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江南市。國際機場。

  軍機降落，艙門打開。

  百靈鳥與中年男子走下軍機。

  “敬禮！”

  一隊黑衣特工齊刷刷地抬手敬禮。

  二人點點頭。

  “目標找到了嗎？”百靈鳥嚴肅問道。

  聞言，江南調查分局局長立即點頭：“找到了！目標居住在陽光小區A棟303。我局已派出C級特工，並聯合警方，進行了布控。只要一聲令下，立刻可以抓人！”

  “行。走吧，上車再細說！”

  “是！”

  眾人登上黑色轎車。

  轎車瞬間啟動，離開機場，向著南溪路陽光小區而去。

  此時。

  南溪路。陽光小區附近。

  數棟高樓上，已經架起了夜視望遠鏡。十多位精英乾警，正在嚴密監控著不遠處的小區情況。

  而在小區門口。

  門衛室已經換人，換成了兩名身穿保安服的便衣。

  “現在是三點整。各小組報告情況！”

  對講機響起聲音。

  “一組報告：目標仍在屋內，一切正常。”

  “二組報告：目標沒有離開小區。”

  “三組報告：A棟樓電梯無人使用，無人下樓。”

  “很好，繼續監視。”

  “一組收到！”“二組收到！”“三組收到！”……

  音落，對講機再次沉寂下去。

  A棟303房間。

  屋內一片黑暗，沒有開燈。

  林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早已熟睡過去。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林安瞬間睜眼，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號碼。

  又是學妹打來的。

  林安按下接聽鍵。

  “什麽事？”

  “學長，今晚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女孩焦急問道。

  林安皺了皺眉，正欲回答。

  就在這時，突然！
  女孩的聲音從焦急變成了淒厲，變成了無與倫比的急切。

  “學長快跑，他們要抓你！”

  女孩驚聲大喊道。

  隨即，電話被中斷，似乎被人瞬間奪走。

  林安無動於衷，掛斷電話，繼續睡覺。

  這時。

  陽光小區外，一道女音果斷響起：
  “行動！”

  伴隨著此命令下達，寂靜的陽光小區周圍，瞬間有了動靜。

  數不盡的便衣與特工們，衝入小區，衝入A棟大樓。

  三樓。303室。

  “咚咚咚！”

  房門被重重敲響。

  林安睜開雙眼，大聲問道：“誰啊？”

  “物業管理處。樓下居民投訴你的廁所漏水，請開門讓我們檢查一下。”

  “哦！”

  林安穿上衣服，來到門口開門。

  伴隨著門鎖打開，但聽“嘭”的一聲巨響，大門直接被撞開。

  特工與便衣們急速衝入屋內。

  “不許動！”

  “不許動！”

  “舉起手來，雙手放在頭上！”

  林安一臉懵逼，似乎顯得很無辜的樣子：“什麽情況？你們是誰？”

  “林先生，我們是巡檢局的刑偵人員。你因為涉嫌一樁恐布案件，請你去巡檢局協助調查。這是《協查令》！”

  中年特工展開文件，亮了一下。

  林安皺了皺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良民，怎麽會涉及恐布案件？”

  “不管是不是，到了巡檢局再說吧！”

  “帶走！”

  中年特工一揮手，下屬立即上前，將林安押出房間。

  “詳細搜查房間！屋內所有電子設備，全部帶回局裡。一樣也不能錯過！”

  “是！”

  ……

  江南巡檢局。審訊室。

  林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既沒有惶恐不安，也沒有大吵大鬧。

  他的面色無比平靜，仿佛早已預料到了今天。

  隔壁。單向玻璃背後。

  百靈鳥等人正密切關注地這位年輕的嫌疑人。

  所有人都感覺很奇怪：這家夥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到有點超出常理。

  要知道，不管你有沒有犯罪，只要進了巡檢局，心裡總會有些慌亂。

  結果這家夥呢？

  平靜得不像話！

  “夜鶯，你說他是不是準備坦白了，所以現在才這麽平靜？”百靈鳥輕聲問道。

  夜鶯特工點點頭：“也許吧！”

  音落，眾人繼續觀看，耐心地等候著，等候著……

  整整半個小時後。

  “行了，已經涼了他半小時。夜鶯，我們去見見他吧，爭取‘招安’！”

  “好！”

  夜鶯特工點頭，與百靈鳥一起，走向審訊室。

  “哢嚓！”

  門把手轉動，發出清脆響聲。

  林安微微抬頭，看向門口。

  但見：

  一對中年男女，面帶笑容，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自己已經見過了，今晚就是他帶隊上門抓人的。

  女人很漂亮，穿著黑色製服。

  皎潔的臉龐上，滿是嫵媚，仿佛風情萬種。

  “林先生，不好意思。巡檢局太忙，讓您久等了！”

