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王的唯一破綻
  在全場目光的凝望中，三分鍾後，少女製作的反病毒程序編輯完成。

  但聽“啪”的一聲輕響，海莉按下回車鍵。

  這一瞬。

  反病毒程序開始運行，搜索計算機的四大硬盤區間。

  一秒，兩秒，三秒……

  病毒被找到！
  病毒被清除！
  海莉起身，將筆記本電腦還給教授：“教授，問題解決了，請您繼續上課吧！額……教授，教授醒醒，西蒙教授……”

  海莉大聲喊道。

  直到這時，西蒙教授才從震驚中回過身來。

  “啊，你弄好了？這就弄好了？”

  看著身前微笑的女孩，西蒙教授簡直不敢相信先前的一切。

  他連忙雙擊PPT軟件。

  軟件快速打開，所有用來上課的圖片全部顯示正常。

  “very good！海莉，你是個天才女孩。難怪計算機系的威廉，總想拉你過去。”

  西蒙教授豎起大拇指，發出由衷的讚美聲。

  “教授，謝謝你的誇讚！”

  “OK，我們可以上課了！”

  西蒙教授抱著筆記本電腦，走上講台。

  “同學們，大家各自回座位去，準備上課。”

  聽到教授的話，眾人放棄圍觀，回自己座位坐下。

  “在上課前，我要謝謝海莉同學。如果不是她，大家今晚就得補課了。女士們，先生們，一起鼓掌吧！”

  說完，西蒙教授第一個鼓起掌來。

  隨後全班同學集體鼓掌，掌聲如雷般響亮。

  面對陣陣掌聲，海莉微微一笑，向大家揮揮手表示回禮。

  “OK，現在開始上課。我們繼續講畢加索的畫作。請看大熒幕……”

  伴隨著此音落下，教授身後的大熒幕上出現了畫作照片。

  同學們心不在焉地聽課。

  此時此刻，沒人知道女孩是誰；也沒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她，已經沉寂了太久太久。

  ……

  乾元。江南調查局。

  百靈鳥還在看資料，認真地看，仔細地看……

  在論文事件之前，林安的大學生活平平無奇，沒有半點出格的事跡。

  每年寒暑假，兩次勤工儉學的經歷，也沒有什麽奇怪之處。

  百靈鳥放下這頁資料，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她已經連續看好幾個小時，卻依然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咚咚咚！”

  房門敲響。

  “進來！”

  黑衣特工推門而進，他的手裡端著咖啡。

  “兩位長官，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謝謝！”

  百靈鳥與夜鶯接過咖啡，

  “對了，七號。你們看的怎麽樣？有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報告長官：沒有！我們已經從小學，看到了初中，依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再看！再找！”

  百靈鳥嚴肅說道。

  魏榮華的線索已經斷掉了；“黑桃J”的線索也找不到，現在僅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林安”身上。

  如果再查不出有用的線索，明天所有人都得調回總部。

  那將是我們從業生涯裡的巨大失敗啊！

  “是，長官！”

  黑衣特工敬禮，離開辦公室，跑去會議室傳達命令。

  百靈鳥端起杯子，一口將咖啡全部喝光，隨後繼續埋頭查看林安的資料。

  時間過得飛快。

  兩個小時又過去了；

  四個小時又過去了；

  六個小時又過去了……

  夜幕降臨，天暗了。

  黑衣特工送來晚餐：“長官，吃完飯你去睡覺吧，你已經連續熬了23個小時。”

  “待會再睡。”

  百靈鳥接過餐盒，快速吃飯。

  黑衣特工無語，只能敬禮離開。

  晚飯後。

  百靈鳥與夜鶯二人，繼續翻看桌上的資料，認真看、仔細找……直到午夜12點到來，她依然沒有尋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的資料太完美了，完美到令人不敢相信。

  讀書期間，要麽在教室，要麽在宿舍，要麽在圖書館。

  永遠三點一線。

  放寒暑假時，去外面打零工，同樣也是如此。

  要麽在上班，要麽宅在家裡。

  永遠兩點一線。

  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球，也不去外面瞎混……這份自製力，簡直比調查部的特工還要強大。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類啊？”

