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那樣！結果！

  安排好“松漠”城諸事之後再是使人傳令“營州”都督趙文宣做好全面防禦，嚴防高麗國再派大軍騷擾。

  眾將得令，出府往軍營備戰。

  秦文遠攜司馬雲天轉至衙門偏廳接見前來之人，見面後方知是張家與韋家和王家的族老等數人，皆是前來遼西解救在“營州”城被抓捕的各自家族中人。

  從李秀寧的來信中意思，秦文遠知道這位大唐的長公主之所以充當這些人的說客也是無奈之舉，皆因抹不開太上皇李淵的面子而不得不寫信當這個和事佬，當然其中也有李秀寧對秦文遠的擔憂，她是希望秦文遠不要把事做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秦文遠深知這也其中也有李秀寧固有的貴族思想在作崇，在她所處的環境和對這個時代的認知中，任是她女中豪傑也終被束縛在等級的觀念裡，又那裡有秦文遠這種前世魂靈中講求公平的思維。

  說起來也不全怪李秀寧的這種固有思維，全賴秦文遠太過年輕將世間之事想得過於美好，縱觀各個時代哪裡又有什麽真正的公平，“公平”這個美麗的詞語無非是強權愚弄千千萬萬普通民眾的神話，大凡相信公平的人不管於那個朝代都是世間中最傻而又最可愛的理想主義者。

  李秀寧的面子怎麽得也要給予幾分，看完信後秦文遠略作思索後對幾家族老說道。

  “你等族人本欲秋後問斬，看在長公主的情面上，本官便網開一面使其活命，然你等得作出補償作為懲罰，如是沒有問題今日便可將人帶走。”

  見得秦文遠終是松口，數家族老趕緊將來時便準備好的數萬兩銀票從懷中掏出，恭恭敬敬呈上不敢言語。

  司馬雲天上前接過並說道。

  “你等家族真該感謝公主殿下，若非如此，憑你等區區數萬兩銀票如何能贖得眾多將死之人的性命，這便隨某家往軍營提人，趕緊離開遼西之地。”

  眾家族老皆是低聲下氣稱是，紛紛拱手向秦文遠告退，緊隨司馬雲天而去。

  ……

  這一日真是不得安閑，剛剛處理完數家之事，有親衛再報“古北口”守軍將領阮雄求見。

  煩心事裡終是有些好的消息，秦文遠連忙數聲“請”字後，出屋往院中相迎。

  稍許便見阮雄攜面容嬌好的女子和數名軍漢隨親衛進入院中，雙方相見拱手互拜後，秦文遠大喜說道。

  “秦某歡迎諸位將軍前來遼西，想必旅途定是勞頓，請在府中稍作歇息，晚間某與各位接風洗塵。”

  說畢、秦文遠請阮雄及其婢女稍作停留，吩咐親衛將隨阮雄的數人帶往府衙後院客戶安置。

  將阮雄及身邊婢女與數名侍衛一並帶入偏廳，秦文遠大致問了些隨他前來的數人情況，得知其皆是阮雄肝膽相照的兄弟，秦文遠再不作他想，結合阮雄守關十數年的經驗，征詢其心中所想後大至有了如何安排阮雄軍中何種職務的想法。

  是夜、平遼府眾將雲集，皆是奉秦文遠吩咐為阮雄等接風而來。

  酒宴上得阮雄介紹，隨同的數名兄弟皆是“古北口”守關多年，有著與契丹等外族軍隊交手經驗和熟悉關隘外大片區域地形的領軍將領。

  秦文遠意外得數名將領加入秦家軍，酒宴上對阮雄等自是當做自家兄弟般隨意，絲毫沒有因初識而有所怠慢。

  遼西如欲持續發展，人！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幽州投奔秦家軍的數位將領初初擔憂自己會不易融入秦文遠麾下的圈子而顯得有些拘束，見得秦軍中皆是豪氣之人，瞬時便與趙猛、程處默、尉遲寶林、秦懷玉等一乾將領熟絡起來。

  軍伍中人多是粗獷，甚少心眼，幾碗水酒下肚便稱兄道弟起來，程處默、尉遲寶林和房遺愛三位又最是喜歡熱鬧的渾不吝，自然是你來我往，將猜拳的遊戲再是顯擺出來，直將幽州初來的將領灌得大醉。

  “哈哈哈哈！”

