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天呐!她到底是誰!
新玉衡目光露出一絲追憶之色,道:“那時,恩人就像是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將那些惡人一一打跑。”
“當時,他還帶著一個孩子,並且,還在神像下面,救了一個小女孩,之後,他給小女孩取名為曦,曦寓意初升之旭日,他希望小女孩能夠如初生之旭日一般,內心陽光,溫暖一生。”
“曦!?”
秦文遠的瞳孔,在此刻忽然微微一顫。
因為,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聽說過。
秦文遠這一刻,心神有那麽一刹那的震動。
因為新玉衡講述的故事裡的那個名叫“曦”的小女孩,他似乎聽過。
而且,好像還是聽他那個老爹說過。
只是時間太久遠了。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所以記憶很是模糊。
他只是在記憶裡,隱隱約約的記著“曦”這個名字。
好像這個名字,對他還有些什麽特殊的含義。
但那時他太小了,後來他老爹也走的早,沒人再和他提過,他幾乎都要忘了。
此刻忽然聽到新玉衡說起“曦”這個名字,秦文遠才隱隱有些印象。
只是……
這,會是巧合嗎?
新玉衡所說的北鬥觀的人給小女孩起的名字,和自己記憶裡的“曦”重名,是巧合嗎?
還是說……
這一刻,秦文遠腦海裡,瞬間湧現出了無數的思緒。
秦文遠本就大腦活躍。
稍微給他一點線索,他都能腦補出許多場劇情不同的大戲來。
而此刻,他自然,也毫無疑問的,腦補出了好一場精彩的狗血大戲。
他總覺得,新玉衡故意提起的這個故事,這個小女孩,是為了給自己說的。
之前他就疑惑,他覺得新玉衡出這個題目,完全是毫無任何道理的。
而現在,他終於有所明悟了。
新玉衡,也許真的就是專門給他說的。
難道,新玉衡所謂的恩人,就是自己的老爹?
自己老爹在自己還小的時候,還來過南召?
還幫過北鬥觀?
真的假的?
兩歲的記憶,實在是太遙遠了,而且那時他還沒有穿越過來,原身的記憶幾乎沒留存多少。
所以,秦文遠繼承的記憶也就更少了。
此時,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是說我老爹是商人嗎?怎麽會跑到南詔來?”
“新玉衡所說的故事,究竟是真的,還是故意糊弄我?”
“可她若是糊弄我,又為何知道“曦”這個名字?”
“我從未和任何人說起過曦來,畢竟我自己都要忘記了,這新玉衡也沒理由能從我這裡知道,所以……”
“該不會,真的是真的吧?”
秦文遠不斷的思索著。
著實是這個消息,給了他太大的震動了。
如果他的老爹生前真的來過南詔,還帶著了幾歲的他,那是因為什麽?
難道是老爹帶他來旅遊了?
秦文遠搖了搖頭,這個猜測太不靠譜了。
一個大老爺們,帶著兩歲的娃,跑到其他國家旅遊,這在古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畢竟古代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系,可沒有那麽和諧。
偷偷跑到別國,很是危險的。
更別說他老爹還是商人。
萬一他老爹在別國被策反了,那大唐不就多了個間諜了?
所以,秦文遠覺得,如果新玉衡說的人真的是他老爹,那他老爹來南詔,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可能李世民給他老爹下了什麽秘密任務,讓他老爹前往南詔。
畢竟老爹能認識胡光,認識這等曾為李世民護衛的人,自然有可能和嶽父李世民有關系。
這不是無依無劇,在小的時候,她就有時候聽到,說什麽老爹是一位影衛的。
如果隱藏身份是影衛,影衛擔任著情報工作,這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他手下就有影衛藏身於南詔。
所以,也許是南詔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老爹奉命前往,然後為了隱藏他的身份,帶著幾歲的自己過來,從而極大的削弱他的懷疑。
畢竟哪個影衛出門做事,會帶個娃娃呢?
