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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紀元》第169章 給你臉了,是不是?
  第169章 給你臉了,是不是?

  書房之中,竟然出現一陣令人尷尬的安靜。

  鄭韻兒以為二人“畏懼”其言,揚起天鵝般的脖頸,傲然道:“我師父是飛仙,一身道行,在天元九州都是屈指可數,本宮見你二人都是修行中人,應知道飛仙二字的分量!”

  飛仙在這方仙俠世界,幾乎是一方巨擘,這就是鄭韻兒哪怕身陷險境,仍怡然不懼的底氣!
  這二人抓住她,又能如何!
  等到她師父前來,還是要乖乖放了她。

  蘇照輕輕一笑,神情故作凝重問道:“飛仙神通廣大?那是不是,李宗主前來,孤還要將蘇國土地獻給你鄭國,以求公主殿下寬宥啊?”

  鄭韻兒:“……”

  此女分明也看出蘇照正在拿她尋開心。

  一旁的安安都是拿著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鄭韻兒,嘻嘻笑道:“照照,鄭國公主原來腦子不太靈光啊!”

  鄭韻兒柳眉倒豎,怒道:“妖女,你住口!”

  安安哂笑一聲,上下打量著鄭韻兒,伸手輕輕拍了拍鄭韻兒的臉頰,這個姿勢,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讓蘇照看得都微微挑了挑眉。

  暗道,像極了染著白毛的小太妹在“霸凌”乖乖女。

  安安冷嘲熱諷道:“呦,階下之囚,在本姑娘面前擺公主殿下的架子呢?誰還不是個公主呢……”

  她之前還是虎山國公主呢,可那又如何?
  用那色胚的話說,他就喜歡看公主叫爸爸……

  “妖女,你我記下你了!”鄭韻兒秀眉之下的清眸,閃爍著寒光,此仇不報,她鄭韻兒誓不為人!

  安安捏著鄭韻兒光滑如脂的臉蛋兒,譏誚道:“還記住我了?這小模樣,裝什麽凜然不可侵犯?一點階下之囚的覺悟都沒有。”

  被眼前的銀發少女肆意羞辱著,鄭韻兒白皙如玉的臉蛋兒,幾乎漲紅,目光噴火,心頭倍感屈辱,咬牙切齒地看著安安。

  “對,就是這個表情,要將不堪受辱的樣子表現出來,這才是俘虜該有的樣子。”銀發少女好似一個小惡魔一樣,拿手指沾著鄭韻兒臉上濺起的血珠,在少女空氣劉海覆蓋的光潔額頭上寫個‘王’字。

  銀發少女撅了撅豔豔紅唇,不滿意道:“你可配不上這個字。”

  說著,在鄭韻兒兩邊臉頰之上,一撇一捺,上王下八,少女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笑的花枝亂顫。

  鄭韻兒豈能不知安安在自己臉上寫的什麽,隻覺出離憤怒,柳葉細眉下的目光怨毒、陰冷,好似一條擇人欲噬的毒蛇,一字一頓道:“妖女,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那本妖女先把你剝光,看你怎麽把我死無葬身之地!”安安冷笑一聲,駢指如刀,‘刺啦”一聲,鄭韻兒上身衣裙連同抹胸就被剝落於地,兩片雪白入雲,猛然彈將出來。

  “你……”鄭韻兒幾乎是臉色蒼白,倏然而變,縱然被禁住身形,可嬌軀都忍不住劇烈顫抖,怒道:“你這個惡魔……”

  如非屋中只有蘇照和安安在,她幾乎可以咬舌自盡了,可縱然如此,被兩雙目光注視著,仍覺得渾身上上下下不自在。

  “繼續罵啊,下面也會被剝光哦。”銀發少女嘻笑說著,竟然還伸出小手,托了托白皙入雲,不屑地切了一聲。

  鄭韻兒玉容蒼白如紙,心頭劇顫,貝齒幾乎將下唇咬出了血跡,緊緊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心頭一股屈辱、憤怒,混合著一股不知名的異樣感受生出。

  “咳咳……安安,過了。”分明是蘇照在一旁示意安安不要太過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般折辱,實在是……

  “照照,你不是經常說什麽女俠凌辱……”安安一雙湛藍的眸子撲扇撲扇著晶瑩光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蘇照。

  蘇照皺眉道:“胡沁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

  安安“哦”了一聲,輕聲道:“那天晚上,也不知是誰說讓我戴項圈鏈子……”

  蘇照老臉徹底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你這瘋虎,一天天發什麽瘋!瘋婆子一樣!”

  唯恐銀發少女再胡說八道,蘇照板著臉,沉聲道:“趕緊問她正事,鄭國大軍現在何處?準備發多少兵馬,都是何人統軍,從幾路進軍,問過之後,你出城去看看,淳於老將軍的兵馬到了何處,今夜周蔣二家說不得會造反。”

  安安深深看了一眼蘇照,也不再玩鬧,嬌嗔了一句,“假正經”,讓蘇照面色一滯,火氣上浮。

  安安轉頭看向鄭韻兒,冷聲道:“聽見了沒有,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我真的把你剝光,扔到大街上!”

  鄭韻兒此刻萬念俱灰,當著一個男子的面,被一個女子凌辱,她隻覺此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般屈辱,心頭又恨又悔。

  見鄭韻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蘇照暗中搖頭,心道,這等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差了,要知道仙宗玄門弟子落在魔門六道之人手中,豈止這點兒陣仗?