  程處默這廝大碗喝酒，顯得甚是高興，酒宴上大笑不止，惹得與秦文遠、趙猛、秦懷玉、羅士義、周倉、司馬雲天和盧青凌喝酒的阮雄也是豪氣大聲說道。

  “某家觀程將軍猜拳甚是精熟，不如咱倆人也來猜猜如何？”

  “甚好、甚好！房二傻倒酒，看俺與阮將軍大戰三百回合。”

  這廝正愁沒有鬥酒之人，聽得阮雄如此所說，挽起袍袖便欲與阮雄猜拳鬥酒，不料阮雄卻道。

  “慢來！你我兄弟鬥酒須得有個賭注才是，如是某家輸了便從這桌下鑽過，可如是僥幸贏了程將軍又該如何？”

  “妙極！阮兄如是贏了，程某照做便是。”

  二人約好賭注便開始鬥酒起來，一旁尉遲寶林與房遺愛作為酒司令與裁判皆是唯恐天下不亂，吩咐親衛再拿數壇水酒上桌，看這陣勢竟是要將二人都整得趴下才算了事。

  其實阮雄之所以主動提出與程處默鬥酒乃是因為見其自己同來的兄弟皆是被這廝猜拳時偷奸耍滑打敗，觀察程處默出拳時那些小動作良久後心中有數，遂起了好勝之心想與之一較高下替兄弟教訓這廝，臨時起意的賭注無非是想博得眾皆高興。

  自古有言：賭奸賭滑不賭賴，輸了便是輸了，自家兄弟技不如人，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且看看當老大的如何收拾這小子。

  阮雄也是伸出手來，笑著對程處默說道。

  “程兄請！”

  話落便大呼起來。

  “哥倆好呀！馬兒……八匹跑呀……”

  “程兄承讓，請酒！”

  上來不到幾拳，程處默便是連輸。

  秦文遠與司馬、盧青凌和秦懷玉聽得阮雄猜拳將合拳的數字放在猜拳中言子的後面，這便使得他慢了半拍將程處默伸出的手指數量與自己的手指數量有了緩和的機會，此等知道別人底牌再出手的小兒計策看似簡單，然、本是飲酒有些暈沉的程處默又如何能立馬反應過來。

  秦文遠暗笑程處默這廝要糟，果不其然，猜五拳阮雄三勝二敗，顯是贏了程處默。

  程處默倒也光棍，見是自己輸了，摸著有些發蒙的大腦便欲承諾賭注，剛剛彎下虎軀阮雄急忙扶起這廝笑著說道。

  “程兄不必如此，乃是某家違規才僥幸贏了，勝之不武，勝之不武！”

  見程處默仍是有些迷惘，阮雄遂將猜拳的道道說出，尉遲寶林、房遺愛恍然大悟，皆是大笑程大傻該是被人這樣算計，這便是對他偷奸耍滑的懲罰。

  對於阮雄如此氣度，秦文遠等場中諸將皆是心中對他又有新的認識，暗讚此等磊落之人當得大家信任。

  酒宴上眾皆歡樂，席間再談些開心之事直至夜深方散。

  ……

  越日、衙門中秦文遠端坐帥位，身前案桌上虎符、令牌齊備，一應軍中將領點卯完畢也是紛紛落座，阮雄率數名兄弟站立堂中，俱是靜待徐天吩咐。

  “阮雄聽令！”

  “敕令阮雄升任從四品明威將軍，其麾下領軍將官皆升一級為正六品驍騎都尉，你等暫處中軍充作本官副將，待得本軍新增兵士可使阮雄另領一軍，其隨行將官皆為副將。”

  “末將等謹遵大將軍號令，當為大將軍馬前兵卒奮勇殺敵，誓死效忠徐家軍！”

  待得阮雄等對秦家軍軍旗宣誓過後，秦文遠著令軍中書吏將阮雄等新任職務擬成折子報呈齊州大都督府為其重新獲得官浩職憑，免去阮雄等因私自脫離幽州軍籍而將被朝廷捉拿問罪的危難。

  再將阮雄等新任徐家軍將領於“盧龍”城安排居所之後，眾將分別匯報全軍加強軍備提高防禦之事，秦文遠強調部隊休整期間萬不可懈怠訓練。

  他有種隱隱的感覺，契丹與高麗不會為了戰俘之事而拋出與之長期勾連的朝中大族，很有可能會再使軍隊從東、北兩個方向屯兵於“松漠”城外與“遼城”地區對遼西形成威壓，促使秦文遠無條件釋放戰俘。

