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喬若水死不瞑目
喬錦娘倒覺得福祿做自己的弟媳婦也是不錯的。
可到底也要看弟弟的意思才行,況且她都覺得喬律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駙馬爺對著福祿道:“你可別不知羞,讓你前些時候盡瞎胡鬧。
這會兒知曉出嫁之難了吧?不如老實點為你賺些名聲。”
福祿哼道:“我也沒有瞎胡鬧,分明是秦渺渺先在我跟前貶損您的。
明明您以前才是國公世子,若不是您甘願將位置讓給您二叔,如今的秦渺渺算是什麽國公府的小姐!”
秦駙馬道:“少胡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娶你娘親而舍棄國公之位,我一直都覺得很值得。”
壽安長公主眼神柔情蜜意地望著駙馬爺。
福祿小聲的對著喬錦娘道:“可有被膩得牙疼?”
喬錦娘點頭,確實覺得牙有些酸疼。
……
回到侯府之後,喬錦娘被侯夫人叫到了正院裡。
“錦娘,若水之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她也關在柴房之中一日了。”
喬錦娘用手帕捂了嘴道:“呀,我倒是把她給忘了。”
侯夫人道:“若水從來就沒有對你恭敬過,她便是我的侄女兒,我也不會有半點憐惜,只是,她的確是罪不至死。”
“她是嘴巴不饒人,又蠢笨,性子焦躁,可到底沒有乾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喬錦娘嗯了一聲,“喬若水罪不至死,但庸王既然敢這麽設計布局,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將此事鬧大,即便是請大理寺去庸王府之中查,未必能查出來些什麽。
我覺得,要不就說喬若水假死,將她送到邊疆,與鄭家一家子團圓。
庸王索性是不想要喬若水再佔著他側妃的位置,想必不會追究是真死還是假死。”
侯夫人握著喬錦娘的手道:“我兒真的心善,這會兒還想著他們一家子團圓。”
喬錦娘心中明白,對於喬若水而言,與鄭家被發配邊疆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
鄭家人剛走出長安沒有兩日,腳程極慢。
侯府的馬把喬若水送到鄭家一行人跟前時,鄭夫人連連喊道:“若水,若水。”
“你來救娘了,是嗎?娘不想去邊疆呐!”
喬若水厲聲道:“你不是我娘,你不配,你和喬錦娘一樣都是賤人!
你要真是我娘,您就該死了都守著這個秘密。
你為什麽要說出來!你就該死守著!”
鄭舅父一巴掌打在了喬若水的臉上,“她可是你的親娘,你就這麽對你親娘說話的?”
喬若水道:“我是側妃娘娘,你敢打我?”
喬家的侍衛下馬對著鄭舅父道:“鄭家舅爺,庸王打算除去側妃娘娘,喬家已經對庸王說喬側妃已死。
我家夫人小姐感念親情,特意送她前來團聚。”
鄭家舅父對著喬家侍衛拱手道:“多謝了。”
喬若水道:“喬錦娘,喬錦娘她是故意的,我明明是被冤枉的。她不替我伸冤,還讓我發配邊疆,居心不良!我要回去找她!”
鄭家舅父一把拉住喬若水,“你還不清醒些嗎?如今回去長安,你怕是連命都沒有了,喬錦娘是在救你啊!”
“我才不信這是在救我,我要回去!”
喬若水掙脫了鄭家舅父的手。
鄭夫人以淚洗面,早知如今被女兒指著鼻子罵賤人,她當初就不該互換了女兒。
喬若水往回走時,卻被一支箭硬生生地刺穿了心臟。
瞪大著眼睛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鄭夫人連連過去,慘叫出聲,“女兒,我的女兒啊!”
隨著便是箭羽一陣接著一陣而來。
鄭舅父咬著牙關,望著騎馬而來的男子,“庸王,我女兒好歹也和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能如此心狠殺戮?”
馬上的男子看著還未曾閉上眼睛的喬若水道:
“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蠢貨,活著遲早是一個禍害。”
庸王轉身時,吩咐著一旁的侍衛道:“處理得乾淨一點,一個都別留!”
“是!”
……
鄭家人遇到劫匪死在半途之中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侯府眾人都不敢告訴侯夫人。
喬錦娘從玉燕口中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渾身一凜。
她想絕對不會是劫匪所為,劫匪哪裡會蠢到去打劫流放邊疆之人。
原本這些流放邊疆的,身上都沒有多少財物。
何況這是公然與朝廷作對,盛世年間敢公然和朝廷作對的劫匪是嫌自個兒命太長了嗎?
喬錦娘得知消息後,便去東宮尋了陸宸。
陸宸見到喬錦娘而來,問道:“你是為了鄭家而來的吧?”
喬錦娘點頭:“你可知曉殺死他們的凶手?”
陸宸言道:“除了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還會有誰?
庸王向來剛愎自用又心狠手辣,他豈能允許喬若水不死,將來回來壞他的好事?”
若說右相家大廈將傾,是喬錦娘第一次感受到皇權的威嚴。
那麽這一次鄭家全家慘死,喬若水這麽一條活生生地人命就沒了,是喬錦娘第一次感受到了皇家的殘酷。
陸宸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怕了?你放心,你身邊有著暗龍衛的保護,不會有事的。”
喬錦娘抿抿唇,“若是我在臨安入贅的夫君是庸王的話,或許我和晞兒這會兒早就沒了性命了吧?”
陸宸皺眉,“你少胡思亂想,你這輩子的夫君隻可能是我。”
喬錦娘道:“你一定不能將儲君之位讓給庸王。
既然知曉是他害了你,你就不能夠處置了他嗎?
今日他殺了喬若水,明日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殺誰呢!”
陸宸握著喬錦娘的手道:“我有三年不在長安,很多都需要部署起來。
這會兒就貿然朝著庸王出手,若不能一擊及敗,未免會被群臣詬病。
還有父皇雖然寵愛我,可庸王到底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是不喜歡看兄弟手足相殘的。
不過庸王對我而言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你且看著他瞎蹦躂,左右長久不了了。”
喬錦娘道:“我隻知這隻秋後的螞蚱還能害人性命。
與你來說他的確是蚍蜉撼動不了你這棵大樹,可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就是那棵大樹。”
喬錦娘行事向來是簡單粗暴的,她只知道有仇必報,不必隱忍。
“我不管你們兄弟相殘不相殘,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活著惡心人了。”
陸宸揉了一把喬錦娘的發髻,“既然他惡心到了你的眼睛,倒也不是不能盡快地把他給處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