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如何！好事！

  回到府邸，秦文遠吩咐管家徐世軍尋來鐵匠，按朝廷製式打造長戟，使工匠於府邸門左側建造豎立長戟的禦製方台，引來平康坊幾多路人觀看，皆是為秦府獲此殊榮賀。

  長孫安業等一幫世家族人相聚於“曲江池”中的暖閣飲酒作樂。

  這皇家園林的管事乃王家族人，似長孫安業等來此自是熟門熟路，此等閑雜人不可擅進的所在，正是談事或是行樂的好去處。

  貞觀十八年春季，乍暖還寒的春風裡，暖閣裡眺望“曲江池”畔的柳樹，長長的柳枝已是拖曳水面隨風蕩漾，水面上有數隻野鴨戲水，端是好風景。

  如是來此訪春問情，確是應景的好地方，可惜這些庸人卻是於此心懷不軌，哪有心情望眼前春色無限。

  諸人數杯水酒下肚，只聽那長孫安業先是說了起來。

  “諸位；我等難不成就看著秦文遠那賊子在朝廷這般勢大下去，以這賊子的殘忍手段和太子少師的地位，如是他日太子登基，朝中豈不是沒有我等一度之地。”

  此話便如春天撒下的種子，在今日“曲江池”相聚的諸多臣子心田裡種下。

  有史部郎中，韋挺的堂弟韋峰言道。

  “國公這話，我等皆是讚同，皇上如今是越來越信任徐天那廝，此等情形之下，不如我等暫時隱忍另辟捷徑，不知諸位曾聽說過才人武媚娘與太子的關系否，我等倒是可在這上面打些主意，那武娘娘的兄長武元慶和武元爽兩個混子，父親死後，早是將家敗光，如今從其父任上之地荊州來到長安城，終日與一幫紈絝打馬作樂，卻又錢財短缺，不如我等施些錢財結交這兩位混子，使其往後為我等所用如何？”

  韋峰這計策使張公謹、蕭蠫等立時叫好。

  都是些老奸巨猾之輩，如何不知結交武氏兄弟為其所用帶來的好處，想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太子繼位乃是早晚的事，如是那武娘娘往後能得太子寵幸，屆時，挑唆武家兄弟與秦文遠為惡，以秦文遠那賊子的性格，便是殺了武家兄弟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這樣一來豈不是會讓武家與秦家結仇，那時太子又該如何處置秦文遠呢？

  此為未雨綢繆之計，在武氏兄弟艱難之際施以錢財，不愁這武家兄弟到時不為他等所用。

  這些人咬不動、也不敢咬秦文遠，卻是在背後施此等下作的手段，往後的大唐政局中，使徐天與李治產生許多爭執，如不是武媚娘左右逢源，各方協調，大唐盛世的局面將不複存在。

  此時、秦文遠卻在府裡相迎朝廷宣旨太監。

  李治賞賜秦文遠的錦緞，大婦盧月兒將之平均分配給諸位夫人，便是凱瑟琳公主也有份。

  宣旨太監離開“齊王”府邸，秦文遠聞凱瑟琳公主有請，這廝屁顛屁顛來到公主所居的小院。

  卻原來凱瑟琳公主得諸多錦緞卻不知該如何使用，撫摸著這等比之人體皮膚還要柔滑的絲綢面料，這妞除了想到能做睡衣外再是想不出其它，眼觀府裡夫人的服飾又都是錦緞做成，為不讓夫人們小看自己沒有見識，不得已隻好求教徐天。

  明白凱瑟琳公主心中所想，秦文遠笑道。

  “這錦緞不只是能做衣物，在大唐還可當做銀兩使用呢，要不小爺替公主設計幾套樣式各異的服裝？不過，小爺設計出來的衣服，公主只能穿給小爺看如何？”

  見這廝表情、話裡這等暖味之意，公主嬌笑而道。

  “好哇！就不知王爺是否只有色心沒有色膽，本公主倒是有些期待呢。”

  “公主這話莫不是想與小爺說你已經準備好獻身了？”

  “滾！你這色胚，誰要以身相許了。”

  公主羞惱，竟是學會平時諸位夫人們罵秦文遠的語氣。

  秦文遠“嘿嘿！”壞笑，伸手將凱瑟琳公主攬入懷裡，使侍候公主的外邦侍女望見二人這等情形，皆是悄然退出房中。

  這廝抱著公主，於公主耳邊輕言說道。

  “小爺今日便住在這裡如何？”

