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動蕩之年-下

  “那可真是一個很大的賭注。”卡拉林輕笑著朝蘭斯洛搖了搖頭，“不過布魯托的胡子是安全的，那柄劍不僅僅是一件威力強大的魔法武器，它本身就是盜賊之神馬斯克變的，只不過希瑞克當時並不清楚這一點。”

  “一個神變的？”蘭斯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星空之擊一眼，“祂為什麽要做那種事啊？”

  “我真的就是一把劍啊。”星空之擊敏感的注意到了蘭斯洛的眼神，立即大聲辯解道，“否則哪還用的著被埋在地下那麽多年……”

  “魔法女神的死震撼了所有的神明，祂們意識到了自己，以及同類，在這一時期有多麽脆弱。”卡拉林繼續說道，“有的神想要盡快找回命運石板以結束這一切，有的神卻想著如何能從混亂中攫取更大的利益，而馬斯克顯然就是後者。”

  “而祂在希瑞克的身上看到了某些吸引自己的地方？”

  “是的。根據希瑞克真傳，這位日後的謊言王子最初只是散提爾堡街道上的一名小賊，曾經為了偷竊某件寶物而被一支強大的霜巨人部族俘虜，是克蘭沃和一群傭兵們救了他。兩人後來去了科米爾的阿拉貝城，在那裡遇到了安東，並短暫的受雇於淑妮的教會，在他們的旅途開始後又遇到了女法師午夜。據說在親眼目睹了海姆一拳打爆密斯拉的景象後，希瑞克的內心對神明的力量充滿了羨慕和渴望，得知關於命運石板的任務後，他非常熱心的提議要幫忙，就是想在合適的時機將命運石板據為己有，而盜賊之神馬斯克顯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野心。”

  “人類的野心。”星空之擊再次感歎道，“要麽創造奇跡，要麽創造災難……”

  “有了這樣一柄武器，很多不可能的事情也會變成可能了。”蘭斯洛將視線頭像扎瑞爾之劍，“要不是你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殺死一名巴洛炎魔……”

  “不，爵士，最重要的其實是敢於向巴洛炎魔揮劍的勇氣。”扎瑞爾之劍謙虛的回應道，“如果持劍之人是個懦夫，再怎麽強大的武器也無法發揮任何作用。”

  “行了，你們倆就別互相恭維了。”卡拉林笑呵呵的打斷了他們，“在坦特瑞斯港，希瑞克就吸收了一部分班恩的力量，之後在前往深水城的路上，巴爾在米爾寇的指使下對這群冒險者發動了襲擊，而希瑞克又以一記背後的突刺殺死了巴爾，並再一次吸取了謀殺之神的大部分力量。如果不是馬斯克所化的那柄武器，這一切當然都是不可能的。他得意的將其命名為弑神劍，以誇耀自己的功績，但馬斯克早已在暗中謀劃著要如何背叛他…”

  “這就是邪惡為什麽從來都沒法成事。”星空之擊評價道，“他們總是在互相算計著，即使暫時達成了合作，也在背地裡謀劃著彼此背叛……”

  “那扎瑞爾呢？”蘭斯洛若有所思的問道，“她之所以會接受阿斯摩蒂爾斯的黑暗賜福，似乎完全是出於一個過於強烈的願望——將惡魔徹底從多元宇宙中消滅乾淨。在她的指揮下，魔鬼前所未有的攻入了無底深淵，這是過去歷任阿弗納斯大公都沒能實現的偉業……”

  “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榮耀和功績全歸扎瑞爾，為此付帳的卻是其他的魔鬼大公。”卡拉林擺了擺手，“阿弗納斯早就沒有任何生產能力了，是其它的魔鬼大公們派出了軍隊，提供了補給，還得安置那些在血戰中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家夥……”

  “創傷後應激障礙？”蘭斯洛奇怪的問道，“那是什麽？一種精神疾病麽？”

  “是的，但被問我為什麽魔鬼們會被這種病影響，我的研究方向是深淵而不是地獄。”學者聳了聳肩，“不過在我這樣的非專業人士看來，九獄中現在的政治局勢也十分微妙，雖然大魔鬼們依舊如往日那樣互相爭鬥，但總給人一種在演戲的感覺，至於是演給誰看的就不好說了……”

  “扎瑞爾曾經是我的夥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旁的扎瑞爾之劍用陰鬱的聲音說道，“如果繼續呆在黑暗之中，等待她的只有毀滅。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讓她獲得救贖……”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蘭斯洛輕柔但堅定的說道，“如果確實有那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謝謝你，爵士，我相信你的承諾。”扎瑞爾之劍閃爍了一下，“請繼續吧，卡拉林先生，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盡管巴爾失敗了，但米爾寇卻一直派出不死生物追殺這群隊伍，而希瑞克則趁機背叛了自己的夥伴，想要搶走命運石板——但他失敗了，命運石板落入了米爾寇之手，但午夜卻進入了朦朧之域，從米爾寇的王座上偷走了米爾寇藏起來的另一塊命運石板。決戰最終在深水城的黑杖塔展開，由克蘭沃、午夜和伊爾明斯特，另一位魔法女神的選民，在塔頂與死者之主本尊對決。米爾寇讓伊爾明斯特身旁的聲音消失，從而剝奪了老法師的施法能力，再將克蘭沃自己的劍變成了一條巨蛇，將戰士死死的纏住。午夜朝米爾寇主發射了一連串的法術飛彈，但全都被對方抵抗了……”

  “那畢竟是個聖者。”星空之擊評價道，“這種低級的把戲對祂沒用。”

  “正是如此。米爾寇對午夜徒勞的嘗試哈哈大笑，祂用克蘭沃的性命來威脅午夜，要求她交出另一塊命運石板，否則就殺了她的愛人。知道死者之主根本不會遵守約定，午夜假裝屈服，但借機釋放了一個極其強大的九環法術：時間停止，成功逆轉了局勢。在米爾寇對抗這個法術的時候，伊爾明斯特衝到了他的身邊，卻沒有發動攻擊，這短暫的迷惑了死者之主，但老法師的真實意圖卻是讓對方也無法聽到聲音——一名盤旋在天空上的獅鷲騎士注意到了這邊的戰鬥，並朝米爾寇發起了俯衝。死者之主完全沒有料到這一擊，祂被獅鷲抓上了天空，裝著另一塊命運石板的袋子也被克蘭沃搶了回來。那名勇敢的獅鷲騎士幾乎立刻便被殺死，但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讓午夜有空釋放另一道強大的魔法：解離術。這一擊直接殺死了米爾寇，而伊爾明斯特同時召喚出了一道傳送門，將死者之主即將爆炸的屍體傳送到了數裡之外的寶劍之海上，避免了光輝之城遭到與坦特瑞斯港相同的命運……”

  “太棒了。”蘭斯洛深深的吸了口氣，“所以這就是克蘭沃和午夜如何成為神明的麽？”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就好多了。”卡拉林苦笑著搖了搖頭，“在米爾寇隕落後，祂的亡靈大軍仍在瘋狂的攻擊著城市，伊爾明斯特不得不離開去提供支援，而克蘭沃則獨自守在黑杖塔的通道處，將來襲的僵屍和骷髏都趕了回去。在所有人都精疲力盡的時候，希瑞克，那個曾經被他們視作朋友和夥伴，後來又背叛他們的盜賊，再次出現了。他用弑神劍殺死了克蘭沃，又重傷了午夜，相信這足以讓女法師流血過多而死，然後便帶著兩塊命運石板，以及成神的渴望，離開了。”

  　為了寫今晚這一章，我去把聖者浩劫的第三部深水城又啃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