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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農嬌》第95章 管這麽寬,哪算哪根蔥?
  第95章 管這麽寬,哪算哪根蔥?

  正月,雖然天氣還有些冷,但春天的腳步已經漸漸靠近,在田埂上面奔跑的時候,迎面而來的風都是帶了微微的暖意。

  奶團子小薑和小花你追我趕的,清脆的笑聲灑滿了整個村莊。

  小薑剛剛出門的那一點不開心,也消散殆盡,等到跑累了,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頭。小花也吐著粉嘟嘟的舌頭,就地打個轉,臥在了小主人的身邊。

  鄉下人家,好多人都頓頓喝粥,肚子尚且填不飽,養狗可以說是奢侈的事情。除了家底稍微豐厚一點的,能夠養來做看門狗,像姚禾姐弟把小花當做寵物的,簡直少之又少。

  別人家的看門狗,基本上吃點殘羹冷炙,把命吊著是常事,可姚禾姐弟養小花,從來都是人吃啥,狗就吃啥。姚禾家的夥食這兩個月開的不錯,不說人養的白皙有氣色了,就連小花那也是長了一圈,毛光水滑,圓乎乎的。看著憨憨的,實在可愛。

  “哎呀,小花,我覺得那個大哥哥處心積慮的接近姐姐,是不是想要把姐姐給搶走啊?”

  汪~雖然不知道小主人在說什麽,但是還是要回答小主人的。

  “他總是沒事就往姐姐身邊湊,這樣下去,姐姐會不會喜歡上他啊?”

  “汪汪~”

  “哎,姐姐已經十三歲了,總是要嫁人的,可那個哥哥雖然好,卻是別的村子的人,以後姐姐走了,我就很難看到了。”

  “小花,我好想去找嵐風哥哥,可姐姐說嵐風哥哥要讀書,讓我不準打擾呢……”姚薑有些失落的隨手揉了揉小花的腦袋。也不覺得把滿腔的心事都說給了一條狗聽有什麽奇怪的。

  小團子小小年紀,俊俏的小臉皺巴巴的擠成了一團,老氣橫秋的樣子,半晌才又歎息了一口氣。“哎,張嵐風哥哥多好啊,要是姐姐能喜歡嵐風哥哥,那以後姐姐就不會遠嫁了……”

  窩在田裡正在除草的姚臘梅,聽到小家夥嘀嘀咕咕的,聲音小,但仔細聽也聽了個大概,整個心因為小家夥的話,也是忽上忽下的。腦海裡面有些堵塞的地方,也是頓時疏通了,醍醐灌頂一般。

  她就說呢,自己家兒子對人從來都是禮貌又疏離,倒是對姚禾這一家子半點都不嫌棄麻煩,不管有事還是沒事,那總歸都是跑前跑後的,怎麽自己就沒想到打娃娃親這件事情上去呢。

  眼下奶團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接近姚禾了,這明顯就是對人家動了心思。不行,不行,姚禾那麽乖巧能乾的一個丫頭,她可不能讓別的豬給捷足先登的拱了。

  自己兒子老實木訥的,怕是把心意還藏著呢。她的給兒子上上心。這麽想著,姚臘梅也沒心思拔草了,站起身就朝著姚薑走過來。

  “是小薑兒呀,怎麽不去找嵐風哥哥玩耍啊?姨姨家裡做了好吃的糖餅子,你要不要去吃啊?”

  “臘梅姨~”小薑兒禮貌乖巧的先喊了人,聽到說有好吃的,也是眼睛一亮,不過想到姐姐說的話,他又不好意思了。“下次去吧。我才剛吃了飯呢~”

  姚臘梅知道小家夥的心思。“那你去拿點回來,給你姐姐和爹吃,姨做的多,要是吃不完,放久了就不好吃,也浪費了~”

  ……“那……那好吧。”小薑兒想,不是自己主動要去的啊,是臘梅姨主動請自己去的呢,姐姐說的小孩子不能沒有禮貌,要乖,要聽大人的話,看看,自己多乖啊!