  正如秦文遠預感的那樣，再是與契丹、奚族、靺鞨、高麗國使節數日的周旋後不歡而散，雙方均未得到想要的結果。

  幾位使節感覺封博文於遼西就是個擺設，毫無一絲用處，皆是於封博文那日前來住處說些無用之語後，第二日招呼也不同他打個便自顧回去族群複命，弄得封博文在租住的客棧裡大怒之下砸壞不少物件，響聲驚動客棧掌櫃，自是要封博文取出銀子賠償。

  封博文感自己好沒面子，長籲短歎裡暗言自己真特麽遭罪，沒有搞清情況便來遼西任這苦逼的監軍，撈不到半分好處不說，自己還得貼錢開支大夥生活，照此下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廝終是耐不得此等有職無權的尷尬生活，下定決心吩咐隨員收拾行李隨自己往幽州投靠衛孝傑，竟置監督遼西軍政的職責於不顧犯下欺君之罪。

  聽得監視封博文等的眼線稟報這廝竟自顧而去，秦文遠笑著諭眾。

  “任他去罷！這廝死活與我等有何乾系。”

  眾皆稱是……

  自此遼西再無外力掣肘，一切進入高速發展，隨著遼西數州城基礎建設的完善和四通八達的道路漸通，數州城之間的商貿開始漸漸興旺起來，沿道路兩邊的客棧和村寨多了起來，處處可見四處勞作的百姓。

  遼西數州城開始呈現繁榮的景象，針對地多人少的現狀，為了使大片空曠的肥沃土地得到開發，各地衙門皆是拿出鼓勵百姓拓荒的優惠政策，吸引得草原上許多隋末戰亂時期被外族俘獲的漢人偷摸至草原各部落跑來遼西各處衙門尋求幫助定居，各地衙門按秦文遠的指示全力接納這些漢人和遊蕩在漠北的流民並分給居所與土地，消息傳出去後，頓時引得草原上眾多的漢人百姓心向往之，一時往遼西的各條道路，山野林間俱是有拖兒帶女的人群流動。

  草原上各部勢力首領接到每日皆有漢人奴隸往遼西出逃的稟報，紛紛派出軍兵阻攔截殺出逃的漢人，秦文遠傳令吳平與乞力蘇骨領兵接應，盡力保證百姓安全。

  同樣、由於突厥新部落的穩定也是引來散落於草原上眾多的族人投靠，如滾雪球般起來越多的小部落越聚越多，沿“松漠”城徐家軍勢力范圍內再是興起數個不大不小的突厥部落，這些部落均是派出代表求見秦文遠並宣誓效忠秦家。

  吳平和乞力蘇骨奉命在接應百姓的行動中多次與草原各部勢力發生衝突，大大小小的交戰發生數次，由於秦家軍的強悍而使草原各部有所顧忌，不敢再與徐軍較量。

  面對遼西的日益強盛，大賀氏聯盟契丹各部終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居於“松漠”城外周邊數百裡地外的幾個契丹部落族長再次聚合，求得聯盟首領摩會的支持，說動靠近薛延陀部所領的西室偉部和烏羅護部領地的另外幾個契丹部落族長同意，共同出兵組成契丹大軍，欲使秦文遠釋放俘虜和撤出“松漠”城一線大量的駐軍。

  如此、契丹八部開始準備出兵事項並派出聯盟官員出使高麗國，欲使高麗從東面出兵威脅“營州”全境，形成對秦軍東北兩面方向的夾擊之勢，同時再派使節往大唐皇廷彈劾秦文遠一意孤行，扣著戰俘不放並刻意打壓各族生存條件的惡行。

  遼西“盧龍”城平遼府中，各種情報匯聚，一架剛剛做出的遼西全境沙盤地圖前，秦文遠綜合情報裡得到的消息加以分析後暗自言道。

  “尼瑪、不應該呀！這契丹人是不是瘋了，以他們目前的經濟情況急著組軍進襲遼西豈不是會殺雞取卵自食惡果，難不成是見遼西缺人缺錢想著給老子送嗎？”

  結合遼西現有近四萬騎兵和二萬多步兵的實力，如是在加上海面秦家軍戰船對高麗國的威脅，高麗國即便就契丹請求出兵也沒有多少人馬，屆時，營州方面只須義兄趙文宣做好城防防禦，再使羅士義、秦懷玉率一萬騎兵沿“遼城”方向主動出擊，張大保於海上同時發起對高麗水軍的打擊，海陸同時發難，高麗軍必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