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心急！前往！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拿柴榮怎樣？”

  薛仁貴聞言心頭巨震，循聲望去卻見是秦文遠懶洋洋騎在馬背上，雙目露出不屑的神色。

  這廝再不敢大意，周身迅速做好戒備，卻見程咬金打馬上前與秦文遠見禮說道。

  “休得再生禍亂，且讓柴榮交出娘子關駐軍印信，隨老夫回京面聖吧！”

  秦文遠吩咐柴榮將印信交與程咬金後繼續說道。

  “娘子關駐軍已然解散歸家，此數百軍士乃本王親衛軍士，自然得隨本王回京，你等休得阻止，新任娘子關領軍將領，本王勸告你不必小人得勢，比起柴家，你他媽算得什麽東西，至於這位薛大人，見到本王不知拜見，想是敢於欺本王不能拿你怎樣嗎？”

  秦文遠以其人之惡還治其人，使薛仁貴和高侃忍著怒火皆是拱手拜見王爺。

  程咬金害怕再起風波，忙著圓場說道。

  “行了，這便隨老夫一並回京吧！”

  薛仁貴得程咬金軍令領軍先行，含怒而去，這老鬼並馬與徐天平行，柴榮率數百親軍緊隨秦文遠身後，留下高侃於娘子關前，滿含恨意的眼睛望著秦文遠漸漸消失於娘子關前的身影。

  便在高侃欲傳令新軍進關布防，突聞得震動地面的馬蹄聲音，再見娘子關左右兩翼揚起的煙塵，這廝竟是被嚇得周身發抖，他何時見過這等陣仗，好在馬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的只是空中還未散盡的塵煙。

  此乃盧青凌等見秦文遠離開後，按照軍令率徐家二萬精銳騎兵和柴榮軍離開關隘撤退時弄出的動靜。

  ……

  秦世勣奉旨於“齊王府”府邸前喝令千牛衛軍撤退回軍營後，叫開府門進府對迎接他的秦曉樂姐弟及諸位夫人說道。

  “老夫來此乃是奉旨使圍住府邸的軍士解散，皇上口諭使曉樂隨老夫進宮面聖，此事你等且放寬心，有老夫在宮裡，當保孫兒無恙。”

  盧月兒、彩霞公主、敏敏郡主、墨菲小姐、桃紅、秦曉倩等皆是托秦世勣關照秦曉樂。

  桃紅發狠言道。

  “如是樂兒於宮中發生不測，叔父休怪妾身等進宮斬殺李治那昏君。”

  “休得胡言！你等且於府中稍安勿躁，老夫知道如何保護我秦家子嗣。”

  待得秦曉樂隨秦世勣離開府邸之後，秦曉倩使府中居住的驪山門弟子隨自己跟在弟弟等人身後並散布皇宮之外，盧月兒傳令吩咐陳老三率麾下眼線密切關注宮中情勢。

  秦世勣帶著秦曉樂於皇宮甘露殿拜見皇上、皇后、太子等，李治對秦世勣道。

  “秦卿家且往天牢匯同刑部、宗正寺等官員審理高陽等叛黨之事，將這小混蛋留在朕這裡便可，待他父親進宮，屆時朕使其一並回府。”

  秦世勣聽得皇上並無為難徐曉樂之意，方才放心遵照皇上口諭行事。

  待秦世勣離開，李治滿面是肅穆的表情對秦曉樂大聲斥責。

  “小混蛋狗膽包天敢於抗旨，敢於公然擊傷朝廷大臣，你且與朕說說自己該當何罪？”

  秦曉樂聞聽斥責，嘻皮笑臉回道。

  “舅父皇上唉，小子可擔不起什麽大罪，所謂抗旨乃是小子老爹那些女人做的決定，小子於家中人微言輕，又怎地敢與各位姨娘作對，至於擊傷王方翼那傻逼更怪不得小子，是那廝自不量力主動挑戰方有今日結果。”

  秦曉樂將抗旨、擊傷王方翼之事推得乾淨，倒是使李治對這小子有些無奈。

  當初下旨捉拿秦文遠家眷，李治就沒有打算要對姐姐的兒子怎樣，不過是想用此事束縛秦文遠罷了，想著自己畢竟是姐姐帶大的弟弟，他對姐姐的敬愛可不是皇后武則天想的那樣簡單，便是自己如何混蛋，斷也不會忘了姐姐對自己幼時的保護之恩。

