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告知！說出！

  三位夫人聽得夫君言及公爹之能，樊梨花一旁說道。

  “公爹乃昆侖聖子，道法高明，自然對天下大勢看得清楚，所言皆有深意，我等行事有公爹所立的家訓約束，照此而為，當無憂也！”

  王鳳兒也是附和說道。

  “妹妹所言極是，夫君朝中為官，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我等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但若有那不開眼的偏要找夫君的麻煩，妾身與梨花妹妹去滅了他便是。”

  待這小子離開，武則天收起笑容，沉吟中自言自語說道。

  她於高處放肆地大笑，笑蒼天終於給了她施展抱負的舞台，給了她執掌帝國，掌控天下生殺的大權。

  身為皇上的李旦，對此心中了然，知道這是母后早有稱帝之心，隻待時機成熟，便會逼迫他退位讓賢。

  秦曉樂聽得女皇斥責，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收起嘻皮笑臉的表情，一本正經說道。

  見得殿上無反對之臣，武則天說道。

  這渾小子出列說道。

  “準奏左相王及善提議設立監軍衙門，歸鸞台節製，首任監軍史以梁王武三思任之，侍中婁師德、兵部尚書姚崇兼任副史，衙門設立於大明宮內朝宣政殿外，其組織架構、人員由你三人辦理。”

  “為夫若有麻煩，哪裡需要夫人們親自出手，你等休得想些打打殺殺的破事，倒是該多想想如何使為夫身心健康，又能久戰不疲的方法，使我等能抱著你睡，這才是幸事。”

  “諸位大臣有事稟報，無事散朝！”

  “秦曉樂，王丞相所奏，作為朝廷驃騎大將軍，你以為可否？”

  可惜、武則天沒有李世民時期，李靖、秦世勣那樣的軍神為她所用，數位宰相中，婁師德雖是武將出身，卻是於軍中沒有多大的影響力，想倚靠徐家對軍隊的控制，卻又害怕徐家勢力太大而不好控制。
    秦曉樂料到朝廷遲早會對軍隊動手，所領的金吾衛早是形成鐵板一塊，別說朝廷派出監軍史往軍中，便是撤了他的軍職，金吾衛中最精銳的三萬騎兵，對新任將領絕對是陽奉陰違，只要徐曉樂振臂高呼，這數萬騎兵隨時都會變為徐家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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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宮中，武則天身穿皇上龍袍，頭戴衝天冠，站立最高處上俯瞰皇城，好一副“蛾眉聳參天，豐頰滿光華”的氣度。

  載初元年（690年）武則天登基為女皇，改大唐國號為“周”，定都洛陽，年號為“天授”。

  便在她想入非非之時，殿堂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使她趕緊收拾情緒，侍立一旁。

  李旦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傀儡，想既然如此，這個皇位不要也罷，何必擋人之路，反招人忌恨，於是，上表與太后言說自己德能不配為帝，情願退位使母后登基。

  秦曉樂聞言，嘻皮笑臉而道。

  梁王武三思、侍中婁師德、兵部尚書姚崇領旨。

  狄仁傑說罷，李昭德、張柬之、婁師德等出列附議所奏，諸多大臣見得朝廷掌管門下省的幾位侍中皆是讚成設立監軍衙門，眾皆了然其中深意。

  秦曉樂的回應使殿上狄仁傑、李昭德、張柬之、婁師德等文武大員心中頓有不好的預感。

  這位夫人話中帶有煞氣，秦曉樂聞言，嬉笑說道。

  “臣謹記陛下教誨！”

  散朝之後，武則天吩咐秦曉樂隨她往后宮。

  昔日的大公大臣，關隴世家，皇親國戚，朝廷勳貴，聞聽得宮中升起，飄散於皇城空中的鍾聲，無不從中聽出殺伐之氣，皆是於府中嚴令家族子弟，從今休得招搖。

  武則天換過一襲寬松的衣裙，進得大殿坐下，隨後便道。

  見這小子似乎聽進自己的話，武則天微笑罵道。

  洛陽風起，揚塵播土，倒樹摧林。

  “滾回去吧！休得讓老娘看著你頭痛。”

  這想法不錯，方法卻是不對。

  “這小混蛋倒是懂得明哲保身，徐家行事深謀遠慮，皇兒能嫁入這等家庭，終身無憂也！”