  姚臘梅見自己把小家夥勸服了,一大一小,連帶小花一起回去。

  村子裡,一顆老楊樹下的人家把人打開了,一個黑黑壯壯的小姑娘端了一大盆衣服準備去河邊清洗。小姑娘是謝家的姑娘,謝家外來戶,和村長有點親戚關系,不過關系有些遠,算是出了五服了。

  謝家人口簡單,家庭情況和姚大壯差不多的,家主謝康健婆娘早死,膝下三個女兒,這黑壯小姑娘是謝家老二謝蘭蘭,十三歲,上頭有個出嫁到外村的姐姐謝月月,下頭還有個六歲的妹妹謝媛媛。

  謝蘭蘭一出門就看到了姚薑被姚臘梅和顏悅色的牽走了,抓著洗衣盆的手都用力了許多。姚臘梅性格外冷內熱,一般人是接近不到她的,倒是沒有想到這姚禾姐弟兩個竟然入了她的眼了。

  謝蘭蘭本想追上去,和姚臘梅打個招呼,可人都已經走遠了,在追上去,這也不順路的,倒是顯得刻意了。盆子裡面一家子的衣服小山堆一般高,她的趕緊的去河邊洗乾淨了,等下還要上山去隔兔草。

  然後還要做飯,燒水,也沒有多余的時間耽擱。她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姚薑的背影,隻覺得這小東西在姚臘梅身邊,那蹦跳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可恨。

  謝蘭蘭去了河邊,把心裡面堵著的一口氣,全都捶打在了衣服上面,明明寒冷刺骨的河水及其的讓人難以忍受,她卻發泄的渾身都出了一層毛毛汗。

  歇口氣的功夫,她竟然看到河對岸,姚禾拿了個筲箕正在掐豌豆苗。“哎呀,作孽啊,姚大妞,你這把豆苗掐尖吃了,到時候要少多少收成啊?”

  “不會呀,這豌豆苗掐了,以後還會發的啊。不會影響收成的。”又不是連根拔了,哪裡就那麽嚴重了?
  “誰說不會,我驕傲都不準這麽吃的!你這是敗家知不知道?”

  謝蘭蘭聲音有些粗,嗓門也大,站在河邊喊話,好大的回響。這豆苗好吃倒是好吃,但誰家都舍不得掐啊。她故意的喊這麽大聲,就是為了把村子裡的人引過來,然後讓大家看看這女人到底有多麽的敗家子!

  姚禾掐尖的手頓了頓,腦海裡,原主對這姑娘的印象倒是有些深刻,不過都不怎麽好就是了,原主以前出門那都是悶頭乾活,下河洗衣服,上山砍柴,扯豬草之類的,也沒個伴。

  這謝蘭蘭總喜歡找機會就往姚禾邊上湊,找機會和姚禾說話,剛開始兩人一起做活。姚禾手腳麻利,打的豬草或者是柴禾多了,這姑娘就有意無意的在姚禾面前訴苦,說自己做的少,到時候回家謝老爹要打罵她,還不給吃飯。姚禾見她可憐,也會把柴禾還有豬草分一些給她。

  後來習慣了,這姑娘直接不問自取。姚禾說她幾句,這人還打哈哈的就繞開了。姚禾難得有朋友,就任由這人佔便宜了。

  可自己好脾氣的退讓,卻讓這姑娘得寸進尺了,最過分的一次就是去年三月,謝蘭蘭約了姚禾去打豬草。本來姚禾已經不打算和這人來往太密切的。但原主面子薄,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還是被軟磨硬泡的拉上山去了。

  卻沒想到,到了飯點回來的時候,謝蘭蘭趁原主不注意,直接的把那背簍的豬草全給搶走了。姚禾回去找謝蘭蘭,這黑心的小姑娘不僅不承認,還顛倒黑白的說姚禾誣賴。

  而姚婆子和黃氏也根本不相信姚禾,覺得是姚禾偷懶才空手回來的,還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為此,把姚禾打罵了一頓,罰她兩天都不準吃飯。

  姚禾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和這小姑娘往來了。這快一年了,這姑娘怕是把以前的事情給忘記了,又跑到自己面前來找存在感了。

  哼~這會聽到這一驚一乍的叫聲,姚禾眉頭都給蹙起來了。也不想在繼續解釋了,“謝蘭蘭,你家住大海邊的嗎?”

  “你什麽意思?說人話!”謝蘭蘭沒聽懂,但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我掐我家的豌豆苗,管你什麽事?拋灑糧食那也不是拋灑你家的。”姚禾十分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一天到晚的,端著自己的碗,吃著自己家的飯,怎麽就有那閑工夫去操心別人家的事情了?”

  謝蘭蘭被這麽一噎,腮幫子都氣鼓了,她把洗衣盆放在河邊的石板上,袖子一挽,一副要和姚禾好好掰扯掰扯的樣子!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啊,你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看你家這段時間,又分家,又修房子,還惹災禍賠錢的,你還不知道把著家一點,怕是要把家都給折騰垮,我這是提醒你,能節約一點就節約一點,你少吃這一口嫩苗苗,再過幾月也能多收兩簸箕豌豆!”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啊!姚禾陰陽師的職業,那也不是新手了。“看你年紀不大,怎麽還喜歡端長輩的款了。你還真是把自己當一根蔥了是吧?”