  見得這小混蛋嘻皮笑臉的模樣，李治氣惱再道。

  “你這小混蛋倒是將責任推得乾淨，說什麽你爹爹的那些女人這等胡言，沒有對長輩的尊敬不說，打傷王方翼之事竟然也敢找出些理由來搪塞朕，既然你這麽難耐，這幾日便於皇宮住下，於你母親昔日住過的寢宮中自省罪過，每日需往皇后宮裡請安，皇后定然會教導你往後當如何行事、做人。”

  秦曉樂聞言，心中連著暗呼。

  “苦也！你這皇帝老倌不是要了小爺的命。”

  武則天聞言卻是一旁幸災樂禍，暗忖。

  “哼！且看老娘如何收拾你這個嘻皮笑臉的小混蛋。”

  秦曉倩於皇宮外得陳老三於宮裡的眼線稟報弟弟並無大礙，再得叔爺爺秦世勣使人傳言弟弟於宮裡被李治輕描淡寫處置的消息，方是放心率驪山同門師姐、師妹回府並將秦曉樂在宮裡的情況稟告諸位姨娘。

  盧月兒等夫人聞言皆是放松心情，吩咐府中人近日不得惹事生非，嚴令周倉做好府中防備即可。

  秦曉樂這廝那日隨叔爺爺進宮被留下之後，每日辰時皆往武則天宮裡拜見這位在他心中談不上好惡的皇后娘娘，卻是惹來諸多使人啼笑皆非的破事。

  這日辰時，秦曉樂又是循例往武皇后宮裡報到，皇宮裡遇到武皇后次子潞王李賢，這小子和現任太子李弘皆是秦曉樂在國子監的同學，平時常在一起踢蹴鞠玩耍，此時相見，秦曉樂上前用手環著李賢肩膀，悄聲說道。

  “小子；隨我去見你家老娘如何？稍後你我兄弟弄些牛羊肉和美酒，再喚些小子於宮裡飲酒作樂如何？”

  潞王李賢容貌俊秀，舉止端莊，才思敏捷，深得李治喜愛，這小子卻是最秦曉樂的花花腸子，於國子監學習之時，凡惹有禍事，雖每次都是受秦曉樂指使，偏他皆能逃脫，使得眾替他受過。

  此時見秦曉樂要自己同去見娘親，李賢腦袋搖動笑著說道。

  “你小子又起的什麽鬼心思，母后可比不得國子監的夫子那般好蒙，要去你自己去，可不要拉上哥兒替你擋過。”

  “說什麽呢，哥們是那等將罪過推給兄弟的人嗎，況且咱最近可沒做過什麽錯事，怎地就禍害你啦，今日相遇，不過是想咱哥們好久未見，待會親近親近，偏你心眼甚多盡想些陰暗之事，卻還要訴說哥哥的不是。”

  秦曉樂這廝拿話鎖住李賢，倒把個李賢弄得感覺自己有些不地道似的硬是被拉著一並進入皇后宮裡。

  進入宮殿，秦曉樂自來熟一般與殿裡諸多宮娥、女官嬉笑招呼，逢人便是姐姐、妹妹叫個不停，惹得這些宮娥、女官等面紅耳赤，卻又甚感這小子滑稽好玩，都是些青春年少之人，於肅穆的宮殿裡見得有這等不遵禮儀的貨，自然仿若是來到市井那般使人萬般輕松，如不是見著有潞王李賢在一旁，怕是要和這數日一樣與秦曉樂打情罵俏玩鬧一番。

  李賢鄙視這廝和宮娥、女官的輕佻行為，一旁表情嚴肅說道。

  “你小子就不怕被母后見著你這等吊兒郎當的樣被斥責嗎？”

  “弄點開心的事當得什麽緊，非要搞得緊緊張張的才好嗎？”

  便在秦曉樂自以為是，渾不把皇宮中禮儀當回事和李賢辯駁之時，這廝突然發現眼前諸多宮娥、女官皆是跪地行禮，以為自己王霸之氣爆發讓眾尊崇，正欲嬉笑讓大家不必如此，卻是發現自己耳朵已然被人扭著。

  敢於扭秦曉樂耳朵的何許人也，不是武皇后還是那個。

  “小混蛋竟敢調戲老娘身邊的宮娥，成何體統，帶著潞王不學好卻還振振有詞，當真以為沒人能收拾得了你。”

  秦曉樂聞言，心中那個氣喲如江水長流不息，暗忖。

  “這老娘們你倒是給小爺留些面子，怎地忍心讓小爺在諸多美女面前丟醜。”

  “小子錯了，娘娘原諒則個，今後保證不再與宮中各位姐姐嬉鬧，做個如潞王那樣遵守禮法的五好青年。”

  “還敢嘴利！且隨老娘往宮中說話。”