  “小混蛋，且與老娘說說你今日殿堂上所說，是否你真實的想法？”

  到得殿中，武則天先去更衣，有女官上官婉兒引秦曉樂於殿中坐下，這位甚得武則天寵愛的女官，對秦曉樂極是恭敬，待秦曉樂坐下後悄聲說道。

  這廝說著說著便不正經，使三位夫人聞言皆異口同聲道：“色人！”

  秦曉樂本是於殿堂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得女皇武則天點名讓他說話，這小子甚感蛋痛，想你等早就計劃好的事何必要問爺的意見，真尼瑪是“相當婊子還要立個牌坊”。

  等幾位將軍到來，秦曉樂將今日朝會上的事告知，隨後說道。

  文昌左相王及善出班奏報。

  想自己進入皇宮，從才女到皇后，數十年歷經二位皇上，其間危險重重，當真是活得小心翼翼，忍辱負重，如今雖擁有江山，掌管天下，臣民只見自己威風凜凜，卻有誰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楚。

  “臣愚鈍，隻知領軍征戰，朝廷作何決定，皇上以為可行，臣遵旨照辦便是。”

  “皇上，忠國公所言極是，我等皆為朝臣，皇上旨意，作為臣子，自然當遵旨行事。”

  一陣歇斯底裡的宣泄過後，武則天恢復心緒，使如今已然長成熟女，生得齒白唇紅，極其美貌，在她身邊甚得重用的女官上官婉兒，吩咐太監敲響皇宮裡懸掛的大鍾，她是要以鍾聲禱告蒼天，警告臣民，如今是她武則天的時代，帝國臣民將以女皇的意志行事。

  見這小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武則天抬手指著他斥責道。

  王鳳兒、樊梨花聞言嬌笑不已，皆是用眼瞧著秦曉樂，那等妖媚的眼神將這小子看得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這兩位又想出什麽方法來折騰自己。

  這幾位武則天的心腹寵臣，皆知這秦家的小子可不是好相與的，別看他似人畜無害，你去惹他試試。

  秦曉樂聞言如逢大赦，麻溜離開殿堂，引得武則天大笑不已，說實話，在她的心中很是看重這位女婿，可惜、這小子行事隻憑自己心性，除了管好自己掌控的一畝三分地，對朝廷大事卻是從不插言。

  武則天之所以讓朝廷數位侍中提出設立監軍衙門的建議，無非是因她在軍中沒有根基，想一國皇帝如是不能掌握軍權，便是坐上皇位也搖擺不定，設立監軍衙門，正是為了能漸漸控制軍隊，發展軍中的將領為其所用。

  秦曉樂離開皇宮回到府中，更衣過後便鑽入書房，稍許時間過後，使親兵持他軍令往軍營尋劉浪、單思敬、甲頭兒、薛應龍來府中相見。

  姚崇因得武則天常識，時任武周兵部尚書，爵位、品級皆不如徐曉樂，秦曉樂任大唐兵部侍郎期間，二人關系相處得不錯，聽得徐曉樂在殿上回應皇上的話，這廝秒懂金吾衛恐怕早就有相應的對策，雖然提出設立監軍衙門是早朝上發生的事，但這背後的算計，以徐曉樂如今的身份，恐怕他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她是不知這小子在征西之戰中得諾大機緣，九天玄女娘娘賜與的仙茶，早是使他的身軀得仙家改造，豈能與凡體相比。

  秦曉樂於金吾衛官衙中聽得如此鍾聲，傳令軍士休得鼓噪，召集諸位將領聚集中軍，於大將軍位上，面帶嚴肅的表情說道。

  “將軍施恩不圖報，婉兒敬佩！”

  秦曉樂聞言，在眾臣看他的眼光中，這廝嬉笑隨在武則天身後，稍時便至紫宸殿。

  這美貌的女官，此時心中竟然生出熱火，不知想到什麽，面頰透出桃紅之色。

  說畢，退到一旁，卻是使一雙妙目不停打量徐曉樂，見這廝滿滿的成熟男人魅力，面容上雖帶有放浪不羈，自信的淺笑，卻又帶有超脫凡塵的氣質。

  秦曉樂聞言，瞧著如今已然是長得花容月貌，身段修短合度，言行間皆露著嫵媚的成熟女子嬉笑說：“上天垂憐，上官家的小姑娘倒是生得貌美無雙，且得皇上重用，你家祖上地下有知，也該含笑九泉了。”