  是夜；秦文遠於凱瑟琳公主在府中居處的小院與這妞嬉鬧。

  吃過酒食之後，這廝從系統裡拿出些女人所用的衣物、香粉、香水等物件，使凱瑟琳公主為大感驚異、為這廝平空便生出這許多東西的手段端是不解。

  見秦文遠從他那仿若百寶箱的懷裡掏出這多物件，凱瑟琳公主想象不出他那衣袍中到底能裝下多少東西，這妞也是將手伸入秦文遠懷裡，卻是感覺空空如也。

  “莫不是王爺會魔法不成！”

  凱瑟琳公主如是想著，卻又不知該如何相詢。

  有些發怔的表情中，這妞將注意力轉移到那些女人使用的物件上，尤其是等衣物更是讓這外國妞覺得新奇，全部拿著便跑進臥房中比劃該如何使用。

  秦文遠這廝望著凱瑟琳進入臥房，腦海裡卻是浮現凱瑟琳穿上那些衣物的情景，這色胚將桌上的美酒一飲而盡，也是輕手輕腳走入臥房。

  ……

  給公主調理身子之際，秦文遠竟是感覺到自己六層的“心經”再有突破的征兆，

  黎明時分，這廝方心滿意足離開公主房間往練功處修煉調息，鞏固有突破跡象的功力。

  望著這廝離開房間，凱瑟琳公主心裡暗自驚呼。

  “我的天啊！這便是本公主的男人嗎？”

  天色大明，王府中諸位夫人見到凱瑟琳公主今時不同往日的面色，如何不知這外國妞已然和家中的色胚成其好事，想事已至此，盧月兒倒是有當家主母的大度，非但沒有怨恨，反是笑著打趣凱瑟琳公主。

  “公主這朵花兒已然被我等那色胚折了呢。”

  諸位夫人聞言皆是取笑凱瑟琳，倒是把這平日說起男女之事不以為然的小妞弄得有些扭扭捏捏，羞羞答答。

  自與秦文遠有了男女之事。

  時、秦文遠諸位夫人中，襄城公主已是有了這廝孩兒，使“齊王府”上下喜氣洋洋。

  便在“齊王府”傳出襄城公主已有身孕的喜訊中，長安城武家府邸中有數位債主逼著武家兄弟還債，揚言如果武家兄弟沒錢，便要收了武家在長安城的府邸。

  武媚娘的親娘楊氏被死鬼丈夫的兒子逼得沒法，想著要是沒有了房子，何來安身之處，不得已使人往宮裡向女兒武媚娘求救。

  這消息卻是被王家人知道，曉諭長孫家、韋家、蕭家後，數家拿些銀兩給債主，然、卻要債主將武家兄弟喚出說話。

  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面對數位催債的精壯漢子，使勁乞求寬限還債的時日，放債的人卻是不耐，抓住兩兄弟凶惡說道。

  “直娘賊！今日如是不將銀兩奉還，休怪老子等將你全家趕出府邸！”

  楊氏隻知在一旁哭泣，她一個老女人如何是前夫兒子的對手，唯一的依靠便是親生女兒得到消息拿些銀兩前來相救，而要往皇宮裡尋找女兒，豈是容易的事，皇宮可不是誰人想進便進得了的。

  武家兩兄弟見楊氏一直哭哭啼啼，這兩個混子不敢與討債的人發怒，卻是敢對老夫人罵罵咧咧。

  “都是你個老東西整天哭鬧使我兄弟倒霉，如今要麽是你那女兒拿出些銀兩來還債，要麽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挨千刀的啊！貫會欺負我這老婆子，便是你爹爹地下望見也不會饒了你等。”

  “老東西還敢強嘴，今日你拿不出錢，休怪我兄弟狠心。”

  見這兄弟倆欺負老娘，便是那些收債的漢子也看不下去，其中一位使腳踢翻武元慶不屑說道。

  “你等豬狗不如的東西，如此欺老，就不怕雷劈了你等！”

  武元慶吃痛，抱著武氏雙腳大聲哭鬧。

  “是我等不對，姨娘便看在死去的老爹面上，救救我兄弟吧！”

  兩兄弟真尼瑪不是東西，為了錢財，什麽不要面皮的手段皆出，臉色是說翻就翻。

  便在武府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門外進來一人，對領頭收債的漢子附耳輕言。

  那漢子聽過後對武家兩兄弟喝道。

  “且隨我往外會會欲見你等的人！”

