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想看甜甜的戀愛“弟妹,我們剛才是走過此地!”
楚汐雨勒停了馬車。
他們為了保持速度,用兩匹馬拉著車,這樣三人也可保持一致。
羿嘯側過臉。
楚汐雨素白的臉闖入,幾乎完美的下頜在陽光下發出柔和的光亮,羿嘯心下泛起奇異的柔軟。
下意識收回了視線。
輕咳一聲,故作冷靜。
女人,其實都是不可信的。
長公主雖然為女人,不過她性子直爽,又有抱負,真巾幗不讓須眉。
如若是個男子,那必然是他值得交的朋友。
可她卻是女人,女人擅長說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羿嘯雖然與楚汐雨經歷過生死,也算有生死之交的交情,然而曾經的輕信女人,卻讓他陷入泥潭之中,差點萬劫不複。
他不願與女人再來往。
“富平侯,近來幾日你不太愛說話?”
楚汐雨的語調有些微揚,斜光覷了身旁同樣牽著馬繩的羿嘯一眼。
見他身姿挺直,寬厚的肩膀帶著幾分寂寥,故生了一些微妙的距離感。
楚汐雨一向心思不夠細膩。
她卻察覺了羿嘯這幾日的疏離與寡言。
卻找不到他哪根筋搭錯了。
她說這話也不過是調侃他而已,並不是介意。
羿嘯一怔。
側過臉與楚汐雨含笑的眸光不期而遇。
“長公主……”
楚汐雨的笑意不明,羿嘯來不及深究,楚汐雨手中的長鞭就落在了馬背上,調轉方向,重新走過。
陳南風在馬車裡聽得雲裡霧裡。
兩人說話太過含糊。
難不成……
陳南風察覺到了他們二人之間微妙的情感。
喜上眉梢。
她最喜歡甜甜的戀愛了。
許是年紀大又是單身狗的緣故,吃糖能夠讓人保持身心愉快,她還能忘記她身處的環境是多麽惡劣。
八卦之心抑製不住。
既然兩人不好意思捅破窗戶紙,她不如來個推波助瀾?
陳南風覺得這個馬屁拍的漂亮,親自為長公主尋得如意郎君,長公主一高興日後她們才是親姐妹,太子什麽的都是浮雲。
陳南風瞬間覺得不困了。
可兩人都這麽高冷,她想看到兩人親親抱抱舉高高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她,需要製造機會。
北疆雖然戰況緊急,可也不妨礙路上順帶談個戀愛啥的,不耽誤事的。
陳南風暗自竊喜,外面的兩人哪裡知道她得心思。
隻專心致志尋找突破口。
“長姐,你進來歇歇吧。”
趕路途中是最無聊的,尤其是日光正盛的午後,顛簸的路程難免讓人昏昏欲睡。
陳南風打了一個哈欠,作為路癡的她,從來不期望開掛帶著他們找到出口。
她隻想著不要添亂就行了。
楚汐雨撩開了車簾,熟稔的躺平,闔上眼,“等我歇一歇。”
陳南風的腿不便,隻挪了些位置出來,“長姐身上的傷不痛了吧?”
“都是些擦傷,在這外面就不講究了。”楚汐雨並未睜眼開,可眼圈下清晰可見些許烏青,明顯是疲累所致。
“等你睡醒我替你上道藥。”
陳南風堅持。
雖然長公主從未施粉黛,可是女子嬌嫩的肌膚留下疤就不好了。
“富平侯,勞煩你趕車趕得平穩些,長姐需要休息。”
陳南風手動強行艾他。
“嗯。”
還是不鹹不淡。
沒關系,古人談戀愛是挺慢熱的,有心就成!
“主上,這是清河王的府上,城中的巡邏太過嚴密,咱們帶著剩下的兵器出不了城,現在只要不是梁城本地人都會被抓,屬下隻得自做主張了。”
諾木正在給鳳棲桐上藥。
他的背上縱橫交錯的傷代表著光輝。
諾木的動作不輕,卻小意的避開了那些傷口。
鳳棲桐沉默不語。
琥珀色的眼眸掠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嗯。”
諾木這才為鳳棲桐披上了衣衫,“這裡培育花的花房,清河王囑咐我們不必外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剩余的兵器呢?”
鳳棲桐記掛著這處。
他是想找商隊入城帶一部分出城,如今梁城嚴防死守,想出去談何容易。
何況陳國的使者還沒有離開大晉。
他有些等不及了。
離開北魏的時間過長,諾木說的很對,若是那些王族趁機反叛,這是禍害一。
二來兵器不到,北疆的戰況就不穩,北魏經不得持久戰,太損耗國力。
他冒險來大晉也是為了讓河澗王交出兵器而已。
大晉的良工能匠很多。
河澗王楚珩自請交易。
雖然是同盟,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著想,一個需要大量錢財招兵買馬,一個需要大量的兵器來增強實力。
兩人一唱一和。
當即一拍即合。
然而誰想到進展卻不是很順利。
如今一部分兵器已經運送著回北魏,他卻受困於大晉,只能暫時避於清河王處。
“兵器放在暗室裡,沒辦法動。”
諾木粗重的眉毛顯得有些為難。
“你想辦法再去一趟河澗王府,順帶看密室是否安全?”
鳳棲桐下達了指令。
諾木點點頭,隻待黑夜來臨,他就立刻前去。
可天還沒有黑,楚誠就先來了。
他面容松快,還哼著不成曲的調兒。
見到鳳棲桐,眸中的戾氣才徹底釋放開了。
“你說,你要如何感謝本王?”
楚誠負手而立,目光倨傲。
這時候鳳棲桐似乎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猶如受傷的小獸,需要堅硬的外殼來包裹自己,從而百毒不侵。
鳳棲桐笑了,並未從床榻上起身,隻懶懶的道,“則要看楚兄帶回了什麽好消息。”
“自然是好消息。”
楚誠摩擦著後槽牙,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父皇命我前去東北振雪災,國主也可同我順利離開梁城,這消息如何?”
“那是最好不過了。”
鳳棲桐滿意的笑了。
他本來就生的俊美,如此笑更是令四方無色,幸虧他是名男人,若是女人,攤上這張臉,怕是禍國殃民的主兒。
楚誠也只是在心中這樣想,面上也沒有表露分毫,他知曉有些話是不可以宣之於口的。
“國主打算如何幫本王?”
他要做個賢臣,自然得有功績,再有聲名,最後當然是讓大晉的皇帝安心,他不是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