  “姐姐如今懷有身孕，不能侍奉夫君，二位妹妹可得悠著點行事，可別將咱家的這頭牛兒累壞了！”

  聽得武則天對自己這番恩威並重的話語，秦曉樂明白，武則天之所以如此，無非是忌憚他徐家的實力，自己這個女婿的身份，在以皇權為重的女皇眼裡，算得了什麽。

  武則天登基不久，這日臨朝，百官聚集大明宮太極殿，山呼萬歲之後，有黃門官高呼。

  武則天聞言，略作沉吟，龍榻上說道。

  太平公主罵過夫君，卻又撫著已經顯懷的肚子玩笑道。

  “諸位將軍，我等軍伍之人，休得妄議國事，今日起，非本將軍軍令，任何人皆不能調動大軍，違令者，斬！”

  見得麾下將領領命，秦曉樂心中放松，待諸位將領各回本部，留下曾隨他多次征戰的三萬騎兵將領再是布置一番，使這部心腹嫡系，成為他在京城安身立命的親兵。

  “啟稟嶽母大人，小子是怎麽樣的性子你老還不知道嗎，當然說的就是所想的！”

  聽得秦曉樂所言，武則天與心腹臣子皆是被這小子淡漠的話語驚倒，以武則天對這小子的了解，他豈是肯吃虧之人，不定心中憋著什麽壞主意呢……

  見得這位並沒將當日所做當回事的恩人，上官婉兒起身說道。

  武則天見小兒子甚是懂事，心中大喜，安撫兒子一番，使其享受至尊榮華，隨後，便擇吉日順利登基，使李顯、李旦兩位皇子，在李治駕崩後，雖先後登基為皇，卻是隨後被廢、自行讓位，數年的時間中，武則天利用臨朝稱製的便利，將李唐皇族打壓得喘不過氣來，使大唐江山終落外族之手。

  秦曉樂趕緊吩咐上官婉兒起來，說：“上官小姐言重，昔日舉手之事，何需小姐記掛。”

  “你這混蛋，諾大的人了，怎地還若小兒一般，哪裡有半分國公的樣子，老娘面前也敢嘻皮笑臉，當真沒大沒小，且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朝廷設立監軍衙門，非是要針對某人，其中的因由以你小子的聰穎，應該不難想到，老娘不寄望你的支持，也不想看到你做出忤逆的事，安心做你的公爺，享盡榮華便是，休得使老娘為難。”

  “將軍可還記得婉兒？”

  “我等謹遵將軍之令！”

  武則天細品秦曉樂回應的話，對他這位能征善戰、平時沒個官樣的女婿又有新的認識，想這小子經歷近三年的征西大戰，為官為將甚得部眾擁戴，既然他殿上並不反對往軍中派出監軍一事，老娘倒要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狄仁傑、李昭德、張柬之、婁師德四位大臣，仿若知道女皇武則天心中所想，先是狄仁傑奏道。

  “啟稟皇上，京城十六衛以能征善戰、兵馬眾多著稱，為使朝廷治軍嚴謹，諸位侍中大臣商議以為，朝廷當設立監軍衙門歸鸞台節製，派出監軍史駐於十六衛軍中，使軍政得以勾通順暢，還望皇上準奏，設立此派駐軍中的機構。”

  諸位將領聽將軍說得慎重，皆是拱手應道。

  聽得秦曉樂所言，上官婉兒對這位昔日率軍抄上官家，給了她家不少方便，又在她母女入掖庭宮受難時給予關照，母親臨終時要她記住的恩人，跪拜說到：“將軍大恩，上官婉兒沒齒難忘！”

  “朝廷欲往軍中派員監軍，你等當小心在意，明面上咱對監軍做到恭敬，暗裡卻按我等的規矩行事，監軍下來後，甲頭兒且多個心眼，注意軍中各位將領的舉動。”

  幾位心腹聽得秦曉樂吩咐，皆是心中有數，回到軍營不露聲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