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全知道林凡在培養唐烈,唐烈還是很有作用的,尤其他身上的血脈,他也知道唐烈背後的身世,所以才有了這番話。
唐烈頓時臉色大變,瞳孔之中震顫,原本受影響的心顫動,重新沉靜下來。
是啊!
如果每次退,他何來的機遇成為強者?
見到強者就退,他又哪來的勇氣拔劍對準更強者?
闞才英聽到這話,回首看了一眼,這次他沒說話。
倒是宋通第一次正眼看了封全一眼,畢竟在他觀念之中只是林凡的跟盤,林凡他都不答理,更何況跟班,但對方這一番言語卻讓他對這個隨從刮目相看。
雖然那名不滅境修者在他看來很弱小,但比封全要強。
在他看來,封全哪來的勇氣去評價他人,還是比他強的人,說對方永遠成為不了強者。
“他可比你要強,還強不少!”宋通突然開口,說出這樣一句話。
封全一臉懵逼,這個不朽境修者啥意思?
他又沒招惹對方!
封全看了一眼林凡,林凡連頭都沒轉過來看,這種小事隨意了。
“無強者之心,不配成為強者!而就算他暫時比我強,在我看來,也是弱者!”封全面色很平靜,聲音也很平靜,但說出的語言卻又透露出一絲桀驁和自信。
實際上封全他還想在後面加一句,就算一些無強者之心的不朽境,也是弱者。
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面前這位就是不朽境,還是那個血龜城城主的護衛,萬一惹毛了對方,林凡也扛不住啊。
那種自信和桀驁,聽到話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到。
宋通沒再說話,但對封全卻另眼相看,同時對闞才英交的這個新朋友有點上心了。
一個隨從都有這種心態,其主絕對非凡人。
如果紅域之中有難,倒是可以結個善緣!
而宋通注意到,林凡根本沒轉身,或習以為常,或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闞才英欣賞地看了封全一眼,他現在對林凡這個隨從看的越來越順眼,說的很多話,雖然大膽,但卻又很有道理,尤其對方那顆桀驁而且自信的心,讓他很是欣賞。
封全捕捉到闞才英的眼神,滿頭問號,把腦袋轉到一邊去,隻感覺莫名其妙。
一旁的唐烈眼神已經重新堅定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
人流停止,密密麻麻都是人群,同時最前方空出了一大塊空間,只有很少的勢力站在最前方。
“到了!”
前方的宋通突然出聲,同時說道:“不要反抗,我把你們帶到前面去。”
林凡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想到宋通的示好。
他實際上也可以自己飛行的,只不過這裡已經非常吃力。
“多謝前輩!”
林凡、封全、唐烈三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力量托住他們,飛向天空。
宋通帶著四人,落在了最前方的一塊空地上。
落地之時,很多視線齊齊看來,看到是宋通,很多人出聲打招呼。
“宋護衛!”
“宋通大人!”
在血龜城,自然認識宋通,不朽境中不簡單的存在,而且是血龜城城主左膀右臂,地位和戰鬥力都不容小視。
“杜副院長!”
“薑長老!”
宋通同樣抱拳回禮。
這些都是血龜城的勢力,而和宋通打招呼的都是不朽境強者,而且不是一般的強者,比如血海書院這一次帶隊的副院長杜儕,還有在歸一拍賣場拍得星器符陣天盤的轉生教長老薑華。
當然,狼牙堂堂主仇俊遠也在。
這些勢力可不像闞才英就帶了一個宋通,都是一大群人,少則幾十上百人,多則上千人。
也有幾名不朽境修者聚集過來,這是幾位和宋通在血龜城交好的人。
“紅域什麽時候開啟?”宋通問道。
“再過一個時辰,應該就差不多了。”其中一個不朽境隨口回應道。
“哦,那就還有一會兒。”宋通和這幾位閑聊起來,畢竟等也是等,聊聊也不錯。
大多數勢力也是如此,很快,至於不想聊天的則是閉目養神。
林凡好奇地看向前方,前方可不是什麽都沒,而是一片紅色湖,如其中灌滿的都是鮮血一般。
紅湖平靜無比,一點波瀾都沒有,像完全死了一般,從其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反而是一種極其不詳的氣息從裡面傳出,處處透露出詭異之色。
紅湖一眼看不到頭,因為這一片天空之中布滿了紅霧,紅霧連接著紅湖和天空之中壓的很低的血雲,好像連成了一片。
話說這片紅湖,好像見到白起的場面,白起的那個棺槨就在一片血水當中。
當然,其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白起那裡透露出的血腥味濃鬱到了極點,這裡卻沒血腥味,但卻處處透露出不詳,很是怪異。
看似想象,但實則差別很大!
破幻之瞳開啟!
林凡發現他的破幻之瞳只能深入這片紅湖一點點,大概十米左右,就再也看不清了。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詫異之色,因為在他破幻之瞳下,原本看似平靜的紅湖,實際上卻是在急速地流動著。
沒錯,是急速,不是慢速。
可關閉破幻之瞳,眼前的紅湖確實是靜止的,一點流動的痕跡都沒有。
好家夥!
幻術?
同時,不知為何,林凡總感覺這片湖很怪異,有種虛幻的感覺,一種違背常理存在的錯覺。
“這片湖本來就存在嗎?”林凡突然看向闞才英問道。
一旁的封全有些無語,這湖就在眼前,都在眼前,怎麽可能不存在?
“林兄,好眼力!”
闞才英卻一臉詫異,說道:“實際上這裡確實是沒這片湖的,這片怪異的血湖是每次紅域開啟的時候才會跟著出現,據很多強者推測,紅霧和天空之中的紅雲都是從這片血湖中出現的,每次血湖出現,才會象征著紅域將要開啟。”
封全雙眼都瞪圓了!
臥槽!
真的假的?
這片湖原本不存在?
他怎麽看不出來?
封全靠近湖邊,蹲下,他仔細看著這片血湖,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