這是第一個可能,可能性極高。
而第二個可能性也存在。
那就是他老爹是自己偷偷主動前往南詔的,為的是他老爹的一些目的。
但具體是什麽目的,秦文遠完全不知道。
“不對!”
就在這時,秦文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忽然想到之前查出來的北辰關注自己的事情。
他之前查了出來,北辰是在自己還沒有出名時,就開始偷偷派人監視觀察自己了!
之前他完全想不到原因。
而現在,他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會不會是因為……他的老爹?
秦文遠忽然間,頓覺茅塞頓開!
他的眸中,精芒陡然閃爍。
之前他就很疑惑,很不解……為什麽北辰會在自己還沒有成名前就關注自己。
那完全是沒理由的!
畢竟北辰那麽一個大佬,去關注一個小孩子,怎麽想,怎麽沒道理!
除非,北辰是有什麽特殊目的!
可那時,秦文遠還沒有表現出這般恐怖的智商,也還沒有展露崢嶸,北辰關注他,秦文遠當時就猜測,和他也許沒有關系。
可究竟和什麽有關,他也不知道。
可現在,在聽到新玉衡講述的這個故事後,秦文遠的腦海裡,仿若電光火石猛然亮起。
如果,新玉衡所說的人,當真是他的老爹!
如果,他的老爹當真來了南詔,並且,和北辰結識呢?
或者說,和北辰為敵?
亦或者,來到南詔,就是為了北辰呢?
若是這樣的話,那北辰會關注自己,也就合情合理了!
北辰以前關注自己,根本就不是因為自己本身,而是因為自己的老爹!
換句話說,北辰和自己老爹,一定發生過什麽事!
而這,導致北辰哪怕在自己老爹走了後,也關注著自己。
可……北辰和自己老爹,究竟發生過什麽事呢?
什麽事,能讓北辰記幾十年?
而且在自己沒有和北鬥會對上之前,北辰雖然暗中關注自己,可並沒有采取實際行動對付自己。
北辰和自己真正的你死我活,那還是在北鬥會的詭計被自己瓦解,北辰浮出水面的時候。
以北辰的本事,秦文遠覺得,如果北辰在自己沒成名時對付自己,並不困難,就算是李世民那個時候也在罩著自己,也一樣沒用。
畢竟北辰都敢算計李世民,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又算什麽?
可北辰並沒有出手!
這是否代表,北辰和自己老爹,其實還沒有仇恨到必須殺你全家的地步?
亦或者,北辰和自己老爹,其實根本就沒有仇恨,反而有感情?
否則的話,自己老爹為什麽會幫助還沒有站穩腳跟的北鬥觀?
迷惑!
不解!
饒是秦文遠那般會腦補,在此刻,也有些想不通了。
他隻覺得,十幾年前的真相,就仿佛是籠罩在一層沙塵暴之下,眼睛都睜不開,何談去看清楚了。
“咚!”
而在這時,一到銅鑼聲忽然響起。
這突兀的聲音,將秦文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秦文遠這時抬頭看去,才發現新玉衡已經講述完畢了。
秦文遠愣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剛剛走神走的太嚴重了,新玉衡後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聽清。
新玉衡又說什麽了?
靠,麻煩了!
而新玉衡自然不會再無緣無故重複一遍,她看著眾人,說道:“時間仍是一炷香,大家根據我剛剛的事跡,結合你們看過的北鬥觀傳說,去尋找這個幫助了我們北鬥觀的恩人吧,站在恩人的畫像前,就算你們做出了選擇。”
新玉衡說完,便有信眾開始去觀察那一幅幅畫像了。
原本安靜的三層,此時也多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新玉衡對這些聲音並沒有阻止,不過她也沒有如之前一樣在低頭看書,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著這些信眾。
很明顯,她似乎也反應過來,之前二層的情況是在怎麽回事了。
這一次,她估計是想要揪出真正的秦文遠來,至少,不給秦文遠再破壞她計劃的機會。
秦文遠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新玉衡,擔心新玉衡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又迅速收了回來。
新玉衡這麽囧囧有神的盯著,秦文遠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膽的搞小動作。
“看來只能找機會去詢問天璣,看看新玉衡最後說了什麽。”
秦文遠心中感慨一聲,自己怎麽就能走神呢?
