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魔鬼們害怕的事

  蘭斯洛一劍落下，乾淨利落的將骨魔那顆醜陋的頭顱從脖子上斬了下來。

  維持骨魔存在的某種能量像是瞬間被抽走了一樣，它那乾癟的血肉和露在外面的骨頭迅速失去了顏色，然後像內部早已被蛀空的木頭，無法維持身體的強度，從被冰川釘著的牆上掉了下來，變成一堆似乎已經風化多年的白骨。

  鋼魔們目睹了它們保護對象的死亡，口中發出絕望的哀嚎和惡毒的咒罵：
  “不！你沒有權利殺死它！”

  “魅魔！你竟敢和巴托為敵！地獄必將復仇！”

  “我們即將取得永遠的勝利，你什麽也改變不了！”

  除了布魯托的對手，剩余的鋼魔都被蘭斯洛的藤蔓死死的纏住，什麽也做不了。正常情況下，憑借他們的力量要掙脫這些藤蔓並不難，但這三名鋼魔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卡拉林還確保它們每個都挨了一發衰弱射線，讓它們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正在和布魯托戰鬥的鋼魔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失去同伴們的支援後，它的實力似乎變弱了不少。只見它的兩條腿出現了明顯的變形，看起來已經完全無法移動，只能勉強站立著，顯然膝蓋遭到了布魯托的重點摧殘。

  而矮人的情況看上去要更慘一點。布魯托的那塊盾牌上出現了幾道明顯的缺口，就像被斧子劈過的門板一樣；他的臉也上也出現了大片的青紫，左眼腫的都快睜不開了，嘴角有鮮血溢出。

  不過矮人自己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挫折，他的錘子依舊揮舞的迅捷而有力，口中更是高唱著一首矮人戰歌，在蘭斯洛聽來那並不比鋼魔摩擦盔甲好多少。

  骨魔的死亡顯然嚴重動搖了這名鋼魔的戰鬥意志，它似乎已經預見了今天必然的結局，手中的攻擊變的慌亂，僅僅是職責逼迫它繼續戰鬥下去。

  布魯托現在已經能把握住敵人這細微的動搖。他用破損不堪的盾牌架住了敵人的一記下斬，對手猶豫不決的力道給了矮人發揮的余地，讓他可以衝著鋼魔左腿膝蓋全力揮出一錘。

  鋼魔的膝蓋發出一聲悶響，矮人的錘子把它砸到了一個徹底無法站立的角度。它下意識的揮舞著巨劍，想用自己的武器支撐自己的身體。

  它的嘗試成功了，但只有短短的一瞬間。布魯托直接撞飛了插在地上的劍身，在鋼魔的身體接觸到地面之前，矮人的錘子就擊中了鋼魔的頭頂。

  鋼魔的頭盔確實非常堅固，所以這一錘僅僅是讓頭盔略微有點凹陷，但這名鋼魔還是死了，因為它的整個腦袋已經被布魯托錘進了它的胸腔。

  支撐盔甲的，終究是血肉之軀。

  布魯托發出一聲痛快的咆哮，慶祝自己的勝利。他轉頭尋找下一個敵人，卻突然犯了難。

  剩下的三名鋼魔都被蘭斯洛召來的藤蔓死死的纏住了，它們實質上已經是一群俘虜。面對這種無法還手的敵人，布魯托可沒興趣動手。

  “投降吧。”蘭斯洛面無表情的宣布道，“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回應他的，是鋼魔們的嘲笑。

  “哈哈哈，居然想讓我們向塔那厘投降！你以為我們畏懼死亡麽？”

  在鋼魔的狂笑聲中，它們的身體開始燃燒。在蘭斯洛來得及阻止之前，這些魔鬼們就徹底燒成了灰燼，藤蔓抓著的僅僅是失去了身體的盔甲，空氣中還殘留著硫磺的味道。

  蘭斯洛一揮手，藤蔓就消失不見。鋼魔身上的盔甲掉到了地上，布魯托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看，發現那原本精良的盔甲變成了一堆無用的鉛皮，輕輕一踢就滾出去老遠。

  “這是…怎麽回事？”蘭斯洛皺著眉頭問道，“我以為就算是邪魔，也一樣會畏懼死亡呢。”

  “它們又不是真的死了。”卡拉林也走了過來，“所有的下層位面邪魔都只能在其原生位面被真正的殺死。死在其他位面的邪魔會回到原生位面重生，保留其全部的記憶。雖然它們的力量似乎也沒有損失，但學者們猜測這種重生一定是存在某種代價的。”

  “最大的代價就是99年內都無法再進入被殺的那個位面。”埃克蒙搖搖晃晃的飛了過來，“重生的過程也極其痛苦，和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差不多，只不過順序反過來了而已。不過對魔鬼們來說，它們最害怕的並不是這個。”

  “你對巴托地獄裡的情況很了解嘛。”蘭斯洛斜了它一眼。

  “別賣關子啦，快點告訴我們真相吧。”卡拉林滿臉的好奇，他的專業方向是深淵和惡魔，對巴托地獄中的魔鬼所知甚少。不過作為惡魔的死對頭、血戰中的另一方，魔鬼的任何信息都能幫助他加深對塔那厘的理解。

  “魔鬼們最害怕的永遠只有一件事：降階。”骷髏頭對能夠賣弄自己的知識非常滿意，“魔鬼的社會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幾乎所有的魔鬼們都挖空心思想要往上爬，好享受美妙的權利，以及肆意折騰手下的快感。這讓它們對降階的恐懼程度甚至超過了被徹底毀滅，而那通常都是執行重要任務失敗的懲罰。”

  這時，他們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三人回頭望去，發現原本堅固的冰牆被炸開了一個大洞，菲爾正得意洋洋的帶領其他人穿過那個大洞，朝他們走了過來。

  “哈啾！”地精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天啊，這玩意可真冷…我們在冰牆後面看不太清，已經都搞定了？”

  “你們根本想象不到自己錯過了多麽精彩的戰鬥。”飄在空中的骷髏頭炫耀道，“多少人有機會見到魅魔戰鬥的樣子？那場面集美麗、性感、血腥和暴力於一體，錯過了可真是一生的遺憾呐。呃，老大我沒別的意思啊，但你現在就是魅魔的形象。”

  “哈，那種景象我們可是見過很多次了。”菲爾對埃克蒙的吹噓不屑一顧，“而且這才啥呀？幾個鋼魔，一個骨魔？當年緹嘉娜大人跟一個巴洛炎魔，在雙橋鎮的城頭上拿著鞭子對抽，那才叫看了會死而無憾的……”

  “我會把這些對話原封不動的報上去的。”狼人的話像澆在地精頭上的一桶冰水，讓後者瞬間啞巴了。

  　這裡單獨說明一下哈，大家都知道衛生紙的德性，Fiendish codex II裡魔鬼被殺要花99年才能重生，5E的怪物圖鑒裡又明確說是立刻返回九獄中出生的層面，並恢復全部的力量。筆者采用了會立刻復活這個設定，99年的時間改為被原位面驅逐的期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