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惡人不可留

  老院主來回踱步，口裡反覆念道：“先放迷煙，再一擁而入亂棍打殺。”

  最後他停下腳步，點頭讚許道：“此計，妙哉妙哉。”

  “我兒，你們放手去幹，我在此為你們誦經念佛，保你們順利行事。”

  廣謀和廣智當即召集人手，拿了刀槍棍棒，帶上迷煙，往寧小七和唐僧住的客戶悄聲走去。

  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乾，做起來輕車熟路。

  卻說他們來到寧小七所住客房外時，本已睡著的寧小七突然在夢中心血來潮，感覺到危險將他驚醒。

  想到什麽，寧小七仔細一聽，果然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而且不只一人，這些人似乎帶著兵器。

  廟裡的和尚，皆是凡人。哪裡瞞得過已是神勁的寧小七。

  隻待他們來到門外，拿出迷煙正欲行事，就見寧小七突然打開房門，將這些惡僧嚇得齊齊叫出聲來。

  “啊！”

  “啊什麽啊！”寧小七說完，醉拳使出，將他們一個個抓住甩到房內。

  “哎喲！”

  “哎呀！”

  “我的手！”

  “我的腳！”

  “我手斷了！”

  “我腳斷了！”

  “我不能動了！”

  驚呼聲，把唐僧從熟睡中驚醒。黑暗中，他看不見情況，連忙發問：

  “寧捕快，為何有人驚叫？”

  寧小七點亮油燈，說道：

  “長老，這些和尚乃是惡僧強盜，想要趁夜打殺我們，搶走你的寶物呢。”

  唐僧看到地上這些僧人，有的還拿著刀棍，有的已將棍棒扔在地上。頓時後怕道：“幸好寧捕快發現得快，否則我倆可就在夢中做了枉死鬼。”

  “你們這些惡僧，如何知道我有寶物？”唐僧斥問。

  廣智道：“你從東土大唐而來，乃是天朝上國，怎會沒寶貝。隻說你這九環錫杖，看上去就已是不凡。”

  唐僧歎道：“唉，持寶招禍啊！”

  “你們本是佛門中人，自當一心向善，為何做這等強盜行徑？”他又問。

  廣智道：“我們師祖活了二百七十歲，卻總感歎沒有傳世的寶貝。為顯孝心，自然要為師祖尋來寶貝。”

  “你們要尋寶貝，就能殺人奪寶麽？你們這般作為，可對得起佛祖？對得起這清淨佛門？”唐僧訓斥他們。

  廣智磕頭道：“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

  廣謀也磕頭道：“老爺饒命，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其他和尚也紛紛磕頭求饒，表示知錯，再也不敢行凶做惡。

  “寧捕快，他們既知錯，你又打傷他們，算是懲戒過，不如放了他們吧。我們來此是客，他們也曾款待我們，不曾怠慢。”唐僧對寧小七說道。

  寧小七道：“這夥人可不是初犯，手上血債累累。若饒恕他們，待我們離開，他們定會重新做惡。若是饒過他們，叫那些枉死在他們手下的冤魂如何申冤？”

  “這……”唐僧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他們即已悔過，當給他們一次機會。這世上，誰沒犯過錯？”

  寧小七點頭道：“長老說得有道理。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地離官府甚遠，我身為捕快，自然要執法嚴明。若是放過他們，便是枉法。”

  說完，寧小七將這些人一個個拋出外面。這些人摔得痛，一個個哭爹喊媽，早驚動寺院其他和尚。

  就連老院主，也在其他和尚的攙扶下，來到這裡查看究竟。

  寧小七對這些和尚說道：“你們聽著，這幾人半夜拿著兵器前來，想要行凶劫財。他們還招供說，是老院主指使他們。”

  他問老院主：“老東西，你有何話說！”

  老院主自然不承認，大呼冤枉道：“冤枉啊！他們行凶，我並不知情。你休要血口噴人！”

  寧小七對惡僧說道：“你們竟然敢誣陷老院主，罪加一等！我要先打斷你們手腳，並將你們一個個吊起來千刀萬剮！”

  幾個和尚頓時嚇得求饒。

  “請捕快明察，真是老院主指使的。他住的房間裡，還收藏有不少以前殺人搶到的寶貝！”有和尚再次供出老院主。

  寧小七對老院主說道：“老東西，你還有何話可說！”

  老院主嚇得轉身逃走。寧小七哪裡會放過他，一步跳到他身後，八神刀出鞘，手起刀落。但見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唐僧看見殺人，嚇得趕緊誦經念佛，閉眼不敢看。

  殺了老院主，這些來殺他的惡僧寧小七一個也沒放過，全都當眾宰了。

  他對剩下的和尚說道：“你們把這些屍體拖去埋了！”

  和尚們早被寧小七的凶悍嚇住，一個個不敢出聲，埋頭隻按寧小七吩咐的話去辦。

  回到房中，唐僧勸說寧小七道：“寧捕快，你殺性太重。這些人，也許有人想要悔過自新，你卻全都宰了。真是……罪孽深重啊！”

  “長老此話差矣。”寧小七說道：“放過他們，若他們再次行凶。豈不是害了後來之人？如此一來，就是我們間接害人。”

  “長老，你自詡一心向善，卻有人因你而死。你到底是善人呢？還是惡人？”

  面對寧小七的話，唐僧一時啞口無言。

  這一晚，唐僧注定是難以入眠。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唐僧已經醒來，洗漱一番後，收拾行李要走。

  寧小七跟著他一起離開。

  沒走多遠，唐僧道：“寧捕快，你殺孽太重，又不肯聽我的話一心向善、皈依我佛。你走罷，貧僧不與你為伍。”

  寧小七道：“我若離開，你遇到豺狼虎豹怎麽辦？遇到妖魔鬼怪又怎麽辦？”

  “無需你多管。”唐僧嘴硬道：“即便我被猛獸吃掉，被妖怪害死，也與你無關。”

  寧小七點頭道：“既如此，就此告辭。”

  他說完，不帶半點猶豫告辭離開。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唐僧視野外。

  觀音禪院，和尚們為老院主等人舉行葬禮。就見有人來訪，開門一看，是個黑臉漢子。

  此漢子和尚們熟悉，是正東南黑風山黑風洞內一黑大王，常來聽老院主講理說文在、談經論道。

  “大王前來何事？”

  黑大王道：“來請老院主為我講經解文。”

  “大王來晚了。昨日寺裡來了兩人，一個是東土大唐的高僧，一個是捕快。只因與我家師祖論經文時輸給師祖，他們老羞成怒，將師祖和許多師兄弟殺死。你看，屍體還未下葬呢？”

  黑大王頓時大怒，罵道：“好膽，竟敢在我地盤上欺負老院主。爾等放心，待我去將他們擒來，給老院主他們陪葬！”

  說完，黑大王化作一道黑風返回黑風洞。見到一白衣秀士和一個道人，當即嚷道：

  “二位，觀音禪院的老院主被東土大唐來的惡人殺死，可願與我一同去將他們捉回來，給老院主陪葬？”

  兩個妖怪聽後跳將起來，爭著說道：“同去同去！”

  “定將此惡人擒來，為老院主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