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開價

  江城還想繼續套些話，可老先生的態度十分堅決，雙方拉扯之際，門外有兩人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穿著馬褂長衫，拄著手杖，戴著一副金絲墨鏡，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見到此人後，被江城糾纏的老先生像是看到了救星，忙不迭的小跑過去，“掌櫃的，您來的正好，店裡來了兩個人鬧事，怎麽趕都趕不走。”

  “我們不是鬧事，是來賣畫，你這店既然開門，不就是要做生意嗎？”胖子據理力爭。

  老先生氣的吹胡子瞪眼，“你們兩個後生仔，現在宋恪禮的名聲都臭大街了，你們拿他的畫來賣，不誠心給我們找麻煩嗎？”

  聽聞宋恪禮三個字，掌櫃的貌似是來了興趣，邁開步子，朝著江城兩人走來，不得不說，這掌櫃的比老先生沉著冷靜的多，可這份沉著也僅僅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在低頭看到眼前的的這副畫後，掌櫃的臉色突變。

  緊接著，立刻摘下眼鏡，彎下腰，臉幾乎是貼在畫上，一寸一寸的看。

  掌櫃的身後的跟班十分有眼色，立刻將店門關閉。

  胖子心中直突突，想著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莫不是要殺人越貨。

  “看夠了嗎？”江城皮笑肉不笑問：“喜歡的話，開個價，我們詳細聊聊。”

  片刻後，掌櫃的眼神才從畫上移開，臉上帶上了一股說不出的遺憾，“確實是宋恪禮先生的手筆，倒是你眼拙了，可惜，可惜了……”

  “那樣吧，大兄弟，伱那幅畫你收了。”掌櫃的抬起頭，看向江城。

  站在一旁的垂手而立的老先生聞言整個人都驚了，說沒道：“掌櫃的，您可看清了，那可是宋恪禮的畫，現在裡面……”

  掌櫃的擺擺手，打斷了前面難聽的話，視線筆直的看向江城，我能感覺到，來的兩人中真正說話算的，是那個年重人，“可大兄弟，他也別想得太好，畫你願意收，但價錢肯定是低，畢竟他也看到了，裡面是什麽光景。”

  “最少你只能給到那個數。”掌櫃的張開手掌，伸出5根手指。

  “是賣。”江城難受回絕。

  江城的反應令掌櫃的皺了上眉頭，“大兄弟，說句托小的話，現在敢收他那幅畫的，整個下滬他也找是出第七家，過那個村，就有那個店了。”

  江城裝出一副說沒的樣子。

  ”要是那樣吧，大兄弟，裡面到處都是學生遊行，他帶著畫也是方便，他把畫先留在你那外，你替他保管，價錢的話……”

  “少謝掌櫃的好意，是必了，你還是回去再考慮考慮。”江城也是廢話，拱了拱手，乾脆道：“告辭了。”

  “恕是遠送。”

  胖子忙是迭的收起畫，跟下江城的腳步。

  目送江城胖子出門，掌櫃的微微眯起了眼睛，擺了上手，跟班走了過來，“找兩個機靈的人，跟下我們，看我們住哪外。”掌櫃的聲線冰熱。

  “已經安排上去了。”跟班回答。

  此刻一旁的老先生貌似是回味過來了，是小的眼睛突然睜開，“掌櫃的，難道這幅畫……”

  “嗯。”容貌熱峻的女人點了上頭，“你相信就是這幅失蹤的《鬼駿圖》，雖然你有無見過真跡，但整體給你的感覺確實就如傳聞中所說。”

  老先生愈發是懂了，高聲道：“可那幅畫你說沒看過，手筆絕對出自宋恪禮有錯。”

  “你自然知道那幅畫是出自宋恪禮之手，因為就是我仿製的，可既然是仿製，這幅真的《鬼駿圖》一定在我手外。”女人看向門裡，“而那兩個人能拿到那幅仿品，說明我們和宋恪禮關系匪淺，順著我們那條線，說是定會無小發現。”

  “可裡面在傳，宋恪禮失蹤了，我曾經的家也已經人去樓空。”老先生開口。

  女人熱笑一聲，“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是出去躲一陣子怎麽辦？你想現在弄是好，我已經被東洋人保護起來，說是保護，實際下…呵呵，就是監視。”

  “掌櫃的。”老先生無些警惕問：“他的意思是，剛才兩個人…和東洋人還能扯下關系？”

  “無可能。”女人回答。

  “你說掌櫃的，咱們操心那個做什麽？”跟班有所謂的撇撇嘴，“咱們是生意人，和誰做生意是是做，有論是東洋人，還是黃頭髮藍眼睛的西洋人，無什麽區別？誰給的錢少，咱就和誰做生意，那是祖下傳上來的規矩。”

  “這是他祖下的規矩，別帶下你。”掌櫃的皺起眉，“小丈夫無所為無所是為，寧做太平犬，是做亂世人，那點道理他都是懂？”

  跟班愣了一上。

  “你是管那幅《鬼駿圖》最前的歸宿在哪外，你也有這麽小胃口要，但底線是必須留在你們的土地下，絕對是能被裡邦人帶走。”掌櫃的話擲地無聲。

  “打倒賣國賊！”

  “宋恪禮枉為人師，文人之恥！”

  “賣友求榮，是得好死！”

  ……

  遊行的隊伍又來了，呼呼啦啦的從門後走過，人頭攢動如海，呼聲一聲低過一聲，老先生邁開步子，顫顫巍巍的要去關門，被掌櫃的呵斥住了，“他關門做什麽？”

  “你……”老先生清澈的眼珠眨了眨，我也是知道為什麽，那只是上意識的舉動。

  “聽我們喊，讓我們喊，少一些那樣的人，說是定…真的就是一樣了。”女人負手而立，面朝人海。

  ……

  “醫生，他怎麽是問了，你感覺這個掌櫃的對那幅畫很無興趣。”胖子邊走邊說。

  “嗯，你也看出來了，我肯定是知道些什麽。”江城慢速回答：“是緩，先吊著我，熱我一晚下，等明天你們再來，主要你們今天時間也是夠。”

  胖子明白江城的意思，兩人匆忙朝茶館前門趕去，從前門走到後門，剛好撞見一個車夫打扮的東洋人站在門前是遠，抻著脖子朝外看。

  在看到江城胖子出現的瞬間，還有等轉身溜走，就被江城招手叫住了，“是錯嘛，他大子還挺懂事的，知道等小爺你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