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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茶樓酒肆說書的那些年》第106章 全給你看光了
  第106章 全給你看光了
  白日何短短。

  似乎只在眨眼之間,便又過去七八天。

  逢著一個炎熱的晚上,楊書滿頭大汗的捯飭著一個……燒烤架。

  主體還是鐵製的!
  這年頭,鐵與鹽一般無二,乃是朝廷專賣。

  算是戰略管制資源。

  等閑人弄來,隻得做個鍋碗瓢盆,犁地的農具之類。

  可做不得眼前的奇葩物件。

  當然,楊書沒這個煩惱。

  因為眼前的燒烤架,並非自己打造……而是托給身居宮中的陸五。

  這皇帝老兒,什麽稀奇古怪的都做過,不多眼前這一樣!
  ……

  許是說什麽來什麽,楊書正念叨這回事兒,便有隻肥碩的鴿子飛來。

  卻是那廝的來信。

  他瞥了一眼,卻沒急著去取。

  最近,陸五來信的內容區別不大,總是那些東西。

  隱晦些,就說“夏日炎炎,深宮中卻淒冷”。或者“我好羨慕你,自由自在”。

  若直接點,便坦言“拿寶貝來耍耍,玩兩天還你”。或者“哎呀!借我玩玩嘛!拿好東西跟你換”。

  三句兩句,總離不開那根猴毛。

  是以楊書這幾天,都不大願意搭理他。

  不可能借的!

  咱是那跟著胡鬧的人嘛!
  便專心致志的搗鼓燒烤架,偶爾往那吃食的鴿子看一眼,也是盯著那翅膀跟大腿猛瞧!
  如此肥碩,拔毛烤了吃,一定是頓美餐!
  吸溜著口水,楊書強行轉過目光,告訴自己說:
  不行不行,這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信鴿,不是肉鴿,這麽能吃呢……即便要吃,也得先把手藝練出來,不然白瞎了!
  這般想著,哮天犬又叫了兩聲。

  翻譯:“整好沒有啊!我等著開飯呢!”

  楊書不耐煩說道:

  “別催別催,就快了就快了。”

  “可別再烤糊了!”

  楊書瞪眼:“那不能夠!”

  哮天犬側臥在那裡,很人性化的撇撇嘴,懶洋洋的叫道:
  “我拭目以待哦。”

  楊書冷哼一聲,別過臉,將炭火點起。

  又從一旁的盆子裡,取出兩隻鵪鶉。

  開膛放血,收拾乾淨。

  一邊忙碌著,楊書嘴角微翹,心說這次一定能行!
  ……

  最近幾天,這自力更生的燒烤活動,算是他小院中的保留節目。

  起因還是之前,哮天犬輕而易舉,就得了棋鬥魁首!
  場場屠殺,歷歷在目。

  只等那位傳說中的“棋聖”進京,與其一戰。

  這位棋聖乃是金陵人士,雖然早就出門上路,往上京來了,但那一路上卻忙碌得很,多有文人雅士請酒請茶,套套交情。

  加之……多半也沒當回事,行路便慢得很……

  至今還在齊魯之地徘徊。

  還有的一陣好等!
  ……

  不過無論如何,以哮天犬的說法,它已是貨真價實的京城第一棋狗。

  此等喜事,必須慶祝一下!
  便幾番攛掇他,必須要吃頓好的,犒賞它的功業。

  楊書起先不大樂意,與那哮天犬說道:

  你這廝下棋,都還是老子教的,擱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狗子自然氣的跳腳,可轉過頭又說道:

  “那不犒賞我,還不能犒賞你楊大仙!徒弟都京城第一了,你不得是天下第一?”

  這話說完,倒讓楊書有些動了心。

  尋思著……卻也好久沒有下過館子。

  便奢侈一把,帶著哮天犬,去了一次恩和順。

  唉……

  現在想想,這狗子怕不是得過誰的指點,居然會給人戴高帽!

  吃的時候,自然開心得很,可結帳時,卻也是真的肉疼。

  沒有葉清這冤大頭,楊某人才知道,吃飯是真他麽不便宜!
  痛定思痛之下,楊書便尋思:
  那恩和順的鵪鶉好吃,咱為什麽做不得?還能便宜許多!
  心思一定,便把持著金弓,客串一把獵戶。

  如此寶貝在手,豈有不豐收之理?