而且還是這種情況,真的太不應該了。
現在想來,還是之前的猜測,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十幾年前,就來過這裡!
不過……
秦文遠收斂了心神。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過了這第四關,之後的事情,等過了關再說。
秦文遠也抬起頭,觀察牆壁上的那些畫像。
他走近畫像,仰頭看著。
這時,秦文遠便發現這些畫像好像都有些年頭了。
因為畫像的那些紙張,有些都開始泛黃了。
雖然還不是那種幾十年幾百年泛黃的程度,可也開始泛黃了。
這便說明,這些畫像有年頭了。
也許,真的是十幾年前畫的。
若是他剛剛的推測沒問題,新玉衡講述的就是自己老爹的事跡的話,那自己其實根本不用看過什麽《北鬥觀傳奇》,只要去找自己老爹的畫像就可以了。
只是,他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他老爹長得什麽樣,他不記得了。
畢竟他穿越過來時,是個嬰兒,他老爹早就去世了。
而那時,他也才五歲而已。
五歲的孩子,記憶力再強,又能記住多少東西?
而且他老爹走之後,連一張畫像都沒有給他留下。
所以秦文遠其實對那個老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他還是聽別人偷偷提起他老爹的事跡,才猜測,知道自家老爹可能是影衛之一,而且在影衛裡地位還很高。
商人,僅是明面上隱藏的身份而已。
這就是他所知道的,他老爹的所有事情。
可具體他老爹發生了什麽事,他都一無所知。
之前秦文遠也沒多想過。
可現在,回想起他老爹的許多事,秦文遠以一個偵探的視角出發,忽然發現很多事情,都不是太合理。
“有意思。”
秦文遠眼眸微微一閃:“難道嶽父知道關於我身份的內情,也有什麽事瞞著我?”
“他們這上一輩的人,是不是發生過什麽驚天的秘密?可究竟是什麽秘密,會讓他們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秦文遠越發覺得,上一輩這些人,問題越來越大了。
“時間還剩一半。”
這時,新玉衡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文遠的思緒迅速回籠。
他輕輕晃了下腦袋,讓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了。
現在他發現自己就仿佛是處於一個漩渦之中,越想陷入越深。
而此時,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告誡自己,先別想了,等過了北鬥塔考驗的關卡,再找時間好好捋一捋。
也許就能發現什麽突破口!
秦文遠再度去看這些畫像。
隻憑記憶,他是絕對找不到的。
不過新玉衡剛剛說過了,當時自己老爹是帶著自己的。
所以,只要去到這些畫像裡,帶著小孩子的人就可。
而自己不記得自己老爹的長相,這也不要緊。
只要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的長相就好了。
秦文遠雖然說當年年紀小,記憶力不深,可觀察一些臉龐上的細節,還是擁有的。
所以,他清楚自己五歲的樣貌,以自己的樣貌,再去對比畫像裡小孩的樣貌,就足以讓他度過這一關了。
這時——
刷的一下。
秦文遠眸光一閃。
他嘴角微微揚起:“找到了!”
秦文遠嘴角微微揚起。
只要他的推測沒有問題,那麽,他所選中的那幅畫,就是正確的答案!
只見這幅畫掛在正北的位置上。
畫上是三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俊朗,氣質不俗,他身著一襲普通的灰衣,腰間懸掛一柄入鞘的刀,臉上帶著笑意,眸中有神。
在他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兩歲的孩童。
孩童大笑著,手上正拿著一串糖葫蘆,十分的開心。
而在男子的右手旁,則是站著一個臉上還帶著一些淚珠的小女孩。
女孩梳著娃娃頭,好像很是委屈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