  待得武則天放手，秦曉樂方是回轉身欲行禮參見皇后，卻是見得武則天身邊有不足十歲的小蘿莉正用似笑非笑、目光裡有好奇之色望著自己。

  這廝見小蘿莉生得天香國色，如發現賞心悅目的風景般便多瞧了幾眼，不料卻是惹得小蘿莉跺腳惱怒說道。

  “母后，這位哥哥是個登徒子呢！”

  小姑娘的話引得武則天大笑，對女兒輕聲說道。

  “這位秦家哥哥乃是你皇姑的兒子，太平兒往後可要小心他才是，不要學你兄長那般上了這小混蛋的當還幫著他數錢呢。”

  原來這小蘿莉是武則天最喜愛的小女兒太平公主。

  秦曉樂聽得皇后如此說自己，心裡自然不樂，一旁不滿說道。

  “娘娘這話說得，小子什麽時候坑過太子和潞王……”

  這廝不待說完，武則天也是哼道。

  “還敢強嘴，以為老娘不知你在國子監學習時和盧家那兩個混蛋做的勾當。”

  秦曉樂再不敢多嘴，隻得“嘿嘿”笑著跟著皇后及一乾女官進入殿堂。

  武則天端坐鳳榻，面色看不出喜怒言道。

  “說說吧，今日怎地要拉著李賢來見本宮。”

  “嘿嘿！這不是小子偶見潞王，想著好久不見，使其與小子見過娘娘後便一並於宮中交流學習心得，取長補短提高見識嗎。”

  “哼！你個小混蛋當老娘好欺瞞嗎，交流學習心得！老娘看你是閑得無聊，欲帶著賢兒於宮裡做些不著邊際的嬉鬧之事吧。”

  這位李賢雖是聰穎，卻是最害怕母后的主，見得母后雙目掃視自己，嚇得趕緊說道。

  “母后且容臣兒稟告，徐曉樂欲使兒子和他見過母后於宮中飲酒作樂，臣兒心中想著好久不見這小子，今日適逢其會，不如就陪他玩玩，臣兒知錯，還望母后責罰。”

  秦曉樂為李賢的話語甚是卵脹，想小爺真不該留下這叛徒一並來見皇后，小爺不就是於宮中感覺無聊，尋人熱鬧熱鬧嗎，這小子真特麽不是東西，皇后還沒問就道出實情，真尼瑪讓人掃興。

  武則天鳳榻上見秦曉樂眼珠轉動，面現不屑的神情，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

  說實話，武則天對秦家教育子嗣的方法相當感興趣，從此次王方翼被這小子擊傷之事便可看出徐家子弟著實有些擔當，反思自己的幾個兒子，如是與眼前的小子相比，在應對危機時的能力上還真不能如秦文遠的幾個小子。

  武則天暗忖對子女的教育，竟是問起秦曉樂於府中的生活，欲從中得些啟示。

  “小子，你且與本宮說說在府中時都學習些什麽知識。”

  秦曉樂不知皇后今日怎地問到這些，以為皇后娘娘要考校自己學問，不禁找些先生愛聽的話敷衍皇后說道。

  “小子平時於府邸均是認真學習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閑時演習父王傳的功法、兵法戰陣而已，娘娘此問欲是要考校小子嗎，請娘娘出題便是，小子當盡心解答，不足之處還望娘娘指正。”

  聞聽這小子所言卻不是自己欲知秦府如何營造教育子嗣的寬松辦法，武則天也是沒好氣地言道。

  “小蛋竟竟敢說自己認真學習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你且與老娘將宮殿裡應景之物作詩詞來聽聽，看是否如你小子所說的認真二字。”

  秦曉樂暗呼。

  “小爺這牛皮吹破了頭，如今該當如何！”

  這廝惶急中使賊眼四處亂瞄，卻是看見殿堂裡四處鮮花怒放和侍立的宮娥美女，情急生智下搖頭晃腦言道。

  “滿殿花菊鬱金黃，更有佳麗色似霜。如是今朝歌酒席，豈不勝似入仙場。”

  待得這廝搖頭晃腦吟誦完畢，武則天暗讚小子機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自言自語道。

  “這小混蛋還真是個登徒子呢。”

  便在秦曉樂於后宮耍寶之時，程咬金、秦文遠、柴榮、薛仁貴已然進入到長安城中。

  進城之前，秦文遠和柴榮等已然得知柴令武被朝廷抓捕的消息，叔侄二人心急如焚，進城之前先是吩咐隨行的數百親軍往長安城外“徐村”歇息並等候軍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