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門前停下的馬車談不上華貴,普普通通的一輛馬車,車夫勒住馬,便即離開轅頭,過來掀開了車簾子,從車裡便即出來一位六十多歲的長者,拄著拐杖,國字臉,一對長出眉尖的雪白眉毛,下了車,便即向那車夫道:“小哥,你稍等片刻,老夫很快就好。”
那車夫卻是恭敬道:“李夫子,我們家少爺吩咐小的聽你指揮,無論等多久,那都是要等的。”轉身過去,從車廂裡拿出一封包好的紙包和一隻小布袋子,笑道:“李夫子,這是你的東西,莫忘記拿了,小的給你拎著!”
“有勞有勞!”李夫子忙道。
馬車停在門前之時,已經驚動了屋裡的楚歡,出了門來,見到老者,覺得有一種陌生感,那李夫子瞧見楚歡,也是有些吃驚,上下打量幾番,皺起眉頭問道:“你……你是哪家後生?”
楚歡腦中有著記憶,也是端詳一番,終於認出來,這李夫子不正是自己的舅爺嗎?也就是楚李氏的兄長,如今在青柳城做教書先生。
他急忙上前,躬身行禮道:“舅爺!”
李夫子又是吃了一驚,他方才瞧楚歡眉眼,還真是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根本沒有往楚歡身上想,畢竟楚歡失蹤八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此時楚歡這一聲“舅爺”,卻是讓李夫子吃驚之余,瞬間想到楚歡,眼睛亮起來:“你……你是二郎?”
楚歡恭敬道:“是二郎!”
此時屋內素娘在屋裡也聽到動靜,透過窗戶看到了李夫子,又急忙去告知楚李氏,扶著楚李氏出來。
李夫子看到楚李氏,物資不敢相信楚歡還活著,帶著疑惑看向楚李氏,又指了指楚歡,問道:“這……這真的是二郎?”
楚李氏見到兄長過來,十分高興,急忙向楚歡道:“二郎,拜過舅爺沒有?”
楚歡本已經向李夫子行過禮,聽母親這樣說,又在李夫子身前跪下,恭敬行禮,李夫子這時候再無懷疑,顫巍巍上前去,滿臉歡喜,伸手拉著楚歡,連聲道:“快起來,快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是天不絕楚家……!”一時間情難自禁,老淚縱橫。
自打楚大郎離開人世後,楚家只剩下兩個女人,李夫子心中時常牽掛,他只有楚李氏一個妹妹,嫁到楚家,楚家男丁斷絕,他心中亦是時常感歎妹子的命薄,只要有時間便會從城裡過來探視。
他的家境也不是很好,但畢竟是教書先生,日子還過得去,憐惜妹子生活貧苦,所以也時常過來周濟一下。
今日見到楚歡“死而複生”,那當真是歡喜萬分,自知楚家還存有男丁,妹子日後尚有人供養,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落地,握著楚歡的手,一時不肯松開,還是楚李氏和素娘上前扶著李夫子,李夫子這才平複激動心情,被攙扶著進了屋內坐下。
那車夫將紙包和小袋子拎進了屋內,放在桌子上,這才笑眯眯道:“李夫子安坐,小的在外頭等著!”這才出了門去。
李夫子向素娘道:“素娘啊,這是一封點心,還有一小袋子鹽巴,你先收起來!”
素娘尚未說話,楚李氏已經道:“大哥,你自己也不寬裕,這兩年你已經幫襯許多……!”她話沒說完,李夫子就知道他的意思,立時沉下臉來,拐杖“咚咚”在地上敲了兩下,道:“素娘,快些收起來!”
這老人雖然年事已高,看起來老態龍鍾十分虛弱,但是語氣堅定,自有一股讓人不敢違逆的威勢,素娘也不敢多說,看向楚李氏,見楚李氏微微點頭,這才上前將點心和鹽巴拿到了楚李氏房中。
李夫子看著站在旁邊的楚歡,迫不及待地詢問楚歡這幾年的境況,楚歡隻好又將當日對母親說的言辭說了一遍,李夫子聽完之後,敲著拐杖,十分惱怒地道:“當真是無法無天,自古匪類禍國殃民,那是一點不假。”向楚歡道:“二郎,你可還記得地方?回頭你隨老夫往衙門裡去,尋到縣太爺,將此事上稟知縣大人,知縣大人必會派兵圍剿……!”
楚歡所言,只是應付之語,哪裡能找出土匪藏身之地,忙道:“被抓去之時,蒙著眼睛,不知道道路。這些年二郎身在深山,為他們乾活,卻也不知是身處何地。這次也是趁夜找了個機會逃出來,一路上只知道早日回家,沿途打聽,二郎……二郎如今還真是不記得土匪的巢穴在何處!”
“可惜可惜!”李夫子連連搖頭。
楚李氏卻已經道:“大哥,你在城裡這麽多年,認識的人多,如今二郎回來,你看能不能在城裡幫他謀個活計……!”