  百靈鳥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並坐下：“我姓李，是市巡檢局局長，你可以叫我‘李局’。”

  夜鶯特工：“我姓張！”

  聽到這兩份“虛假”的自我介紹，林安輕聲吐槽道：“什麽時候江南市巡檢局的局長換成了女人？”

  “呵呵，昨天換的。”

  百靈鳥笑語盈盈，隨後展開文件，大聲念道：“林安，男，生於1999年6月6日。父母雙亡，從小在紅蘋果福利院長大。”

  “天資聰慧，學業優秀，並於2018年高中江南區狀元。隨後於同年9月1日，入讀江南大學……”

  百靈鳥一邊念著資料，一邊緊緊盯著林安的眼睛。

  林安平靜如常，眼中沒有半點波動。

  片刻後。

  念完資料的百靈鳥與夜鶯特工，一起坐下。

  “林先生，剛剛的資料你覺得如何？”

  林安點點頭，平靜道：“很準確！”

  “江南大學藝術系大三學生——趙小柔，你認識嗎？”

  林安：“認識！她是我學妹，怎麽了？”

  “先前你的學妹打電話給你通風報信，想讓你跑路。”

  林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睡覺睡迷糊了，電話裡說了什麽，我沒聽清。”

  此話一出，百靈鳥特工笑了。

  “林先生，我們的政策可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林安沉默，一言不發。

  “好吧，林先生，我們不談通風報信的事。”

  百靈鳥轉換思路，換了個話題：“據知情人透露，你寫出了一篇轟動科學界的論文，名字叫：《高能粒子在磁場中的深層解析猜想》，對嗎？”

  林安繼續沉默。

  “林先生，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嗎？一個年僅22歲的年輕人，而且還在讀書，連大學都沒畢業，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寫的出這種論文呢？”

  “如果他都能寫得出，那我們乾元區五千萬本科生，豈不是人人都是科學家？”

  “這可能嗎？”

  此話一出，林安猛然抬頭，憤怒道：“這怎麽不可能？沒畢業的大學生怎麽了？沒畢業的大學生就寫不出科學論文嗎？”

  “喲呵。林先生，你現在惱羞成怒了？”

  林安皺了皺眉：“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我想問問林先生，當你被導師頂替論文時，當你被學校開除學籍時，你是否感到很憤怒？”百靈鳥笑容滿面地問道。

  林安：“是啊，那又怎麽樣？”

  “所以，你就產生了報復心理，對不對？”

  此話一出，林安當場點頭承認：“對啊，我恨不得他們去死。但那又怎麽樣呢？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而且還沒畢業。”

  “不不不！”

  百靈鳥連連搖頭：“林先生，你可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學生，你可是絕世天才啊。2018年江南區的高考狀元，又以在校學生的身份，寫出了轟動科學界的理論學說。這怎麽能是普通人呢？”

  聽到這話，林安似乎被觸動了，急切問道：“你相信我？你們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我們警方也相信你！”

  “那你們能幫我恢復名譽嗎？能幫我把那個‘叫獸’開除嗎？”

  林安“激動”問道。

  “能！”

  百靈鳥重重點頭，嚴肅說道：“我們不僅能幫你恢復名譽，也能幫你開除陳教授，不過這需要你的配合。林先生，為了你應得的榮譽，你應該會好好配合我們警方吧？”

  聞言，林安激動萬分，連連點頭：“會，我一定好好配合警方。”

  此話一出，百靈鳥與夜鶯特工非常高興。

  嫌疑人看來也很單純，與他的學妹一樣，單純得像隻“傻白甜”。

  “林先生，那我現在正式代表警方，向你詢問幾個問題。”

  “行，你問吧！”

  “第一個問題：你知道昨夜，互聯網發生了一起嚴重的網絡恐布襲擊案嗎？”

  林安點頭：“知道！”

  “第二個問題：你知道江南電子科技公司，是這起網絡襲擊案的主要目標嗎？”

  林安點頭：“知道！”

  聽到這份回答，百靈鳥特工很滿意。

  看來此子認命了，連半點狡辯、半點掙扎的心思也沒有。

  “林先生，謝謝你的配合。現在，我將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請你誠實回答。請問：昨晚的案子是您做的嗎？”

  百靈鳥笑眯眯地問道。

  此問一出，林安立即搖頭：“不是我！我沒有！不關我的事！”

  素質三連直接讓百靈鳥當場懵了。

  什麽情況？
  如果不是你乾的，剛才為什麽這麽配合？
  如果不是你乾的，為什麽江南電子公司會是主要攻擊目標？
  莫非……

  你這家夥不是“傻白甜”，而是在——扮豬吃老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