我覺得壞,又或者你覺得壞,我覺得好。所以你這個問題不完整。完整的應該問,對於你來說,什麽工作才是好工作?”
“繼續挖下去,也無非是看你需要的是什麽。在基本的原則和前提之下,如果你需要錢,那麽工資高的那個就是,如果你需要的是時間,那麽加班少的那個就是。”
陳薈大概是理解了,“就沒有錢多加班少的嗎?”
陸長歌笑了,“當然有。還有往下一躺就能賺錢的呢。說白了道路很多。但想要最好的工作,你得夠得著才行,想要最輕松的,也得說服自己躺得下去。”
“粗俗。”哪怕是陳薈大膽一些,也覺得難以入耳。
但陸長歌又無所謂的。
“你隻記住兩點就行了,選你自己最需要的。另外,說因為年輕所以可以試錯這種話都是騙人的。”
陳薈奇怪,“你一個富二代什麽時候開始想這麽多深刻的問題了?是太閑得?”
陸長歌更奇怪,“你好好的,過來問一個紈絝子弟這些問題,你閑不閑?”
姑娘臉色一垮。
本以為這家夥最近學好了呢,沒想好還是這吊兒郎當壞壞的樣子,關鍵是他其實並不怎麽在乎別人對他的眼神或是評價,所以也沒辦法。
“打你的球吧,到時候可別第一場就被淘汰。”
“我們是小組賽,至少打三場才會有淘汰。”
聽到這句話,陳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無敵了簡直。
不過這個混蛋確實是成熟了不少,上次和宋純潔討論過陸長歌變化的問題,那些單細胞只顧玩無所謂。
但女孩子懂事的早一些,她是能夠覺察到陸長歌與過去的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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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艱難的一天,下午到常州開會,還要當天來回,回到家估計得9點了,寶太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