  百靈鳥不由自主地想道，隨即看向一旁，夜鶯還在翻看資料，臉上滿是疲憊。

  “夜鶯，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收獲？”

  “毫無收獲！”

  夜鶯抬起頭來，搖搖頭，“資料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破綻。更恐怖的是那家夥在審訊室裡孤零零地坐了20個小時，居然還不睡覺，而且臉色平靜，沒有半點波動。”

  “你相信他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嗎？！”

  聽到這話，百靈鳥很鬱悶，沉默不語。

  “百靈，你先去睡會吧。”

  “不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熬夜吧！”

  百靈鳥拿起資料，繼續翻看。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夜鶯同樣如此。

  會議室。

  由調查局特工們組成的分析小組，在分局王局長的帶領下，繼續加班。

  大夥挑燈夜戰，查看著手頭的資料。

  目標上小學的經歷，目標上中學的經歷，目標在大學的經歷，目標勤工儉學的經歷……可以說，每個人幾乎快把A4紙翻爛了。

  而百靈鳥甚至達到了背誦資料的程度。

  然而，線索呢？
  沒有！

  半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找到！

  ……

  朝陽從東方升起，黎明的晨光劃破黑暗。

  天再次亮了。

  看著窗外投射而進的晨光，它是多麽的明媚。

  然而，百靈鳥等人臉上卻滿是沮喪，內心更是湧起諸多絕望。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線索在哪裡？漏洞在哪裡？
  難道“黑暗國王”就真的如此完美無瑕，找不出任何破綻嗎？
  百靈鳥雙目通紅，身體無比疲憊。

  但她依然還沒有放棄，她還在繼續查看著桌上的資料堆。

  “大學經歷，沒有漏洞！”

  “高中經歷，沒有漏洞！”

  “初中經歷，沒有漏洞！”

  “小學經歷，沒有漏洞！”

  百靈鳥一邊翻，一邊大聲地念叨著，仿佛陷入了某種癲狂狀態。

  這時。

  七號特工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屋子。

  “長官，要不您先休息下吧？”

  七號低聲建議道。

  “住口，別打擾我！大學經歷，沒有漏洞；高中經歷，沒有漏洞；初中經歷，沒有漏洞……”

  百靈鳥不停地自說自話，幾乎快要變成個神經病。

  看到這一幕，黑衣特工心起悲涼，張了張口，想要再次說點什麽。

  可惜，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默默敬禮，默默轉身，悄悄離開辦公室。

  時間飛速前進著。

  上午七點；上午八點；上午九點……

  百靈鳥再次看完全部資料，依然毫無收獲。

  她快瘋了。

  “線索呢？為什麽找不到線索？不，我不可能失敗，我一定能找到線索的，肯定能。”

  百靈鳥閉上通紅的眼睛，不斷在腦海裡回憶林安的信息。

  “大學經歷，沒有破綻！”

  “高中經歷，沒有破綻！”

  “初中經歷，沒有破綻！”

  “小學也沒有破綻、小學也沒有破綻、小學也沒有破綻……”百靈鳥喃喃自語著，將最後一句話不斷重複了十遍。

  冥冥中。

  她仿佛從這句重複話語裡，感知到了某種異常。

  “是什麽呢？到底是什麽呢？”

  百靈鳥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態冷靜下來，隨後再次重複最後的那句話語：“小學也沒有破綻、小學也沒有破綻、小學也沒有破綻……”

  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這一瞬。

  一道明光仿佛跨越時空，照亮了百靈鳥的心田。

  她，終於知道那份“異常”是什麽了。

  是缺失！
  是目標的資料有所缺失。

  林安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畢業的信息，通通都有詳細記載。然而，卻唯獨沒有幼兒園的資料。

  “夜鶯，我找到了。我找到國王的破綻了！”

  百靈鳥當場跳了起來，大聲吼道。

  她的臉上寫滿激動，她的內心亢奮到了極致。

  她堅信：
  這一次一定會有收獲！
  (本章完)