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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庶女被迫精分》第74章 中毒(二)
  第74章 中毒(二)

  雖未要了半條命,到底傷了髒腑和氣血,如此只是講了幾句話繁漪便覺得有些氣虛微喘,烏青的發絲濕黏的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格外的可憐柔弱。

  現在開始修習醫術不知還否來得及?

  晴雲將茶杯擱到床頭邊的暖籠上:“在搜晴荷的住處。二姑娘自是喊了冤枉,什麽都不肯認的。”

  繁漪微微一笑,沉幽的眸底是深不可測的陰寒:“前面如何了?”

  晴雲點頭,咬牙道:“姑娘放心,一切順利,即便拽不出她來,也能把水攪渾了。”

  緩緩抬手:“給我更衣。”

  天色愈加沉暗下去,濛濛匝匝的下起了雨來,屋頂上的五脊六獸被雨水衝刷的模糊不清,隻隱約瞧著幾個深色的剪影,廊下數盞白琉璃的燈盞在春雨中搖曳,燭火明滅不定,那些剪影好似成了暗中蟄伏的妖獸,等著隨時衝破屏障咬破人的喉管。

  閔媽媽帶著人匆匆而回,斑白的發似上沾了零星水澤,一粒粒的仿若米珠,映著明間點起的數盞燭火有微黃的光澤:“老爺、夫人、老夫人,奴婢從晴荷的住處搜了些東西出來。”

  一揮手,身後的小丫頭將托盤放到了老夫人和慕孤松中間的桌上。

  閔媽媽道:“那白瓷瓶裡的奴婢用銀針試過了,是有毒的。還有一封書信,奴婢大致看了一眼,應該是遺書。說的是當初法音寺四姑娘早毒蛇追咬,下迷藥讓四姑娘被烈火圍困都是她做下的,此番下毒也是她做下的,指使逼迫她的、是二姑娘!”

  仿佛夏日裡的悶雷帶著破空直墜的閃電自頭頂滾過,帶起激靈靈的電流竄過所有人的心頭。屋簷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重重墜在光華的台階上,激起聲聲沉悶不堪的回響。

  慕靜漪不明白自己讓晴荷下的紅花如何變成了毒藥,垂眸暗恨連毒藥都沒有毒死慕繁漪之時乍一聽閔媽媽的話面色驟然突變。

  面上血色褪盡泛起了青白驚恐之色,幾乎坐不穩的滑落下去,驚叫道:“胡說!我沒有!”

  慌亂的眼神瞧向姚氏,想尋求一絲依靠,卻見姚氏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然後仿佛失望的撇開了眼,便似救命稻草被猛然抽走,驚懼在血液裡漸漸凍結成了冰渣,劃破了五髒六腑失血後的冰涼。

  唯有聲聲否認:“我沒有理由要害她的呀!”

  閔媽媽覷了她一眼,微微頷首:“倒也不是沒有理由。”

  展了信交到慕孤松的手中:“原本晉元伯府是來求娶四姑娘的。三姑娘的胞兄清公子將來會有大前程,四姑娘的嫡親外家眼瞧著也要崛起,兩位姑娘去給兩位嫡子做繼室總是委屈了,五姑娘又年幼。二姑娘害怕自己被嫁過去做繼母。那毒藥雖然厲害,卻也不是無解,只不過是叫女子不能生育了而已。”

  “晴荷是二姑娘的心腹,信中交代的清楚,渝姑奶奶是十分喜愛咱們四姑娘的,或許也不會在乎四姑娘能不能的。總是許家有大姑娘留下的兩位嫡子,庶子也有了幾位。”

  墨綠色的單薄袍子上盤了縷金線,帶著雨水濕黏的風微微一撲,燭火跳躍,耀的那金線的暗色落在慕孤松沉沉的面上,那張英氣面孔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向來平和微淡的神色此刻透著刻骨的陰冷,盯著信箋上的字跡,須臾的沉寂,好似正屋空間都凝滯了起來,只聽得屋簷上的如朱竄斷裂的雨滴伶仃,聽得人腦仁兒疼。

  慕文渝一臉震驚的看著慕靜漪,蹭的站了起來,耳上的珍珠耳墜晃動了簌簌的影兒,不可置信而怒意難抑道:“你若不肯,大可直說,何必去害繁漪!原以為你是夫人身邊兒大的,與漣漪是有感情的,我才想著是你還是繁漪的都一樣,總能好好照料了兩個孩子,沒想到、好啊,好啊!”