  安安雖然有些渾不吝,但蘇照知道她還是有著分寸的,方才的“凌辱”之舉,也是有著一番用意在。

  如鄭韻兒這樣出身高貴的天之驕女,如果先打掉她的傲氣,再審問就配合許多。

  果然,安安詢問著鄭韻兒,鄭韻兒都是一一言明,顯然是怕了這妖女胡來!
  蘇照聽完鄭韻兒之言,眸光幽幽,心頭冷笑,“十一萬大軍,就這點兵力,就想滅我蘇國,還真是狂妄!”

  這邊廂,安安嬉笑道:“那我去看看援兵來了沒有,對了,你可不許佔她便宜,她是我的獵物。”

  蘇照一時無語,目送安安離去。

  此刻,蘇照從一旁的書架上,取過一件自己平時外穿的袍子,隨意搭在了鄭韻兒身上,淡淡道:“先披上吧。”

  “假惺惺的禽獸,畜生!”鄭韻兒眸光幽冷看著蘇照,怒道。

  蘇照面色微變,冷聲道:“愛遮不遮,給你臉了,是不是?”

  說著,手一扯,衣袍滑落,得,鄭韻兒又走光了。

  鄭韻兒:“……”

  鄭韻兒嘴唇翕動,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蘇照揮手之間,法力將袍子搭在鄭韻兒削肩之上,道:“你父奪孤有蘇一氏基業,你又來害孤性命,多少蘇國子民因爾父女慘死,莫說孤沒有行強迫之舉,就是行強迫之舉,也是理所應當!”

  鄭韻兒抿唇不語,乜了一眼蘇照。

  “孤在問你話!”蘇照伸手勾起少女光潔如玉的下巴,冷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道:“你信不信,鄭蘇兩國對壘之時,孤把你剝光了,扔到兩軍陣前?”

  鄭韻兒頓時目瞪口呆,看著少年君侯的目光,如見惡魔,想起那一幕……

  不行,有畫面了,鄭韻兒隻覺生不如死!
  書房之外,還未走遠的安安,嬌小玲瓏的耳朵動了動,嘴角彎彎起一抹得意弧度,輕聲喃喃著,“照照現在已經是我的形狀了。”

  蘇照冷聲道:“和孤說說,昊陽宗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

  ……

  卻說夏侯竹一路驚慌逃出郡守府,隻覺眼前發黑、五內如焚,耳鳴、心悸之感如潮水一般襲來,哪怕是調用法力都難以紓解,猛然醒覺鼻翼之下一片溫熱,伸手一抹,掌心就是刺目的嫣紅。

  “我只是稍稍出手阻了一下那人,情急之下,不過帶起一些法力,就覺一股霸道無匹的金色氣運洪流衝擊心神,周天動搖,金丹欲碎,再想運起法力,就覺仙脈凝滯,好一個法不加貴人!”

  “哇!”夏侯竹再難支撐,隻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出,點點金色光芒在血跡中閃爍,縱然是雨水的衝刷下,也是閃爍片刻,才緩緩散去。

  “不,若是宗師武者,也能格殺這等王侯,只是因為我修有仙法,仙道受人道排斥,好比帝王將相不能修法煉氣……可那貴人為何能修法?這……不公平!”夏侯竹英秀的眉微微蹙起,臉色蒼白如紙,心頭生出一股憤憤之意。

  “不管如何,范泰那裡是不能回去了,這傷勢需要調理,否則道基有創,影響道業……”

  夏侯竹此刻對於范泰的魯莽也十分不滿,連蘇國君侯身旁有金丹真人護衛都沒有摸清,就敢妄自行動!

  夏侯竹化作一道青光,拖著傷勢的身體,消失在雨幕中。

  周宅
  夜幕低垂,書房之中,燈火通明,人影憧憧。

  周光濟以及周氏一族年輕子弟也在,有些周氏一族子弟甚至披甲執銳。

  隨著時間流逝,范泰和其妹范瀟,以及兩個昊陽宗的年輕弟子都是面色焦慮地等候著,不時抬頭看著外間漆黑的天色。

  “周老,和蔣家的人說好了嗎?”范泰似乎為了紓解這種壓抑的氣氛,問道。

  “兩家共一千三百披甲的青壯家丁,只要郡守衙門傳來消息,就可共舉起事!”周光濟臉色也不太好,隨著時間流逝,他隱隱覺得不妙起來。

  “才一千三百人,未免有些少了吧。”范泰皺眉道。

  周光濟道:“范公子有所不知,私藏甲胄,這是謀叛大罪,老朽以前家中藏著八百副,已經不知冒了多少風險,這還是為了預防塌天大禍的!”

  一旁的周光濟之子周懷文也接話道:“范公子不必擔心,等到攻佔郡守府後,打開府庫,我周家和蔣家,可拉起一支兩萬人的隊伍,到時據城自守,堅持到龐大司馬前來,不成問題。”

  范泰點了點頭,讚同道:“我猜那小兒遇刺之後,恐怕這蘇國多半是要不戰而降的。”

  幾人說著,氣氛倒也不似剛才那般焦灼。

  然而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人吼馬嘶之聲,滂沱大雨的劈裡啪啦聲都掩蓋不住,書房之中的眾人,無不面面相覷。

  周光濟正要吩咐不遠處披甲而立的二兒子周縉武,到外面察看情形。

  “不好了,家主!”

  就在這時,一道慌亂的年輕身影,闖入書房,臉上驚恐之色在燈火映照下,令人心悸。

  “什麽事情,這般驚慌失措!”周光濟一旁的二子,呵斥道。

  “官軍!”那管事模樣的青年男子,急聲道:“官軍,數不清的官軍,圍了莊園!”

  周光濟隻覺氣血上湧,眼前就是一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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