  第一次出馬,足足打了四隻鵪鶉回來,還掏了窩鳥蛋。

  一家人整整齊齊!

  又用準備好的燒烤架,滿心歡喜,要做烤鵪鶉來吃。

  可惜……楊某人終歸大意了。

  連著幾天,信心滿滿的他,就沒做過一頓好的。

  先是烤的半生不熟,烤熟了,又覺著味道難以下咽。

  可被那調皮的哮天犬,好一番嘲笑。

  楊某人哪裡服氣?
  非要做頓可口的出來!
  如此想著,楊書用蔥薑蒜醃過鵪鶉,自也少不了精鹽,再加上精髓的酒,便有香氣撲鼻。

  就準備上架子烤了。

  “嘖……我就不信,這次還不行!”

  他斜眼看向半睡的哮天犬,開口笑道:
  “你且睡,隻過一會兒,再看你能不能睡得著!”

  哮天犬翻個身,嘀咕一句:
  “快得了吧……還不如給我吃生的呢!”

  說完,便耷拉下眼皮,準備打鼾。

  ……

  可就在這時,昏昏欲睡哮天犬陡然一個激靈,站直了身。

  幾乎同時,楊書也停止了翻轉鵪鶉的動作,望向遠方。

  他緊皺著眉,喃喃道:
  “受這麽重的傷……”

  沒過多久,便有黑衣人翻牆入戶,還沒站穩,整個人就摔倒在地,話都說不出來!

  楊書剛剛洗過手,托著那細弱的脖子,攔腰抱起。

  傷者一襲黑衣,也難掩玲瓏身姿,周身幾乎被鮮血滲透,被楊書抱起時,還在地面上留下個紅色血印。

  一邊往屋裡走,血跡滴滴流落。

  楊書看了看,語氣倒還輕松:

  “怎麽搞得這麽淒慘?”

  傷者微微抬手,那虎口已然崩裂,似乎想來搭他的肩。

  但其氣力,業已到了極限,隻得無力垂落。

  隻得說道:“這次……真是麻煩楊先生,但淚春著實不知,此時的京師,還能去何處。”

  “哈!那你也算是來對了,我雖然不會看病,卻認識個天下第一的大夫!嘶……看不出來,你還挺沉!”

  楊書將其安置在床上,起身後笑道:“記著啊,你欠我一頓鵪鶉!”

  女子聲音極度虛弱,艱難一笑:
  “好……先生以後來青樓,我不收你的錢。”

  說罷,便徹底暈了過去。

  ……

  ……

  淚春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第一時間檢查周身。

  衣服……自然已經換過,傷口也做了很好的包扎。

  都是刀口舔血的,對外傷十分內行。

  她聞了聞,用藥不算名貴,卻恰到好處。

  但最神奇的,該是內傷。

  劍氣入體,傷了肝脾,風火二毒,摧心摧肺。

  若非根基深厚,已可提前宣布死亡。

  即便得神醫相助,這樣的傷勢,少說也需調養一兩個月。

  可一覺醒來,居然已經好了大半!

  她不禁想起楊書的話。

  “天下第一的大夫……的確厲害的過分。”

  這般想著,玉羅刹轉頭看向四周,卻沒見到人。

  失落的歎口氣,想到:“可惡,居然不等著我醒來,一點也不體貼……哼……嗓子乾死了!”

  正想著,恰巧有人推門進來。

  手裡端著碗藥湯。

  倆人一對眼,楊書便笑了一笑:
  “哈哈,你倒比鐵拐說的,還要醒的早些……來,先把藥喝了。”

  淚春虛弱點頭,配合著他的動作,一口一口的喝完。

  藥湯下肚,她隻覺渾身皆暖,竟已恢復一些力氣。

  清了清喉嚨,也沒剛醒時的乾澀痛苦。

  便蹙起眉,攬著貼身的衣物,說了第一句話:

  “哎呀,小女子昨晚,卻是被你看光了……先生可得負責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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