  一拍桌兒咬牙譏諷道:“一個小小庶女竟還瞧不上我伯府的門第,想著攀了另外的高枝兒去了!還懂得借了我兒的手去害人了!果然是我的好侄女兒,好極了!”

  一道道凌厲如刀的眼神落在慕靜漪的身上,隻覺孤立無援,膝行到了慕孤松跟前,嬌柔的面孔上交錯了數道淚痕,可憐楚楚又惶惶無助,恰似她眼前能看到的未來路千萬條,卻偏偏沒有一條是平順的。

  雙手揪著他的衣擺淒淒哀道:“父親、父親我沒有!不能因為這奴婢的一封信就來判女兒的罪啊!女兒自知卑微,可也曉得姑母也是寬和至極的,哪怕女兒去了許家也能過的順遂,就如姑母說的,那可是伯爵府的門第,姑父是世子爺,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女兒哪能如此不知好歹呢!”

  閔媽媽指了指站在門口的丫頭道:“這丫頭徘徊在桐疏閣外,奴婢詢問了幾句,倒是和今日之事也有幾分聯系,便帶了進來。你來說。”

  門口穿著下等奴仆服飾的小丫頭在門口跪下,磕了頭道:“奴婢是廚房裡伺候的,去年九月的堂會上奴婢聽到二姑娘曾、曾說要斷了四姑娘生育的可能。說、說四姑娘不配做高門的大娘子,斷了四姑娘的念想,便可送去許家安安心心的撫育大姑奶奶所生的公子。等小公子長大了、長大了,她的價值沒了,一脖子抹了也就是了。”

  慕靜漪撐在地上的手臂顫抖不已,寬大的衣袖上是蝶穿牡丹的花紋,此刻竟似落在了狂風暴雨中,怎麽都沒想到當初偷聽了陰私話的奴婢此刻竟突然冒出來告發她!

  她是說過斷了慕繁漪生育的可能,可她何時說過要殺她了!

  她想撲過去打那小丫頭,驚懼之下已是無力站起,便狠狠撲倒在暗紅色的地板上,面頰微涼的溫度在地板上留下一個霧白的印子,轉瞬消失不見。

  她辯駁顯得亦是蒼白無力:“你胡說!我沒有說過!”

  小丫頭縮了縮肩膀,害怕道:“奴婢不知道二姑娘的話是不是與四姑娘的中毒有關,或許二姑娘也只是嘴裡說說罷了,只是奴婢想著或許該稟告主君一聲。”

  怯怯的瞄了一眼門神色難辨的主君,“那日何媽媽也在的……”

  何媽媽喝道:“別胡說!攀咬主子可是杖斃的!”

  可面上的尷尬與失措之色卻是沒有去刻意的遮掩。

  小丫頭伏在地上“嘭嘭”磕著頭,帶著哭腔的恐懼聲聲“不敢胡說”。

  廊下的回旋風卷著四月初的濕冷,在血脈相連湧動的人與人之間,莫名叫人生出一陣陣惻惻寒意,跨出次間倒扣月門的腳步似乎抵禦不住這樣洶湧的撲棱,踉蹌的後退了數步。

  繁漪眉目微凝的看著屋中的眾人,唯有眼中越蓄越滿水色在晃動,隱約而扭曲了那一張張面孔,似乎想當做沒聽見的一笑而過,最終不過順著長長的羽睫低落了兩滴清淚,寒潮洶湧的砸在暗紅的地板上,宛若冰錐墜落深淵,激起千層驚濤駭浪的殘響。

  晴雲驚呼著挽住她倒下的身子:“姑娘!”

  繁漪微撐著因毒而虛弱的身子,不過松松攏了長長發絲的淺青色私帶緩緩落了下來,烏青的發垂散在兩頰邊,稱得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更是柔弱而痛苦不已,嘴角似失去了控制,不知是該哭還是保持無感的扁平。

  仿佛初春清晨欲雨的霧靄,沉沉的壓在頭頂:“我、一脖子抹了?”

  老夫人眉心一跳:“孩子!”

  “遙遙!”慕孤松的眼底難以鎮定的湧起了悲憫與心疼,箭步上前扶起了她,讓她坐在了最近右側的末座之上,撥開了遮在她眼前的發絲,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最終隻沉然而輕柔的道了一句:“孩子、別怕。”

  別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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