  這姑娘自以為是,太過於自我了,這副端著憋壞的面孔,讓姚禾打心底裡不喜歡,自然也不會給什麽好臉色。

  “哎,你怎麽說話呢,我是為了誰啊?”謝蘭蘭咬牙,一張黑乎乎的小臉,都氣的發紫了,和地裡的茄瓜似的。

  兩個小姑娘,一個站在高處,一個站在低處,說話的聲音也沒怎麽收著,附近的人自然也聽得清楚。

  不遠處洗衣服的楊寡婦也跑過來拱爛事了:“哎呀,蘭蘭啊,人家大妞吃自己家的菜,也沒礙著你,你管那麽多做啥啊?”也端著個洗衣盆子,裡面裝滿了她和兩個娃打滿了補丁的衣裳。“人家如今發達了,就是頓頓吃肉那也是吃得起的,吃點豌豆苗算什麽?”

  這話裡有話的,就像是誰聽不出來似的。姚禾白眼簡直都想要翻上天了。

  “哎呀,嬸子說的是,這頓頓大魚大肉吃著,可不得膩的慌嗎?”謝蘭蘭見人附和自己,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一些。

  “哎呀,你們竟然還知道吃肉會吃膩。我以為你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體會那種感覺呢。”姚禾攤了攤手:“沒辦法,寧可穿的窮,也不能虧待了嘴巴不是?”

  姚禾看對方不順眼,彎腰薅了一塊石頭,在手裡拋著掂了掂,然後出其不意的砸落在謝蘭蘭和楊寡婦腳邊的河水裡,姚禾勁頭大,準頭也好,冰涼的水花突然的濺了人一身。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要看看我飛鏢是怎麽玩的~沒想到手滑了。你們沒事吧?”

  “你!這個賤人!”謝蘭蘭氣的恨不能咬死姚禾。

  “姚大妞,你要死啊?發什麽瘋?”楊寡婦一張臉都氣青了。偏生對方站的遠,說的話也沒啥毛病,她除了罵兩句,還能怎麽辦?
  “手生,下次,下次肯定不會失誤了。”說著,姚禾又彎腰撿起一塊石頭。不過這次瞄準的方向,可就不是河裡了!

  “你們有功夫和我磨,我也奉陪的起,不過光陰苦短。尤其是謝蘭蘭,你看這下午都過半了,你再磨蹭,怕是不想吃晚飯了吧?”

  姚禾惡作劇了一把,說話還扎心,誰不知道這謝老爹脾氣火爆又愛賭博喝酒,謝蘭蘭要是不把安排好的事情做完,怕是不會好過!

  剛剛和人搭話的功夫,都能洗好幾件衣服的了,再耽擱,怕是要遭殃!姚禾說的倒是對,她有時間耽擱,自己卻是沒時間的,她乾脆的也就閉嘴了,氣鼓鼓的安靜下來洗衣服,直把搓洗的變形的衣服當做是姚禾,這心裡才好受了一點。

  姚禾卻不打算放過對方,手裡的石頭,一會朝水裡扔一個,水花濺的人滿身滿頭都是,河水帶了股腥味,謝蘭蘭和楊寡婦別提多憋氣了。

  楊寡婦不過是湊了個沒點起來的熱鬧,就把衣服給打濕了,河邊風大又涼,她徹底洗不下去了,又罵了幾句難聽的,才抱了盆子回家去了。

  楊寡婦獨門獨戶,也不用看人臉色,可謝蘭蘭卻不同,這最好洗衣服的大石板邊是待不下去了。她沒辦法,把髒衣服收著,去了稍微遠一點的石頭邊洗,這才躲過了姚禾的石頭炸彈。

  哎,沒人作怪了。姚禾才覺得耳朵清淨了不少。掐豌豆苗的心情都好。奔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精神,姚禾一邊掐一邊嘴裡哼著歌曲串燒:“醜八怪~哎,你千萬別把燈打開,醜八怪~你長的醜,想得美~”

  隔的遠了,謝蘭蘭聽了一耳朵,氣的差點吐血,這賤人,逮著機會就罵自己,簡直不能更氣人了!
  等到姚禾摘完了豌豆苗,她才從這不好洗衣服的石板上,換回了之前的那塊大石板。而天眼看也不早了。她等下還要去打豬草,煮飯,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把姚禾給掐死!
   嘻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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