楚李氏固然是想讓楚歡能找個事情做,但是更為重要的原因,卻是擔心馮二狗報復,希望楚歡能早些離開村子,免遭報復。
憑心而論,楚歡腦海中的知識不少,也有著遠超出這個時代的見識,但是如今他身無分文,算得上是一貧如洗,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雖腦中有不少點子,但畢竟是條件使然,一無錢財二無勢力,想要拚出一番天地,沒有平台可不成。
李夫子撚著胡須,微微點頭,對楚李氏的話深以為然,道:“當初就想讓大郎去城中謀個事兒,只是大郎那孩子木訥憨實,比不得二郎靈活,而且他隻想著靠著那兩畝薄田謀個生活……那時他又不忍讓你一人留在這邊,所以一直沒有往城裡去。”
楚大郎那時候還沒有迎娶素娘,只是與母親相依為命,李夫子倒是有幾次讓大郎往城裡做事,只是大郎一來憨實沒有出過門,連縣城也不敢過去,二來也是怕丟下母親一人,所以並沒有答應。
楚歡卻知道,自己留在這個小村子,終不會有大發展,他當前的心思,就是要憑借著自己的一雙手,多掙銀錢,留下來足以讓母親和素娘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輩子,而要多掙銀子,第一步就是必須從這個小村子走出去。
“舅爺,我有力氣,什麽活兒都能乾!”楚歡笑道:“二郎這兩天也想著要到城裡去謀份活計,堂堂七尺之軀,總也不會沒有活兒乾!”
李夫子撚著胡須,對楚歡此言大是滿意,欣慰道:“你能這般想,就已經十分不錯。你父親和你大哥一直守在這個村子,不敢走出去,你有這個膽量,就十分難得。”頓了頓,微一沉吟,道:“老夫在城裡經了幾十年,倒也有些人脈……這樣,老夫今日回城之後,就四處張羅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活計,想來不出十日,就當有消息了。”
楚李氏激動道:“二郎,還不謝過你舅爺!”
楚歡急忙謝過,李夫子擺手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二郎啊,你娘和你嫂子日後就要全憑你照顧,你父親和你大哥已經不在,楚家就要靠你撐起來,他日若能光耀門楣,你父親和你大哥在泉下有知,亦能瞑目了!”
說了會子話,李夫子又叮囑一番,這才起身道:“老夫回城之後,便即張羅此事!”
楚歡和家人要留李夫子吃完晚飯再走,但是李夫子卻是拒絕,隻說這馬車乃是一名學生之物,那學生知道自己要來村裡,所以專門派人用馬車送過來,不好太晚回去。
這老頭兒十分固執,一家人勸留不下,隻好作罷,送了李夫子出門,上了馬車而去。
……
……
夜無月,夜風涼,整個劉家村一片寂靜。
馮家大宅之中,馮二狗的緊閉的房間之內,一陣陣銷魂的嬌.吟聲時有若無地響起,在馮二狗那張極大的床榻上,馮二狗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則是興奮地看著一個雪白柔軟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起起落落,雪白身體上那一對玉.峰上下抖動,如同兩隻玉兔在爭先恐後賽跑。
馮二狗有傷在身,這女人動作倒是十分小心,許久之後,雪白的身子才軟軟趴在馮二狗的身上,懶洋洋的聲音道:“真是好快活……人家還擔心你這一傷,便許久不能快活了……!”這聲音既媚又帶騷,很是勾人。
馮二狗經過兩日休養,身體上的痛楚已經減輕了許多,他是要色不要命,剛剛好一些,便與女人折騰起來,此時那女子軟綿綿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他還是覺得有些吃力,身上隱隱作痛,低聲罵道:“騷娘們,還不下去,壓下……壓死老子了……!”抬起一隻手,在這女人豐碩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啪”的一聲,那雪白的屁股上便出現一道紅紅的掌印,這女人“哎喲”叫了一聲,隨即笑罵道:“你這死鬼,真是沒良心,奴家冒了失名節的風險來這裡伺候你,你卻一絲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邊小心翼翼從馮二狗身上下去,一邊揉了揉屁股,躺到馮二狗身邊,又拉了被子趕住白花花的身子。
馮二狗低聲道:“名節?名節個屁,你這騷婆娘還要名節!”隨即露出古怪笑容,道:“老子從一開始便不懂憐香惜玉,第一次上你的床,你可不是還要裝模作樣,後來怎樣?一摸到你這騷婆娘的奶.子,你不叫哼哼的讓老子折騰,那時候也沒瞧你說憐香惜玉啊……!”
女子微惱,伸手在馮二狗胸口輕輕拍了一下,低聲嬌罵道:“你這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是你半夜摸上奴家的門,硬是佔了奴家的身子……你若有能耐,怎地還沒將葉素娘弄到手?天天惦記著她,要真是漢子,你也半夜摸上她的床,強佔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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