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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118章 倒也是個正人君子
  第118章 倒也是個正人君子
  阮蓁出來後,腿都是軟的。

  她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個留著血的窟窿。還有她努力忽視的屬於男人硬挺胸膛。

  在這期間,顧淮之不曾動手動腳就連平時那些犀利語言上的攻擊都沒有。

  倒也是個正人君子。

  甚至一度催促,險些以為她在賣/良/為/娼。

  阮蓁用手摸了摸後知後覺開始發燙的臉。

  而後忍不住輕笑,攏了攏披風,這才領著檀雲,暗七往回走。

  殊不知,今夜的事給男人帶了多大的衝擊。

  顧淮之毫無睡意。

  就連那恰到好處,漂亮的蝴蝶結都沒讓他緩解積壓下來的別扭。

  他高估了自製力。阮蓁不知,可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他有那麽一瞬間,想扣住阮蓁,破了規矩。

  將內室的紫檀木雕花床榻分她一半。

  屋內燭火搖曳,燃了一夜。

  男人神色晦暗難辨。

  他想,此女過真的大膽。

  大膽到,讓他覺著這傷口礙事,那婚期也的確晚了些。

  ————

  翌日
  阮蓁剛醒,就從檀雲嘴裡得知,永安侯府險些和許家對簿公堂一事。

  兩方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許父要求和離,若許氏留在侯府,無非是後半身蹉跎,沒準這條命也會斷送在范老夫人手裡。

  許氏是他唯一的女兒,自小疼在心尖,也正是如此,范坤才會上門求娶。

  一個和離又生不出的女人,再難談婚論嫁。

  但他願意養許氏一輩子。

  許氏應當也願意走的。

  自嫁入范家,不說旁的,她是真真將范坤放在第一位。范老夫人日日催她要孩子,給她燉著苦到心肝的藥,可范坤每次都說這事不急。

  她原以為范坤是體貼,卻不想,就算急,也急不來。

  如此一鬧,許氏心灰意冷。

  然,范老夫人卻一口咬定,許氏若不死,這事無法善終!她絕對追究到底。

  想的真美,和離?許氏連被休都不配!

  檀雲端來盥洗的桐盆。

  阮蓁擰好乾布,擦了擦臉。

  卻沒追問此時的後續。她很清楚。

  許家人丁興旺,許氏的三個哥哥可都是有本事的,自然不可能見嫡親的妹妹受如此委屈。

  許氏下藥又如何?范坤可是在新婚夜就下了絕子丸了。

  輪心狠,誰比得上他?
  范家要追究,許家還能不追究?
  此時鬧的沸沸揚揚,永安侯府的名聲一落千丈。

  同許家鬧掰,便於太子黨派池家斷了橋梁,范坤下的棋全局崩潰。

  范坤最好面子,如今不攔著范老夫人,無非是心如死灰。想同許家魚死網破。

  左右臉也丟了,權勢也甭想了。

  他所有的驕傲都沒了。

  阮蓁淨臉畢,這才取過象牙梳輕輕梳著墨發。

  “這些事,日後莫說了。”

  阮蓁輕輕笑了笑。

  她說:“永安侯府與我再無瓜葛。”

  檀雲當下頷首:“是,日後奴婢也不打聽了。”

  不過,她眼珠子一轉。

  而後湊近阮蓁。

  “姑娘。”

  “嗯?”

  “你那日讓我買的書,賣的火熱,好多書店都搶光了,好在我去的早搶著了。”

  說著,她從袖口取出黑色封皮的書。

  阮蓁看過去,打開一頁。

  ——《書生與俏村姑》下冊。

  檀雲悄聲道:“葛媽媽並不知曉,姑娘可得藏好。”

  阮蓁抱在懷裡,當下起身塞到枕頭下面!準備夜裡看,這種書若讓葛媽媽瞧見,那就麻煩了。

  可偏偏慕玖開了個頭,勾的她昨夜入睡前一直心心念念。

  做好這些,阮蓁這才抬頭問。

  “暗七呢。”

  “我來前她正在葛媽媽屋裡。說是羅裙難穿的很,求著葛媽媽手把手的教。”

  她是暗衛,自小練武,想來進國公府後,就一直穿著勁裝。

  阮蓁沒再問,當下用了早膳。又念著顧淮之的傷勢,阮蓁決定去墨院瞧瞧。

  “暗七,不過換了身衣裳,怎麽蠢的走路都用手同腳了?出息!”

  “再走一圈試試,就你這樣,別說劈叉了,我看揍人都玄。”

  剛出芙蓉院,就見長肅倚在墨院門前,嘴裡鄙夷的同藕色丫鬟服侍的暗七說著話。

  暗七很好說話的同手同腳的在他身邊又走了一圈,而後僵硬的吸了一口氣。

  “我控制不了自己。”

  長肅聞言,忍不住想要嘲諷一番,卻耳尖一動,聽到腳步聲後看向領著檀雲緩緩而來的阮蓁。

  長肅正色,當下站直身子,上前行禮。

  “姑娘是來尋主子的?”

  阮蓁點了點頭。

  阮蓁是顧淮之指明要娶的女子,那便也是他的主子,因此,長肅當下做了個請的動作。

  “主子這會兒正同長風商談要事,也不知何時能好,姑娘不若先去八角亭坐坐?”

  八角亭?
  阮蓁頓住腳步。

  “那我晚些來。”

  “是,姑娘慢走。”

  顧淮之的確是忙。

  長風昨日被派出臨安,今早風塵仆仆才帶著消息回來。壓根沒顧得上歇息,一回府,就尋上顧淮之。

  “的確如主子所料,池家同東瀛那邊私下密切,卻因臨安眾多勢力虎視眈眈,因此,的確信件往來在郊外。”

  顧淮之聞言淡淡的頷了頷首,在得知池禦史同東瀛勾結,他便一直派手下的人去細查。

  聽了長風的話,他還是有些意外的,誰能想到,池府書房有一道密室,直接通往梵山寺腳下的那一家開了十多載的客棧地底下的密室。

  看來池彰謀反的心思早就有了。可不只是短短的一載兩載。

  長風匯報完,又道:“屬下昨夜涉險去那密室瞧了瞧,卻發現另一狀怪事。”

  顧淮之聞言,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道。

  “說。”

  長風恭敬道:“那密室裡無甚擺設,無非一桌一椅,然,密室牆上卻密密麻麻掛滿了太子從小到大的畫像。”

  顧淮之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這池彰倒是有意思。

  這牆上不掛女子的畫像,掛侄子的。掛一張也便算了,竟然掛滿了所有的牆。

  若對太子寄予厚望,想要扶持其上位,也不該如此瘋狂。

  怎麽,是瘸了腿的池興勳不配了?

  顧淮之都替池興勳委屈。

  不過……

  男子摩挲著玉扳指。

  這也的確是件怪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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