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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34章 入了魔
  第34章 入了魔

  正說著,就有小廝急匆匆上前。在范坤面前小聲低語幾句。

  范坤眉頭緊鎖:“知道了,下去吧。”

  小廝躬身退下。

  范承放下手裡的茶盞:“怎麽了?”

  范坤臉色沉重:“那女子自盡了。”

  她至始至終沒有招供出誰,可這樣,卻將所有的矛頭對向了太子。

  范承倏然起身:“怎會如此,慕寒生怎麽看押的?”

  “說是提早便服了毒。”

  他深深呼了口氣:“宮裡放出消息,說的卻是刺客逃了,皇上派出禁衛軍,如今正皇宮挨地兒搜。”

  宮裡遇刺的消息如何能瞞?
  想來派出禁衛軍只是一個噱頭從而保住皇家顏面。

  范承的身子晃了晃,若周煥被廢,他們候府也……

  “爹。”范坤道。

  “太子是唯一的儲君,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說著,他看向許氏。

  “定國公府夫人未經傳召,不得進宮,不論顧淮之是生是死,他也是替皇上挨了一刀。想來明日前去定國公府安撫她的人不少。”

  顧淮之若能撐下去,定然受皇上重用,若撐不下去,念這一條命,定國公府也能水漲船高。

  誰會不去打點好關系?
  即便侯府和定國公府無甚交情,可該做的明面上也得做。不能落人口舌。

  “定國公不在,府內皆是女眷,我和爹不好前往,祖母身子抱恙,還得娘子親自去一趟。”

  許氏自然應好。

  范老夫人看著燭光下如明珠般奪目的阮蓁,原先決定這些日子不讓許氏和阮蓁出去拋頭露面,隨著這一番話便歇了這個心思,她忽而出聲。

  “你也跟著去,左右有個伴。”

  怎麽遇刺的成了顧淮之?

  阮蓁萬般驚訝。

  想來今日搜的是皇宮,為了做足戲,下一步搜的便是臨安。

  阮蓁緊緊捏著帕子。

  她低垂著眼簾:“是。”

  ————

  皇宮
  宮女端著血盆進進出出。

  血腥味濃重。

  盛父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但見一旁的徽帝面露疲憊,他只能上前一步。

  “此處有老臣收著,皇上還得注意龍體。”

  徽帝的確困的不行,受了驚嚇,即便剛吃了一顆藥丸,還是精神不濟。

  正要出聲拒絕,身後的趙公公彎身恭敬道。

  “世子是個有福氣的,定然不會有事,皇上去歇著,您可不能過於勞累,這裡老奴給您守著,世子這邊有動靜,立馬給您傳消息。”

  易霖也跟著勸。

  徽帝推辭一二後,疲倦的喝了口濃茶:“也好。”

  說著,他起身。

  出了屋子,便看見周煥冷的直哆嗦。

  徽帝想到這個兒子,要殺自己,就冷沉了臉。

  “父皇!”周煥怯怯的喚一句。

  “皇上,這事絕對是旁人陷害。”皇后追上來,疾聲道。

  她心急如焚的看著跪著的周煥,這麽冷的天,可別凍出個好歹。她
  扯著帕子,實在想不出是誰陷害在她頭上。

  是最受寵的茹妃?可她的兒子早夭,更何況又不是自己下的毒手。

  還是與池家為敵的柳太傅?
  柳太傅迂腐,卻忠心不二,定然不會做出有害徽帝的事。

  徽帝揮開她拉扯過來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周煥。

  “那你說說,是誰陷害你?”

  周煥想到一日兩日放狗挑釁的人,當下直直點著宮殿。

  “顧淮之,定然是他。”

  “他這人最會算計,不然怎麽可能會為擋刀,他定然有別的目的。父皇萬不要被他蒙蔽。”

  徽帝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皇后母族池家野心勃勃,覬覦他的江山,就連他的兒子,都想一刀殺了他。

  事已至此,周煥沒有絲毫反思也就罷了,卻把他當傻子,汙蔑顧淮之。至今沒有絲毫悔意。

  他還沒死呢!
  這可真是天大的醜聞!
  他氣的指尖都在顫。

  徽帝高聲斥道:“住嘴!這個時候,你還栽贓顧淮之?”

  “他至今未醒,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你當他同你這般蠢?拿命鬧出一出戲,隻為陷害你?”

  “顧淮之連中三元,就連與之不合的柳太傅也得誇他一句出類拔萃風華絕代,他要算計你,還需挨這一刀?”

  說著,他氣的眼前一黑,身子踉蹌。

  聽到動靜追出來的趙公公連忙把人扶住。

  “皇上息怒。”皇后跪倒他身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周煥一眼。

  她只能乾巴巴的來上一句。

  “煥兒也是急了,這才口不擇言。”

  徽帝氣急攻心,眼前一黑,身子踉蹌幾步。

  “都給朕滾!顧淮之若真的出了事,朕定同你們好好算這一筆帳!”

  寅時
  顧淮之緊閉雙眼,臉色蒼白的叫人害怕。

  趙公公跟著面色難看,壓低嗓音:“世子沒吃靖王世子那邊送過來的凝血丸?”

  雖是問句,可他的語氣卻是斬釘截鐵,直接得出結論。

  若吃了凝血丸,便能早早止住了血,不至於現今昏迷不醒!

  太醫也說了,若晚間發熱,可就麻煩了。

  盛父呼吸急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看他是瘋了!”

  “為了不讓皇上有所猜忌,竟敢如此。”

  他取過銅盆的棉布,給顧淮之擦著額間的汗。

  “我若知曉他是這個打算,斷然不同意他這般,莫說是我,靖王世子也定然不允。”

  “本就凶險,可他倒好,全然不顧拿命去拚。”

  可換來了什麽?
  只是一個全臨安搜查刺客命令?

  雖說重創了太子黨,可太子是徽帝唯一的兒子。

  徽帝還能將周煥給廢了?

  聽了這些話的易霖收下以往的嬉皮笑臉。

  他頓覺荒唐。

  “所以,今夜之事都在你們的計劃內?”

  他說呢,顧淮之這種人,怎麽可能舍命救徽帝,本覺得不可思議,卻不想是這個緣由。

  盛父垂下眸子,沒有吭聲。

  易霖壓低嗓子,質問:“這件事竟然瞞著我?”

  “淮之不欲讓你知曉。”

  易霖聽到這裡,氣笑了。

  “我看他分明就是怕我壞了事!”

  他最清楚顧淮之。如果知道這個計劃,絕對能猜到,這廝可以不要命!
  他心思慎密,絕不允許期間有一絲披露。

  他想讓靖王他們回來的執念深到入了魔。

  他氣的渾身難受。

  “瘋子!”

  “我是管不了他了,且看閻王收不收。收了也好,免得躺在這裡膈應人。”

  盛父神色怔怔,好半響才有了反應。

  他轉身看向易霖。

  “國公府想來亂成一鍋粥了,阿挽定然坐不住想著入宮,她脾氣是大了些,但身子向來不好,淮之如今這般,是萬萬不能讓她見的。”

  “勞煩你跑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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