  兩兄弟聞言心裡暗自害怕，不知出門會遇著什麽更大的危險。

  要說起已故應國公武士渠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當真是文不就、武不成，卻是於青樓、賭場之事樣樣精通，比起長安城中的紈絝還要紈絝，兩個混子終日遊手好閑不說，早把個武大人掙下的家產敗得一乾二淨，要不然也不會窮途僚倒地從“荊州”跑來長安城。

  兩兄弟自是打著好主意，除想著從同父異母的妹妹武則天那裡得些好處外還覬覦著他們老爹在長安的府邸，卻沒想著那可是楊氏唯一的安身之地。

  兩兄弟害怕危險，不想跟著債主而去，卻哪裡敵得如狼似虎的精壯漢子，無奈之下隻得乖乖同行。

  距武府不遠的街道拐角處有一酒館，武家兄弟被數人帶進後，見有穿著綢緞，氣勢高貴的中年漢子對討債中領頭的人說道。

  “兄弟可否借步說話？”

  那債主見對方氣度不凡，想著武家的小娘可是宮裡的娘娘，一時倒不敢忤逆，點頭哈腰應允。

  二人離諸人稍遠，就著酒館裡一張方桌相對而座，數語過後，債主揮手示意手下將武家兄弟帶至，待兄弟二人到後，債主起身，使諸位手下另坐一桌，卻是望著武家兄弟與那穿著不凡的人說話。

  武家兄弟小心翼翼坐在方桌兩面，面帶害怕的表情對那坐著面帶笑容的人唯唯諾諾。

  “唉！你們兄弟混到如今境地，當真給武國公丟臉。”

  聞聽人識得自己父親，武家兄弟心裡稍稍有些放松，巴巴望著對方卻是不敢開言。

  “某家乃武國公故人，聞知你兄弟如今有些難處，看在故人面上，欲幫你兄弟二人渡此難關，然、某家得明說這可不是無條件的幫助，所需銀兩你兄弟得立下借據，當然、某家不會催你兄弟歸還債，如是他日欲要你兄弟替某家做事，做好便可將所欠債務一筆勾銷，但如是你兄弟往後稍有起色，以為可以憑勢賴帳，某家保證讓你兄弟從這世上消失，某家話也如此，不強求你兄弟接受幫助，想清楚再拿錢消災。”

  兩兄弟得知有此等好事，無疑是乾渴之人突見清泉，哪裡還會去想別人為何如此，巴不得有銀錢趕緊打發催債的主，他兄弟可是知道債主殘忍的手段，雖說有房子可以抵擋，然、卻是在有一線希望時又如何敢將楊氏狠心趕出府邸，往死裡得罪皇宮中的妹子。

  有道是；“山不轉水轉！”

  萬一妹子哪日飛黃騰達，那時又該當如何，這個道理他兄弟二人還是知道的。

  兄弟二人跪地叩謝幫助他倆的人，連聲呼叫酒館的小二拿來紙筆，想也不想便寫下這如賣身契的借據，卻是在往後的歲月裡惹下彌天之禍……

  處於深宮裡的武媚娘終是獲悉母親求教的消息，心急中珠淚兒滾滾卻又不知該如何來處置此事。

  以她在宮裡收入的那點銀錢顯是不能解決困境，欲使官差出面又害怕皇上知道此事反而惹來更大的麻煩，萬般無奈之下，武才人欲將太子李治贈送她的金銀首飾變賣給母親應急，卻得隨己進宮的貼身侍女言道。

  “娘娘萬不可將此等飾品流出宮外，如是被人知曉娘娘與太子的關系，那可是殺頭之罪。”

  侍女此話驚出武媚娘滿身冷汗，她本是聰明絕頂的人，差點因心中擔憂母親而亂了方寸。

  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女人卻是利用自己負責記錄皇宮妃嬪飲宴、睡寢和蠶桑之事的權利可以在宮裡四處走動之便，吩咐侍女知會太子李治於皇宮“弘文館”與自己相見。

  “弘文館”中，太子李治見得朝思暮想的女人滿面憂傷，心裡大是悲慟。

  問及武媚娘因何事如此，武媚娘倚身太子懷裡哭訴母親因兄長被人逼債就要露宿街頭的窘境，惹得李治不停安慰懷裡的美人並答應將此事擺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